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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周朗许织梦

黄家大少z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点头答应下来。王景涛又说,“刚才你老婆来过了,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告诉她了,这完全就是个无法沟通的女人,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忍受这么久的。”我无奈的苦笑,“她一向都这样,我做什么都觉得我是在装模作样,我早就习惯了。”周文有凝血功能障碍,所以每次有点什么头疼脑热的,许织梦就很紧张,几乎都是第一时间带他来医院看病。而我得了病,在她眼里就变成了矫揉造作,企图引起她的注意。这爱与不爱,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王景涛对此也只是唏嘘感叹两句,然后便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来,“再有两天,专家团就会过来,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让你重新检查。”“至于后续要如何治疗,你只需要听从专家团的建议就行。”我点头答应下来,顺便安慰他道,“瞧你,我这不是还没死么,怎么你...

主角:周朗许织梦   更新:2024-12-07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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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朗许织梦的女频言情小说《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周朗许织梦》,由网络作家“黄家大少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点头答应下来。王景涛又说,“刚才你老婆来过了,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告诉她了,这完全就是个无法沟通的女人,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忍受这么久的。”我无奈的苦笑,“她一向都这样,我做什么都觉得我是在装模作样,我早就习惯了。”周文有凝血功能障碍,所以每次有点什么头疼脑热的,许织梦就很紧张,几乎都是第一时间带他来医院看病。而我得了病,在她眼里就变成了矫揉造作,企图引起她的注意。这爱与不爱,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王景涛对此也只是唏嘘感叹两句,然后便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来,“再有两天,专家团就会过来,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让你重新检查。”“至于后续要如何治疗,你只需要听从专家团的建议就行。”我点头答应下来,顺便安慰他道,“瞧你,我这不是还没死么,怎么你...

《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周朗许织梦》精彩片段




我点头答应下来。

王景涛又说,“刚才你老婆来过了,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告诉她了,这完全就是个无法沟通的女人,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忍受这么久的。”

我无奈的苦笑,“她一向都这样,我做什么都觉得我是在装模作样,我早就习惯了。”

周文有凝血功能障碍,所以每次有点什么头疼脑热的,许织梦就很紧张,几乎都是第一时间带他来医院看病。

而我得了病,在她眼里就变成了矫揉造作,企图引起她的注意。

这爱与不爱,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王景涛对此也只是唏嘘感叹两句,然后便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来,“再有两天,专家团就会过来,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让你重新检查。”

“至于后续要如何治疗,你只需要听从专家团的建议就行。”

我点头答应下来,顺便安慰他道,“瞧你,我这不是还没死么,怎么你一个医生反而还没我这个病人看得开。”

王景涛佯装恼怒,“呸呸呸!乌鸦嘴!”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乱说。”我连忙赔礼道歉,又问,“那......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吗?”

“不行!你还得老实在医院观察两天,这两天你哪儿都别想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医院里待着。”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我除了答应下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王景涛还有别的病人要管,又跟我叮嘱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

临近下午六点。

已经走了的许织梦再次提着保温桶回到了病房。

看我已经醒了,她语气有些别扭的问道,“怎么醒了也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我好早点过来陪你。”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又继续道,“为什么病了也不告诉我?瞒着我你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

我仍旧沉默着。

许织梦放下保温盒,拿出饭菜,边往碗里盛边说道,“今晚我在这儿照顾你吧,明天早上再回家去给你做饭。”

“你工作不忙吗?”

