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被那些大人的说笑声盖了过去,奶奶捂住我的眼睛,自己也别开头不再去看。
隐约间,我好像听到了另一种哭声,是那些婆婆婶婶的。
但最后,都被刺耳的锣鼓声盖了过去……
几块红布,将哭声掩埋,只剩下酒桌上的推杯换盏和她们的强颜欢笑。
等我能看到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内脏被掏空,全身摊开,背上画着福字的猪。
和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大鼓,那女人拿起笔直的白棒一敲,大鼓便发出了一声闷响。
一声,两声,三声……
王小花她娘控制不住地哀嚎起来,转头跑了回去。
一个男人追了过去,其他婶子们吃了几口东西,也都说着要离开。
村长摆摆手,让我们离开了,还和其他人打趣说,“有根儿,他就是太惯着这婆娘了,要我说,这拿铁链一栓,大门一锁,她还不得乖乖嘞,等娃娃长大了,人学会乖了,再把人放出来……”
接下来就是一群男人附和的笑声。
奶奶和我回去之后,就把大门关紧。
可门外沉闷的鼓声还在,他们猖狂的笑声还在,奶奶无声地流着泪,一把抱紧了我。
我也默默地哭着,抱紧了奶奶。
这事过去之后,村子里更安静了。
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小娃娃们也都不再出来玩。
可事情不会这么平息下去……
到了第二年,雨水是多了,可多得止不住,直到把庄稼都淹死了,这才不再下雨了。
一群人被村长带着来到了王小花家,指着王小花她娘的大肚子,非说王小花她娘这胎是个没福气的,是个祸害!
我在院子里听得一清二楚,奶奶拉着我堵着我的嘴,我们俩在墙根儿听着。
只听见一阵掀桌捣柜的,王小花她娘哎呦一声,一直在那儿说肚子疼。
到了后来,彻底安静了,人也都走了个安静。
至于王小花她娘肚子里的那胎,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