男女主角分别是阿音千璟的其他类型小说《攻略和尚的病娇日常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请听我弹棉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老和尚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他是忘了,这玉露城是谁的地盘了。“无难长老我敬你一声长老,若你能行个方便那对大家都好。但长老现在这般阻拦,莫非是忘了,这玉露城究竟是谁说了算。”杜夫人理了理丝毫未乱的衣袖,眉间尽是得意之色。柘云寺是“国寺”不错,但玉露城终究是新帝舍弃的地方。国寺之称不过是皇帝为了打压玉露城旧部六家而赋予的称号,但仅仅一个称号是否真的可以压下这些百年蛀虫,还未可知。在旧部六家眼中,柘云寺不过是个空壳子,虚有其表,但是如果这样可以混淆皇室视听,让皇帝觉得玉露城还在他的掌控之中的话,那他们也不介意陪陪皇帝演这一出。明面上对柘云寺客客气气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实际上根本不将其放在眼里。什么武学禅宗,什么国寺,统统都是放屁,不...
《攻略和尚的病娇日常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老和尚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他是忘了,这玉露城是谁的地盘了。
“无难长老我敬你一声长老,若你能行个方便那对大家都好。但长老现在这般阻拦,莫非是忘了,这玉露城究竟是谁说了算。”
杜夫人理了理丝毫未乱的衣袖,眉间尽是得意之色。
柘云寺是“国寺”不错,但玉露城终究是新帝舍弃的地方。
国寺之称不过是皇帝为了打压玉露城旧部六家而赋予的称号,但仅仅一个称号是否真的可以压下这些百年蛀虫,还未可知。
在旧部六家眼中,柘云寺不过是个空壳子,虚有其表,但是如果这样可以混淆皇室视听,让皇帝觉得玉露城还在他的掌控之中的话,那他们也不介意陪陪皇帝演这一出。明面上对柘云寺客客气气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实际上根本不将其放在眼里。
什么武学禅宗,什么国寺,统统都是放屁,不过是做掩人耳目的棋子。
玉露城的旧部六家可以将柘云寺高高捧起自然也可以重重摔下,柘云寺可要好好衡量一下,为了一个妖女得罪六家,到底值不值得。
“我再问一次,无难长老你是放,还是不放。”
杜夫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回荡在山门上,惊起林中鸟雀翻飞。
继杜夫人之后另一道声音响起,音量不大却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甚至让人觉得极为舒心悦耳。
“杜夫人莫要为难长老,有什么事大可以问小僧。”
山门内两位僧人渐渐出现在众人眼中。白衣僧人从容而来,步履间犹如闲庭信步,举手间透露温文尔雅。黄衣小僧相貌憨厚,偏偏还要端着一副正经的姿态,看着可爱。
两人站到无难身侧,鞠身行礼,
“无难长老。”
“长老。”
见到他们来了,无难阖上褶皱的眼,念了句“阿弥陀佛”
“这是谁?”杜夫人不曾在柘云寺见过穿白衣的和尚,不由得奇怪。
杜二上前与她解释,脸上还带着些不合时宜的红色,“母亲,这是悟禅机的子净大师。”
这就是传说中的子净大师?竟然这般年轻?
杜夫人不动声色得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长相绝佳气质出尘,除了年轻了些其他倒是与传闻不相上下。
“早听闻子净大师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前些日子还多谢大师为我解惑,我在此谢过大师。”
见人先夸一夸,事情自然会好办得多,杜夫人常年游走在贵妇之中,对这种事可谓是手到擒来。
子净没有任何神情表露,只客客气气道,“小僧不敢当。”
柘云寺他们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悟禅机不同。世人皆知的无尘大师便出自悟禅机,轻易不能得罪,她们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也要对悟禅机里的大佛顾及三分,如今大佛已经出来,那谈事也方便得多。
杜夫人:“我们只想抓妖女并不想对贵寺做什么出格之事,还望大师通融。”
子净大师名声在外想必会比这古板老和尚好说话得多,她这般想到。
“悟禅机只有一个受了伤的女施主,没有妖女。冲撞了杜二小姐,是她之过,但如今她已不省人事,小僧便在此替她向二小姐赔罪。”
说着子净弯下腰,对着杜二深深鞠礼。
杜二哪敢受他如此大礼,脚下意识上前了两步,苦笑道,“万万不可,这又不是大师的错,大师何必如此!”
