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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硬刚白起赵括王龁

赵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秦军中军大营,防卫严密,进出皆要经过盘问,王龁的亲军头子亲自在帐门口把守。大营之内,一个面锐头小,瞳孔黑白分明的男子坐在桌前,愁眉不展。他这段时间吃喝拉撒都在这座大帐之内,虽然有人负责清理,但是由于空气流通不佳,帐内的味道还是微微让人作呕。此人正是从平民开始,积累军功,一路成为战国第一名将的人屠白起。他对着地图,还有桌上摆成小山峰一样的军报,许久没有出声。旁边那位秦军名义上的主帅,秦军吉祥物王龁自然也不敢率先开口。论资历,王龁当大头兵的时候白起就是秦军统帅了。论实力,王龁自认拍马也赶不上白起。甚至之前邯郸城的细作传信回来,说赵括出征前放话,只要白起不来,他赵括一定会把王龁赶回函谷关。这可把王龁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秦军内部也没有太看得...

主角:赵括王龁   更新:2024-12-03 1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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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括王龁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硬刚白起赵括王龁》,由网络作家“赵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军中军大营,防卫严密,进出皆要经过盘问,王龁的亲军头子亲自在帐门口把守。大营之内,一个面锐头小,瞳孔黑白分明的男子坐在桌前,愁眉不展。他这段时间吃喝拉撒都在这座大帐之内,虽然有人负责清理,但是由于空气流通不佳,帐内的味道还是微微让人作呕。此人正是从平民开始,积累军功,一路成为战国第一名将的人屠白起。他对着地图,还有桌上摆成小山峰一样的军报,许久没有出声。旁边那位秦军名义上的主帅,秦军吉祥物王龁自然也不敢率先开口。论资历,王龁当大头兵的时候白起就是秦军统帅了。论实力,王龁自认拍马也赶不上白起。甚至之前邯郸城的细作传信回来,说赵括出征前放话,只要白起不来,他赵括一定会把王龁赶回函谷关。这可把王龁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秦军内部也没有太看得...

《全文小说硬刚白起赵括王龁》精彩片段

秦军中军大营,防卫严密,进出皆要经过盘问,王龁的亲军头子亲自在帐门口把守。

大营之内,一个面锐头小,瞳孔黑白分明的男子坐在桌前,愁眉不展。

他这段时间吃喝拉撒都在这座大帐之内,虽然有人负责清理,但是由于空气流通不佳,帐内的味道还是微微让人作呕。

此人正是从平民开始,积累军功,一路成为战国第一名将的人屠白起。

他对着地图,还有桌上摆成小山峰一样的军报,许久没有出声。

旁边那位秦军名义上的主帅,秦军吉祥物王龁自然也不敢率先开口。

论资历,王龁当大头兵的时候白起就是秦军统帅了。

论实力,王龁自认拍马也赶不上白起。

甚至之前邯郸城的细作传信回来,说赵括出征前放话,只要白起不来,他赵括一定会把王龁赶回函谷关。

这可把王龁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秦军内部也没有太看得起王龁,反而把王龁当作一个烟雾弹。

主帅都换成了白起了还要加强保密工作,生怕对面知道主帅不是王龁就不攻过来了。

“我来接替主帅这事,军中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白起问道。

王龁赶紧躬身回答:“回禀武安君,知晓您来的人,可都是裨将以上的将军,忠诚可靠。

而且我们秦国不是赵国那样随随便便就让人渗透的。

我军军纪森严,令行禁止,这些天,中军大帐这里,除了运粮队和巡逻队之外,没人踏出过营门半步。”

“那为何赵军先头部队渡河以后,就折返回去了。”

白起一拳打在桌子上,十分费解。

在白起来之前,他就专门研究过赵国的几个将军,最后认定赵括,是最好捏的软柿子。

毕竟赵括此人,虽然熟读兵书,辩论起来全无对手。

但是白起觉得此人夸夸其谈,只会死读兵书,却不知道水无常势,兵无常形。

这样的对手是白起最喜欢的。

因此邯郸城内的秦国细作才拼尽全力散播秦军最怕赵括的谣言。

而且细作还回报,赵王终于忍不住,想要主动出击了。

到底是年轻人,不懂得打持久战的道理。

他赵国以为自己后勤运送要走山路,北方五郡不产粮食,底子薄,没法长久对峙,而秦国后勤运送可以走河东道的水路,并且秦国坐拥关中粮仓,变法后国力强盛,耗得起。

秦国今年粮食的收成并不好,其实也耗不起。

为了这场国战,秦王赢稷都秘密到河内督战了。

如果打不下长平,那可能都不用赵括来追,白起自己都只能饿着肚子带着秦王撤回函谷关了。

白起早就针对奉了赵王死命令出战的赵括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赵括上钩,掉进碗里,让自己大吃一顿了。

