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蓉沈棠宁的女频言情小说《李蓉沈棠宁的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由网络作家“李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鸦在树林中嘶叫。月黑风高杀人夜,沈棠宁一身从韩朔那抠出来的夜行衣。以捕捉不到影子的速度打晕放哨巡逻的人。而身后一身遮掩住所有披风的顾云紧跟着沈棠宁,目不斜视,紧抿着唇在夜色中奔跑。后山也有下山的通道。韩朔在得知顾云同她下山后,意外的爽快,不仅将今夜的布防图交出来,连同明早放小鬼和他阿娘下山的话也应承下来。原本她还以为有诈。但随着山脚处的光越来越大,看清楚准备好的马匹和吃食。甚至还有防身的匕首。沈棠宁:“···就不该高看满脑子情爱的家伙。”“殿下放心!我往后一定守住本心,心无杂念跟随您!”顾云激动道。在她眼中,榜样的话堪比上天箴言。主要是在寨中渡过太多沉默的日子,没有光亮,到处是黑暗。如今光就在眼前,顾云铆足了劲要抓住。沈棠宁对此也...
《李蓉沈棠宁的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精彩片段
夜鸦在树林中嘶叫。
月黑风高杀人夜,沈棠宁一身从韩朔那抠出来的夜行衣。
以捕捉不到影子的速度打晕放哨巡逻的人。
而身后一身遮掩住所有披风的顾云紧跟着沈棠宁,目不斜视,紧抿着唇在夜色中奔跑。
后山也有下山的通道。
韩朔在得知顾云同她下山后,意外的爽快,不仅将今夜的布防图交出来,连同明早放小鬼和他阿娘下山的话也应承下来。
原本她还以为有诈。
但随着山脚处的光越来越大,看清楚准备好的马匹和吃食。
甚至还有防身的匕首。
沈棠宁:“···就不该高看满脑子情爱的家伙。”
“殿下放心!我往后一定守住本心,心无杂念跟随您!”顾云激动道。
在她眼中,榜样的话堪比上天箴言。
主要是在寨中渡过太多沉默的日子,没有光亮,到处是黑暗。
如今光就在眼前,顾云铆足了劲要抓住。
沈棠宁对此也很无奈,只是局面尚不明晰,她不愿让顾云失去心气,便宽慰道:“我知晓,不过还是自己开心最重要,来,上车吧。”
马车空无一人。
顾云看着沈棠宁飞身坐在马车外,一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伸向她。
她忙摇头,双手扒拉住马架以和优雅毫不沾边的动作爬上去。
“不不不,殿下,我来驾车!”
怎么能让榜样来架马车!
她不允许!
又来了。沈棠宁扶额,被忽略的手扶住她的身子。
她缓声道:“听话。你长时间在屋内待着,身子还需要好好调养。这次就让我来,我武功尚可,也可以注意前方有无埋伏。”
顾云感受到腰间的温热手掌。
瞪大了双眼,最终红着脸应下快速进了马车。
不停地拍着通红的脸颊。
马车在夜色中奔驰,吹走遮住月亮的乌云。
扬州城内。
在一群死士的监视中,另一波人悄无声息进了如意客栈。
半扇不大的窗口,短短几息,已经飞进许多黑影。
遮着面巾的少年少女你看我,我看你。
二十几个人抱臂盯着秋竹冬菊:“就是你召的我们?”
打头的七尺少年甩着发束,浪荡不羁地倚在窗角:“我认识你们。你们是石长老给右少主安排的药派弟子。怎么就你们俩个在这,右少主呢?”
“天啊,右少主?那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公主?”
“你见过她没有?她和左少主谁更好看?”
“当然是左少主,而且左少主这十年帮着掌门处理了不少事务。我看这两位备选少主,最后赢的肯定是左少主。”
“咳咳咳!”七尺少年听到自家嫡亲师兄的名头。
咳了几声下巴昂的更高了。
“时宇。”秋竹抱剑看着放纵的少年:“夏兰要是知道你在扬州,肯定会很高兴的。”
时宇喜欢夏兰,这是人人皆知的。
只不过两人一个追随右少主,一个追随左少主。
天生的敌对阵营。
故而夏兰虽然不讨厌时宇,有时候还愿意同他说说话,但从未应下过少年的喜欢。
这人,怕不是故意扎他的心!
时宇咬牙:“好了,来的时候就发现外面一堆老鼠。你们到底惹了什么人?右少主呢?”
“这···”冬菊叹了口气。
想让他们帮忙,只能交代了原委。
“季公子被抓走,故而我们放出了信号弹。”
“岂有此理!”
