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了眼泪。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哭泣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是为我而哭:在我考到理想大学时、在我拿到高山向导证时、在我受伤醒来躺在病床上时、在我步入婚姻殿堂时,以及这次在我和曾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人分道扬镳时。
我起身抱着母亲:“爸妈,离开他,我就有好多的时间陪你和爸了呀!只要你们不嫌弃我这个三十多岁的大小孩在家天天粘着你们就好。”
父母终究是心软的,即便他们的孩子曾经有意或无意地做错了事情,只要没有超脱原则和法律的层面,他们也是会用尽力气将我们抱紧。
10
我原以为,西藏的那次摊牌,我和吴凌便真的成为两条平行线上的行人,互不干涉,没有交际。
但我大大低估了一个男人在犯错后的那股自以为是的自我谅解,以及自以为感动众人的厚脸皮。
在我在家中修养的一个星期后,吴凌出现在小区门口,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他扯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
小区不大,在平时是可以听到楼下的动静的,或许是雨声太大的原因,我并没有注意到他今日的动静。
直到物业打了我家电话通知的时候,我打开窗户才看到他站在雨中,被淋得十分狼狈。
我害怕他继续下去会惊扰到小区的居民,我拿着雨伞下了楼。
我来到小区门口,让门卫放他进来。
他像是一只受惊的动物般钻到我伞下,再次肆无忌惮地抱住我。
我在生理上瞬间感到无所适从的不适,怒将他推开:“没有意义的事情重复太多次,难道你不会生厌吗?”
吴凌再次用着那个他不常出现的怜悯表情看着我:
“即便要再继续做下去,我也愿意,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只要你回来,我陪着你去爬你最爱的雪山,你不告而别的那些是我一律不追究。真的,只要你回来!
“还有,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是我不对,我道歉。你要打要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