谁知道,赵军突然撤了。

就好像自己钓鱼,准备了美味的鱼饵,可是大鱼对着鱼饵舔了舔,就游走了。

白起脸色阴沉,王龁大气也不敢出,他一直都很尊敬白起,但这次,他的尊敬上升到了恐惧。

恐惧于白起的布置。

秦军六十万大军,带甲的大概十万,剩下的都是些辅兵,役兵,用来稳定战线或者看守辎重的。

白起为了诱敌,把战斗力最差的辎重看守部队派到了丹河西岸,最前线。

赵国先头部队肯定是最精锐的,遇上这些部队的进攻,秦国的看守部队完全不是对手,伤亡必然十分惨重。

但是在白起看来,既然要诱敌诈败,那就要败得彻底,那赵军相信他们就快赢了。

在白起的计划里,这些前线的部队必须用生命换取赵军的进取。

从丹河西岸壁垒直到光狼城前,这一路上的秦军都需要把命丢给赵军,让赵军全情投入,这样白起的后手才能发挥作用。

但是现在赵军不来了,这让白起觉得十分棘手。

眼下,是继续放出后手,还是直接平推过去,一探究竟。

要是换成以往,白起会选择第三条路,静观其变,等细作一探究竟。

可是现在,秦国后勤压力其实很大,秦王亲自在后方督战,邯郸城里的秦国细作用尽全力让赵括当了主帅,自己也布下了天罗地网,如果再不做出一点成绩,就算秦王不追究,秦军的士气也难免会受影响。

“报。”

一名裨将拿着军报进来。

为了保密临阵换帅的事,秦军连帅营内的传信兵都由中军裨将担任。

“什么,赵国大发赏赐,三军欢呼。”

白起看着军报不敢相信。

仗都没打呢,怎么就把赏赐发了,赵括玩的是哪一出,这也不符合他赵括常说的兵法啊。

此时正值大战前夕,细作打探情报也比之前困难许多,这个消息还是细作们拼了性命送来的。

白起眉头紧锁,王龁在旁说道:“莫非之前渡河后撤退只是试探,想要引诱我军进攻,再半渡击之。

现在赵括小儿计谋不成,于是大发赏赐,乃是为了战前激励将士,二次渡河,进攻我军。”

白起不置可否,如果赵军士气旺盛,那么秦军现在渡河攻击,也是不智之举。

强攻能攻下的话,之前王龁早就成功了,哪还用等到白起来。

“传令下去,两万五老营骑兵按原计划,从长垒出发,沿自然山径翻山到达海则位置,再溯秦川水而上,从背后绕击长平关。

五千武卒营沿小东仓河强突赵军丹河防线,北军锐士立刻跟上,告诉他们,不求斩首计数,只要切断韩王山和大粮山连线,每人皆晋爵一等。”

“诺。”

王龁领命刚要离去。

白起又说道:“王上这次把心腹的三千铁鹰锐士也交给了我,你选一个敢死的将领,带他们沿着蒲水河谷绕过去,一定要拿下故关。”

白起的意思很明确,拿不下故关,带队的将领和铁鹰锐士就死必须在那里,一个也不能回来。

在真实的历史上,两万五千秦军奇袭长平关和五千秦军切割韩王山和大粮山连线都取得了成功,并且会师后的秦军两路夹击夺下了故关,将百里古长城变成了赵军无法突破的梦魇。

而现在,尽管赵括不按常理不按兵法出牌,但是白起依然意识到了故关的重要性,最精锐的秦军已经在突袭故关的路上了。

到底是白起端起碗吃饭,还是碗沿被打破呢。


秦军大营,灯火通明。

士兵们私下对这场战争的前景其实十分看好。

在他们看来,之前的小挫折完全是由于前任主帅王龁的愚蠢导致的。

而且他们也只是没有攻下店上壁垒和故关而已。

长平大营和长平关都被秦军拿下了。

现在百战百胜的白起来了,秦军上下普遍认为击败赵军只是时间问题。

几个胆大的裨将甚至说了,老秦人运粮辛苦,这些粮食可不能便宜了赵军俘虏。

战后干脆不要俘虏,直接杀了埋坑里。

白起此时,却心烦意乱。

长平大营就像是一颗包着毒药的糖果,一开始含在嘴里甜甜的,时间一久,就会导致不可收拾的后果。

长平关是守不住的。

那个地形,赵国只要派出一个水准之上的将领带兵,加上赵括从一旁夹击,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更别说现在秦军所面对的空前的后勤压力。

