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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大臣的福妻又掉马啦结局+番外

南城十三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要多想了,顺其自然。”魏染拍拍沈三郎的手臂,两人一块去了三房的屋里吃饭。两人一块打招呼。“三叔,三婶。”沈越笑着热情地招呼落座。“快快,一家人,不用讲究那么多。”张绣分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瑶瑶都跟我说了,阿染手艺很好,对瑶瑶也很好。三婶手艺一般,阿染不要介意。”魏染很喜欢三房的气氛,这种家庭氛围很难得。尤其是在古代,重男轻女,虽说三叔总是念叨着过继的事,但是在对待自己妻女上,已经很好了。从不打骂,即便是三婶生了三个女儿,多次被父母说教,三叔也不会忍气吞声,总是正面维护三婶。二房的氛围,就算了。并非一杆子打翻继母这样的重组家庭。但是,能把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话倒是谁都会说,奈何做不做得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哪有,三婶做的饭...

主角:沈三郎魏染   更新:2024-12-09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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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三郎魏染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品大臣的福妻又掉马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城十三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要多想了,顺其自然。”魏染拍拍沈三郎的手臂,两人一块去了三房的屋里吃饭。两人一块打招呼。“三叔,三婶。”沈越笑着热情地招呼落座。“快快,一家人,不用讲究那么多。”张绣分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瑶瑶都跟我说了,阿染手艺很好,对瑶瑶也很好。三婶手艺一般,阿染不要介意。”魏染很喜欢三房的气氛,这种家庭氛围很难得。尤其是在古代,重男轻女,虽说三叔总是念叨着过继的事,但是在对待自己妻女上,已经很好了。从不打骂,即便是三婶生了三个女儿,多次被父母说教,三叔也不会忍气吞声,总是正面维护三婶。二房的氛围,就算了。并非一杆子打翻继母这样的重组家庭。但是,能把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话倒是谁都会说,奈何做不做得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哪有,三婶做的饭...

《一品大臣的福妻又掉马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要多想了,顺其自然。”

魏染拍拍沈三郎的手臂,两人一块去了三房的屋里吃饭。

两人一块打招呼。

“三叔,三婶。”

沈越笑着热情地招呼落座。

“快快,一家人,不用讲究那么多。”

张绣分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瑶瑶都跟我说了,阿染手艺很好,对瑶瑶也很好。三婶手艺一般,阿染不要介意。”

魏染很喜欢三房的气氛,这种家庭氛围很难得。

尤其是在古代,重男轻女,虽说三叔总是念叨着过继的事,但是在对待自己妻女上,已经很好了。

从不打骂,即便是三婶生了三个女儿,多次被父母说教,三叔也不会忍气吞声,总是正面维护三婶。

二房的氛围,就算了。并非一杆子打翻继母这样的重组家庭。但是,能把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话倒是谁都会说,奈何做不做得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哪有,三婶做的饭菜有家的味道,我会的也不多。”魏染端着碗,拿着筷子笑眯眯地看着张绣。

三房的大女儿叫沈瑶,家里人都喊瑶瑶。

二女儿还没正式取名字,叫二丫,比瑶瑶小三岁,如今才十二岁。

老幺叫小丫,也才十岁,个子不高,但是也不瘦。看得出来,家里人对三个女儿都挺好。

这也是乡下习俗,男子读书了才有正式的名字,女子到了及笄才取名字。

众人吃过饭,瑶瑶和二丫收拾碗筷,张绣拉着魏染到一边说悄悄话。

“三婶也不怕你笑话,就是想让你帮忙看看,我这身子还能养好吗?”

生小丫的时候受了难,伤了身子,大夫说很难再有身孕。

魏染把脉,良久才说道。

“可以治。三婶这是体内有寒气,又聚集在子宫。一方面是吃药调养,一方面是生活习惯要改一改……”

一个说的仔细,一个听的认真。

魏染写了方子,让其照着抓药。又写了一张饮食禁忌和注意事项。不要用冷水洗东西,每日泡脚,小心受凉等。

“好,多谢阿染。”张绣激动的眼眶都红了。

她抱着两张纸,含着泪笑着去找沈越,告知一切后,被沈越抱着原地转圈圈。

张绣:“别闹,孩子们都在呢。”

沈越:“我没闹,我这是开心。”

这时,小丫跑到魏染身边,两只小手交叉,不自然地拧着手指。

“三嫂,我,我,我想跟着去店里面,我能干活,我很听话的。”

小丫说完又低下头,那种胆小又很努力的模样,让魏染忍不住鼻头一酸。

她情不自禁摸了摸小丫的脑袋。

“你和爹娘说了吗?”

