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的宫殿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他了,宁瑶的婢女却跑来说宁瑶发烧了。
他扔下了我,还有一只孤零零的纸鸢,那日明明有风,可是纸鸢还是没有飞起来。
他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要是朝臣看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说不定会罢免这个太子。
我笑着问他,“你指的是哪一件事错了?”
是任凭我浑身湿透被奴才拖下去,
还是把我像一条野狗一样用铁链子栓起来饿了三天三夜。
又或是一次次的辱骂和欺骗。
他佯装公正,却每一次都把矛头指向我。
“你说的啊,谁敢拦着我去死就杀无赦,你现在这样够诛九族了吧。”
他痛苦地摇头,“我不想这样的,我只是一时间昏了头,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这样坏的哥哥,我对阿远和瑶瑶都不这样。”
“是啊,你对他们都不这样,唯独对我这样,所以你不是我的哥哥,只是他们的哥哥。”
他尝试解释,又不知道从何开始:“不是的,我不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我只知道他如今也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这样自诩公正又自高自大的人会为了我的原谅做到哪一步呢?
我往地上扔了一把刀,“既然觉得对不起我,就一命换一命。”
他神情震惊,早就习惯我无限纵容的人怎么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呢,一切都是假惺惺。
“走吧,别烦我。”
我还没来得及翻身,就听见身边扑通一声,宁渡跪在了我的床前。
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人跪在了我的面前,只为一句无关轻重的原谅。
我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感觉,是原谅吗?
不是的,是痛快。
为那日没有飞起来的纸鸢、为一次次的失约、为他对我的折辱和嘲弄。
他颤巍巍地拿起那把刀。
我看着那把刀刺破他的衣襟,从衣服里渗出血线,又将他的视死如归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