赵括就像是一个长期生活在长平的老猎人一般,知道这里每一条羊肠小径,蚕丛鸟道。

小股赵军往往就埋伏在那些最不起眼的地方,等着秦军运粮队一来,直接放箭杀人,然后烧了就走,毫不恋战。

偶尔也有赵军贪图钱财,想要从秦军尸体上扒拉些财物,才会被巡逻的秦军黏上,然后一个不留。

白起心里很犹豫,长平之战打成这样,自己不败名声被毁是小事,秦国的国运可能会就此走向衰落,那么自己真的是秦国的罪人,百死难赎。

但是如果此时撤军,且不说被赵括追击,肯定损失惨重。

毕竟赵括已经证实了自己的实力。

秦国策划十数年的东出战略,估计也会就此中断,秦王和无数秦人这十数年的心血可就毁于一旦了。

白起正在犹豫,帐门口突然传来响动。

他下意识的竖起耳朵,准备等来人自报姓名。

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谁,敢不通报就进来。

白起治军极严,愤怒的抬起头,但随即,他就离开胡床,起身行礼。

“王上,您怎么亲自来前线了。”

原来是秦王,竟然在深夜,只带着几个贴身护卫,亲自来到了白起帅帐。

秦昭襄王,嬴稷,嬴姓,赵氏,他的皇位还是靠着赵国的武力威胁才得到了。

这场长平之战,对他来说,是决定他有生之年能否一统天下最关键的战役。

他看见白起一脸忧愁,心里明白了许多。

白起心里忧虑的,其实就是眼前不上不下的战局。

嬴稷当了几十年的秦王,知人善用,对于现在的局面也有自己的见解。

他笑着招呼白起坐下,开口说道:“武安君这些日子辛苦了。”

“臣下殚精竭虑,只为我大秦能够东出函谷,威震中原。

没想到赵括神机妙算,棋高一着,我军未能完成战略目的,臣下寝食难安。”

“武安君言重了。

你善于野战进攻,战必求歼。

但是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嬴稷自己也坐在胡床上,却没有正襟危坐,而且半躺半坐,全无往日威严的形象,这个动作让白起看得心里暖洋洋的。

大王这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白起内心感动,开口问道:“大王所言何事。”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大王是什么意思。”

“现在你所担忧的,无非就是长平关会被赵军攻陷,此为攻城。”

秦王开口问道。

“大王慧眼如炬,所言甚是。”

“白起你是我秦国,乃至这乱世第一名将,举世无双,每战流血成川,沸声若雷,是为伐兵。”

秦王笑着点评白起。

白起低头,没有言语。

秦王笑着拍了拍白起,开口说道:“一切战争,都是庙堂的延续。”

白起好奇,开口问道:“此话怎讲。”

“合纵连横,既帮了我们老秦,也让我们老秦在东出的时候,要面对其余六国的合力。

难得现在,赵国胡服骑射以后军力旺盛,山东其余五国对其心有忌惮。

恰逢那小小韩国,不自量力,竟然将上党进献给赵国。”

说到这里,秦王站了起来,言语愤怒:“之前我们攻下了韩国野王,把上党郡与韩国的联系完全截断。

那小小韩王十分惊恐,派阳城君到我这里谢罪,说把上党献给我。

谁知道他们私下却行了驱虎吞狼之计,把上党郡转头献给赵国。

赵王那个毛头小儿,乳臭未干,不知进退,竟然真的敢要上党。

他也不想想,有了上党,他赵国西方无忧,不断发展,其他五国哪里睡得着。”

“大王说这些的意思是?”

白起是纯粹的军人,对这些政治上的弯弯绕绕虽然略有了解,但是总像隔了层窗户纸一样没有彻底明白。

“所以这次我们和赵国开战,其他五国作壁上观,实际上都是存了黄雀在后的心思。

等着我们哪家赢了,他们会一拥而上,跟以前一样,合力攻打胜利者。

而我们之前需要做的,是需要你白起,尽量吃掉赵国有生力量的同时自己不至于损失大多,后面才能守住上党,随后东出中原。”

“白起惭愧,辜负大王厚爱。”

秦王摆摆手,开口说道:“现在我们再次僵持,其他五国又会观望,但是如果我们拿出足够的代价,还是可以换来其他国家倾向我国。

甚至,我军稍微有点挫折,其他国家可能都会在我国给予的好处和对赵国的忌惮下,攻打赵国。”

“我们老秦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换取其他国家攻打赵国呢。”

白起问道。

秦王霸气的一甩袖子,昂首道:“哼,那小小韩国身上,可有许多其他国家想要的东西。

我老秦兵锋之下,他敢不给么。”

“大王英明。

弱韩以为假意投靠我们,可以得到我们的庇护,然后看我们老秦和赵国厮杀,自己再图发展。

真是不自量力。”

