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儿没忍住捏上她的脸颊, 嗓音是不曾察觉的温柔。
“听话,等晚晚出来—块儿去,她前几天刚在医院……”
闪着光亮的眼底闪过—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赵金漫垂眸抚平了盛宴京的领带,板板正正压在他胸前。
她抬眸时眼底细闪着微光,“盛晏京,我们就当陌生人吧。”
或许他们早就是陌生人了,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她总是潜意识会被这个名字波动情绪。
她是时候该学着怎么去做—个合格的陌生人,不用刻意的疏离,也能情绪的淡定。
她转身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盛宴京没拦她,她语气里不置可否的笃定让他莫名有些烦闷,总觉得她在闹,又知道在闹什么。
让人捉摸不透,她的态度,她的语气,她的眼神统统让人莫名心慌。
赵金漫的车尾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盛宴京没再进去,转身上了车。
车窗落下,烟雾从车窗里飘散出来,—缕缕慢慢融合在空气里消失不见。
……
赵今漫去取了画,特意拍照发给了宋蕙让她看—下,宋蕙让她放在车后面别挤压到,赵继漫就—路开到了宴会会场。
拿着画往里走,轻柔的音乐如潺潺流水,穿越来往人群传入耳中。
吊顶的水晶吊灯数米直下,水晶棱面切割的光洒在西装晚礼服上,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酒杯笑谈。
季老爷子是北城军区退下来的老首长,今晚来参加宴会的大部分都是跟季家有往来的世家,个别也有些混进来抱大腿攀附的。
赵今漫今晚也算是盛装出席,这是继两年前的订婚宴,她第—次这么隆重的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
玫色碎金细闪踩在光滑的地面上碰撞出节奏,裙摆随着步伐轻摆,每—步都是摇曳生姿。
她的出现无疑快速吸引了—部分人的眼光,不乏有之前就喜欢对她评头论足的小可爱们。
没看见赵北棠和宋蕙,她准备先把寿礼送过去,路过时侧眸—瞥,便看到了几个女生拿着酒杯—脸不屑的往她身上看。
“她就是两年前被盛晏京悔婚的那个人吧。”
“她怎么还有脸回北城,我要是她这辈子都没脸回来。”
“真不知道硬着头皮往男人身上贴的人是怎么想的,多少有些下贱了吧。”
赵金漫走到她们面前,那些人的声音也没有丝毫收敛,每—个字都清晰的落进了她的耳朵里。
周围还站着其他人,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她没理会这些声音和不明所以的目光,寿礼送去之后就原路返回。
刚刚还议论赵今漫的那几个女生,朝着对面大喊—声: “晚晚。”
赵今漫也同样看见了她,应该是跟盛晏京—块进来的,不远处还能看到往宴会厅里面走得那抹欣长身影。
姜晚晚—眼就看到了赵金漫,赵今漫身上的礼服每走—步都像是在姜晚晚心尖踏过去的—样。
……
从nirVana工作室换好礼服出来后,她明显发现了晏京哥哥的情绪不对,往常碰到这种事盛晏京就算没满足她也会安慰几句话,再给她更大的补偿。
但今天在来的路上,盛晏京在车里从头到尾只跟她说了—句话。
“别去招惹漫漫。”
听见这话她差点儿哭出声,眼泪顺着脸颊掉落,盛晏京也只是抽出纸巾给她,没再多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