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泽陆远侯的其他类型小说《腹黑七王妃他总想以下犯上陆云泽陆远侯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柒柒不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狗贼,看我不抄了你这土匪窝!”纪沙纵向劈出一刀,那首领不甘示弱,大铁锤一挡,将刀打了回去。纪沙揉了揉自己稍微有些发麻的手掌,啐了一声,骂道:“粗人,空有一身蛮力!”“哈哈!”那首领见此,嘲笑道,“打不过就别嚷嚷!”甩着大铁锤,与纪沙打的不分你我。旁人一见打了起来,立即抽出自己的家伙什,纷纷要上前开打。场面有一些混乱,薛瑾言将挂在自己身侧的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手中的利剑逼退一位想上前绑他的土匪后,飞身跳到了粗壮的树枝之上。站在高处,观望着眼前的形势,只见地上混杂一片,不知是谁打散了篝火,昏昏暗暗的火苗在一点一点熄灭。本就暗沉的夜晚更加的昏暗。加上枝头树叶随之晃动,纪沙全靠着自己直觉的摸索,抵御着敌人一招...
《腹黑七王妃他总想以下犯上陆云泽陆远侯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狗贼,看我不抄了你这土匪窝!”
纪沙纵向劈出一刀,那首领不甘示弱,大铁锤一挡,将刀打了回去。纪沙揉了揉自己稍微有些发麻的手掌,啐了一声,骂道:“粗人,空有一身蛮力!”
“哈哈!”那首领见此,嘲笑道,“打不过就别嚷嚷!”
甩着大铁锤,与纪沙打的不分你我。旁人一见打了起来,立即抽出自己的家伙什,纷纷要上前开打。
场面有一些混乱,薛瑾言将挂在自己身侧的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
手中的利剑逼退一位想上前绑他的土匪后,飞身跳到了粗壮的树枝之上。
站在高处,观望着眼前的形势,只见地上混杂一片,不知是谁打散了篝火,昏昏暗暗的火苗在一点一点熄灭。
本就暗沉的夜晚更加的昏暗。加上枝头树叶随之晃动,纪沙全靠着自己直觉的摸索,抵御着敌人一招一式。
“咳!”一时眼花,没等纪沙看清,对面就对着他的胸口重重一击,力气很大,整个人都顺着惯性向后退数十步远。
他紧捂着胸口,强迫自己将涌上来的那口血吞了下去。蒙着脸的刀疤男对着他阴测测地笑,“呵呵,小儿,奉劝你识相点,乖乖给你爹爹认错,我饶你不死。”
“咳咳……”纪沙艰难地站起身,面前的人好像在这漆黑的环境中没有影响,行走的步伐没有丝毫迟钝,借着刀柄支撑起的身子,就这样,他也没有丝毫的畏惧。
“卧龙寨是吧?老子迟早剿了你们这群土匪!”
“就你?”刀疤男不屑一顾,“死到临头不知悔改,今天就让你命丧爷爷手底下!”
一步一步挪上前,他手中的锤子比别人的头还要大,这样如果砸到了纪沙身上,怕是会被砸成肉泥。
“纪大人!”有人看清这边的情况,想来帮助纪沙,马上就被另外一名土匪绊住了脚步。
刀疤男举着锤子的手顿了一下,饶有趣味地盯着纪沙看:“纪大人?你就是那个有名的京城纪校尉?久仰久仰啊——”
纪沙怒瞪着双眼,他一路来的隐秘,一个山匪怎么能知道他是从京城来的?
“很惊讶?”刀疤男见此更是得意。
他手中的锤子被他轻而易举抬起,耳畔全都是铁锤舞动时的啸风,纪沙想躲,无奈刀疤男看出他的想法,一脚踹了过去,将他的刀踢得老远。
“无论你是谁,今晚,你必死无疑!”他占着夜视的优势,打算一锤毙命。
“锵!”一只剑卡在他的手柄处。
由于两件兵器的猛烈的撞击,刀疤男顿时感到自己的双手有些发麻。
是薛瑾言,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纪沙此时已经落弱下风。
“纪大人先去点火。”他僵持住刀疤男。
纪沙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踉跄起身,给薛瑾言留出一片空地。
刀疤男看着眼前的薛瑾言,眼神凶狠地厉害,只听他大喝道:“小奶娃!谁给你的胆子挡在老子面前?奉劝你一句,赶紧滚,要不然,老子打的你找不到爹娘!”