“竟然敢如此折辱我们天门的少主,真以为他是个手脚齐全的男人了?”
“要不我们把他的手脚各打断一个?现如今他手脚确是齐全的。”
“欺人太甚,我们这就掀了他们的门!”
沈棠宁带顾云进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番惊天动地的讨论。
她果断道:“不可。”
众人看到她,很是激动。这可是他们天门的少主之一。
虽常年不在天门,但谁不知道掌门最是偏爱她。
说不定她就是未来带领天门出世的掌门人!
“右少主!”
震天响的声让沈棠宁紧紧关住门。她微微笑道:“知晓你们会激动,但凡好歹收敛些,这可不是寥无人烟的天山。你们这么大声,会把外面盯着我们的人引来的。”
“不会!”其中个少女跳出来。
“右少主你就放心吧!那群笨蛋早就中了我的迷香散晕晕沉沉了!”
沈棠宁看到她身上满满当当的银饰,笑问:“是苗女啊。”
名字就叫苗女的苗女惊喜:“你知道我的名字!?”
“这一代苗族圣女名苗字女,天赋百年难得一见。我当然知道你,苗女。”沈棠宁笑道。
前世的时候,容瑾攻上天门的时候。
凭一己之力毒倒一万人的绝世毒女。
后人尊称她为毒后,造她的苗像供奉,是天下医者和毒者追捧的存在。
苗女清丽的脸绽放笑容:“谢谢,你也是很棒的少主!”
沈棠宁笑了下,和其他激动的天门弟子交谈完后,敲定了由时宇假扮程勋,引走容瑾后,他们再救走季如风。
届时,由她和秋竹冬菊去慕家。
而其他人无声无息出去痕迹,这场调虎离山之计思来想去也只有一处不妥之处。
沈棠宁看向身量同程勋相同的时宇。
“时宇,你可以吗?”她有些犹豫,时宇对那个人意义非凡,由他一人去引开容瑾,过于冒险。她拧眉看向外面逐渐亮起来的天色:“···慕家···慕家···谢无渡!”
“谁?”时宇离得最近,皱眉:“大凉前太子?他不是早死了吗?你提他做什么?”
沈棠宁拍了他的后脑勺:“亏你和时承说从大凉来的,连谢无渡没死只是失踪都不知道。”
不仅没死,还就在她身边待着。
可惜,他的身份如今在大魏不能被揭露,不过世界之大,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大魏有人同大凉太子同名同姓,初听稀奇,再听其实也就是那回事儿。
大多数人很快接受此人。
时宇被派去慕家唤回谢无渡,而沈棠宁散去众人。
站在窗外,往下望着黑色的土地。
犹如万丈深渊。
“在找我吗?”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起。
一声令下。
十几名官兵哈哈大笑,抽出长刀走向婢女那一拨。
先是逼迫她们跪下,紧接着用手从上摸下。
春梅四人送完账目回府,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放下手中九皇子送的稀贵物件,冲过去将全围在婢女那动手动脚的官兵撞开。
“吴大人,你是眼瞎了吗,看着你的人欺辱我们长公主府的人!”
春梅护住身后堪堪九岁的女童。
清亮的双眼怒瞪上头的吴忧。
吴忧整了整头上的四方官帽笑道:“春梅姑娘,我是领旨正儿八经来公主府上办公的,谈不上欺辱。你们四位姑娘刚从宫内回来吧,端来的都是今年小国新奉上来的朝贡呢。定然不会是可疑的敌国细作,还是先避一避,避一避啊。”
他说完,让亲信先将方才怼他的季如风绑来。
其余人见大人如此,心中又有了底气。
有几个塞了银子混上官差的混不吝,更加嚣张推开护在婢女前的春梅等人。
其中一个尖脸猴腮的小衙拽出春梅身后的九岁女童。
眼馋打量着女童水灵灵的小脸。
“大人,我听说有细作企图用婚契来藏身,这丫头片子看着就不像我们大魏女子,小脸满是大凉惯会勾人的姬妾。属下建议一块带回去,审查清楚这女童祖上三代。”
吴忧何等眼力见,嫌弃的摆摆手允了。
谁让此人背靠皇商郑家,每年都能献上白银万两。
“姐姐···姐姐我害怕···”女童咬开那笑衙的手,哭着看向被另一个衙门绑着的清丽婢女。
冬菊冷声道:“吴大人是真把我们当摆设!?”
她刚说完,秋竹早已拔剑将方才又冲上来的衙门全都砍了一遍。
“啊——!——!”
