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得飞快，但脸上却尽力保持平静。萧湛接过证据，低头细细翻阅。每翻动一页，我的心就像被提起了一分。
“周婉仪。”他忽然冷冷开口，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你还有何话说？”
周婉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的手紧紧攥着裙摆，显然没想到我会带来如此详尽的证据。她连忙磕头，声音中带着颤抖，“皇上，这……这是有人栽赃！臣妾从未做过这些事，月妃她……她陷害臣妾！”
“陷害？”我冷笑一声，抬头看向她，语气平静却咄咄逼人，“证据确凿，周姐姐还要狡辩吗？这些物资的流向、账目的改动，都在册上明明白白。若姐姐真无辜，为何深夜现身冷宫，试图销毁井中的账册？”
“这……”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
萧湛将证据合上，目光冷冷扫向周婉仪，“周婉仪，朕念你多年侍奉勤谨，不愿苛责。但冷宫物资一事，牵连甚广，朕不得不追查到底。”
周婉仪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恐惧，“皇上！臣妾……臣妾只是受人蛊惑！求皇上开恩啊！”
“受人蛊惑？”萧湛眯起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那你且说说，是谁蛊惑了你？”
周婉仪一时语塞，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
萧湛冷冷哼了一声，挥手吩咐道：“来人，将周婉仪带去慎刑司，彻查此事。”
几个侍卫涌入，将满脸苍白的周婉仪拖了出去。偌大的御书房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跳动的声音。
“月妃。”萧湛终于开口，目光落在我身上，深沉如海。
“臣妾在。”我低头答道，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你做得很好。”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既没有夸奖，也没有责备，“但你可知道，今日所为，将你置于何种险境？”
我抬起头，与他的目光对视，语气中带着一分坦然，“臣妾明白。但臣妾相信，皇上不会弃臣妾于不顾。”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唇边终于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