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飞通推文 > 其他类型 > 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全文小说苏蓝蓝儿最新章节

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全文小说苏蓝蓝儿最新章节

病娇饼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话说的,她若真让医女先给她瞧病,倒是显得她小家子气,和孩童置气,得理不饶人了!可明眼人都能瞧的出来,她现在才是更需要医女的那个人吧?苏蓝知道老夫人喜欢孩子,却没想到,老夫人竟是这般不分黑白的偏袒纵容那两人!苏蓝心寒至极,勉强道:“就依祖母的吧!”她别过目光,没再看老夫人。屈渐行这会儿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见苏蓝浑身湿透,外边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干净披风站在那儿,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忍不住蹙了一双剑眉:“这是做什么?”“蓝儿都成这样了,还不赶紧把她送回院子里给医女瞧瞧?杵在这儿受寒了怎么办?”“春喜赶紧把人扶回院子里去!”屈渐行发话,老夫人自然没法再拦着。春喜扶着苏蓝往前走去,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她的脸色,在即将走到兰心苑的时候,才低声道:“...

主角:苏蓝蓝儿   更新:2024-12-02 18:1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蓝蓝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全文小说苏蓝蓝儿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病娇饼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说的,她若真让医女先给她瞧病,倒是显得她小家子气,和孩童置气,得理不饶人了!可明眼人都能瞧的出来,她现在才是更需要医女的那个人吧?苏蓝知道老夫人喜欢孩子,却没想到,老夫人竟是这般不分黑白的偏袒纵容那两人!苏蓝心寒至极,勉强道:“就依祖母的吧!”她别过目光,没再看老夫人。屈渐行这会儿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见苏蓝浑身湿透,外边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干净披风站在那儿,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忍不住蹙了一双剑眉:“这是做什么?”“蓝儿都成这样了,还不赶紧把她送回院子里给医女瞧瞧?杵在这儿受寒了怎么办?”“春喜赶紧把人扶回院子里去!”屈渐行发话,老夫人自然没法再拦着。春喜扶着苏蓝往前走去,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她的脸色,在即将走到兰心苑的时候,才低声道:“...

《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全文小说苏蓝蓝儿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这话说的,她若真让医女先给她瞧病,倒是显得她小家子气,和孩童置气,得理不饶人了!
可明眼人都能瞧的出来,她现在才是更需要医女的那个人吧?
苏蓝知道老夫人喜欢孩子,却没想到,老夫人竟是这般不分黑白的偏袒纵容那两人!
苏蓝心寒至极,勉强道:“就依祖母的吧!”
她别过目光,没再看老夫人。
屈渐行这会儿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见苏蓝浑身湿透,外边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干净披风站在那儿,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忍不住蹙了一双剑眉:“这是做什么?”
“蓝儿都成这样了,还不赶紧把她送回院子里给医女瞧瞧?杵在这儿受寒了怎么办?”
“春喜赶紧把人扶回院子里去!”
屈渐行发话,老夫人自然没法再拦着。
春喜扶着苏蓝往前走去,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她的脸色,在即将走到兰心苑的时候,才低声道:“这会儿看来,侯爷还是有几分关心小姐的。”
她替他撑起了这偌大的侯府,他难道不该多关心她几分吗?更何况,这事儿本也就是因他而起!
孩子毕竟是他的。
苏蓝默不作声的看向近在眼前的兰心苑,“阿秋”声打了个喷嚏。
当天她便发起了高热。
整个人躺在榻上昏昏沉沉的,咳嗽喷嚏打个不停。
春喜端了一碗姜汤放在苏蓝的掌心:“医女说小姐您是寒邪入体才引发的高热,最好还是多喝些姜汤发发汗吧!要不奴婢听着您咳嗽这劲儿,都有些替您难受!”