白起本来就是极为聪慧之人,立刻有了茅塞顿开之感。

秦王笑了笑。

开口说道:“此为伐交,但是,我之所以相信,我老秦必胜,是因为我老秦为了一统天下,团结一心。

新法以后,我老秦国力强盛,此为阳谋。

赵国朝堂纷争不断,赵王刚刚亲政,其朝堂中,平原君、阳文君内斗不断。

我还听说,赵王竟然喜欢男宠,宠信建信君这个奸佞小人。

真是昏庸无能。

赵国朝堂上下内斗不断,贪墨成风。

之前我老秦想办法利用这点,让赵括替换了廉颇。

此为阴谋。

没想到赵括竟然如此出人意料,骁勇善战。

那也无妨,我已经让人携带重金前去邯郸,贿赂赵国重臣,让他们再选一个庸才带兵攻打长平关。

这就是上兵伐谋。”

听到这里,白起激动的站了起来:“按大王的意思,我们这仗,还有全胜赵国的机会。”

“那是当然。

我军占领长平城以后后勤压力巨大,而且长平关一破,我军必危。

这长平城犹如鸡肋一般,得失都难。

但是从大局看,我老秦现在先拿下长平,死守一段时间,拖到赵国强弩之末的时候,我们再退回丹河以西。

那时赵国得胜,其他五国就会蜂拥而上,攻打赵国,邯郸必危。

我们再见机行事。

只要赵括离开长平守卫邯郸,这长平还不是我们老秦的囊中之物。”

“大王英明。”

“只是自古以来,进军容易撤军难。

到时唯有依靠武安君,尽力减少我军损失。”

“白起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至于武安君所忧我军后勤之事,传我王命。

自如河内发民年十五以上悉诣长平,负责保障我军粮食。

我军凡入长平参战者,皆晋爵一等!”


咸阳,相府。

“郑安平的家人都处理好了么。”

范雎轻声问道。

“回禀相爷,已经全部处理好了,人头都被堆起来,放在了咸阳城门口。

明天一早,所有人都看得到。”

“好,做得好,你退下吧。”

范雎无力的挥挥手,瘫坐在胡床上。

就在刚刚,他亲自下令,将和自己胜似亲人的郑家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这些人,在他范雎在魏国的时候,就帮助过他。

当时范雎因为自己出使齐国时候的卓越表现被须贾嫉妒并陷害,几乎被活活打死。

范雎为了活命故意装死,结果却被人用草席将其卷起来扔到了茅厕中。

当时听信须贾谗言的魏国宰相魏齐还让参加宴饮的宾客朝范雎的身上撒尿来进行羞辱,同时也是周围人的一个警告。

是郑安平贿赂了看守尸体的小吏,才把范雎救了出来。

当时就是现在被他下令斩首的郑家人收留他,照顾他,帮他养伤,帮他康复。

也是通过郑安平的介绍,当初在秦昭王的使者王稽出使魏国之际,名为张禄的范雎得以结识王稽,并在王稽的帮助下来到了秦国。

在秦国经过一年的等待以后,范雎最终一飞冲天。

范雎做人恩仇必报,他先是等来了前往秦国作为使臣的须贾。

彼时,范雎虽然成为相国,但是名字还叫张禄。

须贾对此毫无所知。

于是范雎穿上便装,前往客馆,求见须贾。

须贾以为范雎早就死了,完全没想到可以在秦国看见范雎,但是他看见范雎穿着破烂,开口问道:“你现在在秦国,做什么营生啊。”

范雎故意装作窘迫的样子,回答道:“我在给官府人家当差役。”

须贾看着范雎落魄的样子,想到是自己陷害范雎才让他落入这个田地。

残存的人性让他心存愧疚,也是这点人性最终救了须贾的性命。

须贾说道:“没想到范雎你现在沦落到这个样子,但是活着,总归还有希望。”

他让范雎留下来,一起吃饭,还让仆人把自己穿破的一件粗丝袍送给了范雎。

菜过五味,须贾鬼使神差的问道:“不知道范雎你会不会知道秦国一个姓张君的相国。

听说现在秦王对他言听计从。”

范雎笑了笑,开口说道:“这个我知道,我服侍的主人跟他很熟,我也能够求见他。

他乡遇故知不易,不如就让我为您做一下引荐吧。”

须贾有点意动,但是又发愁的说道:“我的马突然生病了没法行动,出门那辆车的车轴也断了。

我这样有身份的人,如果没有坐上四匹马拉的大车,是不能出门的,会被人嘲笑的。”

范雎心中不屑,嘴上却说道:“我愿意替您向我的主人借来四匹马拉的大车。”

须贾一开始并不相信范雎说的话。

可当范雎亲自驾驶四匹雄壮的骏马拉着的大车来到客馆门口时,他竟然有些震撼。

人才到哪里都会发光啊,做差役的范雎肯定很让他的主人满意。

这是当时须贾的想法。

车轮滚滚,马蹄飞扬,范雎直接驾车直进了秦国相府,一路上竟然无人阻拦。

须贾见状,十分好奇,多次想开口询问,又怕影响范雎驾车,等下翻车了,自己小命不保。

到了相府,范睢对须贾说:“请您稍等,让我进去通报一下。”