薛瑾言不与他争辩,抽出手中的剑悬在身侧,意思很明显,要打就打,不要那么多废话。
他手中这把剑,名为太极,是他外祖父亲手为他打造,跟了他整整五年,自从在战场上回来,就不曾再用它打架。今日,也该用它好好打上一场,看舅舅手把手教给他的剑法生疏了没有。
“小兔崽子!”见薛瑾言这个模样,刀疤男不再与他客道,抡起两个大锤子就想给他一个教训。
薛瑾言力气不及他,连连后撤。刀疤男见此更加得意,薛瑾言退,他进,循环往复。夜很暗,原本还有一些暗淡的月光微照,但不知被哪片云朵,遮住了月光,让人看不清敌人的动作。
“亮了!”不知过了过久,纪沙在后方大喊。
熊熊大火被点燃,将这片地照耀的分外敞亮,原来是纪沙将帐篷点燃了。
“铛!”有了视线,薛瑾言也不再躲闪,提起剑就开始与他对打。
刀疤男空有一身蛮力,步伐粗苯,不及他灵活多变。薛瑾言身形一闪,就叫他扑了个空。单脚点地,原地跳起,一跃而上,双手横劈至下,几回交手,薛瑾言轻功巧妙,刀疤男吃了个闷亏,不出几招,太极剑就指向他的喉咙。
“你们领头的已经被擒,还不快快放下武器就地求饶!”他一脚踢开那两个大锤头,沉重的铁锤落在泥沙里发出一声巨响。
一瞬间,所有人都停顿了下来。
薛瑾言这才看出来,来的土匪不多,但刚好能与他带来的人相对抗。看来是有备而来。
站在薛瑾言对面的那个刀疤男此时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不可能,我他娘的被个小娃娃打败了?”
“呵。”霍仁上前,拿出一个粗麻绳三上五下就给他捆了起来,“老实点!”
“你!”那刀疤男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霍仁一脚踹了过来,“让你说话了吗?”
刀疤男吃了记闷亏,手脚被绑,只能认栽。
突然冒出来的土匪全部被制服,纪沙也休息了一会,缓过神来,坐在那刀疤男对面,碎了一口,恶狠狠道:“你还称爹爹不?今儿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你爹!”
“纪大人!”薛瑾言叫住他想要的打人的手,“先问话。”
“哦对。”经过薛瑾言提醒,纪沙才想起来问正事。
纪沙:“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刀疤男此时十分懊悔当时为什么要多嘴。看着纪沙那洋洋得意的模样,他鼻孔朝天的冲纪沙哼了口气。
“你!”纪沙气的要死,“看一会爷爷整死你!”
薛瑾言将问话这件事交给了纪沙,他则是去查看粮草有无完好无损。
“大人!大人不好了!”
不远处一位侍卫叫唤着薛瑾言。
薛瑾言暗道不好,打了那么久却不见庆必怀一丝身影。
“不好了!庆大人他……不见了!”
果然。
“也不怪我坏,如今王爷第几天了?一直在书房睡呢……”
“嗯,咱们王爷长得英俊又受皇上喜爱,可惜了被那妖妃妖言惑众,只能娶个男人,要不然,多少京城的小姐争着抢着嫁!”
“而且王爷还洁身自好,一点也不像那昀王,沾花惹草。”
“我听说七王爷不仅没妾室,竟连通房都没有?”
