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空落落的,疼得厉害。
多少次午夜梦回,那些往昔的画面,如春日里纷飞的花瓣,不断在我脑海中盘旋。还记得小时候,婉婉总是跟在我身后,奶声奶气地唤着我的名字,我们一起在御花园里捉蝴蝶,她跑得气喘吁吁,却笑得格外开怀,那笑容比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还要灿烂几分;夏日里,我们躲在阴凉处,她拿着手帕轻轻为我擦去额上的汗珠,眼眸里满是关切,那时的我们,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彼此,无忧无虑,情谊纯粹得不染一丝杂质。
每当听闻她的消息传来,我的心都会随之起伏。听说她怀孕了,那一刻,我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既为她感到高兴,又有着难以言说的酸涩,想着她即将有自己的孩子,身边会围绕着新的幸福,而那幸福的源头却不再是我,便觉得满心的怅然若失;后来又听说她顺利生子了,我在这深宫之中,默默地为她祝福,愿她和孩子都能平安顺遂,可夜里却常常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想象着她抱着孩子时那温柔的模样,想象着若是我与她有了孩子,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呢。
再后来,消息传来,说她与沈廉琴瑟和鸣,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在南越的日子过得安稳又舒心。听到这些,我本该为她感到欣慰的,可心中那股子难受劲儿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只能在无人的角落里,暗自苦笑,嘲笑自己当初的决定,让我如今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听闻她的幸福生活,而这幸福里,却没有我的一丝一毫参与。
婉婉,下辈子我不再是天家之人,你愿意许我一生一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