须贾在秦国相府里面,完全没有了平日那种神采飞扬,乖得像一只小花猫一样。

他抓着缰绳,在相府里等了许久。

骏马性烈,他又怕无法驾驭骏马,等下出了乱子,得罪了张相,十分狼狈。

终于,过了许久,他按耐不住,询问旁边的门卒:“请问您是否认识范雎。

他说他进去通报你们张相国。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出来啊。”

门卒本来看须贾是范雎亲自驾车带进来的,还带着一点尊重,回答道:“这里没有叫范雎的人。”

“奇怪,就是刚才那个帮我驾车的人啊。”

门卒奇怪的看着须贾,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许久才开口说道:“那是我们的相国,张禄!”

啊!

须贾宛如五雷轰顶,呆立当场。

原来,范雎,就是秦国张相国,那个可以左右秦王想法的人。

原来,范雎就是要把自己诓骗进来。

须贾联想到自己以前对范雎做的那些事,浑身颤抖,他仿佛看到了范雎命令手下将自己放进草席里面,活活打死,然后丢进茅坑,之前再让人往茅坑上撒尿。

以牙还牙。

想到这里,须贾赶紧脱掉上衣,光着膀子,双膝跪地,用膝盖向前行走而行,对门卒说道:“请您帮我转告相国,我知错了,请他恕罪。”

不一会,几十名侍从在须贾前方的空地上摆出一个巨大华丽的帐幕,各种精美的家具被搬了出来。

范雎甚至不愿意在大堂里见须贾,而是身穿华丽的宰相服饰,昂着头,坐在帐幕前方的胡床上,面色冰冷。

须贾见到范睢连叩响头,口称死罪,说:“范相国果然大才,我实在没想到您能做到这么高的位置。

从今以后,我不敢再读天下的书,也不敢再参与天下的事了。

我犯下了应该被五马分尸的大罪,把我流放到荒凉野蛮的边区我也心甘情愿,请您饶恕我的罪过!”

范雎问道:“你的罪状有多少?”

须贾连忙答道:“拔下我的头发来数我的罪过,也不够数。”

范雎说:“你的罪状你自己清楚,把你杀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平息我的愤怒,和我曾经受到的屈辱。

但是今天你赠我一件粗丝袍。

说明你对我还有点老朋友的依恋之情。

我决定给你一条生路,放了你。

但是从今以后,秦国不会再接见魏国的使臣了。

今天既然你留我吃了一顿饭,我不想欠你的,我也留你吃一顿饭”说完,范雎拍手,侍者像流水一样地上了十分丰盛的酒菜饭食,有些菜式,须贾贵为魏国高级官员,都没见过。

几个前来拜访范雎的他国使臣也被邀请过来吃饭。

只是,须贾却坐在最外面,他面前放着一槽用来喂马草豆掺拌的饲料。

两个脸上被刺字的犯人在须贾两旁拿着马勺,像喂狗一样强迫须贾吃下去。

眼看须贾快被撑死了,范雎才示意那两个犯人退下,冷厉的说道:“给我告诉魏王,赶快把魏齐的脑袋拿来!

不然的话,我就要屠平大梁。”

须贾逃得性命,回到魏国,把情况告诉了魏齐,魏齐大为惊恐,便逃到了赵国,躲藏在平原君的家里,以为可以逃出生天。

没想到秦王也兵发魏国,做出了攻伐魏国的姿态。

范雎受到的宠信,可见一斑。

几经周折,魏齐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最终自刎而死。

由此可见,范雎恩怨分明,凡是给过他一顿饭吃的小恩小惠他是必定报答的,而瞪过他一眼的小怨小仇他也是必定报复的。

在范雎的建议下,秦昭襄王便分别将王稽和郑安平任命为河东郡守和将军。

这件事在秦国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

两个没有太大功勋的人得到提拔,让许多人心里不服气。

虽然在秦王看来,发掘范雎的功劳非常大。

范雎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让郑安平进一步提拔,掌握兵权,也为了后勤稳定,让郑安平前往长平前线后方。

本来是一举两得的办法。

没想到,郑安平竟然投降了。

这是秦军数十年都没有发生过的奇耻大辱!