苏蓝轻抿了一口姜汤。
汤汁暖和,可心却仿若破了一个洞一般,寒气涔涔的,好似喝再多的姜汤都解决不了问题。
这不,她刚喝两口,便又“咳咳”的剧烈咳嗽起来。
咳得惊天动地的,便是连那碗都拿不稳了。
春喜慌忙拿走了碗,又端了痰盂到她跟前。
苏蓝把刚喝进去的汤汁都吐了出来。
屈渐行和唐少柔听到剧烈咳嗽声,进来便看到春喜端着痰盂放到了一旁,而苏蓝微微佝偻着身子正在擦拭唇角。
“姐姐对不住,柔儿没料到您竟然病的这么重!”唐少柔一副泫然欲泣的摸样凑到了床边。
屈渐行有心劝慰她两句,但看看苏蓝躺在床,咳得有气无力了的摸样,也不免有些心疼苏蓝:“是,团团圆圆也确实有些不懂事儿了。”
“他们自小在边境生活,自由惯了,大概也没料到追赶一只蝴蝶能把人撞到池塘里去。”见苏蓝脸色不虞,屈渐行又赶忙道:“不过蓝儿你放心,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这次的事情,你受委屈了。”他坐在榻边,伸手握住了苏蓝的手。
苏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屈渐行忙接过春喜递过来的痰盂举到了苏蓝跟前。
唐少柔看的银牙一咬。
侯爷竟然还能屈尊降贵的为苏蓝做这种事情,气死她了!
但谁让她孩子有错在先呢?这会儿她只能先暂且忍了这口郁气!
苏蓝也有些意外,但她也算看明白了。屈渐行只是在她和唐少柔之间寻找一个制衡点而已。
现在她对侯府还有作用,他自然还敬重她几分。
可她已经心寒了,她不想再为偌大的侯府继续操持下去了。老夫人今日能不顾她的情况先让医女给孩子们看病,来日她就能看在孩子们的面儿上,更多的偏袒唐少柔。
即便她依旧是侯爷夫人又如何?即便她手握掌家权又如何?她还真能忤逆老夫人,落个不孝不悌的罪名不成?
看透了老夫人的凉薄,苏蓝突然就不想再继续这样付出了。
恰此时唐少柔拿出了帕子抹了把眼泪,一副愧疚难当的摸样道:“瞧姐姐这般摸样,真是让人心疼!”
“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管教好孩子们,让他们贸贸然的冲撞到了您。”
“姐姐您若是不嫌弃的话,这段日子就让我来照顾您吧!”
说话间,她就要去端屈渐行手中的痰盂。
春喜先一步端走了痰盂。
唐少柔又娇娇弱弱的道:“姐姐您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照顾您的。姐姐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这姿态倒是摆的够低!
可她不想天天看着唐少柔,堵心。
苏蓝咳嗽两声,让春喜把掌家印拿了出来:“柔夫人若真想帮我做点什么的话,便拿着这掌家印吧!”
“我如今病重,也无精力再操持府中事务了。日后便要麻烦柔夫人辛苦些了!”早摆脱这些烦心事儿,她也好好想想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下去。
唐少柔吓得连连摇头:“不,姐姐。柔儿自知没有姐姐的管家之能,也不敢觊觎侯府的管家之权。若是姐姐因为团团圆圆无意冲撞了您,您生气的话,也请您好好养着身子,可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掌家印毕竟是主母的象征。
她若是真接了,那岂非就说明她有觊觎侯府主母的野心?
她才刚来上京,连侯府里到底有多少个下人都还没有摸清呢,这贸贸然的暴露出她的真实目的,只会起了反作用!
唐少柔直觉,这是苏蓝生气了,故意给她刨的坑。
苏蓝坚持:“拿着吧。”
唐少柔吓得都快要哭了:“我知道姐姐今日非常生气。可姐姐有气撒出来便是了,何必要交出掌家印来呢?姐姐这样做,岂非是让柔儿为难?”
她说着就要跪地。
屈渐行伸手拦了她一把:“蓝儿说让你拿着,你便拿着吧。好好处理府中的事务。”
“这——”唐少柔有些犹疑不定的看向苏蓝。
却见苏蓝已经闭眼斜靠在了床头。
难不成她还真是诚心实意交出管家权的?或者说,她是在试探,却没想到侯爷竟会说出这等话来?
果然侯爷心里头还是偏向她的。
唐少柔又惊又喜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了掌家印:“既然姐姐托付,侯爷信赖,那柔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侯爷,姐姐放心,柔儿定会把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的。”
“嗯。”屈渐行轻应一声,示意她先离开。

旖旎的气氛骤然打破——
苏蓝被吓得睁开眼睛,就看见屈渐行紧绷的下颚,以及对方眼中被破坏好事闪过的不耐。
屈渐行低声骂了句什么,迅速起身。
苏蓝只觉得身上一轻,经过方才的惊吓,也冷静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跟着屈渐行一起朝门口走去。
“吱呀”一声,屈渐行拉开房门,外面的呼喊声又清晰了几分。
“怎么回事!”
年轻的安庆侯没好气的喊了一声。
“侯爷!”
