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不敢,磕磕绊绊解释道:“是二婶我看错了眼,拿错了,云泽拿回去就是了。”
“拿错了?”陆云泽万分不信,一字一句逼问道:“看错了眼就将我母亲所有的嫁妆全部私吞?”
“我父亲留于我的庄子也被你看错了眼一并划分自己私库里?”
“依我看,二婶这不叫眼花,这叫眼瞎。”
“你!”田氏气急败坏,“陆云泽!你竟这般对着你的长辈说话?真当是攀了高枝忘了陆家!你可要知道,没了陆家,你什么也算不上……”
“放肆!小侯爷也是你能直讳的?”涟漪打断了田氏要说的话,吓得田氏一愣,后又后知后觉,她竟被一个下人吼住了。
她张嘴骂道:“当家的说话几时轮到你这卑贱的丫鬟插嘴!”
陆云泽将涟漪护在身后,神情严肃道:“我敬称你一声二婶并不是给你蹬鼻子上脸的,还请你认清身份,再同我说话。”
他也不进去,就在长廊下站着,毕竟是女子所居住的地方,他适当避嫌。
“多余的话,我也不想与你多言,二婶还是将本是大房的东西一一归还!否则——”他语句一顿,田氏大声呼气,不敢多言,只听他说。
“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呵,”田氏依旧不知悔改,“这当真是攀了高枝,底气足了,你打心底问问,自大哥大嫂去世,我和你二叔几时少了你吃穿用度?”
陆云泽真是对他二叔一家失望至极,沉闷了一会,他道:“我本不想与你算账,我是不缺吃穿用度,但那都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你敢说你没有独吞?”
“你……血口喷人!”田氏见感情牌打不了,哭哭啼啼就要找陆毅,“我这个长辈当的真是窝囊啊,竟让侄子跳到我头上作威作福!我要找老爷,让老爷给我这个妇人评评理!”
这不巧了,正合他意。
正厅的大堂内,陆毅还在同薛瑾言献殷勤。
“王爷莫要着急,云泽就是有些小孩子心性,应该是一时不慎看错了,顺道找他二婶叙叙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