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蝉,难不成你会跳舞?”
在梁墨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乡下来的村妇,上不得台面。
我压下心里那股酸涩,扬起笑:“我没有,你想多了。”
见我没有闹,他松了一口气,上前抱住我。
他的头发埋在我的肩上,淡淡的香皂味在我鼻尖萦绕。
可我却看到他的背上有一个浅浅的咬痕。
2
天还未亮,我起来做饭。
梁墨要早训,但他吃不惯食堂的饭。
那时刚来部队的我便自告奋勇说,以后他每一天的早餐都由我来做。
直到现在,成了一种习惯。
我出了门。
在昨晚约定好的地点,我等了一会,妇女主任兰婶过来了。
她领着我去上文化班。
那是部队为了普及文化知识开设的班,人人都可以上。
管理文化班的人只有一个,叫林红梅。
兰神叫她红梅姐,听说以前是个大学生,丈夫死后,就让她在部队教文化班。
红梅姐并没有问我什么问题,她收集好的信息后,就让我进去学习。
教室设施非常简单,一个黑板,几张长书桌。
红梅姐讲得很有趣,我在崭新的本子写上字。
这种感觉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到了。
山村偏僻,村子里的人穷的叮当响,能读完小学的人已经算是高学历了。
我父母疼我,让我读完了小学,至于初中,那是不敢想的。
下课时,红梅姐叫住了我,她递给我一个本子。
“你基础不好,之后怕跟不上,这里面是笔记,你自己学,不懂的再来问我。”
我握着本子,郑重地向她道谢。
我很兴奋,仿佛我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但在看到梁墨的那一刻,心情陡然下跌。
他一身军装,端坐在椅子上,扫视过来的眼神沉沉。
“你去哪了,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