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恒微微一怔，推开身旁的青楼女子，不怀好意地笑道，“好，如果你输了，今晚就跟我走！哈哈哈哈！”
唐搏虎看他一副有恃无恐胜券在握的样子，担心道：“封姑娘，不必跟他一般见识，小心有诈！”
封芊芊轻蔑一笑：“方恒，如果你输了，那又该如何？”
方恒摊手张狂道：“我会输？我们玩三局，我要是输了，就当众脱一件衣服！”
嚯——
围观的人发出一声惊叹，纷纷为封芊芊加油鼓劲。
“封姑娘，再来十串，我赌你赢！”
“千万不要手下留情，让他输个精光！”
“有好戏看了，掌柜，拿酒来！”
没过多久，酒肆里就坐满了人，旁边还站着一群吃串看热闹的。
封芊芊跟没事人似的笑道：“各位，想看热闹的，凭串进场啊！”
苗小翠紧张地拉拉她的衣袖：“姐姐，会不会玩得太大了？”
封芊芊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小翠，我自有分寸，你来帮我烤串吧！”
要是我输了，那他会死得更惨！
酒肆里腾出一张桌子，封芊芊和方恒四目相对，大战一触即发。
方恒从钱囊中掏出三颗色子，拔出竹筒里的牙签罩住色子，歪嘴一笑：“第一局，我们比谁的点数小！”
哗！
方恒手一挥，抄起桌上的色子在空中叮咚一阵摇晃，啪地一声盖在桌上徐徐打开。
围观的人伸长脖子凑过去看。
“哇，三个一啊！”
“完了，封姑娘第一局就输了！”
“可惜，我还想看封姑娘摇色子呢！”
方恒双手叉于胸前，傲娇道：“封大锤，你输了！”
“我还没摇，你怎么就知道我输了？”
封芊芊从容不迫地拿起竹筒，在桌上左右来回快速移动。
方恒摇头蔑笑道：“你就是把桌子磨出花来，也赢不了我！”
封芊芊突然停住，缓缓提起竹筒。
只见三颗色子叠在一起，最上面是个二。
“两点？封姑娘赢了！”
“封姑娘真是神乎其技啊！”
封芊芊抱拳向周围的人致谢，谦虚道：“多谢各位捧场，本想摇个一点，出了点小小的失误！”
唐搏虎松了一口气：“方恒，你输了，该兑现自己说的话了吧？”
旁边的人指着方恒起哄道：“脱！脱！脱！”
方恒红着脸将上衣脱了，光着膀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
大意了，本以为三点足够了，没想到她也会这招！
“再来！”
方恒拿过竹筒，如封芊芊刚才那样在桌上来回移动。
唐搏虎见状大感不妙：“他也会这招？要是摇出个一点来，那该怎么赢？”
方恒打开竹筒，瞪大眼睛狂喜：“一点！哈哈哈哈！谁还能比我小，还有谁？还有谁！”
封芊芊叹了一口气白了唐搏虎一眼：“乌鸦嘴，还真让你说中了。”
唐搏虎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抱歉，那这一局……最多也只能平局了？”
方恒得意洋洋伸手过来抓竹筒：“封大锤，前两局一比一打成平手，我要开始摇第三局了！”
“慢着，我可未必会输！”
封芊芊把竹筒拿过来，用力摇晃，幅度不大但速度极快。
她的手快到都只能看到虚影，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
旁边有人暗暗佩服：“她是如何做到的？我单身十八年的手速都赶不上她啊！”
丁铃当啷！
色子在竹筒里来回猛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的声响。
桌面因为剧烈的摩擦竟冒起烟来！
方恒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在做什么？想烧了这张桌子吗？”
直到竹筒里的碰撞声消失了，封芊芊才停下来。
打开竹筒一看，三颗色子已经成了齑粉！
“哇！这……这怎么算？”
“没点数？封姑娘又赢了！”
封芊芊捏了捏摇得酸痛的手臂，喘气道：“方恒，这一局你又输了！”
大力出奇迹，网友诚不欺我！
“脱！脱！脱！”
围观的人齐声催促，有人上去直接扒下方恒的裤子，只剩下一条裤衩。
方恒羞得面红耳赤，围观的人把他堵在里面，想跑都跑不了。
唐搏虎摇着扇子，给累得满头大汗的封芊芊扇风，好像是一位拳击手的助理：“方恒，你连输两局，怎么还不走，是不是连那条裤衩都不想要了？”
方恒把钱袋放在桌上，气急败坏道：“封大锤，我跟你再来一局！这次，我们比谁的点数大！”
唐搏虎打开钱袋看了一眼，怒道：“区区十两银子，那也太少了吧？把封姑娘当成什么人了！”
方恒眼珠一转，发狠道：“那我就坐庄开个赌局，一把定胜负，在座的各位都可以下注！”
“好，我们都买封姑娘赢！”围观的人掏出钱放在桌上，拭目以待。
唐搏虎冲吴掌柜招了招手：“吴掌柜，把柜台里的银子都拿过来！”
吴掌柜抱着一个沉甸甸的木匣子过来放在桌上，担心道：“少爷，这里可有五十两银子！万一输了，夫人可不会轻饶我！”
苗小翠卖完了烤串，将得来的两贯钱都交给封芊芊：“姐姐，我们要不要下注？”
减掉七百二十文成本，今日卖烤串挣了一两多银子。
“这是我们卖烤串的辛苦钱，还是留着吧。”
封芊芊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这一局已经不是她和方恒之间的私人恩怨了。
方恒又拿出五颗色子，放在竹筒里一阵摇晃。
“买定离手！都看仔细了，我要开了！……五个六，通杀！哈哈哈哈！”
竹筒移开的那一刻，众人的表情顿时都凝固了。
“完了，这下输惨了，我爹非打死我不可！”
“我千辛万苦攒下的私房钱啊！”
“少爷，你可把小的害惨了！”吴掌柜哭丧着脸，垂头丧气地进里屋去收拾包袱走人。
唐搏虎按住木匣子不肯撒手：“方恒，封姑娘还没出手，你急什么？”
封芊芊看着众人失望的眼神，低声问道：“万一我输了，你们不会怪我吧？”
“愿赌服输，封姑娘，你尽力就行！”
“好，唐搏虎，你把他们下注的钱记一下，他日我若飞黄腾达，定把这些钱还上！”
唐搏虎在她耳边悄悄问道：“这可是他们自愿下的注，你为何要揽到自己身上，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两呢！”
封芊芊眨了一下左眼笑道：“我怕有人会赖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