只见兰心苑的院门口突然跑进来一道人影,那人喘着粗气靠近,苏蓝也看清来人,是春杏。
“侯爷不好了!柔夫人落水了!”
她面上满是惊慌之色。
屈渐行被这消息震的怔在原地。
春杏瞧侯爷没动静,焦急催促:“侯爷,你还愣着做什么?柔夫人落水了,赶紧去救人啊!”
一边说话一边哭,我见犹怜的样子,跟她的新主子如出一辙的惹人怜。
苏蓝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蹙了蹙眉,张口正想说什么,却只看见屈渐行脸上瞬间浮起了慌乱,以及焦急奔出去的背影。
“柔儿!”
“夫君......”
苏蓝伸出去的手一空,只抓住了寂寥的风。
春杏眼中闪着一抹得逞,看了苏蓝一眼,敷衍的行了个礼,就跟着屈渐行一同出去。
“小姐......”
才从一系列变故中回过神来的春喜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苏蓝,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黑圆的眼中只剩下心疼。
深吸一口气,苏蓝稳住心神,扫了春喜一眼:“走,去看看。”
脚步快速且稳健,只是那略显凌乱的呼吸暴露了她此时并不平静的心情。
等苏蓝和春喜匆匆赶到池边,正好看见屈渐行一手托着浑身湿透的唐少柔,一边往岸上爬。
这个过程中尊贵的安庆侯没让任何丫鬟婆子上前帮忙,似乎生怕别人碰坏了他怀里的珍宝。
“咳咳!侯爷我没事咳咳——”
“别说话,哪里疼吗?”
隔着人群,依旧能听见女人的咳嗽,和男人慌乱却关怀的声音。
苏蓝喉咙发涩,脚步略沉,可还是一步一步朝着被人群围拢的那两人靠近。
春喜看出小姐的脸色不对,气闷的咬着银牙跟上。
“赶紧去叫医女来!”
屈渐行动作轻柔的将唐少柔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却语气粗暴地朝着周围的下人怒吼,立刻有人去请医女了。
“侯爷,她怎么——”
“都滚开!别挡道!”
苏蓝的话被屈渐行粗暴打断,他动作温柔的将唐少柔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朝着青山园的方向走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苏蓝只来得及瞥见屈渐行焦急的表情,以及听见她的夫君对另一个女人低声喃喃的话语。
“柔儿,柔儿,你不要有事,我一定会救你的,千万不要出事......”
然后苏蓝就只看见那对璧人匆忙而去的背影。
“啧啧,真是可怜,我要是夫人,怕不是要直接跳到这池塘里去,太丢人了。”
“可不是吗?瞧瞧侯爷紧张的,那柔夫人不过就是落了水,我瞧着也没什么大事儿,不是还能说话吗?侯爷就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之前咱们夫人落水可没这待遇。”
“哎呀,要不怎么说男人心不可信,咱们夫人可真可怜......”
周围看似同情实则讥诮的言语像一道道无形的钢针,戳破了苏蓝之前还残存的幻想。
什么对她有情?
呵,简直就是个笑话!
“你们闭嘴!敢议论主子,我看你们这条舌头是不想要了!”
春喜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刺耳的话,气的把手插在腰上,化身愤怒的茶壶,指着那些长舌妇就开始破口大骂。
到底是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往日的威严还是有的,大家连忙做鸟兽散,方才还热热闹闹的池塘边瞬间只剩下两道孤零零的人影。
方才还一副凶神恶煞的炸毛野猫模样的春喜,下一刻看着小姐那破碎的表情,鼻子一酸,哽咽出声。
“小姐,你没事吧,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他们就是......他们就是墙头草!都是混蛋!侯爷也是混蛋!小姐再也不要理他了!”
苏蓝僵硬的面皮扯出一丝嘲讽的笑,葱白手指微抬,那微凉的柔荑拍在春喜的手背上,安抚。
“无妨,如他所愿罢了,回去吧。”
苏蓝实在不愿意跟过去继续看这场你侬我侬的大戏。
春喜现在对屈渐行也充满了怨气,气哼哼的扶着小姐回兰心苑去了。
而另一头,屈渐行抱着唐少柔回了青山园,就直奔屋子,团团圆圆都在老夫人那睡,倒是少了几分吵闹。
“你是不是傻?好端端的跳什么水?你是不是想急死我?”