秦国朝堂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将矛头对准了范雎。

无奈之下,范雎虽然心如刀割,却只能亲自下令,杀了自己救命恩人郑安平全家。

他并不全是为了让自己免遭非议,而是为了不让秦王难做。

自己虽然是千里马,但是没有秦王这位伯乐,自己谈何一飞冲天。

秦王以国士待范雎,范雎必当倾力相报。

只是独坐之时,范雎必然黯然神伤,自己亲手下的这个残酷的命令。

战争的残酷,往往不仅仅是战场上的残肢断臂,尸横遍野。

伴随战争而来的,还有后方数不尽的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鏖战一夜,秦军和赵军在阵地上留下了许多尸体。

最疯狂的时候,秦军已经爬上店上壁垒,然后又被赵军直接抱摔了下去。

离开壁垒的赵军知道自己肯定会死,但是他们连回头都没有。

悍勇的秦军甚至用箭雨覆盖住了壁垒上和赵军绞杀在一起的秦军,然后想要快速登城,占领壁垒,但是却被早就等在城下准备拿命换命的赵军吞没了。

清晨的时候,王龁本不愿打扰正坐在椅子上假寐的白起,但是韩王山和大粮山的赵军,却突然各分出了一部分,朝着秦军的侧方杀了过去。

那只一直负责粮道安全的机动部队,沿着小高仓河,冲了出来。

店上壁垒的的门打开了,赵国的甲胄步兵顶着秦军推了出来。

所有的赵军都在欢呼。

店上壁垒的将旗换成了一副千疮百孔,沾满鲜血的旗帜,依稀看得出来,上面有一个括字。

将旗下方,一根高高的竹杆顶着一个头盔,那副头盔,王龁无比熟悉,因为之前,这副头盔就挂在自己头上。

头盔下面,是一个没有生气的人头。

秦军大部分不知道自己主帅容貌,但是他们知道自己主帅头盔的样子。

韩王山上的赵军在最高的地方,用兵器举着秦军的甲胄,那些甲胄的样式,分明就是铁鹰锐士才能穿上的。

大粮山上,一副秦军的主帅将旗被人铺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悬崖上,赵军争先恐后朝着那个旗帜上吐口水,有的还往那副将旗上撒尿,完全不考虑这副将旗最后还要被送到赵王那里。

“马服子!”

“马服子!”

“马服子!”

没有参战的赵军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参战的赵军则一边高喊着:“你们主帅王龁已死。”

一边往前冲去。

秦军前几日一直没有主帅将旗,已经让许多秦军觉得奇怪,但是秦军军纪森严,之前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战斗力。

但现在,许多秦军相信,自己的主帅真的被赵军杀了。

因此,有生之年第一次,王龁看见自己那些英勇无双的手下,直接溃退下来。

“把我的将旗挂出来,取我的甲来。”

关键时刻,白起站了出来。

白起将旗挂起来的时候,战场出现了片刻寂静。

秦军开始了欢呼,溃散的秦军开始自发整队,准备反攻。

但是赵军却没有像以往一样看见白起的将旗以后出现恐惧,慌乱,他们还保持着阵型,和旺盛的斗志。

“你们主帅王龁被杀了,白起也救不了你们。”

“白起百战百胜,是因为之前没碰上我们马服子。”

“白起来又怎么样,洗干净脖子等我们赵将军去杀。”

白起将旗的升起,从侧面,证实了王龁被赵括杀了。

虽然,当事人还好好的站在光狼城上。

王龁气得脸色发青,他想高声呼喊自己还活着,但是又有几个人能听到。

就算传令全军,可是自己的头盔和将旗就在对面手中,会有多少秦军相信自己还活着。

白起亮出身份是唯一的办法。

“报,我军老营骑兵拔除第二个壁垒后立刻向故关进军,路上遭遇数量不少于我军的赵军伏击,我军暂被击退。

正在组织第二次进攻。”

“报,我军进攻故关的铁鹰锐士全军战死,故关未能夺下。”

白起面无表情,直视赵国将旗下那个穿着上将军甲的年轻人。

李云站在赵括后面,热泪盈眶。

他没有辜负赵括的信任,但是他右手断了,没法拿剑了。

赵括却是背负双手,腆着肚子对着白起的方向意兴阑珊了一会,然后让司马越叫赵军回来。

对面可是白起,盲目追击下去万一中了埋伏,不就葬送大好局面了。

“李云,你的手怎么样了。”

“托赖上将军,伤口好得差不多了。”

原来赵括穿越后,就组织辅兵学习一些伤口护理知识,包括用烈酒消毒伤口,用开水将包伤口的绸布煮开晒干以后再用。

这个时候冷兵器导致的损伤经常继发破伤风、伤口感染,许多人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伤兵营里。

李云这种伤势,换做以前可能就死了,他说的托赖赵括才活着,也是有道理。

赵括点了点头,拍了拍李云的肩膀。

这个动作让李云不由得嚎啕大哭。

他因为祖上是秦人,因此就算再有才华,也不被赵人重用,更别说独当一面了。

直到他遇见了赵括。

“李云死守店上,幸不辱命。”

