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鱼在宴席上喝多了,晕沉沉的,看见沈屏妆来了,直接将她拉入暖帐里来抱着她,另一只大腿也紧紧锢着她,像是个八爪鱼一样黏在沈屏妆身上。
“好姐姐,你可算来了,皇上这些天占着你,害的我有好多话都不能和你说……”
苏静鱼嗫嚅着嘴,语气温软责怪,埋在沈屏妆颈窝呼呼的吐着气。
“都是我不好,你现在说我听着,”沈屏妆开口,旁边的人却没了回音,她偏头看去只见苏静鱼已经睡着,时不时的嗫嚅着嘴唇。
沈屏妆苦涩扯了扯嘴角,想起羊皮纸最后那‘苏长舟’的名字,眼眶又忍不住湿润。
她闭上眼睛,思绪却在黑暗中格外分明,注意力也全都在不过百米之外的红妆阁内,一夜未眠。
……
沈屏妆第二日起来,眼底下一片青黑,早早的就为苏静鱼沏了壶茶。
苏静鱼洗漱好过来,惊讶的一笑,“你今日好早!这茶水是你泡的?”说着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沈屏妆的注意力还在红妆阁,她淡笑随便嗯了一声。
苏静鱼见她冷冽的眸子有一丝忧伤,顿时懂了什么嘿嘿的笑了笑,随即闪身进了后堂,不过片刻就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
她把酒坛在沈屏妆面前打开,“喏,我私藏的好酒,尝尝?”
“好,”沈屏妆自己倒了一大杯,一饮而尽。
想起红妆阁这一晚萧承夜和金若兰可能会发生的,酒下了肚子仿佛都化成了泪,从沈屏妆的腮边滚滚而落。
她有些慌张的赶紧擦去。
苏静鱼见状摆摆手,也喝了一大杯,“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装的,你有心事吧?”
沈屏妆强忍眼泪,无所谓的一笑,眸底却是一片伤怀。
“我这样的人哪能有什么心事。”
话音才落,红妆阁忽的传来‘哐当’一声,瓷盏重重砸在地面的破碎音解释了里面的人有多愤怒。
苏静鱼眉头一皱:“这是怎么了?”
沈屏妆一咽,“回头我再与你细说。”说着起身匆匆就走。
沈屏妆一钻进红妆阁内,就见满地的碎瓷片,金若兰挺直了脊背跪在地上,上头坐着无比愤怒的萧承夜。
萧承夜听见脚步声,偏头看见沈屏妆,霎时一双鹰眸中火焰更甚。
沈屏妆自知理亏,一走过去就直直跪下。
“你昨夜去了哪儿?金若兰为何会在此处?!”萧承夜几步走近她,一把捏起她的下巴,力度之大,几乎要把沈屏妆的骨头都捏碎。
沈屏妆吃痛的皱眉,“臣妾酒过三巡喝得多了,无聊请金姐姐来这里坐坐聊天,时辰差不多了就让她回去,但又怕被人看见就出去把风,谁知臣妾出去的空档皇上就来了,二话不说就……”
“这么说还是朕的错了?!”萧承夜眸光愈发犀利,死死盯着沈屏妆,“朕是不是说过任何人不得探视她,你胆子倒是大,竟敢私自将她从冷宫里请出来?你就这么无聊寂寞需要人陪?”
他愤怒的手上力度愈发大起来,沈屏妆痛得别开头想躲避,可越是这样他越用力。
金若兰看见她一张小脸痛得憋红,刚要开口求情,萧承夜忽然回头凶狠地瞪着她,吓了她一大跳。
他大吼:“滚出去!”
金若兰瞬间哑口无言,眸底暗暗浮上一抹恨意,站起身离开。
她才走到门外,又听里面传来萧承夜愤怒的吼声:“都给朕滚!”
红妆阁内伺候的宫人一个个都被他赶了出来。
偌大的阁中顿时只剩下他和沈屏妆两个。
萧承夜忽然弯腰,一把将沈屏妆从地面拦腰抱起。
沈屏妆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他狠狠的扔到榻上。
“你想干什么!”
沈屏妆慌了,猛地起身想要逃开,可萧承夜比她迅速,宽大的身躯覆上去,伸手就去扯她衣带。
“你不是寂寞么?无聊到要把个冷宫之人请来你宫里坐坐聊天?是朕平时太冷落你了?”
萧承夜说话的时间已经把沈屏妆的衣物褪了大半,“那朕就来好好‘陪’你。”
“四王爷,不是……”
沈屏妆欲想开口,下一秒萧承夜的吻覆上来,他的吻夹杂着无尽愤怒,对她就是一通又啃又咬,长舌在她口中蛮横的扫来扫去,带着侵犯的意味。
“说到底你不就是仗着朕喜欢你么?忽视朕的旨意,你是笃定了朕不会杀你,你赌对了,朕不会杀你,朕是喜欢你,但朕这样包庇你,你总得报答点什么吧?”萧承夜扯下自己的鸾带,滚烫的身躯覆上她的,“比如……你的身体。”
他烫得厉害,接触到她肌肤的一刹那她陡然一惊,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沈屏妆又慌又怕,顾不得许多抬手就往他的腰间探去。
人体七寸,脊背门有一死穴,戳中即死。
沈屏妆叹息着的闭眼,食中二指探到萧承夜死穴,心一狠,就要用力的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