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南天阳也觉得不可置信,妹妹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难不成失去了记忆,连性子都改变了不成?
不多时,苏夭夭从外面缓缓的走了进来,看到一脸红疹子的南靖淮差一点就没有笑出声来。
红疹子更多的是陈氏,脖子上都是,脸被面纱给遮住了,但是脖子上可遮不住。
脖子都这么严重了,更别提脸了。
看来,南尚书的运气比较好。
“你妹妹这样,是不是你干的?”南靖淮阴沉着脸色道。
“是啊。”苏夭夭毫不避讳的承认了,“妹妹不是说,只要我能够开心,什么都可以给我,这转眼间又跑来告状,这未免也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吧?”
“姐姐,不是这样的。”南沁月连忙辩道,这个草包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南锦衣在面对这样的场合不应该是害怕的缩起来吗?可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父亲喜欢陈姨娘,但是宠妾灭妻也不必表现的这么明显吧?我娘才去世多久?”
看来,原来的主人南锦衣在这个家并不高兴,据她的直觉,南锦衣的失踪十有八九和南沁月有关系。
这高门大户的,没点歹毒心肠,还真无法混下去。
“你!”
南靖淮一噎。
“我的确失去了记忆,但再怎么说,也是长姐!她跑这里来同父亲告状,是不是太不合规矩了?陈姨娘,你怎么教女儿的?!”
“南锦衣!这是你母亲!”
“我的母亲就只有一个人!至于这个人的女儿叫南沁月, 不叫南锦衣!”苏夭夭冷冷的说道。
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一袭红衣,让南靖淮的神色恍惚,仿佛看到了已经故去的夫人,可是那个人已经死去多年了。
南沁月也被吓住了,还有陈氏,南锦衣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妾室就是妾室,我作为嫡女,难不成还要喊一个妾室为母亲?父亲,你也不怕此事传出去了,让人笑话!”
女子的声音极冷,像是淬了冰一样。
南天阳都被震住了,妹妹什么时候这么的有气场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一模一样的脸,他都要以为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妹妹。
但他觉得妹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南靖淮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被自己的女儿给震慑住,之前的女儿一直是唯唯诺诺的。
“沁月,跟你姐姐道歉。”
南沁月懵了,为什么是她道歉?就因为她是庶女?
“况且,你身上哪一件东西,不是我给你的?本小姐不就在你身上拿了一些小物件玩玩儿吗?你就跑来跟父亲告状,我真是看错你了。”
苏夭夭看向南沁月,据春花说,南锦衣都不知道给了多少东西给这对养不熟的白眼狼。
不然——
南沁月作为一个小小的庶女,哪里会有那么精贵的簪子?
此言一出,南沁月的说辞就站不住脚了,虽然心有不甘,可还是向苏夭夭道了歉。
但心里却是不服的。
南靖淮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女儿反击,他也曾听闻过,大女儿给过不少的东西给二女儿。
可是这一次,大女儿只是问二女儿要了一些东西,二女儿就跑来告状,这样鲜明的对比,立见高下。
道了歉之后,陈氏带着南沁月灰溜溜的离开了,她这身上的瘙痒都是止不住的。
“锦衣,这些年是父亲忽略了你。”南靖淮看着苏夭夭,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但是,这件事虽然你没有做错,以后的言行更要注意些,你毕竟是尚书府的大小姐,言行举止都代表着尚书府的颜面,你可知?”
“女儿明白。”
苏夭夭内心;这父女情深的戏份,她都快要yue了。
在她眼里,南靖淮就是一个宠妾灭妻的标准范本!
至于陈氏还有南沁月,她可是一个现代人,还会摸不清楚这俩母女的心思?
“你在湛王府发生的事情,可否和父亲说说?”
女儿在湛王府待这么久,南靖淮真是好奇极了,因为湛王殿下好像对女儿挺感兴趣的。
“女儿失忆了,湛王殿下很好,收留了女儿。”苏夭夭不卑不亢,淡淡道。
“如果没什么事,女儿就先离开了。”
说完,转身就走。
再在这里待一些时间,她就要破功了,万一露出了什么破绽,她还不得掉脑袋?
“锦衣?”
南靖淮看着苏夭夭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看向屋中的南天阳:“天阳啊,为父是不是特别的失败?”
“锦衣可能是受了一些刺激,才会变成这样的。”南天阳道,以前的妹妹不是这样的,但是这样的妹妹,到是让他眼前一亮。
今日之事,也让南天阳知道了南沁月并非像表面上一样。
“你带你妹妹出去转转,她才回到府中,带她出去散散心,可能会好一些。”南靖淮交代道。
“是,父亲。”
“你先下去吧。”
看到南天阳退下之后,南靖淮的手疯狂的抓了起来,身上这诡异的红疹子越来越多。
而且痒的要命,他总不能当着这么多的面挠痒痒吧。
-
苏夭夭走出了大厅,深呼吸了一口气。
刚刚都快要憋死了。
哎?
春花呢?
苏夭夭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春花,就在这时,身后响起南天阳的声音。
得了!
苏夭夭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又得装起来了。
“锦衣,我带你上街逛逛街吧。”南天阳道,“也好给你散散心。”
“出去逛逛?”
苏夭夭眼睛一亮,这感情好!
“好啊!”
见妹妹这么开心的样子,南天阳也感觉到由衷的高兴,“走,听说珍宝阁上了一批新款,去看看。”
—-
陈氏和南沁月灰溜溜的回到了北苑,“贱人!”南沁月气的在原地跺脚。
可是因为之前在花园里踹了一脚石头,这一跺,钻心的疼,疼的南沁月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娘,南锦衣就是个贱人。”
“就算是个贱人,那也是你长姐,下一次不可以这样冲动了,这一次你父亲肯定对你产生嫌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