屈渐行动作迅速地将唐少柔的湿衣裳扒干净,随即又用干爽的被子将她裹起来,心疼的小声斥责着,脸上流露出的担忧让唐少柔心中高兴。
不过,她面上却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渐行哥哥,我,我没有跳水,我是被人推下去的,可我不知道是谁。”
“你说什么?”
屈渐行脸色大变,怒火一寸寸爬满他俊朗的脸。
“来人!”
屈渐行怒吼一声。
常年跟随的副将恭敬地停在门口:“侯爷。”
屈渐行咬牙道:“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下人都给我抓起来,严刑拷打,本侯爷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狗胆包天敢对夫人动手!”
“是。”
副将应声,踏着长靴的脚步声稳健的远去。
唐少柔看着屈渐行那副为自己出气的模样,眼中满是爱慕,不过想到了什么,眼皮微耷,突然怯怯的开口道。
“侯爷,你今晚本该去姐姐那儿陪姐姐,可因为我的事儿,闹成这样,姐姐会不会......”
“闭嘴。”
屈渐行冷哼道:“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少说两句,好好休息。”
得到满意的答案,唐少柔满足的将头靠在屈渐行的肩膀上,微微勾唇,乖巧的像只漂亮的小猫。
“嗯,渐行哥哥,我听你的。”
......
“噼啪——”
“啊!真不是我干的!”
长鞭甩在皮肉上的声音伴随着丫鬟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花园。
跪成一排的下人,惊恐的看着旁边几个后背血糊糊的人,心中涌起兔死狐悲之情。
那丫鬟惨叫一声后,彻底晕死过去,脸色惨白,后背血肉模糊,显然是被打晕了。
一个小兵上前检查一番,对着副将恭敬道:“刘副将,晕了。”
刘副将面容冷酷,随意的挥手。
“下一个!”
他一声令下,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婆子被两个士兵架了上来,被摁在了长凳上,颤抖的厉害,她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下意识的喊冤。
“奴婢冤枉啊!奴婢什么都没啊——”
“啪!”
带血的鞭子不由分说的甩在后背,瞬间见血,老婆子疼的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还不等第二鞭落下,扯着嗓子嚎叫。
“奴婢说!是奴婢推柔夫人下水的!但这都是夫人指使的,非我所愿,是苏蓝夫人指使的呀!”
话音落下,整个花园寂静无声。

“哎——”凌楚渊想要阻拦,可又自觉没有立场。手扬了扬,他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苏蓝接连喝了几杯酒。
脸颊已经微微漂红,可隔窗看着马车还没修好,她又叫道:“小二再来两瓶酒来!”
她今天要喝个尽兴!
屈渐行那个臭男人愿意陪谁就去陪谁去,是他先对不起她的,她才不要还维持着以往的贞静贤淑,好好的当他的侯爷夫人!
苏蓝索性拿起酒瓶子灌起来。
凌楚寒看的微微蹙眉:“够了!”他伸手想要去夺她手中的酒瓶。
苏蓝却先把酒瓶重重放在了桌子上,紧接着,“咚”的一声栽倒在桌子上,嘴里还嘟嘟囔囔着:“喝!我还要喝!喝够了就能忘记所有的烦恼了!”
她不擅长喝酒,竟然那就这样醉倒了。
凌楚寒那能不知道她是在借酒浇愁?
眸光落在她那张因为醉酒而越显得唇红齿白的脸上,他更是轻抿了唇瓣,攥紧了手中的杯子,青筋暴起,骨节发白。
苏蓝回府后已经有些迟了。
屈渐行早已经在青山园歇下。春喜扶着苏蓝回了兰心苑,又给她熬了一碗醒酒汤喂下。但即便这样,第二日一早醒来,苏蓝还是有些头疼欲裂的。
果然喝酒伤身!
苏蓝也没心情吃早饭了,让春喜去和老夫人说了一声,便去了池塘边散心。
身后传来孩童的嬉闹声,苏蓝也没在意,抓了一把鱼食扔进了池塘中。
一群鱼争相游过来,苏蓝正要再度抛食,一道猛烈的冲击撞上臀部,“噗通”一声,她重重摔进了池塘中。
刚刚从松鹤园回来的春喜远远的便瞧见了这边的情形。
她吓得立马惊叫了一声:“小姐!”
紧接着,她又改口高喊起来:“来人啊!夫人落水了!侯爷夫人落水了!快来人救命啊!”