血淋淋的手躺在地上,有的还在痉挛。
冬菊上前将女童拉到身边,捂住她的眼睛温柔道:“不怕。”
见了血,所有人面色慌乱。
唯独阴沉着脸的吴忧,和双眼越加发亮的季如风。
“干得漂亮!”季如风一脚踹开狗官亲信。
跑到自家阵营。
大骂特骂。
恨不得将吴忧头上的乌纱帽骂掉。话语之粗俗,肢体之厌恶,让吴忧心中的怒火大烧特烧。他伸出气的颤抖的手指,气愤道:“此子多次以上犯下,给我把他当场绞杀!!”
他如此发怒。
各怀心思的衙门和亲信不敢耽误,纷纷冲上来。
“狗官!”秋竹冲上前。
春梅和夏兰冬菊迅速安置院中发抖的婢女小厮。
“呔!”季如风脚尖一点飞身上前,绝妙的轻功直冲吴忧,也动了真格:“本公子再忍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今天本公子非要揍得你鼻青脸肿,打的你亲娘都不认识!”
夏兰呐喊助威:“好样的!秋竹加油!季公子加油!”
她脸色兴奋,朝着被季如风扑倒的吴忧呸了呸:“可恶的走狗!欺负公主不在府中,要不是前几日调走全部暗卫去盯着···”
“夏兰!”冬菊谨慎,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春梅帮着冬菊处理被拧骨折的人,看了眼不尽兴的夏兰:“我倒觉得公主应当快回府了,你去府外看看罢。”
对此夏兰很高兴应承下来。
谁知还没跑出前院,她便看到了公主和她身后冷着脸的谢无渡。
她飞快跑到沈棠宁面前告状。
“总之,公主您快去看看罢。那狗官欺人太甚,不光敢搜您的房间,还放任他手下那群不三不四的人骚扰咱们府上的婢女!”
谢无渡停了一瞬,问:“燕小姐她如何?”
提到这个人夏兰就翻了个白眼。
可惜在沈棠宁的“许意”下,没好气道:“燕小姐可聪明了,赶在人来前就把院门锁上了,哦以防万一还专门赶出来一个婢女当盾牌!”
沈棠宁眼中也出现一丝意外。
她只是看出夏兰眼中的迁怒,为了谢无渡出面而已。
没想到燕如画行为竟会如此。
待除去身后人忧心,沈棠宁轻功更快,半息便飞身落地,入眼的是一团乱粥。
她见骑在吴忧身上打的季如风,淡淡移开眼,并未阻拦。
秋竹同几十个长刀对打。
明显有些吃力。
她轻唤了声:“赤羽。”
黑如隼的影子残影划过。
每过之处便倒下数人,几息之间,那群衙门便捂着断了的骨头直叫疼。
整个院子里除了一群人喊疼。
重新恢复了安静。
沈棠宁示意赤羽上前提溜过来季如风,正骂骂咧咧的吴忧身上一轻,两只眼红肿,隐隐看到身着华服的曼妙女子。
他的心咯噔一声。
长公主怎么这么快就回府了?国公爷不是答应自己会拖着长公主吗!
他敢趁着这位祖宗不在家来闹闹。
可要直面这位祖宗,放在整个朝堂谁人敢!!
吴忧也不顾满身的青紫红肿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朝沈棠宁爬。
“昭宁殿下老臣终于见到您了!您再迟半刻老臣一条命都要没了,殿下的救命之恩老臣感激不尽!”
他绝口不提今日来的事。
只盼着昭宁殿下今日能少些跋扈,看在他满身的伤发发善心让他顺利回府。
沈棠宁踏步的瞬间。
在地上爬的吴忧狠狠一颤。
然而他没胆子躲,只揣着心等着踏步而来的魔鬼。
待沈棠宁围着他转了整整两圈,还未发话,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殿、殿下?”
其余人看到他如今乖觉的样子。
只觉得心头爽快。
被吓坏的一众下人星星眼看着自家殿下。
沈棠宁停在他的下半身,轻笑了声:“狗胆包天的人本宫见多了,但闯进本宫府邸作威作福的人,本宫还从未见过。吴大人,你说你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吴忧冷汗直流。
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
他吴家从先皇朝代便是安国公府的走狗,今日得令来长公主府内搜查。
有胆子来也是因为背靠安国公,就算长公主同世子和离,安国公却当过长公主的长辈。
他抬头支起半截身子哭丧道:“殿下,我这也是受您公公安国公的命令行事啊,您看能不能看在国公爷的面子上,让下官早些回府?”