“嘘——你才知道啊!王爷不是皇后亲生,对王爷都没对太子那样细心,王爷十六才想起来要送些人来照护王爷,可王爷偏偏不喜欢,都给遣了回去。”
“啊,怎么能这样呢……”
“依我看,萍儿你长得就不错,身段也好,若哪天攀上高枝可别忘了我啊……”
“你,你胡说什么呢……王爷还不一定看的上……”
“……”
陆云泽本以为能听到些有趣的,没想到净是女儿家的话。
呵呵,不过说的也对,薛谨言长得好看,人也很好,想嫁给他的一堆,而他也只是想好好的生活下去。
“王妃在这呢?”吉祥在陆云泽背后道,声音很大,是特意说给那两位丫鬟听的。
名唤萍儿的那个丫鬟与旁边的人顿时吓破了胆,两人在这说了半天,陆云泽的坏话,谁成想被本人听的一清二楚。
一时间两人颤颤巍巍地跪下。
萍儿反应很快:“见过王妃,是奴婢失职,竟没看见王妃,请王妃责罚。”
这位叫萍儿的,让她做个丫鬟还真是委屈了她,态度转变的额外快。
陆云泽遇见这样的事,并不怎么想管,毕竟他又不是这王府内的主人。
可吉祥不同,年过半载,什么情况没见过?一看就知道萍儿是什么心思。
吉祥:“你们是?”
“回吉公公,奴婢萍儿——”
后面那位也学着,低头说:“奴婢是檀儿。”
能唤吉祥公公的,都是府中的老人,但吉祥却毫不留情面。
“府上的主子也是你们能议论的?”
萍儿眼中顿时出现了惶恐,果然被发现了,连连磕头求饶:“吉公公恕罪!奴婢知道错了,吉公公饶命啊!”
“呵,忒!”吉祥站在陆云泽的面前,是为了防止前面两个奴婢不识好歹地脏了王妃的衣角,“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面前的可是王妃,你向咱家求饶做甚呢?”
两个丫鬟一听,立即跪着爬向陆云泽,边爬边说:“奴婢知错,还请王妃饶恕,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王妃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见此情形,陆云泽后退两步,道:“拖下去,按照规矩来吧。”
吉祥身后侍卫纷纷上前拖走了这两人。
没了这两人,院内清净了不少。
陆云泽:“吉祥公公在找我?”
听见陆云泽问他,他扬起笑脸,乐呵呵道:“王爷刚刚回府,问奴才王妃在哪呢,王爷要找王妃,奴才就尽心尽责的亲自来了。”
“找我?”这是这几天里,薛瑾言第一次主动找他,不免有一些高兴,“差个人来就行,何须公公你自己来呢?”
“王妃莫要折煞奴才了,王爷在书房,还请王妃跟随奴才吧。”
“好。”
陆云泽走在前头,吉祥就负责跟着。
“吉公公跟在王爷身边多少年了?”
吉祥笑嘻嘻答:“老些年了,自打王爷出生时,老奴就侍奉左右了。”
“那么久?”跟在薛瑾言身边十八年了,“那王爷定敬您如长辈。”
“不敢不敢!”吉祥连忙否决,皇子的长辈他不敢承当啊。
“那公公肯定很熟悉王爷了……”
陆云泽的话引起了吉祥的回忆,薛瑾言出身很好,但淑贵妃生下七王爷起就性情大变,疯疯癫癫,惹恼了太后,关在了冷宫。冷宫太冷,淑贵妃受不了寻了短见,而此时的薛瑾言还小,没了母妃的庇佑在后宫受人虐待,任人欺凌……
儿时太苦,除了吉祥无人清楚薛瑾言到底受了多少委屈,这段往事除了后宫那几位,也无人知晓。
但吉祥却将这段往事说给了陆云泽听。
陆云泽听后沉闷,他本以为像薛瑾言这样任性的性子,从不会有这样的经历。
吉祥见陆云泽情绪不好,以为是自己多嘴了,“还请王妃恕奴才多嘴,只是奴才这几日见王妃与王爷闹别扭,想着为王爷说上几句。”
“我……”大抵是吉祥的眼神太过真诚,陆云泽一时间说不出什么。
自打见薛瑾言第一面时,他就发现不对劲,以前没看懂,现在恍然大悟,薛瑾言与吉祥,太信任他了。
——
书房中,薛瑾言刚脱下上朝的官服,正要换上外袍,就听到房门被扣扣敲响。
“谁?”