然而鱼塘附近根本没什么大人。而团团圆圆矗立在岸边,望着苏蓝在池塘里挣扎却似是被吓傻了,动都没动一下。
春喜看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快步冲到池塘边,艰难的把苏蓝从池塘里拽出来,便劈头盖脸的朝还站在岸边的团团圆圆斥责:“小小年纪,怎么心思这般歹毒呢?”
“竟然还敢推夫人下水?”
“夫人若是有个好歹,你们能承担得起后果吗?”
噼里啪啦一顿训后,见两人还矗立在哪儿,春喜气的又怒斥了句:“还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让路!难道还要让夫人在这里继续吹凉吗?”
池塘的水不深,淹不死人。可苏蓝猝不及防的被撞进池塘中,还是被弄得浑身湿透的。此刻她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团团圆圆懵懵的挪动脚步,让开了一条道。
有小丫鬟送来了披风。
春喜给苏蓝披上披风,扶着苏蓝准备离开。
远处却陡的传来老夫人的声音:“春喜你还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紧接着,老夫人带着一行人朝这边走来:“一个奴婢而已,竟然还敢冲着侯府的小主子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她行至团团圆圆跟前,把两人护到了身后,怒声冲着身旁的崔嬷嬷吩咐道:“掌这个贱婢的嘴!好好教教她这侯府的规矩!”
春喜也是为了她才一时情急训斥了团团圆圆的,她岂能真让人打她?
苏蓝当即护在了春喜跟前:“祖母只看到了春喜教育他们,可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孙媳本是在这里喂鱼的,团团圆圆过来嬉闹,把我推进了池塘中。春喜过来救我上岸,两人还杵在那儿,没让路。春喜也是关心我才乱了分寸的。祖母便要让人掌她的嘴?”
“难道在祖母心中,护主的下人也要被掌嘴惩罚吗?”
这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
可令苏蓝没想到的是,老夫人竟是冷着一张脸,反驳道:“你也知道他们是小孩子。小孩子闹腾些,不小心把你撞进池塘是他们不对。但也不能由此便被一个奴婢斥责吧?”
“这让他们两个孩子日后如何在侯府直起腰来?更何况,你瞧瞧,他们都被春喜吓唬成什么样子了?”
“才四岁多点的孩子,这若是吓出个好歹,以后可怎么是好?”
老夫人说着,甚至还弯下腰去,爱怜的抱了抱两人:“乖孩子,不怕不怕啊!曾祖母定然会给吓唬你们的人一个教训的。”
团团圆圆缩在老夫人的怀中,怯怯的朝苏蓝这边望了一眼。
老夫人立马又怒声吩咐:“崔嬷嬷还愣着做什么?掌嘴啊!老身我还没死呢!这侯府的规矩我还是能做得些主的!”
“是!”崔嬷嬷上前就要拽春喜。
屈母匆匆走了过来,赔着笑脸道:“婆母息怒!”
她瞟了苏蓝一眼,柔声道:“你瞧蓝儿都冻成什么样子了?您老不是还想着要抱嫡亲的重孙子吗?”
她微微压低了声音,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现在咱们整个侯府可全赖蓝儿掌家,才能过的如此舒适。这蓝儿先前便因为平妻一事受了委屈,如今若是再因为那女人的孩子受了委屈,你让她心里怎么想?她还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渐行身边吗?”
“若是真把她逼急了,再提出和离——”那受影响,被笑话的还是永安侯府!还是屈渐行!
老夫人虽然气恼,但也知道苏蓝的本事儿,狠狠剜了春喜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
此时管家带着医女匆匆过来。
“快,快,快给我们夫人瞧瞧有没有受伤?”那池塘边毕竟还有不少鹅卵石的,这若是被磕着碰着了,可就在身上落了伤痕!
管家还是很心疼苏蓝的。
但老夫人憋着一股气,就是看不得大家伙全都这么关心苏蓝的样子。尤其是想到苏蓝竟然为了一个奴婢而伤害到了她的重长孙,她就更觉的气的慌。
“到底是大人,有伤怕是早就说出来了!医女还是先过来给团团圆圆看看吧!这两孩子刚才被吓坏了,我瞧着这会儿都还没缓过神来呢!别真吓得丢了魂儿,夜里再闹腾起来。”
说完,老夫人又冲着苏蓝道:“孩子到底还小,又是千里迢迢刚过来这边的,怕是还没适应这侯府的生活呢。便先让医女给他们瞧瞧,蓝儿应该不会和两个孩子计较什么吧?”