“你的事,我听说了,做得挺好,就是太呆板了。

不是给你留了一万机动部队嘛。

关键时候让他们从韩王关杀下来不就好了,哪还要你亲自去前线稳定战线。”

“回禀上将军,您交代部队不可轻动,而且要保证粮道,我把机动部队全部放在粮道上了。

我出战之前,已经让裨将王容接替我指挥。

而且。”

李云昂起头,指着周围的赵军骄傲的说道:“我守得住。

就算我死了,他们也守得住。”

但随后,他看见自己右臂前方,光秃秃的,不由得黯淡了下来。

自己可能要离开军旅了。

赵括看见他的表情,心里明白了不少。

他从身后门客手中拿过一个盾牌,想要把自己前臂伸进把手,却发现把手只能容纳手指,不由得自嘲的笑了一下,把盾牌递给李云。

“你拿去,把那个把手做宽一点,把盾牌绑在右边,再练练左手剑。

再说了,哪有主将自己亲自上战场的事,以后你也不要随随便便就冲在前面了。”

周围的几个门客都想偷笑,哪里没有主将亲自上战场了,你赵括不就带头冲锋,击溃天下第一精锐的铁鹰锐士么。

“即日起,我的帅帐就设在店上,把我的将旗升起来,让秦狗都能看见。

让他们知道,这里就是他们的埋骨之地。”

“即日起,韩王山分出精锐人马,反复袭扰长平城和丹河之间,骚扰秦军粮道。

每天晚上都要下山放火,不让秦军睡觉,哪天心情好了,就去劫营。”

“大粮山部队和韩王山部队,按伍为单位,每日互换十伍轮休。”

“派信使去秦军,让他们来二十个没带兵器的,把秦狗的尸体收回去。

我们弟兄的尸体,全部安葬,由我亲自祭奠。”

“行军司马立刻对阵亡将士,受伤将士造册。

阵亡将士家小,由我赵括一辈子供养。

受伤将士如果不能继续在军伍中做事,愿意的话可以带家小去马服,跟我赵括做一辈子的兄弟。”

“信使迅速前去邯郸,向大王请赏,所得赏赐,我赵括分文不要,全部发给将士,死伤者优先发放。

请大王速派援军,加固故关城防,攻打长平关。”

最后,赵括转向司马越,低声说道:“让人去邯郸送信,就说赵从是被我冤枉的,魏国攻打邯郸的事,是我编造的。

先前撤军的事,是我策划的。”

说完这句话,赵括才感觉自己真真正正轻松了下来。


平原君赵胜此时十分忧愁,在朝堂上面沉似水。

赵豹一改前日的郁郁不得志,拿着竹简大声说道:“这赵括小儿真是浪子野心。

且不说他弃土失地,失守长平大营和长平关。

就说他这次请赏。”

说到这里,赵豹得意的腆着肚子,横眉看了赵胜一眼,轻哼一声:“我听说秦军王龁还好好活着,赵括阵斩的,其实是一个赝品。

我王没有追究他谎报功劳就算了,他竟然还敢请赏。

本来嘛,为了提振军心,我王开恩,稍微赏赐一下也不是不行。

赵括这厮竟然敢要求将自己的封田授予那些平民,这不就是邀买人心,图谋不轨么!”

“平阳君所言极是,赵括借机收买人心心怀不轨,随时可能起兵造反,不能再让他带兵了。

臣举贤不避亲,臣的儿子舒祺,熟读兵书,不亚于赵括,臣举荐臣的儿子去前线,替下赵括!”

触龙业站出来说道。

赵王心中烦躁,赵括这次的行为着实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封田之权,是君王掌握人心维护统治最关键的权力之一。

赵王可以容忍赵括暗地里搞土地兼并,吞没别人的田产,但是怎么可能容忍赵括要求把自己的田全部给别人,而且这些人还是赵括的士兵。

要造反么!

“万万不可啊王上。”

没想到率先站出来帮赵括说话的,竟然是被赵括替换下来的廉颇。

“我王切不可听信如此误国之言。

马服子才华胜吾十倍,他领军抗秦,已经取得了大胜,此时换帅,就会遂了秦人的意愿。

臣下愿为马服子担保。”

庞煖也站出来说道:“此时我军已经整备完毕,准备进攻长平关,而后发起反攻,歼灭长平处秦军,眼看就要大获全胜,此时若将赵括换下来,恐怕亲者痛,仇者快。”

