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屏妆眸色一冷:“我以宫内正经主子的身份命令你,拿出来!”
林青昭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脸色一白,紧咬着唇,慢吞吞从身上掏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递给沈屏妆。
沈屏妆展开信封看完后,冷笑出声。
“这是皇族才能用的澄心堂纸,字迹也的确所属礼亲王,”她看了萧煜一眼。
萧煜皱眉,试图解释什么,金权不给他机会赶紧添油加醋:“我就说嘛!一切都是礼亲王做的手脚,想侮辱皇家脸面,更想借此机会将林青昭送到皇上枕边,以此将眼线安插进宫,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话说完,周边的大臣们也都跟着他连连附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事定了的时候,沈屏妆她却秀眉紧蹙,道:“可是,我有一个疑问。”
所有人向她投去了目光,同时,萧承夜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这事本是他之前和苏礼的计划,现在她来了,他倒是很想看看她会如何处理。
紧接着沈屏妆找人呈上了笔墨纸砚。
她拿起毛笔,在干净的纸上写了大大的两个字,没有给任何人瞧见,随后拿着宣纸到了林青昭面前来,“你若能念出这上面的字来,此事便当是礼亲王强迫你,到时礼亲王便任由你处置,皇上都会向着你。”
周遭瞬间就静了声。
她这是到底在帮谁?
萧承夜也皱紧了眉头。
林青昭颤抖着手,慢慢接过沈屏妆的纸。
她盯着纸看了半晌,脸色愈发苍白却迟迟开不了口。
“你倒是念啊!”沈屏妆冷声低吼。
林青昭被她吓得小身子一抖,下一秒扑通跪在了她面前,大哭着,“贵人饶命啊!民女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今夜这等傻事来!”
此言一出,金权等人脸色唰的白了起来。
苏长舟呵呵笑了笑,对沈屏妆意味深长道:“真是有意思。”
沈屏妆从林青昭手中抢过纸张,目光冷冷的盯着她:“不认识了是吗?我来告诉你,这上面写的,正是‘萧煜’二字,你连礼亲王的名字都不认得,怎会认得这信封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更别说他还是你的‘主子’了!
听他使唤?我今日便告诉你,你这背后人是谁皇上英明心中清楚得很,杀你兄长只是一个警告和训诫!
起先饶你一命替你开脱,是可怜你女子身份,被人利用侮辱名节,给你的脸面和退路你不要,非要将自己逼入绝境,像你这样愚笨之人,也难怪会被别人当刀子使!”
金权一面生气的看着沈屏妆,一面恨铁不成钢的对林青昭翻白眼。
今月不甘心的捏紧了手帕,用力到指关节都发白。
“民女错了,民女大错特错,求求贵人饶命,给民女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看在……就看在民女不清不白失了身子,可怜可怜……”
“我起初真打算放你一命,让你改过自新,可是,”沈屏妆冷笑,“你话里话外,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不明不白失了身子?芙蓉!把礼亲王府上了年纪的婆子请来,当众给她验身!”
芙蓉应了一声。
片刻,婆子被请来。
林青昭被吓得脸色一阵青白,情不自禁的往后退,“民女错了,民女错了!大哥,帮帮我,大哥!”
她一面大哭,跪行到林华之的脚边,想去拉他的手,林华之却不动声色的往后一退,沈屏妆和萧承夜都是皇室之人,他今日若包庇,侮辱皇家颜面的罪过可以让整个林家陪葬。
林华之虽念她是庶妹,可是之前他也提醒过,是她不肯听。
林青昭双手落了个空,她又跪到金权脚边企图求救,可是金权也往旁边站开,还低声恶骂了一句婊子。
无人肯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