春喜这会儿又道:“小姐,您这招以退为进用的真是太好了!既刁难了柔夫人,还笼络了侯爷的心。说不定等你病愈,侯爷自动就把掌家印又交给您了呢!”
春喜竟然觉得她交出掌家印是以退为进,为了笼络侯爷的心?
苏蓝轻摇了摇头,忍着苦,喝完了碗里的药,轻声道:“我亲手交出去的东西,便没有想过要收回来。”
她是真的不想再为侯府操持那么多了。
春喜却明显讶然:“啊?”
她微微停顿了片刻,接过苏蓝手里的空碗放到一旁,猜度着询问苏蓝道:“那小姐可是想趁机好好和侯爷培养感情?”
“柔夫人要掌家,最近肯定忙的顾不上侯爷。而侯爷又恰好对小姐愧疚着,肯定会常来这边的。按照侯爷如今这做法,小姐只要再加加油,肯定就能得到侯爷的心了!”
到时候掌家权交到谁手里,还不是侯爷一句话的事儿?
果然,小姐做事儿向来都考虑的长远!
春喜对苏蓝一万个佩服。
苏蓝摇了摇头,却没再说话。她其实没想过要和屈渐行培养感情。甚至,在交出掌家印那一刻,她是想好了要和屈渐行和离的。
她想着等到病愈后就找机会提出和离!
可她没想到,屈渐行竟然会陪了她一个晚上!
她在侯府六年,这六年来她不是没生过病,但老夫人和屈夫人至多来问候一声,从不会彻夜陪伴。屈渐行公务繁忙,却屈尊陪伴她一整夜,她心底难免触动。
难道,她真要和屈渐行继续纠缠下去?
也或许,要个孩子这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苏蓝心思百转。
而此时外边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竟是唐少柔叫了老夫人院里的崔嬷嬷来帮她立威了!
“掌家印是侯爷夫人当着侯爷的面亲自交给柔夫人的,那便是认可了柔夫人暂时掌家!各院子里的丫鬟仆从最好都配合着点儿!不然再惊动到侯爷夫人,打扰了她养病可就是你们不懂事儿了!”
崔嬷嬷嘴上说着不打扰她,可还不是来了这兰心苑附近?
怕是这话根本就是故意让她听的吧?
苏蓝心知肚明,却不想去计较那么多。
“春喜扶我出去吧。”这闹哄哄的,她也没法静养着了!
春喜不太情愿,但也拗不过苏蓝坚持,只得拿了披风过来给她披上,扶着出了院门。
正在看着崔嬷嬷训人的唐少柔脸色一僵,赶忙上前来赔笑:“可是打搅到姐姐休息了?姐姐放心,我这就让他们都散了,各自干活儿去!”
崔嬷嬷这会儿的表情也有些僵。
她急急上前来恭恭敬敬的给苏蓝见了一礼:“是老奴没考虑周全,惊动到夫人了!等侯爷回来,老奴自会去向侯爷请罪的,还望夫人海涵,莫要生气徒增难受。”
“到时候侯爷定然也会多多来兰心苑陪伴夫人您的,这对夫人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之事,您说是吧?”崔嬷嬷压低了声音,满脸堆笑。
苏蓝轻笑:“崔嬷嬷倒是挺会办事儿的。”
这左右逢源的功力可真是强。
既不得罪唐少柔,也能在她跟前卖个好。
崔嬷嬷僵笑了声。
苏蓝转身离开。
崔嬷嬷这才又扬声道:“诸位都听到了吧?夫人是什么意思,想必大家也都看出来了!以后这府上的人事调动,月俸发放等就暂时不要再去麻烦夫人了,一切以柔夫人的意思为主!”
“好了,大家就先散了吧。”
崔嬷嬷急急回了松鹤园。
唐少柔做事儿这才顺利了些。
而此时的苏蓝已经带着春喜出了府门。
春喜还犹自有些气恼:“那柔夫人也真是的,自己没本事儿拿捏住那些下人,便去找老夫人求助!而且还偏偏要选择在兰心苑附近给那些下人训话。我瞧她就是故意想逼您出来,好让大家瞧瞧,她现在才是掌家人呢!”
“小姐,她就是想要仗着老夫人的势,灭您的威风!”
苏蓝轻笑:“无妨。”
反正她不在乎。
侯府多年亏空,早就入不敷出了。这些年也全赖她新开的那几家铺子贴补家用,侯府众人才过着舒适安稳的生活。
现如今她卸了掌家权,那铺子的进账自然就不用再补贴侯府了!