“偷了本宫的东西,你说本宫跟来为何?”
沈棠宁微微挥手,两名暗卫凭空出现,将软倒的李蓉架起抽离桌子,扔到大堂之下。
几十双目光落到李蓉身上。
她颤抖着落泪:“夫人,就算您是长公主,也不能随口说妾身偷了您的东西啊。妾身刚嫁给世子不久,平日也对您敬而远之,哪里摸得着您的东西!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下您这么做,叫我如何活的下去?”
在场的夫人小姐不免有同情。
谁不知道昭宁长公主痴恋容世子,眼前细弱伶仃的人落到沈棠宁手中,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李蓉说的是真的。
她昨日搭上大长公主的口信,说是只要能拿国公库房中的青霄剑和落日弓赴宴,她便肯坐镇花颜阁,让自己经商揽财无后顾之忧,上京商铺鱼龙混杂,有皇家公主做靠山定会事半功倍。
恰好她手中有库房钥匙。
李蓉愤恨看向毁了她计划的沈棠宁,又装作柔弱哭得梨花带雨。
余光朝上座的顾华求救。
经过两世,沈棠宁对李蓉的心思了如指掌。只是她没想到,她能这么蠢,着了顾华的道。
她冷声道:“来人。去把礼单拿来,当着众人的面唱李蓉送的究竟是什么礼!”
“本宫看谁敢!”顾华看够了戏,没想到火还能烧到自个身上。
她的探子道沈棠宁的嫁妆都在国公府库房。
借着此次赏雪宴和李蓉的手,她设计将沈棠宁生父的遗物揽入怀中,那青霄剑和落日弓是沈明战死沙场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送的习武瑰宝,上京人人皆知是沈棠宁的东西,因此她今日并未让人唱礼单。
要是当着众人的面唱,李蓉那个蠢货扯上她就麻烦了。
顾华掐了掐掌心,横眉怒道:“昭宁,你受宠不假。可本宫是当朝唯一的大长公主,是太后的亲生女儿,皇兄唯一的妹妹,更是你的长辈。你无礼闯宴,索要礼单,眼中可还有我这个皇姑姑!”
众人屏气不敢作声。
生怕火烧及自身,额头触地不敢多看,只是心中难免怨起沈棠宁。
好好的宴会就这么被她搅了。
若是她真丢了东西也就罢了,可要是因妒忌李姨娘夺了容世子的宠爱,那真是嚣张跋扈,无可救药!
“昭宁,你不要再胡闹了。”大伯母张馨起身上前道。
她是将沈明带大的长嫂,沈明生前便敬重她。沈棠宁能在继父皇帝面前耍横,但在她面前,只能当个乖乖的晚辈,好在她是个明事理的,只是因为早年丧夫性子软和,胆子小了些。
沈棠宁握住张馨的手,柔声道:“大伯母,这件事您听我的。她这个做皇姑母的都能在我这个侄女身边安插人,教唆李蓉偷走青霄剑和落日弓纳为己有。我在她府上如何闹,在众人面前那是情有可原!”
张鑫惊了一跳:“可是你父亲生前送的那柄剑和那张弓?”
堂上一片唏嘘。
那可是沈将军所剩无几的遗物。
竟被拉进了这等腌臜事中。
“不可能···”李蓉不傻,听出那青霄剑和落日弓是闻名大魏的镇国将军遗物,她私自拿出当做献礼,是要被砍头的,她被顾华愚弄了!
反应过来后。
她跪地哭诉:“夫人,妾身当真不知青霄剑和落日弓是您的珍物,是大长公主她遣人威胁妾身。她说妾身若是不从国公库房献上这两物,她便神不知鬼不觉杀了妾身。妾身未进国公府前只是一庶女,常年住在郊外庄子里,何曾听过镇国将军的遗物,又何曾受到过这般惊吓。”
“请夫人明鉴,请各位夫人和小姐们明鉴啊!”
顾华没想到李蓉真敢反咬自己。
她阴狠看了她和沈棠宁一眼,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来人,沈棠宁不敬长辈,李蓉诬陷皇亲贵胄,全都给我拿下送进天牢!”
话音一落。
大长公主的侍卫和暗卫全部出动,将人紧紧围住。
还在堂中的贵妇贵女花容失色,敢怒不敢言。唯有张馨站出来,挡在沈棠宁身前,面色气得涨红:“大长公主还请三思!昭宁长公主比您的品级高,你怎可对她动武!”