“再忙也没有你重要。”她淡淡回答。

我低头喝粥,心中却因为她说的话稍微产生了一丝波澜,我本以为从下定决心要和她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会因为她的一言一行而产生任何的涟漪。

可是,当听到她这番毫不掩饰的关心后,我竟然莫名其妙地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我深吸口气,尽量平静自己的内心,然后抬起头来对她笑了一下,故作轻松的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说完我就疲累的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与她交流半句。

许织梦站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她收拾好了带来的保温桶,转身朝门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却又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说,“既然你不想让我留在这儿那我就先回去,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我没有回应,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直到病房门被合上的那一刻,我才睁开了双眼,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

晚上十点半。

我实在睡不着,跟护士打了声招呼决定去楼下的小花园坐坐。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太浓,躺在那里会让我感觉我像个活死人一样,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走廊里灯火通明,我慢慢沿着长廊走,偶尔路过几位护士或者病人家属,但都无视我径直向前走,他们见我形单影只的样子,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

终于走到花园长椅上,我长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心里的郁闷也像是一起被吹散了一些。

夜风吹拂着脸颊,让我整个人变得清醒了不少。

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傅星柔打个电话,毕竟我这两天没回家,说不定她会着急找我。

然而就在我刚掏出手机准备拨号的那一刻,一滴温热的血液顺着我的鼻腔缓缓滑下,滴落在蓝色的病号服上。

我怔住了,随即便是铺天盖地般的疼痛袭来。

我捂住鼻子,弯下腰蹲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滚烫地从额头滑落。

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已经在吃药遏制癌细胞的生长速度,可是毕竟到了晚期,胃癌的发作依旧凶猛迅捷。

血小板功能降低让我的凝血功能变得不佳,流鼻血或者吐血都成了时常会发生的事。

我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牙切齿的拿出了手机,按亮屏幕后却意识模糊,手指颤抖,怎么也摁不下通讯录里的号码。

就在我意识濒临模糊的那一刻。

不远处一道人影飞快的冲了过来,伴随着急促的呼喊:“傅星洲,傅星洲!你怎么了?”

我不可控的倒在她的怀中,昏迷之际,似乎听到了她焦急的喊声,“医生!医生——”

......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在病房里。

耳边隐约传来女孩焦急哭泣的声音,还有男人略显冷漠的责问,“医生怎么说?”

“胃癌晚期,需要化疗......可是......”

我费力的抬起右臂,艰难的撑起身体坐起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漆黑一片,而且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水......我想喝水......”我嘶哑着嗓子出声。

声音惊动了病房里正在说话的两个人,视线逐渐清晰后,我才发现守着我病房的居然是魏雪晴和她哥哥魏学林。

当初我和魏雪晴的关系破裂后,原本和我关系很亲厚的魏学林也和我彻底决裂。

此刻再看到他们兄妹二人一起出现,让我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涩。

“醒了?”

魏雪晴率先走上前来,将床摇高,然后端着温热的水杯递到我嘴边,“来,慢点儿,别呛到自己。”

我张嘴含住水杯的口,喉咙火辣辣的烧灼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大口大口的灌着水。

好容易咽下去,我才有精神询问魏雪晴,“怎么是你们。”

魏雪晴没有回答,转头对站在门口的魏学林吩咐道,“哥,你去给星洲买些粥吧,刚才医生说了,他最近吃东西太少了。”

魏学林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她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仿佛刚才的软绵绵全部都是幻觉。

我淡漠应道:“嗯,我累了。”

“呵呵。”她冷笑一声,带着讽刺说道,“你有什么资格累?傅星洲,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就算了,咱们走着瞧。”

我沉默半晌后,主动挂断了电话。

反正周二就要去办理离婚手续,过了周二,我和她之间再无瓜葛。

......

隔天一早。

我就赶往了医院,一大早王景涛的电话就接二连三的打来,我想多睡会儿都不行。

刚进他办公室,我就没好气的说道,“催催催,你比阎王还烦人!”

“你怎么跟你的主治医生说话呢?”他瞪着眼睛看向我。

我翻个白眼坐到沙发上,懒洋洋说道,“你就是不打电话,我今天也会来的。”

王景涛一脸严肃的走到我面前,语气郑重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有危险?万一癌细胞扩散的速度控制不住,你可能连三个月的寿命都没有了!”

