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眉眼含笑,传达着洛琴的“心意”,可江雨墨望着这些,眉头却深深皱起,脸上只剩无奈与困扰,他一次次摆手拒绝,声音虽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请把这些都带回去,我不能收。”
待日暮西垂,放学钟声悠悠响起,校园门口往昔停放的是家长们各式朴素车辆,如今却突兀地多了一排锃亮豪车,车身线条流畅,在夕阳余晖下折射出冷硬光芒,引得同学们侧目惊叹、议论纷纷。
司机训练有素地候在车旁,车门敞开,车内真皮座椅、顶级配置一应俱全,只为恭迎江雨墨上车。
江雨墨步出校门,见状脚步一顿,神色瞬间紧绷,他侧身绕过豪车,在众人瞩目中,背着旧书包匆匆走向公交站台,身影透着几分倔强。
那车队不依不饶,缓缓跟在后面,似驱赶不散的阴云,他心头烦闷愈甚,只盼能快些逃离这莫名纠缠。
不仅如此,洛琴还将触角伸向江雨墨的家人。
江父经营的小生意原本在老街艰难支撑,每日被租金、进货成本压得喘不过气,却在短短数日,迎来诸多“贵人”帮扶。供货商讨好降低进价、优先发货;房东满脸堆笑,主动减免数月房租,直言是受洛琴所托。
江母在社区医院谋职,也莫名被安排进高级进修班,有专车接送往返,接触业内顶尖专家授课。面对家中这翻天覆地变化,江雨墨深知皆是洛琴“手笔”,他在饭桌上看着父母惊喜又疑惑的神情,满心愧疚与不安,咬着牙向父母坦言,自己不愿被这般特殊关照束缚,只想一家人守着平淡日子,靠自身努力踏实前行。
可洛琴怎会轻易罢手,每一次拒绝、每一回回避,于她而言,恰似火上浇油,只让那份执着燃烧得更为炽热。
礼物被退回,她便精心挑选更稀有的物件,从古董字画到私人定制的手工服饰,无所不用其极;豪车接送遭拒,她就安排保镖暗中“保护”,美其名曰确保安全,实则紧紧盯梢;家人婉拒优待,她亲自上门,以优雅姿态、诚挚言语游说,软磨硬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