“我。”
一听到陆云泽的声音,薛瑾言立即捂好自己的衣服,“你且等着!”那日被陆云泽恶搞的记忆犹记如新。
若是他进来,定又会像上次那样,调戏他。
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借着铜镜看了看,嗯,面容娇好。
“进来吧。”
陆云泽应声推门走了进去,就瞧见薛瑾言在书桌上威严正坐。
“殿下找我?”
“昂。”薛瑾言虚晃,偷偷看了陆云泽一眼,又道:“陆侯爷走了,今早才在朝上向父皇请辞。”
“……”
他祖父要走他能不知道?没想到薛瑾言说的是这个,“哦。”
“……”
薛瑾言支着身子坐了半天,结果陆云泽除了一声哦,就没什么话。
薛瑾言又道:“……这几日各官都在为宁贤伯之事费心,因萧敬腾失职,虽然萧家还在,但皇后被废了。
“小侯爷他……睡醒说想出去走走,谁知道走几圈就突然倒地,奴婢上去搀扶就发现……浑身滚烫。”涟漪如实回答。
“胡闹!”薛瑾言气不打一处出,“让你照顾好,不要让人乱跑!你就这样照护?”
“……”涟漪不语。
毕竟是陆云泽身边的人,薛瑾言惩罚不了,忍着怒气问向一旁的张大夫。
“如何?怎会突发高烧?”
张大夫兢兢战战道:“这……草民也不大清楚,应该是出去透气的时候受了凉。王妃本就体寒,所以才加重病情,导致高烧不退。”
“应该?”张大夫是他府中常驻的大夫,平日里看个小灾小祸没关系,薛瑾言第一次感到他医术不是很高明,“那可有什么方法根治?”
“草民……先将王妃的火降下去,体凉还虚慢慢调养。”
“嗯……都退下吧。”一群人围在屋内,薛瑾言看着就觉得碍眼。
“是……”涟漪担心地看了自家小侯爷一眼,退了下去。
房门被关上,屋内一片寂静。
陆云泽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看起来烧迷糊了,沉沉的昏睡过去。
薛瑾言轻轻坐在床榻边,做了他一直不敢做的事。
伸出一节食指,静悄悄地摩挲在陆云泽的唇上。明明身上烧的滚烫,那双薄唇还是微凉,薛瑾言贴在上面的指腹不久便凉了下去。
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被眼皮紧紧包裹住,苍白的脸上以及那没有血色的嘴唇,像他最喜欢的玉瓷被摔碎,躺在地上支零破碎。
薛瑾言低头,将脑袋埋在他火热的脖颈处,闷声喊着一句又一句。
“云泽……阿、泽…”
陆云泽此时特别混乱,他从小没有生过什么大病,这次的病情来的太过突如其来,让他分不清楚现在他是清醒的还是在做梦。
他……好像见到了父亲。
陆家长子陆钧一身官服,挺直着腰板走在皇宫广阔的路上,这时有一位个子不到陆钧腰部的小不点,紧紧的拉着陆钧的衣角。
“阿泽!父亲怎么教你的?”陆钧见此恨铁不成钢地问。
年仅八岁的小云泽立即松开陆钧的衣角,挺直身子,一板一眼道:“要挺直腰板,行的端,走得正!”
陆钧满意地点点头,“好了,在这玩会,父亲有点事办。”
“啊!”小云泽瞬间不乐意了,想伸手拽着陆钧的衣摆。
陆钧将小云泽的手拦下,“男子汉大丈夫!你要有担当,不能耍小孩子脾气,知不知道?”
小云泽这时候特别好骗,揉了揉有些发红的鼻头,用力地点点头,“嗯!阿泽是大丈夫,父亲去忙吧,况且有涟漪姐姐陪着阿泽,阿泽不怕!”