“哦,那又如何?”我漫不经心的说道,“死就死呗。”

王景涛快被我的态度给气死,他一把拉过我,沉声道,“我跟你说,今天喊你过来除了例行检查,还有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过两天我们医院会来几个国外的专家,其中有一位叫做罗德里克教授,是海外一家肿瘤医院的首席研究员,他对于肿瘤方面非常有建树,曾经攻克过很多难关,并且获得过诺贝尔医学奖提名,只不过由于年龄问题,已经隐退多年了,但他的影响力依旧存在。”

“只要他们肯出马,你就有救了。”

听完他的话,我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紧张问道,“真的?你确定吗?”

“确定啊!”王景涛拍着胸口保证道,“对方是业界的权威,我还能骗你不成。”

“你听我一句劝,既然还有希望,就别那么快放弃,说不定这次是真的有救呢?只要你态度好一点配合检查和治疗,说不定就能活下去!”

王景涛的话让我重拾了一点信心,虽然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可能有生的希望,谁又会真的愿意去死呢。

这次我态度良好的答应下来。

王景涛见我答应,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那等他们到了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这几天你就保持好心态,好好在家里休息。”

“行。”

确定了继续治疗后,我的心态也变得平和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消极了。

离开王景涛办公室之后,我本打算直接回家去,却没想到二楼楼梯口再次遇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魏雪晴?”我疑惑地看向她,“你怎么在这里?”

她闻声抬头朝我看过来,随即便露出了一丝惊讶。

“傅星洲,怎么是你?”她手上还提着一篮鲜花,显然是过来看人的,看到我就先走了过来。

“你病了?”她打量了我几眼,然后说道,“昨天我就觉得你和之前相比瘦了不少,你该不会是......”

“我没事。”我摇摇头,淡笑道,“倒是你,过来医院看人吗?”

“嗯。”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我奶奶生病了,我过来看看她。”说着,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我过来换我妈的,她昨天就来了一直守到现在还没休息,我不跟你说了,回头再联系。”

说完,魏雪晴急匆匆的走了。

我摇了摇头打算离开,却没想到,就在要走下台阶的那一刻,发现了周文和许织梦,此刻两人正站在楼梯下方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周文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显然是又病了。

看到我注意到了他们,他马上拉着许织梦的手走上前来讥讽道,“我刚还以为看错了呢,没想到真的是姐夫。”

说着,他一脸恶意的看向我,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挑衅,“姐夫,难怪你这几天都不来医院找织梦姐了,原来是外面有人了啊?”

许织梦的表情也很难堪,只是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对于周文的嘲讽我并未放在心上,反而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你羡慕嫉妒恨了?”

周文冷哼了一声,语气阴阳怪气道,“我可没有,我只是替织梦姐不值,嫁给你这么个无用的丈夫,还在外面不安分。”

我微眯了眯眸子,目光扫视着他和许织梦。

良久后,终于扯出一抹笑容,“我再怎么无用,也比你强多了,至少我是有证的,不像有的人,连门都进不来,只能当个绿茶味的小三。”

周文被我这番话激怒,扬起拳头就要往我这边挥过来。

我早有防备,侧身闪避过去,随即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甩开,冷声警告道,“别惹我,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傅星洲,你竟敢动手?”许织梦从旁边冲上来挡在周文的面前,愤怒地瞪着我,“周文的身体不好,你怎么能动手打他?”

我轻蔑一笑,“你自己做了表子,还怕我动手打人?”

“傅星洲!”听到我侮辱性极其强烈的字眼,许织梦顿时大怒,她指着我的鼻子尖声骂道,“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了。”

“呵,我怎么过分了?”我轻嗤了一声,目光扫过四周围观的群众,故作诧异道,“哦,我明白了,这是......还没离婚,就要光明正大的护着你的奸夫了?”

我停顿片刻才接着说:“许织梦,从前我让着你,是我真心把你当成我的妻子,我唯一爱的人,可是从现在开始,你再敢帮着这个奸夫来羞辱我,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傅星洲!”许织梦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周文做出一副被我羞辱到了的样子,推开扶着他的许织梦,冲我喊道,“你凭什么威胁织梦姐?我是喜欢她,但我们俩之间清清白白,不像你,表面上装的有多爱织梦姐,转头就在医院和别的女人偷情!”