子净:“她犯了错理当受罚,只不过如今受了苦楚不可再添伤痛,不如便由代为受之。”
杜二还想说什么却被杜夫人拉回去,杜夫人不像杜二那般幼稚冲动,几下就能想到其中玄机,她看着态度庄重的子净,笑道,“大师这话说的不对,既然是她犯了错那么出来受罚的也应该是她才对,而现在出来道歉的却是大师,是有不妥。”
子净面上淡然,“她是小僧的病人,小僧觉得未有不妥。”
他态度坚决,若此刻护着的不是一个妖女杜夫人真想好好称颂一番。
“就算她是病人也掩盖不了妖女的事实,她羞辱了我女儿,令我杜府丫鬟变得神智不清,试问,这样的妖女怎么能让人放心将她继续留在外面。子净大师慈悲,对她心生怜悯我可以理解,但她是一个妖女,今日受了伤在大师眼皮子底下装得乖巧,但若明日离了大师谁又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恶事来。我看大师还是切莫再阻拦我们。”
看来杜夫人今日是铁了心要进去抓人了,但她心铁,还有人比她更铁。
“若她真是妖女小僧自会处置,但如今她未伤人性命,还是小僧的病人,夫人要抓她恕小僧不能放行。”
杜夫人没想到一连两人都如此固执,被气到呼吸不畅。
气氛越来越紧张,简直降到了冰点。安然瑟瑟发抖裹紧了身上的僧袍,反观无难长老和小师叔,依旧是那般风雨不动的样子,不由得心生佩服,他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啊。
杜二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竟然引发了大火,看着事态愈发严重,此刻已经有些后悔之意,她拉上杜夫人的手臂,商量道,“母亲,要不我们回去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杜夫人抽回自己的手臂,什么小事,她大张旗鼓得带人来柘云寺,却被人拦在门口不让进,将她杜家的面子往哪搁,今后她杜家定会沦为笑柄!
杜夫人皮笑肉不笑,“若我今日执意要进去捉人呢?”
“小僧定然坚持到底。”
子净屹然不动,寸步不让。
“哈哈哈哈,子净大师的慈悲之心真令本官佩服。”
众官兵之后走出一褐衣男人,官兵纷纷行礼,
“见过大人!”