至于亏空,便让唐少柔想法去贴补吧!
苏蓝带着春喜去逛了一圈铺子,让几个掌柜的以后直接把账本交由她看。
等到一圈逛下来,她已经有些疲惫。
但苏蓝也实在不想回府。一来是唐少柔处理问题免不了要打搅到她,二来是她回到兰心苑也难免会胡思乱想,想屈渐行的所作所为,索性便去了上京城最热闹的戏园子。
戏园子里的好戏刚刚开场。
苏蓝和春喜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苏蓝本来是想看完整本戏再离场的,可不想刚看了两刻钟,她便又有些头昏脑涨的,还不断咳嗽起来。
“咳咳”的声音难免惹人瞩目。
“回吧。”苏蓝示意春喜扶她起来,离场。
两人沿着戏园子的走廊往外走去,还没走到出口,便被一把折扇挡住了去路。
苏蓝看着那熟悉的折扇,眉心一跳。
果然,七皇子凌楚寒从旁边的柱子旁绕了出来。
他依旧嬉皮笑脸的模样:“看来本皇子刚才没有瞧错!还真是夫人!”
“不过这才两日未见,夫人怎么就咳得这么厉害呢?”他朝四周环视一圈,眸底的笑更添了几许讽刺,“夫人病成这样,侯爷也不陪着?还让你一个人过来这戏园子瞧戏?”
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而且这人每次见她,不提起侯爷,给她心里添根刺,他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
苏蓝身体不爽,被人拦着更觉恼怒,便回怼道:“侯爷公务繁忙,自是比不得七皇子逍遥自在,能时时过来这戏园子看戏听曲儿的!”
这就差直接说他不务正业,纨绔做派了!
凌楚寒脸上的笑僵了片刻,随即拿着折扇挠了挠后脖颈,睨着苏蓝,轻笑着道:“都说安庆候夫人贞静贤淑,温婉聪慧。怎的一见到本皇子就浑身带刺,这般伶牙俐齿的呢?”
苏蓝皮笑肉不笑的直视向他:“七皇子明知道我是安庆候夫人,还三番两次的故意凑上来。您怎么不先问问您的做法是否有所欠妥当呢?”
还嫌她牙尖嘴利!
她一介已婚妇人,见到未婚男子,难不成还要腆着笑脸迎上去吗?她自是该多多避让的!而且她作为安庆候夫人,在外自然也该维护侯爷名声。
苏蓝绕过凌楚寒想走。

一路上,唐少柔都战战兢兢的,但刚进青山园,她便忍不住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来。高举着掌家印在灯光下看了又看的,她激动道:“倒是没想到这掌家印这么容易就到手了!苏蓝啊,苏蓝,我该说你是傻呢?还是运气不好呢?”
以后等她笼络了府中下人,这侯府还不全都是她说了算?
唐少柔高兴极了。
而此时的兰心苑中,屈渐行正替苏蓝掖了掖被角。
苏蓝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也不想睁眼,便懒懒的道:“侯爷也回去吧,蓝儿想先歇息了。”
“你好好歇着,我就在这儿陪你。”
苏蓝嘲弄的笑了笑:“随您。”
她才不信屈渐行会真心留下来陪她。怕是又是一种平衡术吧。毕竟她被唐少柔的孩子弄病了,管家权都给了唐少柔,屈渐行这会儿若还是没有道歉的诚意,怕是又要落人把柄,被人指责宠妾灭妻了。
堂堂安庆侯爷,怎么能做那种明明白白落人把柄的事儿呢?
苏蓝心里门儿清,倒也没再劝说屈渐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屈渐行见她睡着了都还蹙着眉,也有些担心,索性就一直守在了她身边。不知不觉,竟也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第二日他是被一阵说话声惊醒的。
门外,春喜正冷冷的看着唐少柔,不卑不亢的道:“柔夫人还是请回去吧!奴婢说了,夫人还没醒过来。”
昨日这柔夫人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了要主持好府中事务的吗?那遇到了事儿,自行处理便是了,又来劳累她家小姐干什么?
也不知道她家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还真把管家权给了柔夫人。
小姐倒也不怕放权容易,将来收权难!
春喜这会儿怎么看唐少柔,怎么不顺眼。
唐少柔依旧柔柔的笑着:“没关系,我就在这儿等着姐姐醒过来。”
但她心底已经气的磨牙。
这府中的下人,上至管家,下至一个洒水小厮,都只听苏蓝的话,压根儿都不认同她手中的掌家印的,她能怎么办?