沈棠宁一个养女被封长公主。
而她身为先皇唯一的公主却仅仅只是个公主,大长公主是母后亲封,可未上玉碟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顾华因此恨毒了沈棠宁。
此刻张馨踩到她的痛点,无疑犯了逆鳞,她摔了酒杯:“红玉青木,给我杀了这个贱妇!”
她身旁的两个美男从腰间抽出长剑,直指张馨。
沈棠宁大笑:“好啊好啊,妙极了,没想到啊顾华,你竟能有如此胆色!”
转而接过秋竹扔来的剑击破红玉青木二人的剑势。
久而未用的内力充盈着丹田。
她飞身剑端直指顾华眉间,欣赏够了她颤抖的圆盘脸,嗤笑:“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整个皇宫最疯的人不是你,而是本宫。”
“啊——”
剑风凌厉,卷走一抹黑发。
顾华捂着被一剑斩断的额发,双目通红:“沈棠宁你这个克死自己父亲的天煞孤星,你竟然敢对本宫动手!你——”
锋利的剑贴近她的脖颈,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沈棠宁回头看了眼,顾华养的那群酒囊饭袋全折在谢京剑下,好心情移开剑嘲笑地上不堪一击的人:“顾华,你该知道疯子发起疯来,可不管剑下的人是死是活。”
她踢翻主座的一桌佳肴美酒,盘坐在顾华的位子上。
伸出三个手指:“手指全落下如若再不交出我的剑和弓,我可是真的会杀人的。”
谢京踢翻最后一个人,踩在他的胸膛。
目光循声看过去,见到了他此生难忘的一幕。
女人身着锦绣,面若桃花,提着剑不羁盘坐在地,修罗的气场并未让她变得冰冷,反而如同烈火一般,连带着他的心也感受到灼烫的火。
原来,这就是她说的好戏。
原来,她嘴里的疯子就是自己。
“公主!找到了!”秋竹怀中抱着一把通体剔透的青剑和一把火红的弓,从外面闪身进来:“差一步,青霄剑和落日弓就要被丢进粪池了!”
“我答应了别人照顾好燕如画。”
谢无渡墨色的眸落在她粉嫩的细颈,脆弱却十分美丽。
“万两黄金与其给我,不如给你自己留着养面首。”
他声音冷淡,毫无波动。
让忍受着剧痛的沈棠宁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情绪。
心里好气。
语气却莫名开心,沈棠宁勾唇道:“谁要听你解释这些无聊的。”
谁能想到,最不好哄的人会因短短两句话莫名松快。
连身上烈火灼烧的痛也平不了她的嘴角。
“我好了。”沈棠宁压住丹田余下的灼热,准备自己消化提升功力,语气软了几分:“抱我去屏风后沐浴。”
谢无渡收手一顿。
“我去叫你的丫鬟。”他侧身下床,转身的一瞬,袖口却被一双柔软的手握住,回头便对上水色涟涟的柔眸,皱眉道:“你撒娇也无用。”
沈棠宁挑眉:“真的?”
她泫然欲滴的泪就着他的话流下,湿了白嫩肌肤上细小的绒毛。
而后伸出小腿勾了勾床侧人的衣袍下摆。
触及到滚烫有力的小腿肌肉抵在上头,画了个圈:“真的不抱我去?”
她亵衣带子松松垮垮,露出细如凝脂的肌肤。
因着刚发作完,挂着惹人恋爱的粉。
娇媚甜软的嗓音在谢无渡耳旁不断响起,他不耐侧身弯腰,大手掐住盈盈一握的细腰,将人扛到肩上面色如冰往屏风后走。
沈棠宁也就在开始浅浅娇呼了声。
本就是勾他,只没想到男人愿意扛着不愿抱在身前。
她垂眸便能瞧到摆动的细腰和窄腰带,红唇微勾。这可是他自己承认不会同燕如画好,那便是在变相告诉她可以主动勾搭他。
待进了备好水的浴桶。
沈棠宁抓住他的腰带:“这么着急走干什么,谢无渡,我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你件事儿?”
腰带后头娇嫩的手指拦着他的步伐。
谢无渡干脆侧身,余光毫不遮掩肆意看着湿了上衣的人。
他能感受到浴桶内勾人的媚意。
身为男人,也明白其中的意味。如今纵容她勾着,也只是认为没必要惹怒眼前的人。
最多半个月,他便可灭了那人在大魏上京的支部抽离长公主府。
“何事?”他问的简短。
沈棠宁从他赏心悦目的俊脸上离开,转而停在他下腹三寸之处,优越的形状让她兴致勃然。故而言语更加大胆:“我深深发觉,你我很是契合。”
她手指微微用力。
任由她为所欲为的谢无渡便踉跄后退半步,上身挨在了浴桶边上,俊美的眉目被热气氤氲,而脖颈中间突然刺痛,柔软的触感与刺痛感传到全身经络。
瞬间受伤的喉咙一滚。
终于有了力气拨开她的手,冷声警告:“殿下养侍卫是用来做这种事的?”