原是杜家当家人,杜侍郎。
“父亲?”杜二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她真的只是一时气不过,说要叫父亲来抓人只是逞口舌之快,她完全没有想过真的让父亲替她出气。
但是此刻局势越来越不妙,连父亲都来了,她是知道自己肯定闯大祸了,此时局促不安。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血枫斋的枫叶红了又绿,绿了又红。少了那个小女孩,这里显得更加死寂。
枫树上的男子也不乱跑了,整日躺在树枝上数着树叶,数着那个心表不一的小女孩何时归来。
江湖变化些许,不知庙堂之上天人所想,不知在外游荡的少年是否归家,不知都城的佛子可还贪恋俗尘,不知那无家可归的女孩,可还能手提木偶笑得开怀。
少了魔头千璟猖獗的身影,多了一些不似中原的面孔,他们装束奇特,身怀绝技,在江湖、在民间大受欢迎。而魔教孤月门销声匿迹,十多年前的韩家惨剧不再重现江湖,孤月十二鸦的踪迹再没人见到,他们的传说仿佛止步在了十多年前。
武林正派一片欣欣向荣,不再执着于讨论如何伐魔,小辈们的事迹在武林中也渐渐传出。错金楼楼主野心勃勃,将“错金楼”这销金窟开到了大漠之中,大漠中人哪里见过这等温柔乡,只去过一次便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这五载,江湖和谐得离奇。
要说有什么大事,便是大擒帮的少帮主洛轻舟和河州知府家的大小姐慕容琦在两年前完婚。大婚前一天洛少帮主离奇失踪,河州知府出动了全河州的兵力去寻找,不过一个时辰,就在城外的破庙找到了夹着包袱逃跑的洛少帮主。
少帮主哭爹喊娘,却没一人去帮他,一路上的百姓虽不敢明目张胆对他指指点点,但嘲讽的眼光一点不落得给了他。少帮主被一群官兵押着,和慕容琦大小姐拜了堂成了亲,从此大擒帮和河州慕容家结上了姻亲,成为了真正的一丘之貉。
天台山上的向家,没了女主人没了少主人,这向家显得寂寥了许多,不再似五年前天台会武那般热闹辉煌。
老管家提着食盒向山顶而去。最高的山峰之上,伟岸的身姿伫立,秋风瑟瑟,卷起他的衣袍又落下,天地一人,独其一身。
“家主,该用晚膳了。”老管家走到他身后,与他一起站立。
向鹿涯不语,他立在最高处,将天边夕阳,山下小镇尽收眼里。
老管家叹息一声,放下食盒独自离去。枯枝败叶落了一地,脚在上面踩过,将其碾作泥尘。
落叶尚且归根,小少主为何不归?
玉露城内的柘云寺,没有无尘大师撑作门面,但也凭着“国寺“这一名号连年香火鼎盛。
听闻去年柘云寺出了个堪比无尘大师的和尚,一身银白僧袍,气质出尘,只需往那佛堂一立,便若真佛降临,叫人不敢直面,生怕亵渎那神明。但那和尚并不似传言中那般清冷,常常与人讲法,若有人求之,必能得其解惑。有人慕名而来,只求这和尚为他解之。
“昨夜老夫梦到一只黑色蝴蝶,醒来时便觉心中怅然无比。”
“黑色乃亡,施主是有故人相见。”
“是啊,我梦到些已故之人,念恨交织,痛苦不已。”
“或梦或寐,或悲或啼、或愁或叹、或恐或怖。此皆是一生十生百生千生过去父母、男女弟妹、夫妻眷属、在于恶趣,未得出离,无处希望福力救拔,当告宿世骨肉,使作方便,愿离恶道。是施主纠结于此走不出这困境,既走不出何不就此入局,回观以往,看清局中种种,一一破解。”
“老夫该如何破解?”
“该忘则忘该断则断。”
什么狗屁和尚,说来说去居然只是让他忘记,“那些都是我独一无二的经历,怎么忘?如何忘?我看你这道貌岸然的和尚,根本比不了无尘大师一根毫毛!”
