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有些害怕地说:“还没呢,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小红不耐烦地说:“怕什么,有惠妃娘娘撑腰呢。只要按照娘娘的吩咐做,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刘嬷嬷心中一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惠妃指使宫女故意散布谣言,并收买了几个见利忘义的小宫女作伪证。
皇后将惠妃和安悦都叫到面前。宫殿里气氛压抑,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皇后脸色阴沉,像是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严厉地说道:“惠妃,你竟敢诬陷安悦,该当何罪?”
惠妃慌张地跪下,她原本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战战兢兢地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也是听了他人的谗言,才误会了安悦。”
皇后怒喝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本宫的嬷嬷已经查明,是你指使宫女小红散布谣言,还收买他人作伪证,你还有何话说?”
说着,刘嬷嬷走上前来,呈上一份记录。上面详细地记录了小红和小宫女的对话内容,还有那几个被收买小宫女的名字和收钱的证据。
安悦趁机说道:“惠妃娘娘,您为何要这般陷害小的?小的自问从未得罪过您,您这样做实在是让人心寒。”
惠妃看着那份摆在眼前的证据,无言以对,只能低着头瑟瑟发抖,如同风中的落叶。
皇后说道:“惠妃行为不端,罚禁足三个月,抄经思过。安悦受了委屈,本宫自会补偿。往后在宫中,若再有人胆敢恶意诬陷他人,本宫定不轻饶。”
安悦谢恩道:“多谢皇后娘娘明察秋毫,为小的主持公道。
惠妃被禁足之后,宫中那股子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随着她的受限而渐渐消散,就像一阵狂风过后暂时的平静,然而对于安悦来说,这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那令人不安的宁静,是隐藏在平静表象下更大风暴来临前的短暂喘息。
这日,阳光像是被筛子筛过一样,透过层层叠叠的云朵,一缕缕地洒在宫中的石板路上,石板上那些细微的纹理都在光线的映照下清晰可见。
安悦身着宫女那朴素却整齐的服饰,那衣服的布料虽不华贵,但裁剪合身,她脚步匆匆地往内务府走去,脑海里如同算盘珠子一样不停地算计着如何能为自己在这充满算计的深宫中争取到更多的好处。
内务府掌管着宫中诸多的物资分配,哪怕能从那分得一点点多余的赏赐,对于像她这样的宫女来说都是极大的助力。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一颗石子。只见华妃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仿若一只开屏的孔雀,正气势汹汹地走来。
华妃今日身着一袭绣着金丝牡丹的华丽宫装,那牡丹绣得栩栩如生,每一片花瓣都像是用金线勾勒出生命一般娇艳欲滴。她头上的金饰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仿若跳动的火焰,晃得人眼睛生疼。
她那双丹凤眼像是锐利的刀锋,斜睨着安悦,呵斥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见到本宫竟敢不行大礼?”华妃的声音如同冰锥般尖锐,每一个字都透着威严和不满。
安悦心中一惊,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连忙停下脚步,迅速屈膝行礼,那动作快得像是一阵风吹过。她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这笑容像是贴上去的假面一样不自然,赔笑道:“华妃娘娘息怒,小的一时疏忽,还望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