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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起,萧墨寒往她住的西苑跑得勤了,今日是请了班子名角儿唱戏,明日是新做了我让他忌口的吃食,总之日日都有新花样。
我暗暗不爽,好几次抓着他耳提面命,“小墨寒,只有血脉相连的才是亲人,这世间没有谁对你的好能比过生你养你的娘。”
直到一日午后,我不巧撞见宋氏、萧祁还有萧墨寒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言笑晏晏,俨然一家人模样。我心中苦涩,却在转身离去的一瞬亲耳听见萧墨寒亲昵的声音,“谢谢母亲。”
第二日晨练,我发了些狠,一次次打落他手里的兵器,一次次逼着他再来。
这点动静把萧祁闹了过来,他牵着宋淑宁,沉声道,“孩子还小,何必拿他撒气。”
“是啊姐姐,你有什么事不痛快,说出来便是。”
萧墨寒也将手中短枪一丢,噌地躲到了萧祁和宋淑宁身后,“我就是更喜欢李娘娘,我不要你这个母亲,我要李娘娘做我母亲。”
字字诛心,句句入骨。
我望着那青瓦飞檐框出来的四方天地,头回生出要离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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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来的很快。
才短短数日未见,他瞧起来竟添了好几分憔悴,眼下泛青,下巴冒出淡淡一层黑色胡茬,瘦了,就连身上的衣袍都变得皱巴巴,看来来得很匆忙。
风光霁月的盛京萧侯爷何时这么黯淡过?
我拢回心绪,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句,“营里军医的药只管治伤救命,若不想留印记,还请侯爷多费点心。”
萧祁紧紧盯着我的脸,我不介意落落大方地让他看,他想看出点什么来,便看就是,我回以他更坦荡的眼神。
他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娇娇,你是在报复我吗?”
“你现在是战功在身的将军,不用依附萧家了,而我却上赶着往你面前凑,你心里很得意是不是?”
“侯爷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我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扳指,“你既非要问,我就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