沈棠宁见他面色不好,很是给力哄道:“怎会,只对你如此。”
见他眉眼间耐力消散干净。
松开上身陷入数层玫瑰花瓣轻笑:“我丹田已无碍,余下暴走的内力不成气候,还要劳烦谢侍卫将我师父送回去了。”
“哦对了。”她双臂趴在浴桶边上:“记得告诉我师父,他在门外所言全然不像个疼爱徒弟的师父。让他明日早早去济世堂坐馆诊治病人,好弥补我脆弱的心脏。”
谢无渡脚步一顿,应下。
···
二月初九,细细小雪。
宜开张。
天一亮,不用人催,沈棠宁便早早起来。
今日可是济世堂开张的好日子,作为东家,她自然是要早早过去。
吃着精心备好的喜气洋洋的招财早膳,她的心情十分舒和。
尤其是昨夜同谢无渡关系破冰,打破了彼此间僵硬的相处,沈棠宁眉眼挡不住的好心情。
将代表着事事如意的柿饼喂给身旁的美男,浅笑。
容貌如珠如华。
“这柿饼是冬菊自己做的,她的手艺与宫里那群御厨不遑多让,尝尝?”
谢无渡今日着了身月白锦袍,更能凸显周身清冷气质。
他眼睫垂下看了眼咬了一半的柿饼。
上面依稀可见微小的牙印和晶莹的水色,他反看笑容满面的沈棠宁,犹豫片刻淡声拒绝:“于礼不合。”
沈棠宁皱眉,刚要问如何不合。
外头传来某人咋咋呼呼的吵闹声,独属于少年清朗的嗓音。
“如何不能进?昨晚你们就莫名其妙拦住我不让进,明明公主说过就让我住在这个院子里陪她!”
“哎呀不要追我,公主呢?我要见她。”
其中还伴随着其余人的劝阻声。
沈棠宁还未放下柿饼,少年炮仗似的冲进来,俊秀的面容气呼呼的,见她夹着柿饼。
“有好吃的竟然不叫我,公主何时变得如此小气!哼,你不给我吃我自己拿。”
说完上手拿来她咬了一半的柿饼往嘴里塞。
在他眼里小时候吃表姐剩下的食物还少吗?
季如风是真没在意这咬了一半的食物。
刚张开嘴,手中的柿饼被一道残影卷走,抢来的柿饼被一只筷子插在中间,而那根筷子,在一个身穿月白锦袍的男子手中。
他呆愣看着那人漂亮到昳丽的脸。
打了个嗝:“表姐…结结气的我都结巴了。公主你竟然喜欢这种人待在身边,就不怕吐出隔夜饭?”
沈棠宁撇了他一眼。
“你说呢?”她扬了扬下巴:“你夺走的柿饼,是我要喂给谢侍卫的。”
“是吧,谢侍卫?”
沈棠宁好以整暇看着抢回柿饼的谢无渡。
她不该质疑自己的魅力。
这不,拒绝和自己同吃的冷面郎君当着她这小表弟的面咬下了筷子上的柿饼。
“你、你、你···谁让你吃的!”季如风结巴完。
震惊又生气看着谢无渡的墨眸。
他还以为是什么美色勾的表姐神色郁郁,昨晚迷迷糊糊都能听到他表姐睡梦中念叨这姓谢的侍卫。
现在看来,这就是个祸国妖精。
长得再好有什么用?
一副冰块脸。
根本配不上他表姐!
“你竟敢挑衅我,还抢走我的柿饼!”季如风跑去摇沈棠宁的胳膊:“公主你看他,柿饼就算是你给他的,可被他又没从你手里接过去,反倒从我手中抢走。我不管你要给我做主!”
狗屁理应奉为天神之旨。
沈棠宁心中早有决断:“世子直说罢。”
“…”不知道为什么,他方才竟然感受到嘲讽,容瑾微微皱眉,温声道:“蓉儿虽为妾,却是太师之女,和其他人终归不同。家中事务繁杂,夫人不妨将一些琐事交由蓉儿打理。”
呵,果然和前世一般无二的走向。
接下来就该她怒斥李蓉野心可诛,使得落泪,此后容瑾一碗绝嗣汤坏了自个身子骨,才发现整个国公府都布满李蓉的爪牙,最后她四个贴身婢女惨死,明棠院也落入敌手。
沈棠宁掀了掀眸,红唇勾起:“既如此…库房交给李姨娘打理,未尝不可。”
“夫人!”