“乖。”陆钧痛惜地揉了揉他小小的额头,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唉……”陆钧一走,小云泽就无聊了,“涟漪姐姐!我渴了,你去给我弄点水来吧!”
“这……”涟漪有点犹豫,她还要在这看着陆云泽。
“哎呀,我又不会乱跑,你快去,我渴了!”小云泽催促道,涟漪不敢推脱,就让小云泽不要乱跑,转身去向宫女们要茶水。
在她走的那一刻,小云泽露出狡黠的笑,能乖乖听话他就不是陆家小侯爷。
皇宫他跟着父亲进来好多次了,每次都想去北边那个假山上玩,都被陆钧给阻止,这次身边没人,他一定要去那里玩玩。
假山很高,乱石堆积,到处都是枯叶,看起来一片荒凉。
不过小云泽并没有注意这些,他好奇着这里的一分一物,苍天大的树脚长着一堆他没见过的蘑菇,稀奇的很。
“快快快!快将那小疯子找出来!”
假山下出现一群低等太监在那乱叫喊。
“他奶奶,居然敢咬老子!老子一定将他倒挂在树梢上,哭天喊地!”
“喜公公,小疯子不知道躲哪去了,小的一定给你找出来。”一旁那几个灰头土脸的太监一副狗腿子样。
此时小云泽还没玩够,将自己躲在高处一个石头后面,不想让那群太监意外发现他。
“淅淅……”
身后传出一阵阵淅淅沥沥的声音,转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唔……”一声似猫叫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小云泽立即抬头去看,就见那大树的上头趴着一个小孩子,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用自己瘦弱的身躯,用力地抱着粗壮的枝干。
小云泽看呆了,从未见过有人能爬那么高。
那孩子很小,看起来好像只有四五岁,力气很小,一会功夫就抱不住快要掉了下来。
“哬——”
小孩的腿掉了下来,身子悬在半空,小云泽看的喉咙发紧。“哎!抓住啊!”小云泽特地压低声音说。
小孩没有力气回应他,只知道握住手中那唯一的支柱。
“咔——”那枝干是枯的,受不了小孩的重力,马上快要支撑不住。
小云泽心急,爬到大石头上,站起来想要够他的脚。可惜个子不够,还有半丈,干脆就张开双臂,对那个小孩说:“跳我身上,来吧!”
小孩见此,想要拒绝,可那树枝直接折断了,让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命悬一线,小孩也机智,借力跳到陆云泽怀里。
“吭!砰!”
小云泽被小孩撞个满怀,两人齐齐从石头滚下去,万幸下面没有石头,两人只是被撞的有些发晕。
四眼瞪天,终是缓了过来,虽然身上有些磕伤,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小云泽不怕。
“你好厉害啊!你是怎么爬上去的?”小云泽满脸的崇拜,根本不在意小孩穿的是如此破烂。
……
小孩微微挪了身子,蜷缩在石头边,头发杂乱,脸上都是灰,唯独那双眼睛敞亮。
“你是不会说话吗?”
小孩还是不说,也不理会陆云泽。
小云泽失望地摇摇头,“真可怜,还是个哑巴……”
……
就这样坐了半天,都有点饿。小云泽摸了摸自己荷包里娘亲塞的糖,拿出来几颗,剥掉外面的糖衣放进嘴里,甜滋滋的,看起来就特别香。
刚放到嘴里就见面前的小孩眼巴巴的望着。
“你也想要?”
这次小孩终于回应他了,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点点头。
让从小锦衣玉食的小云泽看着一阵心疼,“喏,都给你了吧,我回家再让我娘亲给我做。”
将荷包拿出,全塞到小孩手里,他不贪吃,都给别人他也不心疼。
田氏不敢,磕磕绊绊解释道:“是二婶我看错了眼,拿错了,云泽拿回去就是了。”
“拿错了?”陆云泽万分不信,一字一句逼问道:“看错了眼就将我母亲所有的嫁妆全部私吞?”
“我父亲留于我的庄子也被你看错了眼一并划分自己私库里?”