佛子素手十合,眼中澄澈明净,“既然施主不想忘,那便简单了,了却故人生前所愿即可。”
“若他们生前的愿望是要老夫死呢!”老头气道。
“这需由施主自己权衡,相由心生,梦由心念。施主有梦自然是有愧疚,施主有愧疚无法释怀,期望得到故人原谅,但故人已不在,施主寻不到答案,于是来问佛。”
老人愣住,不得不说这和尚确实道出了他心中所想。
“那佛祖可能给我答案?”他急切问道,额头上有细汗冒出。
佛子并不急着回答他,而是抬眸,注视着殿内的大如来像,恍若有金光为其渡身,赐予他安抚一切的神力。
“佛曰: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昨日之事已过,施主若真想做些什么,那便放眼在世之人。”
老人沉默良久,眼眶慢慢红润,他双手十合,对着殿内的三尊佛像深深鞠了一躬,“南无阿弥陀佛,弟子知晓了。”
头发花白的老头此时像个婴孩般虔诚,他对银袍和尚说:“还请大师替我剃度。”
子净看向他,微微惊讶。
老头笑着,眼中溢出苦涩,“已无在世之人了。”
银袍和尚心下了然,他道,“施主不必局限,在世之人也许不指其他。”
不指其他人,难道是……是他吗?他望向和尚,困顿不已。
和尚笑起来,眉目如惠风般和畅,只说了句,“小僧告辞。”不作解释,带着一袭冷檀香意离开。
金色银杏铺了满地,世外沧桑阅如幻,开山大定记依稀。
孤月门。
密林深处有人家,不见炊烟袅袅升起,只有吊在屋檐的人偶诡异非常。
姑娘怀抱人偶坐在屋顶,企图穿过那参天的古树眺望月亮。但她望了五年,还是没能见着。
身后有动静,她见黑袍男人也上了屋顶,同她一起向上望。
“前辈也想离开吗?”她问道。
黑袍男人不会说话,只怔怔地望着,仿佛月亮已经在他眼中。
不知他是如何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的,这么久了阿音没有见过他生出些情绪,他活的就像一个傀儡,没有喜怒没有哀乐。
这样的人生该多无趣呀。
阿音下了屋顶,也许前辈是想离开的,只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呆在这里。她和前辈一样,她也有不得已的理由要离开。
血枫斋里那件烧了一半的僧袍,还在等着重见天日。
“啪”
东西被打碎的声音自院中响起。
禅房内打坐的和尚睁开双眼,思忖片刻,出门去看。
桌子上的饭菜完好无损,而桌子下一只茶杯被摔得支离破碎。子净站在门口,良久的沉默之后,终是无奈叹气,他走到碎瓷片旁蹲下,一点一点拾起。
忽然笼罩在悟禅机上方的阴郁气氛一轻,他手中停顿,看向屋顶,上面空无一人。
无论是夜晚的武宗还是白日的武宗都寂静无声,因为这里空无一人。随处可见的殿堂,随处可见的佛像,仿佛失去了它的参拜者和守护者,变得黯淡无光。或许以前这些佛像也曾辉煌过,但如今积下的灰尘昭告着人们它们已被遗忘。
佛像之后一个小小的身影抱着头蜷缩着,她本是这里的不速之客,此刻却和这些被遗忘的佛像一样,悲戚得相得益彰。
和尚捡了那个丑女人的杯子,怎么可以。
她要去杀了那个丑女人。
不行,和尚知道会讨厌她的。
不,她不会让和尚知道,永远不会。
她的脸上时而痛苦,时而欢愉。在短暂的挣扎后,一切归于平静,只留下的冰凉的笑意。
......
怪了,她一个女子进来花楼,不问她为何进来,倒问她是不是第一次来。
这一打岔下人已不见踪迹,阿音收回目光点头道,“嗯”
如意妈妈露出“我都懂”的笑容,“那姑娘可是来对了,我们这儿可不止有漂亮姑娘,”她凑近阿音,低声耳语,“还有漂亮男人”
漂亮男人?这错意楼竟然还有小倌,倒叫她大开眼界,看来这错意楼的生意确实独树一帜。
如此,阿音顺势说道,“那便有劳妈妈带路了。”
如意妈妈吩咐了几个楼里姑娘好好招呼客人,迈着盈盈小碎步亲自领在面前。
穿过喧嚣热闹的大堂,后面是一幢小楼。清风明月,偶有虫鸣,倒别有一番清新脱俗。如意领着她进了一间房,房内文墨俱齐,极具书香气息,一道水墨屏风将内室隔开,隐约可见屏风后坐着一人,他前方似乎还摆着琴。
“好生招待这位姑娘。”如意对着屏风后的人嘱咐,见那人微微点头,如意对阿音说了句“姑娘好生享受,妈妈我就先走了。”而后又迈着小碎步离去。
“姑娘可要听曲?”如清泉般的声音从屏风后缓缓流出,煞是好听。
但阿音没有兴趣,她放了锭银子在桌上,“你随意弹,我没有喊停你就别停。不许出声,谁来也别开门”
“能做到吧?”