春梅夏兰再忍不了,连忙下跪阻拦。
“满上京从未有过妾室掌权,夫人心善,但不能任由人欺辱啊!”春梅叩首。
夏兰恶狠狠瞪了眼躲在世子身后的李姨娘,腰背挺直冷笑道:“世子,奴婢知您天纵英才,年纪轻轻就是朝廷命官。可夫人她到底是长公主,是陛下和娘娘宠在心上十几年的宝贝,不是什么人都能越得过的!世子可知方才你所言之事,会让夫人成为整个大魏的笑话!”
她们捧在手心十几年的人。
凭什么要被眼前之人如此折辱?
春梅夏兰气红了眼。
“夫人身边有一对忠仆。”容瑾笑。
他温和的面色褪去,慢慢爬上冰冷,嗓音如同毒蛇缠身:“只是我竟不知,奴才能斥责主子了。”
他最厌恶仗势欺人。
也最恨有人拿皇帝压他!
“世子眼光时好时坏的,这次真是说对了,我这俩小姐妹,自小同我长大,自然忠心耿耿本事非凡。”沈棠宁起榻,宽大的裙摆绽放在地面,气势如虹,她往前几步,昂着下巴往李姨娘那努了努:“李姨娘领了差事,还愣在这作甚,难不成不知道,妾室不能打扰主君主母商讨家事?”
李蓉牙都要咬碎了,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手抚了抚容瑾后背,柔声道:“世子,那妾身先回去了。”
容瑾淡淡应了声,继续朝妻子施压。
在他看来,打发一两个奴才如同呼吸一样简单,不曾想妻子竟然敢反抗自己,还是为了两个卑贱的奴才。
他含笑:“这两个奴才顶撞了我,夫人不打算罚些什么吗?”
气走了李蓉。
还敲打了容瑾,沈棠宁畅快还来不及,干嘛要罚她的两位功臣。
好在她还没忘暗桩一事,憋着笑。
眉头轻蹙道:“可我实在舍不得,世子也知道,春梅和夏兰从小伴我长大,情同姐妹。她们顶撞世子,又的确有错,不如…把她们赶回公主府吧,世子眼不见心不烦,可好?”
夏兰顿时苦了脸,那怎么行!
她不要离开公主身边!
大不了挨顿打,骂了这瞎了眼的世子也值。正要弯腰求饶却被身边的人拉了一把,看到春梅的眼色,恍然大悟。
公主是故意的!
“也好,一切依夫人。”容瑾没心情再对着她,道:“我还有事要忙,下次再来看夫人。”
谁也不知道这下次要等到何时。
沈棠宁可不会把这话放心上,巴不得他一辈子不来呢,等找到国公府谋反的证据,她就立马休了这黑心黑肺之人!
腊梅落红,枝丫蜿蜒打在窗沿。
年轻丫鬟踮起脚摘下新鲜梅花,插在世子书房,期待着能够有红袖添香的机会。
正转身,就见世子面色阴沉大步走进来。
容瑾越想越不对劲,沈棠宁今日过于反常,竟让他感到一丝威胁。想到不可告人的计划,恨不得立马让她消失。
但是不行,长公主的血会让帝王震怒。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到时国公府会有灭顶之灾,沈棠宁骤然表露的锋芒让容瑾烦躁不安,目光触及到如血般的红梅,容瑾柔和的眼尾闪过杀意:“是谁放的梅花?拖下去打五十棍。”
吓得年轻丫鬟连忙跪地求饶:“世子饶命!奴婢只是看那梅花开的好···”
“拖下去。”容瑾面色阴冷。
出去办事的青松恰好回来,赶在自家主子发怒前将人领走。
留下的清河垂首恭敬道:“世子,我们潜伏在明棠院的人道,夫人性情确是大变,是在昨夜惊醒呕吐之后有此异样的。她们说···”
听到戛然而止的话,容瑾皱眉:“说什么。”
“咳!”清河耳尖红了红:“她们说夫人是因为世子您留宿李姨娘房中,对世子您···生了怨怼。”
“···竟是如此。”容瑾垂眸,心中一动。
“太子表面虽然忌惮沈棠宁同母异父的胞弟九皇子,但因沈将军之死对她多有照拂。现如今仍需要沈棠宁作引接近太子,维持夫妻和睦的假象才能麻痹宫里那位。”容瑾抬眸对着墙上的美人图轻语:“清河,从我库房中取出那柄碧玉如意送到李姨娘手中,劝慰一番,就说皇后娘娘施压,明晚我必须同沈棠宁圆房。”
清河惊愕看了眼世子,很快收起情绪。
“是。”
月亮爬上夜空。
明棠院烛火长明,夏兰见公主终于放下笔,上前忍不住问:“公主,你还没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故意赶我们走,还把库房钥匙给了李姨娘。”
