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招呼下人拉住他:“二哥,莫要吵!娘亲已经睡下了,深夜大醉,惊扰了她老人家仔细揭你的皮!”
二公子踉踉跄跄被下人架入府中,我连忙向昭泰行礼致歉:“让殿下见笑了,如此深夜还扰得殿下不得休息。”
“无妨”昭泰笑笑便不再说话。
沉默中,缱绻却从眼神里漫了出来,欲言又止。
我低下头,轻轻躲过他的眼神。四周寂寂,弥漫着局促又亲密的气息。
相对无言,短暂又似乎漫长的很。
我行礼告辞,踏入大门后回望,见得昭泰还站在原地看向门口。静寂的长街上摇曳着灯笼温柔的光影。
绕过游廊,早已见二公子在花厅吃茶。
我知道以他的酒量,从未醉过。
“果然是绣花枕头,”萧仲言一分得意三分轻蔑,“应酬之道一窍不通,胸无点墨毫无学识,只可惜他那舞女的娘死的太早,不然这一副好皮囊,倒可以跟她去教坊做个相公。”
他一把拉过,我不防跌入他怀中:“美人儿,你说是不是?”
我强挤出一个笑脸:“公子所言极是。”
第二天昭泰来探视时二公子还在醉酒昏睡。
萧国公夫人被儿子气得心口痛,不便见客,只好由我来接待他。
几句寒暄过后,昭泰说道,今日终于有机会向我正式道歉,朝堂之事实属愧疚。
我只淡淡回道:“殿下身份尊贵,品貌一流,小女不好耽误了殿下的名声。”
“若是对姑娘,怎能叫耽误……”昭泰冲口而出,随即又自觉言语唐突,连忙低头喝茶掩饰。
我在余光里见到他微微泛红的耳廓。
扯开话题闲聊几句,昭泰告辞。
二公子从偏室得意洋洋的踱过来,说我干得不错。
与京城家信往来,萧国公对西都的一切了如指掌,对昭泰的无能尤其满意。
5.
今日接到急报,唐州任上的舅父忽染急病。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