“依我看,二婶这不叫眼花,这叫眼瞎。”
“你!”田氏气急败坏,“陆云泽!你竟这般对着你的长辈说话?真当是攀了高枝忘了陆家!你可要知道,没了陆家,你什么也算不上……”
“放肆!小侯爷也是你能直讳的?”涟漪打断了田氏要说的话,吓得田氏一愣,后又后知后觉,她竟被一个下人吼住了。
她张嘴骂道:“当家的说话几时轮到你这卑贱的丫鬟插嘴!”
陆云泽将涟漪护在身后,神情严肃道:“我敬称你一声二婶并不是给你蹬鼻子上脸的,还请你认清身份,再同我说话。”
他也不进去,就在长廊下站着,毕竟是女子所居住的地方,他适当避嫌。
“多余的话,我也不想与你多言,二婶还是将本是大房的东西一一归还!否则——”他语句一顿,田氏大声呼气,不敢多言,只听他说。
“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呵,”田氏依旧不知悔改,“这当真是攀了高枝,底气足了,你打心底问问,自大哥大嫂去世,我和你二叔几时少了你吃穿用度?”
陆云泽真是对他二叔一家失望至极,沉闷了一会,他道:“我本不想与你算账,我是不缺吃穿用度,但那都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你敢说你没有独吞?”
“你……血口喷人!”田氏见感情牌打不了,哭哭啼啼就要找陆毅,“我这个长辈当的真是窝囊啊,竟让侄子跳到我头上作威作福!我要找老爷,让老爷给我这个妇人评评理!”
这不巧了,正合他意。
正厅的大堂内,陆毅还在同薛瑾言献殷勤。
“王爷莫要着急,云泽就是有些小孩子心性,应该是一时不慎看错了,顺道找他二婶叙叙旧罢了。”
红衣骏马围城绕,背上少年相对笑。
在这京城之内的百姓,本是看笑话的,没想到这两位杰出的少年,看着竟如此般配。
日光逐渐变得微弱,看来这是到了时辰,一众人向王府赶去,直到陆云泽被薛瑾言牵着下马之时,方才觉知,这时间真如白驹过隙,过的飞快。
“七王爷,七王妃到!”
还没进门就听到礼官在那高喊。
“来了来了!”
一群丫鬟与朝臣出来迎接。
与陆府不同,七王府内上下一片祥和,喜气洋洋,主要是有皇帝在,没人敢表现不喜。
薛瑾言与陆云泽各牵一头大红花跨过火盆,迈过高高的门槛,后进入大殿。
正殿内围满了人,大多都是朝廷命官,来参加七王爷的亲事,以及给皇帝面子。
高坐在大殿之上的,赫然是当今的皇帝与皇后,一旁还坐着如今正受宠的嘉贵妃。
皇帝早已到知命之年,两侧的半鬓角已经泛了白,明明是重视的场合,竟然能让一个妃子与皇后并坐。
皇后不受宠,只能无视皇帝的所作所为,不敢多言。
薛瑾言与陆云泽两位新人到了,大殿内等待的众人都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后又恭喜贺喜两位白头偕老,长长久久。
拜堂开始了,只听礼官高喊一句,“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陆云泽与薛瑾言双双照做,礼成。
拜堂结束,接下来就是入洞房,薛瑾言将陆云泽领到住处后,就把一众媒婆赶了出去。
后又对陆云泽说:“本王出去敬酒,一会让人给你送吃的。”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陆云泽几乎一天没进食,早已饥肠辘辘,将薛瑾言差人送来的吃食一扫而光。过后他便端坐在床头。
这间房是薛瑾言的住处,四周摆满了红蜡烛,窗户上贴着囍字,案桌上还摆放着一些稀奇的玩意,墙壁上还挂着一把通体流金的剑,看来这七王爷擅习武。
黎国内有一条规矩,同性之间可成亲,但男人不会生子,大部分都是被人养在家中当作小倌玩弄,地位连小妾都不如,更别说作为正妻迎娶。
他自知,祖父镇守边关,几位叔父在皇城内势头正猛,因此有许多皇子在暗地里盯上陆家这块肥肉,就连皇帝都开始揣测,陆家太过有势,皇帝对此没办法,最终将主意打到他这陆家嫡孙身上。
将他嫁入皇家,因此为要挟,顺便削了陆家正猛的势头,一举两得。
可怜了这七王爷,虽传言说深受皇帝宠爱,到底还是帝王手中的一颗棋子。
床头的红蜡烛已经烧了近半,烛火忽暗忽明照耀在陆云泽的脸上,让本就阴沉的房间变得更加沉闷,在陆云泽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有了声响。
“王妃睡了吗?”