我冷笑道,“清白?如果你们半个月前一起去灿星酒店开房,这也算清白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良久后,王景涛脸上终于露出些松快的表情来,看着我的眼神也带了些许的欣慰,“我还以为你要和许织梦继续痴缠下去,这辈子都不会放手呢。”

“你是真想和她离婚了?”

我点头,“嗯,我想放过我自己了。”

“她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身上,强求又有什么意思?”我不想继续卑微下去,这些年就当是做了一场梦,现在她和周文频繁的出双入对,眼里完全没有我这个丈夫,我倒不如识趣一点,早点断了。

王景涛赞许道,“也好,你现在情况特殊,守着这样的婚姻,对你的病情起不到任何好处,等你们离婚手续办了,记得通知我一声,我请你吃饭。”

王景涛和我认识不过两年半的时间,虽然他认识许织梦的时间比我更早,但是许织梦的行为在他看来也十分过分。

何况他现在还是我的主治医生,自然对我十分照顾。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话说完,我起身离开。

......

几天后,我意外的再次接到了许织梦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我语气淡漠的问道。

她充满怒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傅星洲!吴妈说你六天前就搬走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还来不及说话,她的质问就接踵而来。

“你是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回家吗?还是靠这种方式报复我?就因为我这几天都在陪周文你吃醋了?”

我听了觉得莫名其妙,“许织梦,我跟你说过了,我要和你离婚。”

“我搬走是因为我找到新住处了,并且,我搬出去之前,除了我自己的东西,其余属于那个家的所有东西都交给吴妈保管了,至于你担心我会故技重施,我只能告诉你,你多虑了。”

说完我也不管许织梦的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织梦的短信下一秒就发来,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傅星洲,你别后悔!’

看着那条短信,我心中一点波动都没有,自从决定要和许织梦离婚开始,我就无数次的设想过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场景。

所以无论她说什么,我都有心理预设,压根不会觉得稀奇。

“下周二早晨十点,记得带着你的户口本去民政局,我自愿净身出户放弃一切共同财产,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发完这最后一条短信,我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看了眼日历上的时间,发现又到了要去医院的日子,我和王景涛约好了要每三天去一次医院,毕竟癌症晚期每一天的情况都在变化,需要及时观察治疗。

现在除了止痛药,他还给我开了些化疗药物,让我配合着一起吃,还算能控制住癌细胞的生长。

驱车赶往医院的途中,我无意间一撇,忽然注意到路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而那道人影身后跟着的人却让我瞬间就皱紧了眉头。

我连忙找了个地方停下车子,然后跟了上去。

那两人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在靠窗的位置谈笑风生。

女孩子白皙精致,五官很漂亮,但是眉宇之间却透露出一丝傲气,让人望而却步。

而男的则是一袭深灰色西装衬衫搭配着黑色领带,戴着金边框眼镜,看似儒雅随和实际上眼神里总是藏着淡淡的疏离感。

两人看似般配,实则都在互相打量。

聊了一会儿后,女生起身去了卫生间,而我则亲眼看着那男人趁她离开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装着红色药水的瓶子,飞快的滴了两滴在对面女孩的杯中。

随后就开始若无其事的继续等待女孩回来。

我飞快的拍下了这一幕,等到女孩回来的那一刻,我也推门进去。

“魏雪晴,你要是不想被人捡尸,就放下你手里那杯东西。”我淡漠的出声,然后在两人面前站定。

看到我突然出现,两人都十分惊讶的看向我。

“傅星洲?你怎么会在这?”魏雪晴看清楚我的样貌,顿时皱起了秀丽的眉头。

“呦呵,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入赘了许家的傅星洲吗?”坐在魏雪晴对面的莫志强阴阳怪气的嘲讽。

说话间,他甚至还故意朝着我身后看了两眼,随后才一脸诧异的问道,“你家那位许氏千金呢?怎么没见跟你一起啊?你们两口子不是一向都形影不离的吗?”