客人有吩咐那人自然不敢懈怠,“姑娘放心。”随后手指动作,悠长婉转的曲调回荡在房间里。
阿音无心听赏,将窗户撬开跳了下去。在房檐上游走,又回到了热闹的大堂。二三楼的每间房都紧紧闭着,她只能一个一个去撬屋顶。撬了一圈一点收获都没有,不仅如此她撬到三楼的最后一个房间,里面什么都没看到,连个人都没见着。
阿音回到二楼,索性不再挨个寻找,就在一个视线好的角落等着,等那下人自己出来。
那下人身材矮小与白日里对不上,恐怕就是白日里那位“杨大少爷”装扮的,但那“杨大少爷”确实难让她看出富贵样子,在院子尸体旁指手画脚倒更像是刻意为之。现下怕是来见真正的杨大少爷了。
过了半晌,终于在二楼一间房外看见了那下人。看准了房间阿音从楼外慢慢摸索到那间房的窗户外,轻轻撬开。
里面一个男子坐于桌前,两位女子给他喂酒,还有两位女子弹琴起舞,那场面好不恣意快活。这杨家还真是一个德行,家里人死了还有心情喝花酒。
阿音不想耽搁,抬手对准那男人的眉心,一根丝线悄然射出,眼见着那丝线就要穿过那人额头,给他喂酒的女子却拿起了酒杯,好巧不巧地正好挡下了那丝线。
酒杯瞬间四裂开来,惊动了喝花酒的杨大少爷。
他冷喝道,“谁!”
已然打草惊蛇,再躲下去也无意,阿音打开窗户直接跳进来。房间里突然跳进来个人,除了杨大少爷带了些怒气,其他四位女子弹琴的弹琴跳舞的跳舞,倒酒的继续倒酒,淡然地比这杨大少爷更像个做官的。
阿音嗤笑,“杨大少爷,你在这里喝花酒,若是你泉下的父亲和弟弟知道了,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呢?”
杨谏:“看来杀了他们的就是你这妖女吧?”
杨大少爷似乎并不惊讶,这让阿音很不爽,这种感觉就像是入了别人的圈套一样。她扫了一眼这四个女子,依旧是云淡风轻,训练有素啊,恐怕不是这小小杨家能养出来的了。难怪这杨大少爷丝毫没带怕,这么有底气。
“杨大少爷该不会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吧。”她看着杨大少爷,嘴角勾起。
“哼,就是等你这妖女,不枉我故意设下圈套,回杨家的是从小就跟着我的小厮,你若在杨家动手,你就会被他身后之人打死。不过我自然要做出万全的准备,我那小厮演的再像也难免会有破绽,索性我就直接让他引你过来,来了这错意楼你就更没有机会能活着走出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让你给我父亲和弟弟赔命!”
“真是难为你了,为了捉我还苦心孤诣下套,但你怎么知道,我会在玉露城等你回来,再杀了你?”
“哼,我是不知道你与我杨府有什么恩怨,但谁杀人全家还会留一个?等着以后寻仇吗?斩草除根的道理我自然懂得,你定会在玉露城等着我自投罗网。“
看不出来这杨家大少爷还挺聪明的,至少要比他那个二货弟弟好太多了。
“今日你插翅也难飞,快把这妖女给我拿下!”
闻言四个女子起身挡在他面前,但只是挡着,并没有要对阿音动手的迹象。
“我叫你们把她拿下!”
