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补贴了很久，陆家的两家铺子根本不赚钱，其实早就被云汐卖了。
后来，有人给了云汐新的铺子，生意好很多。
陆家才逐渐转好。
账目上，那些年有人借给陆家很多银子，我全然不知。
捧着账本，我泪流满面。
15
时依和予皓离开京城那天，只有我一个人去送他们。
予皓向我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就转身上了马车。
时依留下同我说话。
我问她，“云汐最后葬在何处？你们都离开京城了，以后也不方便拜祭，我想着我方便的时候……”
时依反问我，“听说爹看过了账本？”
我愧疚的点了点头。
时依问我，“爹不想知道是谁送了陆家银两吗？”
我好奇，又怕答案。
“爹心中猜测是对的。”
“娘把三十万两送给谁，就是谁借给娘银子。”
我捏紧袖子，并不出乎意料。
靠妻子嫁妆，要别的男人接济，我追求一辈子的体面，尽数碎裂。
时依笑着开怀。
“我再告诉爹一件事。”
“娘的骨灰就在秦将军手中，她的墓碑上会刻着，秦正威爱妻之墓。”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娘进陆府之前，有一门亲事，虽不算显贵，但那男的肯上进，肯拼。”
“秦将军在军中建功立业，回京打听到娘的难处，就把全部身家给了娘。”
“他一直念着娘，不曾婚嫁，竭力帮扶陆家。”
“我想，爹没资格去抢回娘的骨灰吧。”
我的确没资格，没脸面见云汐。
时依讥讽的笑着，“你这样令人不齿，娘能忍这么多年，着实不易，往后好自珍重吧。”
16
我大病一场。
府中已经乱了套。
后院没有女主人掌管，母亲和婉宁都是只会闹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