“哦,我可是听说了,她最近好像找了个小白脸,两人还一起去酒店呢,都被人看到了,怎么样?失宠的滋味,不好受吧?”

听完莫志强的话,魏雪晴微眯起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鄙夷。

魏雪晴算是我的初恋女友,当初大学四年,我们感情如胶似漆,原本大学毕业了就计划和她结婚,可后来因为一些误会,我们终究还是没能在一起。

没想到再次见到,会是在这种情景下。

我对她怀有歉意,莫志强这人我也算认识,他家和许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人品在整个圈子里都算是出了名的差,最喜欢玩弄那些看起来像高岭之花一般的女人,而且手段十分下作。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他对魏雪晴下手。

想到这里,我一屁股就在魏雪晴身旁的位置上坐下来。

然后笑呵呵的开口道,“许织梦那娘们我早就不喜欢了,我现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还有,就算我们的婚姻有什么问题,那也轮不到你这种背地里给女孩下药的人来指指点点。”

“你!”莫志强显然是被我戳穿了真面目,脸色变得很难堪,“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知肚明。”我瞥了他一眼,转头冲着魏雪晴说:“我说你约会也不挑挑对象,怎么什么好的坏的都往碗里巴拉。”

说着,我就直接打开了手机相册,把刚才拍到的那张照片给魏雪晴看。

魏雪晴脸色瞬间阴沉,死死盯住画面中的男人,声音冰冷的抬头质问道,“莫志强,你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傅星柔指了指隔壁,我这才发现,原来她给我安排的新住处,居然和她住的那栋房子就只有一墙之隔。

而这堵墙,还被她找人打通了。

只要她从那扇门进来,就能直接来到我的家里。

我无奈的摇摇头,“你啊,真是个疯丫头!”

傅星柔笑眯眯的挽着我的胳膊,走在前面带路。

“那我不管,二哥,你可算是想开了,我觉得那个许织梦压根就配不上你,你为了她放弃了那么多,她还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简直不成体统!”

“你......都知道了?”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满脸狐疑的看向傅星柔。

我从小就被寄养在舅舅家,父母刚生下我没多久,当时家里经营的海绵厂就被人一把火烧了,当时他们头上还背着不少债务,于是两人觉得破釜沉舟赌一把,去海外投靠了表叔家。

后来虽然父母靠着贵人帮助东山再起,并且拥有了一家规模相当不错的投资公司,但我在外面寄养多年,和舅舅他们一家的关系更加亲厚,因此很少回家。

我们兄妹三人,只有我和大哥三妹的感情是最淡漠的。

家里为了尊重我,也很少打听我的事,除非我需要的时候,他们才会站出来。

没想到星柔这丫头居然连许织梦的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傅星柔被我盯得有些心虚,却故作镇定的反驳我:“什么叫做我都知道了?难不成我就该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二哥,许织梦这种女人弄出这种不三不四的事,你可千万别被她迷惑,赶紧和她离了,往后有的人是想给我当嫂子呢。”

说着,她还献宝似的打开手机,从相册里翻出几张漂亮女孩子的照片对我说道。

“你看,这个女孩叫张莹莹,是张氏企业的千金,她可是家里的独生女,她家经营的珠宝生意可比许家那个小作坊强多了,而且她爸妈人特别好,我们俩从小玩得可好了,你要是和许织梦离了,我保证给你介绍她,她肯定喜欢你。”

傅星柔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却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这傻丫头还怪热心肠的。

可惜我现在已经没心思考虑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了,毕竟我的寿命也就剩为数不多的几个月,哪里还有精力谈情说爱?

见我脸色忽然沉寂下去,傅星柔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便立刻拉住我的胳膊撒娇似的摇晃着,软糯糯的问:“怎么啦二哥,我说的不对吗?”

“没关系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我手上还有一大把能给你介绍的,反正每个都比许织梦强多了!”

我摇摇头,“不是,我暂时没心思想这些。”

“还是说回公司的事吧,我什么时候能去上班?”

