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里摆脱了云天,那可劲儿欢喜啊,怕云天追出来,自然是毫无定向的找了个方向拼命跑,直至远离那灰色大山,远离那藏洞。
“这什么地方。”
眉头皱成了一团,一张精致的小脸摆上可怜兮兮的模样。
血楼所在地自是隐秘,周遭大山都是极为相似的五六遮挡,上一次尚且是因为湛戈恰巧在附近,感觉的明确,而这一次湛戈离的远了,卷里只能感觉到他在哪个模糊的方向。
于是乎,她就那么与血山背道相驰。
今儿个是阴天,天上阴云一片,整个山林中皆是雾蒙蒙的一片,鸟也飞的极低。
还好这不是盛夏,真是盛夏的话,她现在还穿着一身黑衣,自不知热成什么样子。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天色渐黯,而她竟入了一片丛林,回过头,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远离了血山,可是模糊感应的方向仍旧告诉她一个事实,那就是湛戈不在血山上。
又走了一会儿,鼻尖传来一股似树枝灼烧的味道。
这附近定然有人,取火取暖,取暖啊,她也喜欢,不知道介不介意加她一个。
卷里毫无防备的走进,果然看见了明亮的火光,但却空无一人,对火苗虽说有些惧怕,但她不是在画卷上,她有腿,能躲。
毫不客气的做到了火堆旁,温暖的气息瞬间扑向面上,微凉的面颊瞬间被这股热气给传染,白皙的肌肤染上几朵红晕,落到一双眼里,却是显得格外诱人。
这么长时间,她也走累了,坐下歇歇罢,长长的羽睫微颤,这暖意让她想睡觉呢。
躲避在暗中的某人一早就盯上了她,见她要睡着了也未出手,这睡着的美人儿尝起来另有一番风味呢,那微垂的小脑袋,颈脖间露出白皙的肌肤,弯成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垂白的光亮,饶是他采花数年也未见过如此美人,不惊看呆了。
卷里是快要睡着了,美眸眼看都半阖了,结果下一刻又立马跳了起来,“不对,我还要找湛戈呢,这一朝消失也不知过了几天。”
说着打了个哈欠,杏目立马又瞪圆,“哎呀,湛戈不会为了找我才下山的吧。”
这一番反应,可爱的紧,落到男子眼中也是忍不住喉头涌动。
眼看美人就要离开,悄声跃下树跟在美人身后。
卷里感应着模糊的方向,左一晃右一晃,走这边,好像是,走这边,也好像是。
知是东南方,可这东南方也不是一条道走尽吧。
肩头突的一重,吓了卷里一跳,忙推开那手回过头一看。
一张轮廓分明极为俊美的脸,面带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还对着卷里眨啊眨,眨的都快抽筋儿了。
有句话叫做,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他还好心开口道:“在下见姑娘在这儿附近晃悠了半晌,似迷路,姑娘可是要去哪儿,说不定在下能帮个忙呢。”
帮忙?
来帮忙的啊。
卷里笑了,眼角弯弯夺目灿人,“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可是我要找人,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他很厉害的。”
阴姬说湛戈在江湖无人能敌,那么,他的名头一定很大。
找人,她刚才好像是提了个很熟悉的名字,不过他只顾着看美人儿,哪儿顾得上听。
“姑娘说来听听,说不定素手能知道呢。”
素手摘花易得其香,他做采花贼这么多年,摘的花那可多了,从普通的小菊花到珍奇异花都摘过,当然,结果就是,他到哪儿都是被人追杀,只得前来投靠血楼听说血楼收留江湖大恶之人。
哪儿知却只得一句,血楼收枭雄,不收淫人,他是冤枉的!
“我找湛戈,你知道吗?”
亮晶晶的眼睛带着希冀望着他。
换来他的一笑,“我当然知道。”
这名字有些熟悉,唉,管他是谁呢,偷来的就是自己的。
他这一生就是摘花的命啊!
若是早知道来了血山一趟,山脚就能捡这么个美人,他还招惹什么派,早过来晃悠了。
“那你能带我去吗?”
卷里更雀跃了,手绞在身前,却看他对着自己一番打量,总觉得有些怪异。
赚了赚了,这纤腰难立的玲珑,肤若凝脂莲步生花,美眸盼若流光兮,得这么一个美人,他就是立马死了也值得啊。
“行啊,那姑娘要怎么谢我。”
他最想要的谢礼自然是以身相许了。
卷里极为信任的跟在素手身后,却见他脚步虚浮竟毫无定向,带着她到了一个小石山下,不由得疑惑出声,“你真的知道去哪儿吗?”话出口,那人却猛然回过头捂住她的嘴,一手揽过她的腰,卷里自然第一反应是要将那手臂从自己嘴上拿下,奈何男女差距太大。
方才笑的眯成缝儿的眼,此刻睁大,眸中毫不掩饰的调戏之意,卷里哪里还不懂,这人长着么好看怎么就干这么坏的事儿呢。
“唔......”奋力拍着拿手,但毫无作用,显然是个练家子。
卷里被拖着进了石山后,拼命挣扎无果,嘴上的手被陡然放开,这才得空,“救命啊...”素手只是换个方向,将卷里压在身下,一手再次捂住那嘴,看她惊愕的挣扎,想不到挣扎的美人儿更好看,他都舍不得把她打晕了,这样的美人,采一次哪儿够。
“妹妹就从了哥哥吧,哥哥一见你就心欢喜,不如就此跟着哥哥,哥哥保证放弃大片花丛以后只采你一人。”
一手拂过白皙滑腻的颈脖,却没有往下,只是停在那里摩挲。
指间在素手的颈脖间挖了好几道痕迹,但丝毫未制止他的动作,甚至见他脸上带着那么一点,暗爽!
卷里惊愕。
略带薄茧的大手贴着卷里细嫩的脖子几番摩挲舍不得放手,这触感当真是舒服。
怕压着了小美人儿,素手还是提起了身子,他是喜欢采花,但也怜香惜玉啊。
谁知卷里一直拼命反抗,却突然停止了挣扎。
素手见她止住了挣扎,以为她这是妥协了,这才放开手,“乖,哥哥长得这么好看,配你也面前的上,跟了哥哥,以后保证你欲仙欲死搂着哥哥说还要。”
抽空抬头,却见卷里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身后,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刚要回过头,后颈便是一疼,整个人眼前发黑,脑袋发懵,倒在卷里身上。
奶奶个腿儿,他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是开个玩笑,谁他娘的当真了。
不过这温香软玉,还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