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前,我刚来霍家时面对这样的质问,我或许会泪流满面,满心委屈。
若是自杀未遂前的我,或许会陷入自我伤害的冲动,情绪崩溃。
然而,经历了一场生死边缘的挣扎后,现在的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连争辩的力气都似乎被抽空了。
我一言不发。
他显然失去了耐心,语气中满是不耐与讽刺:“就因为斯年不舒服我们带他来看病,你也要跟着装病吗?”
他的话语如针般刺痛着我,但我依旧保持着沉默,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
我的脸色因失血而苍白如纸,或许这让他更加确信我是在“作秀”。
霍川紧皱着眉头,嘲讽的话语接踵而至:“这次又打算用什么病来博取同情?
这出戏演得倒是挺逼真的么。”
霍斯年见状,连忙上前拉住霍川,用他虚弱的声音为我辩解:“阿朝,你别往心里去,哥他就是说话直,没有恶意。
我们都很担心你,快回家吧,爸妈还在家里等着呢。”
我好累,真的好累。
我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没有闹脾气。”
“是的,他没有闹脾气。”
胡心怡从旁插话,打断了这尴尬而冷漠的氛围,“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具体关系,但我想,作为家人,首要的应该是关心而非质疑。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这是基本的尊重。”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让霍川和霍斯年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检查室的叫号声打破了这份沉重的沉默。
我像是找到了逃避的出口,迅速起身走进了检查室。
门牌上清晰地写着“心理测试室”。
霍川楞楞站在门外,没有离开。
胡心怡站在他身旁,语气极度冰冷:“如果你真的在乎他,至少应该关心一下他的检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