免不得要请苏蓝亲自出面,向府中众人说明实情了!
倒是没想到苏蓝这会儿借病拿乔!
听她这么说,春喜也不好再赶人,只能愤愤的转身,去小厨房给苏蓝熬药去了。
屈渐行摸了摸苏蓝的额头,见她温度正常,这才疾步走了出来。
“侯爷!”唐少柔见他在这儿,十分意外。
此时屈渐行眉宇间是掩藏不住的疲惫,而他身上也还穿着昨日的衣服,衣衫微微凌乱,一瞧就是睡在榻边的模样。
唐少柔立时有些酸:“侯爷您昨晚上是一直留在这边的吗?”
屈渐行轻轻颔首。
唐少柔满脸不赞同的道:“侯爷您可是还要早朝的!而姐姐是风寒咳嗽,万一传染给您怎么办?您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她满脸担忧的扭头冲着老夫人配给她的大丫鬟春杏吩咐道:“还不赶紧带侯爷回去,喝点暖汤,换身衣衫?”
屈渐行却并没有跟着丫鬟离开,而是捏着眉心看向了唐少柔:“这大早上的,你过来这里做什么?”
他这是在质问她?
唐少柔微微垂眸,掩饰了心底那份强烈的嫉妒,低声道:“妾身过来是想要向姐姐请教一下,怎么管理府中事务的。”
原来是为了府中事务?
屈渐行捏着眉心的动作微重了重:“蓝儿还睡着,需要静养。你既然拿了掌家印,只管命令那些下人听你行事便是。先莫要打扰她了。”
正好春喜端着药碗走了过来。
屈渐行沉声吩咐:“好好照顾夫人,让她别多想,先养好身子。”
“是。”
屈渐行阔步往外走去。
唐少柔无奈也只能跟了出去。
春喜端着药碗进了屋。
苏蓝刚悠悠转醒。
春喜看的脸色一喜,赶忙凑了过去:“小姐醒来了?”
“嗯。”苏蓝揉揉还发胀的太阳穴,瞟了她一眼,见她满脸遮掩不住的喜色,有些好奇:“你这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春喜把手中的药碗往她跟前推了推:“奴婢刚才去厨房,可听说柔夫人这刚掌家便遇到了不少难题呢!”
“她说要查看府中账本,还要开库清点府中资产,但管家找借口推了,让她去找账房先生和库管嬷嬷。而这两位又说要查账开库必须得经过夫人您的同意,还得管家亲自盯着才能执行,就是不配合柔夫人!”
想到柔夫人吃瘪,春喜的心情便又好了几分。
她把药碗直接塞进了苏蓝的手中:“小姐先喝药。”
褐色的药汁在碗中轻轻荡漾,看着便觉得苦。
苏蓝轻蹙了下眉头。
春喜已经笑着坐到了她的床边:“对了,小姐,府中的下人还向我打探消息,问您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和她们说你病的不轻。她们便一个劲儿的鄙视起柔夫人来。说柔夫人肯定是故意利用那两个孩子撞你下水的,就是想要趁机夺走您手里的掌家印!”
“小姐,我觉得这府中的下人还是只认您这个当家主母的。”
那柔夫人想要顺顺利利的掌家,做梦去吧!
苏蓝淡淡一笑。
她在侯府呆了六年,自然得下人敬重。
但她最开始掌家的时候不也是困难重重,不被下人信服吗?只是她用手段治服了那些人而已!
时间总会给人以经验和教训,让人成长的。
她如此,唐少柔大概也会如此。
苏蓝默默的喝了一口药汁。苦涩的药味弥漫整个口腔,呛的她又剧烈咳嗽了两声。
但幸而没再咳痰。
春喜拿出帕子替她擦拭了唇角,这才又压低声音道:“而且我瞧着,现在不仅仅是下人们都向着您,最重要的是,侯爷好像也怜惜心疼起您来了!”
“您不知道,昨晚上侯爷可是在这里陪了您一晚上呢!而且刚才侯爷还赶走了柔夫人,说要您别多想,好好养身子呢!”
春喜越说越开心。
苏蓝却微微一怔。
屈渐行昨晚上竟然陪了她一整晚?
这若是做戏给旁人瞧的,也未免太实诚了些!
一时之间,苏蓝觉得她有些摸不准屈渐行的心思了。
莫非,他对她,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真心的?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