傅星柔没想到我这么着急去上班,看我脸色不佳就关切的提议道,“工作的事儿家里都给你安排好了,你要是想去,明天就能去。”

“不过我看你好像挺累的样子,要不先休息两天再去吧。”

我点点头,“行,那我先回房间歇会儿,晚饭前你叫我吧,记得,我和许织梦的事先别给爸妈说,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

“嗯呢,放心吧。”

......

没了那些糟心事的打扰。

这一觉我睡到了晚上九点半才醒来。

胃痛的滋味再次传来,我伸手去摸放在床头的镇痛片,却发现最后一颗昨天就被我吃完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穿好衣服去医院找王景涛,打算再拿点药回来。

谁知刚到医院,就碰到了扶着周文下楼来散心的许织梦。

周文一看到我,就转头对许织梦说道,“织梦姐,姐夫对你还真深情,你两天没回去,他直接找到医院里来了。”

周文的话让许织梦皱紧了眉头。

她冷眼瞧向我,嘴角扬起讽刺的笑容,“傅星洲,你可真够贱的,嘴上说要和我离婚,转头就追到医院里来,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她抬脚走到我面前,趾高气昂的看着我,眼底似乎还带了一点鄙夷和嘲弄,“我妈还生气呢,你与其来这里讨好我,不如去找她道歉,她什么时候气消了,什么时候我再考虑回家一趟。”

周文站在旁边,也帮腔说道,“就是啊姐夫,你一个晚辈怎么能顶撞长辈呢?就算再生气,也不能跑到医院里来找织梦姐大吵大闹呀!”

我懒得理他们俩,绕开他们继续往电梯口走去。

谁知道许织梦突然拉住我,“站住。”

我扭头看向她,问道,“还有事吗?”

“你以为我想见到你?要不是不想你老是过来打扰小文的安宁,我根本不想跟你废话!”她的语调极度尖锐,甚至带着浓烈的嫌恶和厌烦。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小文的麻烦,他的身体可不像你似的那么硬朗,经不起你折腾。”

许织梦用力甩掉我的胳膊,厌恶地瞥了我一眼后,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傲娇的转身走了,周文则紧紧的跟在她身后,两人还十分亲昵的互相挽着胳膊。

看着周文脸上那副挑衅的笑容,我心中半分波澜也没有。

转身就去王景涛的办公室。

王景涛见我终于肯来医院,眉头舒展开来,他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坐下说话。

“你总算来了,我已经提醒过你,你现在是癌症晚期,还是要尽早住院治疗的,不要再拖下去了,不然等癌细胞彻底扩散的那一天,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我知道。”我淡定地答道,“我今天过来是来找你开止痛药的。”

“光吃止痛药有什么用?这东西只能帮你缓解疼痛,又不能根治你的病,你还是要接受系统的治疗才行。”

他急切的开口,“我已经给许织梦打了电话,让她看着你点,她就这么由着你瞎胡闹吗?”

“许织梦怎么会管我的死活呢?”我无奈的摇头苦笑,“我和她的婚姻根本就是一场错误,我打算放她走了。”

王景涛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沉默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




再醒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空荡荡的病房里,就我一个人。

胃部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

没多久,护士路过的时候看我醒了,去把许织梦给叫了过来。

我以为她起码会关心我几句。

却不想她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醒了?既然醒了就赶紧滚回家,不要以为装出这幅虚弱的样子我就会同情你!”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上前拉住她,“织梦,就今天,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那个周文他居心叵测!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

许织梦家的纺织产业做的很大,而她自己也是独立女性,从海外留学回来后就掌管了家里的分公司。

如今在许氏集团算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许织梦把周文带进了她底下的部门,这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把一个对集团很重要的项目交给他做。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周文踩着许织梦的肩膀上位。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许织梦能听我一次,哪怕就一次也好。

许织梦甩开我的手,脸上写满厌恶和嫌弃:“别碰我!傅星洲,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我的指尖瞬间僵在原地。

许织梦冷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看法,与其在这里纠缠不休,倒不如快点滚回家去!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可今天是我的......”