“自然是让我们的人进来。”
宣纸洇了墨,黑色长龙在白纸上格外显眼,一座宅子跃然纸上,有两处红色标记,这幅国公府舆图是她上辈子的心血。
毫不夸张地说,国公府地下三尺的暗道都在这幅图中。
上面标记的两处,一处是沈老夫人屋内,另一处,便是容瑾书房。
等她的暗探进府,风声草动。
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是谁啊?”夏兰瘪嘴:“难不成还有我和春梅办不到的事。”
沈棠宁觉得好笑,捏了捏她的婴儿肥:“自然是有,安国公府暗处的刀枪比皇宫更甚,秋竹擅武,冬菊擅医,正好合适。而擅长经营和谋算的你和春梅,合适帮我打理外头明面的铺子。”
她记得不久李蓉会开一个胭脂铺。
大赚一笔后接着是酒楼,靠着从未见过的稀奇玩意红极一时,成了天下首富,给叛军提供了大量物资。
而今她回来了。
必不会把首富之位拱手相让。
“国公府这么危险,公主留在这岂不是很危险?”春梅皱眉,把暖好点雕丝手壶递给公主:“公主,要不我们搬回公主府住吧,打理铺子也方便许多。”
自从白天两人跟世子撕破脸。
便十分默契喊沈棠宁未出嫁前的称呼。
沈棠宁每每听着也很悦耳,开心道:“那可不行,我留在国公府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倒是你二人,在外面才会有更大的施展空间。”
春梅和夏兰这才应下明日离开。
但不放心沈棠宁,央着她明日出府选些明面上的侍卫,公主身边的暗卫不少,可有些世家宴会难以时刻贴身护着,但贴身侍卫便能了。
甚至能在夜里守在公主屋内。
再安全不过。
天色微微亮起来,沈棠宁便被春梅唤醒,饶是耍赖也没能逃脱早早起床的命运。
坐在铜镜前,她打着哈欠。
“你们两个真是胆大妄为,换个人来,早在我第一次发火就歇了叫我起来的念头。”
让她起床不是一般难。
春梅用白玉篦梳着手中乌黑的发,轻笑:“那是我们二人知道,您最是嘴硬心软。”
“公主,这顶幕篱最配。”夏兰进来。
手中端了顶白渐变幕篱,蓝色的水晶和红宝石交相辉映,漂亮极了,妙的是和沈棠宁身上的琉璃百合裙交叠,如堆砌的白雪,高洁昳丽。
“嗯,就这顶吧。”沈棠宁托腮。
朱雀街早市十分热闹。
尽管这顶幕篱遮去绝色容颜,曼妙的身材仍让人目不转睛。
西域远道而来的商队停足痴痴看着:“看到那顶幕篱没有,寸金的香云纱,品质绝佳的珠宝还有那自带香味的紫訸胶,随便一个都能买下一座城。大魏上京,果真不愧八方来朝。我们这趟,定能能拿下笔大生意!”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气。
再去寻那道勾人心魄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
引起一阵热潮就消失的沈棠宁,此刻正站在黑市中心,面前足足十几丈的铁笼里,满是衣衫褴褛的奴隶,有的就出生在这座铁笼里,弱肉强食。
突然,她感受到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快速看过去,让人惊奇的是个血痕遍布的奴隶,少年墨发被布条绑着,几缕随意的顺着锋利下颌线搭在胸前,黑色的破旧衣服不知沾了多少血,脏污的脸英挺漂亮,那股寒意,出自那双暴虐的狠厉凤眸。
好漂亮的少年郎!
他被挤在铁笼边角,但总能让人一眼看见。如同雪原上的孤狼,有着冰冷肆虐的美。少年警惕追着她的目光,在看到她后又懒懒垂下眼。沈棠宁挑眉,很好,这嚣张劲儿她十分喜欢,玉指伸向铁笼角落,勾唇道:“夏兰,我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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