一个女子开口,“大人,您给钱的时候说的是保您安全,可没说要让我们来帮你捉人。”
杨大少爷被噎了一下,怒道,“我给你们加钱。”
那女子喜笑颜开,“大人早说不就好了。”
说完三个人一齐动手,只剩一个抱琴女子,淡然坐下,将琴横在膝前。
这些女子身手不俗,只拼武力阿音占不了上风。不可久战,她五指屈伸,戒指上丝线射出。
“这是什么东西?”一女子正要一掌拍在阿音肩上,见状迅速向后滑去躲开丝线,直觉告诉她这丝线不一般,绝对不能沾到。
但丝线如一张大网扑来,另一个反应没有她这么快的女子被缠住,丝线越缠越紧,让她挣脱不得,隐隐还有失去直觉的麻痹感。
“十戒千丝引?”那抱琴女子说道,她再不出手,被缠住的姐妹恐怕得废了。于是不再从容观战,手指在琴上飞快舞动。
急躁的琴声响起,听觉被影响,阿音的心也开始躁动,她将捆住的女子朝弹琴女子扔去,弹琴女子迅速起身在空中翻了个旋接住她的姐妹稳稳落地。
琴声停下,阿音喘了几口粗气,让紊乱的心跳平静下来。这四人不好对付,杨大少爷也跑得没了踪迹,再拖下去无用,缓缓移步至窗边,迅速从窗户跳下去,两个女子想要追上却被抱琴女子拦下。
“杨大人只给了保护费,在没有拿到另外的钱财之前不必为他做多余的事。”能有十戒千丝引的人,恐怕不是她们能惹的,切不可给楼主找麻烦。
蜿蜒凊河淌过玉露城,几只小船儿载着吟诗作对的公子们悠悠驶过南桥。桥下俊秀的公子惹得桥上执伞姑娘羞红了脸,欲绢遮面,岂料手绢翻飞恰落入公子怀。船夫笑道“好一个天赐良缘!”,带着圆腔的本地口音,引得其余公子一齐哄堂大笑。
阿音河边行走,吵闹的笑声传入耳朵也变得温馨起来,但她不是来这里游玩的,是来杀人的。
街上有一卖花女,捧着一篮子鲜花,花已经被折的颓败,阿音亲眼见着几个过路人留下作恶的手笔,但卖花女脸上没有任何生气的举动,她觉得有趣便走了过去。
察觉到有人停留在面前,那卖花女脸上露出笑容,“客人,要买花吗?”
阿音在她空洞的双眼上一瞟而过,原来是个瞎子。
“怎么卖。”
“一文钱客人便可随意挑选。”
一文钱?她随意挑了朵花,在卖花女手上放了锭银子。先生给她的钱袋子里只有银子,没有铜钱。
银子在手掌上沉甸甸,卖花女脸上震惊,连忙拉住她,“客,客人,这太多了,我找不开。”
“那就不用找我了。”
“不行,”她执意要把银子塞回阿音手里,“客人若喜欢那花便拿去吧,这钱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阿音将卖花女上下打量一番,这卖花女的打扮怕是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为何有钱不赚,还要白送她花。
“你的花已经毁了,今日卖不出去了,你若不拿这钱,怕是要饿肚子吧。”
卖花女窘迫,她知道来来往往的人喜欢欺负她这个瞎子,路过时会折掉她的花,常常好几天都卖不出一朵。但是她没有办法,爹娘早逝家里还要个弟弟要养活,她只有出来卖花才能让这个家勉强维持着。
见她有动容,阿音道,“拿着吧,你的花我很喜欢。”
卖花女眼里泪光闪烁,感激之情难以言表,“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她在篮子里摸索,终于摸到了一支还算完整的花,递出去。
“姑娘你是个好人,这个是我送姑娘的。”
她手中的花是白的,在一众被折地萎靡不振的花中,显得清新脱俗。
阿音没有接过那朵花,反而问道,“我是好人?我为何是好人?”钱不是她的,花也是顺手买的,怎的就变成好人了。
笑容深深渗进卖花女的眼窝里,“姑娘帮了我,我虽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姑娘有一颗菩萨心肠。”
她一个孤月门的妖女,也会被人说有一颗菩萨心肠,有趣。下意识想去摸怀里的木偶,但怀里早就空空如也,而卖花女怀里有个花篮,
“姐姐我喜欢你的花,你可以连篮子一起送我吗?”
