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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拖着如灌铅般沉重的双腿离开的,只觉满心都是难以名状的羞耻,仿若自己是个莽撞闯入他人世界的不速之客,还有那丝丝缕缕、缠缠绵绵的难过,像老旧唱片的杂音,在心底反复回荡。
自那之后,我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躲进自我筑起的堡垒,开始刻意躲避凉介。每一次瞥见电竞社那扇门,或是在校园小径上远远瞧见他的身影,心脏都会猛地收紧,而后像只受惊的兔子,匆匆绕开。
我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既然他眼中并无我的位置,我又何苦自讨没趣,当个讨人嫌的纠缠者?保持距离,于他于我,或许才是解开这尴尬死结的良方。
于是,手机屏幕亮起他消息提示时,我不再像往昔那般秒回,满心欢喜地敲下大段字句。而是任由那消息提示一次次闪烁、熄灭,直至良久之后,才冷淡地瞥一眼,有时敷衍地回个只言片语,更多时候,索性按下锁屏键,将其抛诸脑后。
而凉介,似乎敏锐地嗅到了这氛围里的异样,消息愈发频繁,满是担忧与疑惑,询问我是否生气,为何这般疏离。
我每次都故作镇定,指尖机械地敲下“最近很忙,没时间理你”,发送出去的瞬间,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涩、无奈、害怕,种种情绪翻涌。
害怕他洞悉我那些藏在故作冷漠下的喜欢,害怕他知晓我心底这份因他而起、患得患失的情愫。
这般你来我往,恰似两只迷途羔羊,渐行渐远。他投身于比赛与训练的漩涡,日夜不歇;
我则将全部心力倾注于文学社,编排刊物、组织活动,试图用忙碌编织一张网,将那些扰人的思念与眷恋统统兜住、绞杀。
可命运总爱捉弄人,凉介心中那座天平,一端是对冠军奖杯沉甸甸的渴望,一端是我,这个在他生活边缘徘徊、如今似要淡出的身影。
他固执地认为,唯有捧起冠军奖杯,以胜者之姿站在巅峰,才有足够底气、足够颜面,向我袒露心声。
为此,他将自己化作一台不知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