还不等我把话说完,许织梦已经转头离开,压根不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

走出病房。

刚才还对我恶语相向的许织梦,此刻正在隔壁温柔的给周文剥着橘子,脸上那种温柔的神情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刺眼。

良久,我拖着疲惫的躯体离开医院。

回到家后,看着桌上那快冰冷的蛋糕还有前一天精心布置好的装扮,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茫然。

“先生,今天是您的生日,太太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吴妈看我脸色有些苍白,小声问道。

“她......”我摇头苦笑,“她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她还忙着照顾医院那个男人呢,哪还有功夫顾得上我,我满怀酸涩的想着。

“去把蛋糕丢了,还有那些装饰也全都扔了吧。”我淡淡的吩咐道。

吴妈愣了愣,但还是答应了。

“铃铃铃。”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赶紧拿出来看,却失望的发现不是许织梦打来的电话。

“王医生......”

打电话来的是我的主治医生王景涛,他在电话那头语气担忧的催促,“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你这病不能再拖下去了,赶紧准备化疗吧。”

我双目沉沉的盯着窗外,此刻外面漆黑的夜色如同我的内心一般,看不到半点光亮。

“已经是晚期了,治与不治有什么区别?”

王景涛叹息,“你现在还年轻,还有一定的几率可以治愈,要是你现在就放弃了,那你的生命要不了几个月就会走到尽头,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王医生,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已经很累了,不想那么辛苦。”

化疗的痛苦我在医院里就已经见识过了,那些冰凉的器械,焦躁的病人,哭诉的家属,每一样都令人窒息。

我不愿去过那样的生活,我只想按照我的心意走完这一生。

王景涛长叹了一口气,“难道你家里人也不管不问,支持你放弃治疗了?”

家人?

我还有家人吗?

我父母为了集团的生意常年都待在海外,我本以为遇到许织梦之后就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可以享受家庭的温暖,谁知,这一切全都是假象。

王景涛也认识许织梦,他曾给许织梦的初恋周朗看过病,大概也了解一些我们之间的事情。

或许是察觉到刚才那句话问的太戳人心窝子,他沉默半晌后劝道,“星洲,那个人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不要为了她而草率的毁了自己的人生。”

最后王景涛劝我最好还是去医院定期接受化疗就挂断了电话。

而我看着被吴妈收拾好的空荡荡的桌子,早已没了任何胃口,随便往床上一躺就打算睡觉。

夜半时分,我隐约听到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了阵阵谈话声。

意识回笼后,我走近门口,就听到吴妈正和刚回到家的许织梦在对话。

“太太,先生这两天看着好像不怎么舒服,人也瘦了不少,今天还是他的生日......你看要不要多陪陪他......”

许织梦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吴妈,给你发工资的人是我,我劝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我忙得很没时间管这些。”

吴妈不解,“可你们是夫妻,先生最近看着真的很可怜。”

“夫妻?”许织梦冷嗤一声,“我可从来没把他当成我的丈夫,他不过是个无耻的杀人凶手罢了!”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只是个佣人,认清楚自己的地位!”

吴妈只能讪讪的答应下来,转身走了。

而一脸疲惫的许织梦这才推门进来,看我居然还没睡。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做出这幅苦情的样子给谁看?你以为你每天等我等到不睡觉,我就会妥协回来陪你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接连的打击让我已经变得麻木。

“只是我不明白。”我近乎绝望的仰头看着她,“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跟我离婚?”

“离婚?”许织梦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嘲讽的勾起嘴角,“你凭什么以为你害死了周朗之后,我还会轻易的放你走?”

她目光残忍的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你不是说你最喜欢我,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那我就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在婚内出轨,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我要让你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的痛苦,只有这样,才能让周朗在九泉之下安心。”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却深深刺激了我。

原来她当初那么痛恨我却不跟我离婚的原因,从来都不是对我还有感情,而是她要借着婚姻来折磨我,让我给她死去的初恋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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