卖花女忙不迭得把花篮一起递出去,“客人能喜欢是我的荣幸!”
于是阿音挎着一个花篮来到了北街兰花巷。
兰花巷确有一大户人家,以一家之墙占了半个小巷,紧闭的门上两个明晃晃大字,杨府。
阿音思索着是直接破门而入还是先敲门,小巷另一边传来了动静。
“二少爷咱回去吧,要是被老爷知道您又爬墙去错意楼,您肯定得挨家法!”
那二少爷死死抱着两人高的墙头不撒手,势必要爬上去,“嚷嚷什么嚷嚷,把我爹叫来了你就死定了!”
小厮架着他家二少爷,心里叫苦,您跑去错意楼快活了我就得挨老太爷的罚,您被老太爷逮住了我又得挨您的罚,我这是什么日子哟。
二少爷又在他肩膀上用力踩了两下,“没吃饭啊!再掂高一点,再高一点。”
眼见着要爬上去了,二少爷踩在小厮头上奋起一蹬,膝盖终于搁上了墙头,“我爹要是问起记得帮我拖住顺便给我报个信啊。”
这一脚踹得小厮两眼发昏,直直倒在地上,他还未反应过来,自家少爷已经从墙头上跳下去。
嘶!好痛!
杨琪睿抱着膝盖在地上滚了两圈,在确定小腿没断后赶紧爬起来往错意楼方向溜去,突然发现他家门口站着人,仔细一看,竟然是个美人!
“哟,小美人找谁?”他扶着墙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实际上小腿已经痛到发麻。
见杨琪睿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阿音突然有了主意,她怯怯地将手里花篮抬起一点,“我是来卖花的,少爷买花吗?”
那篮子里的花都烂的不成样了,但谁叫它是小美女手里的呢,美色当前他根本想不到为何卖花的会卖到他家门口,“我瞧着小美人比这花好看多了,不如你把自己卖给我?”
杨琪睿发黄的面容上,一双眼珠子鼓出来,两道浓厚的青黑像墨水一样沾在眼下,在笑的时候尤其猥琐。
这小美人真是漂亮啊,放错意楼也得是个头牌吧,他爹不让他去错意楼,等他买个小美人回家来个“金屋藏娇”看他爹还怎么管他。
“可,可我不卖身。”
“卖身多俗啊,咱这叫露水之好,只要你跟了少爷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还用得着出来卖什么花?”
阿音有些心动了,但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咬着唇面带犹豫,“可,可我只是个乡野丫头,怎配服侍出身高贵的少爷。”
可怜巴巴的模样把杨琪睿心都给揪起来了,好声好气得哄着,“没事没事,少爷我不嫌弃,不嫌弃。”
背地里却在疯狂大笑,这小美人可真单纯,他喜欢。
有了小美人错意楼都不香了,他得赶紧把小美人弄到自己房里去,对着门大喊,“二福,二福,赶紧给本少爷滚出来。”谁知这一喊喊来的不止是他的小厮二福。
大门一打开,七八个家丁排排站,小厮二福混在其中,站在首位的就是他爹,杨琪睿不可思议得瞪圆了眼睛,嘴比脑子快得蹦出,“爹我没去错意楼!”
杨老爷简直快被这个逆子气死了,八个家丁守着门还是让他给爬墙跑了,这个孽畜,非要好好收拾他!
杨老爷看到杨琪睿身后的阿音,愤怒道,“你去青楼不够,还要把人带回来,你就不能少给你哥哥惹点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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