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哥,”她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袖,试图说服他离开,“这儿怪憋闷的,要不咱们先回家去……”
林箬箬那楚楚可怜的声音并未打动面前的男人。盛正鹰甚至头都没回,只是冷冷地道:“让司机送你回去吧,早些歇息。”
这话让她顿时愣在原地,事情的发展远超她的预料。原本她想找个理由带盛正鹰走,没料到对方却以此为由,打发她独自离去。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箬箬还想解释,但盛正鹰根本未在意她的声音,挥手叫来助理,低声道:“你的身体差,不宜熬夜,免得病又犯了。”
往常,林箬箬总是假装生病,一会儿说旧病复发,一会儿说是梦见柠萌站在床头,眼神阴冷令她心惊胆战,盛正鹰每次都温柔安慰,让她倍感幸福。而今,反倒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即便满心不甘,她也只能随着助理离开了。盛正鹰的眼神像刀子一般,仿佛要从舞池上的柠萌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这个女人未免太过胆大包天,刚从盛家老宅溜走,竟就和别的男人在这晚会上亲密共舞。更何况那个男人是她在母亲葬礼上认识的,真真是冷漠薄情到了极致。
曲终人散,柠萌与司墨退至一旁稍作休息。几位宾客认出司墨是一位颇有声望的大律师,纷纷上前攀谈。
见状,柠萌识趣地退开几步,顺手端起一杯香槟,慢慢游走在大厅里。她深知不必插手司墨的事情,无论是人脉还是事业。虽然他们是盟友,可彼此间还需保持一定距离。
她对他保持着警惕,却又感到一丝安全感,每当她待在他身边时,总能卸下心中的重负,似乎可以完全信任这位男人,他会成为自己坚强的后盾。柠萌忆及那些曾听过的言语,不由得歪头深思,总觉得有些微妙。第一次见面是在母亲葬礼上,为什么会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好似他们很久之前就见过面,可能是在童年时代。
柠萌曾询问过此事,但司墨始终含糊其辞,越是这样越勾起她的好奇心。他的秘密太多,引得柠萌愈发想探究个明白。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时,却没发现有人悄然接近。当柠萌察觉不对劲的时候,那人已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了一个无人角落。“放开我!”
柠萌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面色阴沉的盛正鹰,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他还想干什么?!
难道他是嫌自己还不够悲惨吗?他步步逼近,完全不给她留下任何退路。
“盛先生,如果您还记得,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请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与盛正鹰独处一室,仿佛将她再次拖入了那段恐怖的回忆中。
身心俱疲,痛失骨肉,至亲离世……这些伤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让她连呼吸都感到痛苦不堪。
柠萌不清楚对方此刻为何还要拦下她,身体本能地产生了抗拒。
盛正鹰见到她那满眼的防备之色,心头愈发恼火。
方才与司墨共舞之时,她的脸上却是一副惬意的模样,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一般。
相识不过数日,她竟对旁人如此信任,这如何不让盛正鹰心中妒火中烧?
他粗暴地抓住柠萌的脖子,手指用力得恰到好处,逼迫她抬起头来直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