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一个中年男子裹在厚重的大衣里面，哆哆嗦嗦的买了一大包纸巾和一箱啤酒哐当一声放在前台上。
砸醒了闭目养神的林辉。
“二十一元。”
“老板，抹个零吧，二十元。”
“噢，没问题。”
“谢谢老板。”
林辉熟练拿起机器扫了商品后更改了一个数字再扫了收款码，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俨然一个熟练工的做派，当然，做收银员也不需要什么技巧。
待顾客走后，林辉慢慢坐了下去，他的眼里只有那一排水柜，里面有大瓶矿泉水，冰红茶，红牛，可乐，酸梅汁，耳边行人叽叽喳喳，电动车小汽车滴滴答答。
依旧是一个黄昏，前些天下过雪，在处理之下，大道通明，只有路旁有一些废弃污水染黑的脏雪，似乎在证明它也来过。
天气寒冷，哈气便成雾，林辉轻轻泯了一口热水，手心上短暂的传来热量让他生的冻疮痒痒的。
再回首时，双目之中已经满是现实。
“三声老板确实值得一块钱，呵呵。”
……
时光洪流铺天盖地，浩浩荡荡，裹挟着万灵向着下游冲刷而去，迈向万劫不复，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山川，平原，乃至文明，人性。
短短十年过去了，林辉拥有过什么也放弃过什么，唯一对他不依不舍，难解难分的东西就是贫穷。
高考失利，而三年压抑高中对一个穷孩子所累积下的心理伤害让他选择不复读，也不打算去读花费大的二本三本大学。
于是他像风中的柳絮，无根之萍在社会上游荡，进过厂干过服务员端过盘子做过物流分拣……
什么最底层他便经历过什么，而一个内卷文化盛行的风俗中，底层人往往是最累的。
市侩的风气依然笼罩这个国家，从秦汉到明清，这个曾经人最多的国度，总是离不开鸡毛蒜皮，贪图小利，八面玲珑。
林辉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