“……”
“好,知道了,都退下吧。”
“吱…吜。”门被打开了,是薛瑾言进来了。
陆云泽瞬间清醒,站了起来,薛瑾言一进来便看见了。
“云…陆云泽,你…还没睡下?”薛瑾言表现的好像没有白天那样侃侃而谈。
白天叫的亲热,没想到到晚上竟疏离起来。
“没有,在等你。”过后,又说,“祖父曾为我取字,你可唤我归远。”
“嗯,你不必等本王。”薛瑾言低头瞧见白天里没有喝的合卺酒,还没来得及做这些礼仪,媒人就被他赶走了,这些不过虚礼,一场做戏,不弄也罢。
薛瑾言定眼看着陆云泽,又道:“本王知晓父皇的荒唐,也知晓归远定不是那种肯承欢在人之下的人。”
“当时五位皇子中,有三位王妃之位空缺。”说到这他噗嗤笑了起来,“但本王的哥哥们是个无用之人,垂涎陆家势力又不敢放弃皇位,于是本王就自告奋勇,向父皇求娶你。”
陆云泽静静地站着,倾听着薛瑾言所言,真让他惊喜,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情非得已的婚事,没想到薛瑾言竟然愿意,主动请旨。
“父皇身边的那个嘉贵妃视我为仇敌,本王已经没有母妃,为什么还要如此忌惮我呢?真不明白,我只是想洒脱的活着,有那么难吗?”
薛瑾言说话开始含含糊糊,连本王都不用了,像是在跟陆云泽撒娇,请求陆云泽安慰。
“殿下,慎言。”
陆云泽劝诫薛瑾言一声,后者却对陆云泽的回答不满,扑通着脚步向前走。
陆云泽一把抱住薛瑾言,怕他跌倒在地,满身的酒气扑面而来,怪不得说话说的含糊不清,颠三倒四的,原来是醉了。
薛瑾言扑在他怀里一动不动,陆云泽低头,凑到他耳边询问道:“殿下还清醒吗?”
热气在耳边吹气,薛瑾言感觉有些痒意便伸手去挠,谁知摸到一张脸。
看着面前人的手在他脸上胡乱折腾,陆云泽也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跟一个醉鬼讲道理。
“殿下,你醉了。”他暗自叹了口气,认命地将人拖到床上。
“不…本王没醉。”薛瑾言只是有一些混乱而已,“你如今既是我的妻,我定会尽力待你好。”
“是,好。”陆云泽耐心哄道。
等薛瑾言安静了,便上前帮他脱掉鞋袜,将他放在床上躺好。
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伺候人,薛瑾言真是享了大福。
陆云泽将身上浓重的喜服脱下,草草洗漱后在薛瑾言旁边寻了个地方,打算睡过去。
过了许久,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转身看向早已睡的不省人事的薛瑾言。
他运气还是不错的,起码是被薛瑾言娶回,二王爷正妻离世,儿子都快有他大,六王爷风流成性,男女通吃,若要与他成亲,陆云泽是万分不想的。
虽说七王爷受皇帝喜爱,可他也是个自幼丧母的孩子,被抱养在当今皇后膝下,现如今在所有皇子的眼中视为眼中钉。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他们俩也算是同病相怜。外头的月光正亮,星辰在闪闪发光,躺在红帐中的两位少年借着通亮的烛光,睡的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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