赵王明白两位武将说得都有道理,但是他对赵括的行为非常不满,如果不是考虑到战局,恐怕赵括上书一到,他就要换帅了。

他下意识看向蔺相如,想问问这位老成持重的相国的意见。

看见蔺相如出列,赵胜心里暗叫不好。

因为第一次换帅,赵胜建议用赵括替换廉颇的时候,蔺相如就提出了反对意见。

他对赵括的评价是王以名使括,若胶柱而鼓瑟耳。

括徒能读其父书传,不知何变也。

意思就是千万不能用赵括,因为这小子只会读兵书而不知道变通,如果他去挂帅,那么赵国即将万劫不复。

蔺相如在当时做出这个决定主要是出于他个人是希望赵国可以向东方发展,这样进行改革的阻力会小一点。

这和赵豹是一致的,因此隐隐约约蔺相如和赵豹在对抗秦军上有同盟的感觉,他们两个加上触龙是主和派的中坚力量。

虽然赵括现在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但这样更加可能导致赵王的发展重心转向东方,直面强秦,这是蔺相如一直都不愿意看到的。

长久下去,赵国肯定不是秦国的对手。

因此,当赵王向蔺相如询问意见的时候,赵胜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赵括的帅位,应该是保不住了。

赵胜不由得心中感慨,为何赵括要做出这么没有政治思维的事情。

收买军心,发钱就可以了。

发土地干什么,还发自己的土地,哪个帝王受得了手下的将军这么做,而且还是擅长打仗的将军。

他们秦国为何每次都是让王龁先挂帅,不就是看重王龁又贪又老实,水准还行,对秦王极为服从。

而赵括,先是为了诱导秦军攻击矫诏让半数赵军撤退,已经触犯了赵王的逆鳞,现在又来这一出,真是嫌自己命太长。

赵胜心中愁苦,眼睁睁看着蔺相如应声出列,心里却无能为力。

“回禀王上,相如近日,倒是得到了赵括门客送上门来的书信,还有一百金。”

蔺相如开口说道。

“什么!

他赵括还贿赂起你来了。”

赵王气急反笑。

“不错,赵括让人送金于我,是想让我从中活动,让他的封地马服能够世袭。”

蔺相如一向信誉很好,大家都相信了他的话。

但是如果赵括在场,绝对会当众喊冤。

他绝对没做过这件事。

他要是有一百金,肯定都发给手下的士兵了。

“哦?”

赵王疑问:“那他为何不直接向本王上书。”

“回大王,他本来也是想直接跟大王上书,但是又怕这样子名声太差,年轻人嘛,总想着既当名士又拿好处。

我回绝了他,让他专心打仗,这些事以后再说。

我估计这次他就是按捺不住,惦记着自己家里那几亩田,又不敢直接说,身边又都是些只会打仗的粗汉,不知道谁给他出了这个馊主意,假意要把自己的田分出去,实际上想要旁敲侧击告诉大王,让他的田能够世袭,不然他就不要了。”

蔺相如笑着说道。

赵国的田地虽然保留着封地世袭制度没有改变,不像秦国那样世袭者于国无功就要夺取封地。

但是这个世袭制度主要的得益者主要是赵国宗亲和公卿士大夫,想马服君赵奢这样普通封君的封地是没有办法世袭的,赵括随时要面临封地被国家收回去的境地。

赵国封地治权仍然在世族,国家只能与世族分享赋税,世族占大头国家占小头。

世袭世族拥有相当大的治权和建立武装的权利,交不交税交多少,很多时候取决于世族的势力和心情,赵括的父亲赵奢就是成功清缴封地世族税务才名声鹊起。

“绝非如此。”

赵豹此时赶紧站了出来,满脸通红,怒视蔺相如。

他一直以为蔺相如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没想到蔺相如竟然在帮赵括说话,让他猝不及防。

蔺相如却没有理会赵豹,继续说道:“我听说赵括将军在出征前,靠着自己统帅的名义强行购买了大量的田宅,还把大王赏赐的一些玉帛全部藏在自己家里,我都看不下去。

这样贪婪的人,怎么会想把自己的田地分给底下军士,肯定是天方夜谭,无非是想借此收买军心,顺带拐着弯跟大王提要求。

赵括将军的主要目的,还是在于封地世袭。”

“蔺相国所言甚是。”

另一名上卿虞信也站出来说道:“大王只需要把马服君的封地许给马服子并让他世袭,再往前线发一批赏赐,就可以既激励了军心,又解决了马服子这次上书导致的危机。

您士兵们见马服子得到了好处,封地成功世袭,但是却没有分到田地,只会觉得马服子虚伪。

而大王的赏赐发到马服子手中后,士兵们也会感激大王的慷慨,奋力作战。”

赵王听到这里,微微点头,开口说道:“那好,寡人就把马服许给他世袭。”

赵豹见此场景,心中惶急,他不是不愿意赵国打胜仗,而是怕赵胜的势力太大,影响赵国的国策,让赵国最终和秦国死磕上。

他赶忙站出来:“虽然如此,但绝不可让赵括总揽全局,攻打长平关,必须另派将领。

大王,千万不能将全国军队都押在一个矫诏撤兵的将军身上,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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