小丫摇头又点头。

“你看着我。”

小丫听话的抬起头来,与之对视。

魏染斟酌词句后说道。

“小丫没有说,是担心爹娘不让。但是小丫又想去店里帮忙,想给家里减轻负担,是吗?”

小丫一副被看破的神情,点点头。

魏染笑着点头。

“小丫很棒哦,嫂子很喜欢你,明天小丫也跟着姐姐们去店里吧。”

小丫双眼猛然放光,惊喜地问道。

“真的吗!”

“真的。嫂子不骗人。去吧,去和爹娘说出你的想法,说完了最后加一句,就是嫂子同意了。”魏染再次轻轻地拍拍小丫的脑袋。

两人年纪差不多,但是魏染明显没有小丫高。

原主是乞丐,常年饥寒交迫。这好吃好喝养了几个月,也就养了点肉,个子还不见长。

“谢谢嫂子!”小丫欢快地跑了,笑声像铃铛一般清脆。

沈三郎听到两人的谈话,他走到魏染身边。

“阿染,辛苦你了。要照顾三叔家的三个小丫头。对了,小说的第三卷我已经写完了,明日回到镇上,去一趟玉林书斋。”

魏染仰头看着他,他的表情活脱脱一种“我不仅好好念书,还努力码字挣稿费,快夸我”的神情。

她歪着头,眯着眼。

“你蹲下。”

沈三郎照做。

魏染便像刚才摸小丫脑袋那般,轻轻地拍拍沈三郎的脑袋。

“三郎很棒哦,念书挣钱养家两不误,真是个乖宝宝。”

沈三郎微微撇嘴,前半句是他想听的,可是想听的后半句可不是这样的!

二丫和瑶瑶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了。

沈三郎尴尬地瞪了一眼,瑶瑶立即拉着二丫跑出去。

翌日清晨,沈三郎去喊李叔,雇他的牛车。

魏染在屋里收拾东西,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很小的声音。

“三嫂。”

她听到了,不为所动。

在门外蹑手蹑脚的沈五郎又喊了一声。

“三嫂。”

她没有抬头,把包袱系上才说道。

“进来吧。”

五郎蹬着小短腿跑进屋,右手拍在桌上,松手后竟然是二两银钱!

“三嫂,这是我的伙食费,是我抄书得来的银钱,我没有做偷鸡摸狗之事。”

魏染已经猜到他的来意,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五郎着急了,连忙说道。

“三嫂,我知道母亲对您和三哥多次刁难,母亲也是为了我好,当然我不认同这样的做法。父亲是个不爱说话的,没什么主见,但是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同母亲说过此事,母亲比较固执,不爱听,还打我,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是,我有私底下好好和父亲掰扯,不能总是听母亲胡言乱语。三嫂,您看昨日,父亲不也没帮着母亲说话吗。”

听到这,魏染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只有柳嫣一人作妖。即便如此,她依旧一言不发,冷着脸看着五郎。

“三嫂。”沈五郎急的眼眶通红,带着哭腔继续说道。

“三嫂,我不想母亲总是起早贪黑去接我,我自己可以回来,但是母亲不放心,又死要面子争强好胜,不想让父亲去接我。也是怕村里人说嘴。

村里的先生是童生,书院的先生是秀才,差了很多。只有在书院,我才有机会学到更多,也只有在镇上,才方便给他人抄书。

每次抄书抄两份,一份留着自己用。可是母亲不让我抄书,说是伤眼睛,让我不要操心银钱的事。

我是男孩子,念书是我的事,吃苦自然也是我的事。我怎么能让旁人替我吃念书的苦呢。

嫂子,求你了……”


抬头扫了一眼,发现屋里空荡荡的,竟然没有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讲真,她头疼!

到这里那么久了,还是没有学会怎么看时辰。

难不成要搞一个日晷在院子里?

胡思乱想下起身,魏染来到厨房,看到瑶瑶已经备好热水,做好早餐。

“嫂子,三哥说了,让您多多休息,吃好睡好,养好身体。”

瑶瑶招呼两个妹妹摆碗筷,两个小丫头在家常做这些事,昨天已经熟悉了厨房,很快就上手了。

“好,你们先吃,我洗漱就来。”魏染转身去忙活捯饬自己。

热面巾盖在脸上,整个人都缓过来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她大意了。

说到底,这具身子骨还是小孩子!

九岁啊!

吃的再好又如何,已经是超负荷工作了!

需要长身体的!

估计也是累的,今天生物钟都没有叫醒她!

吃过早饭,需要的菜都送过来了,瑶瑶带着两个妹妹备菜。

洗洗切切串串,分类摆好,都很简单。

魏染穿过后院,去了隔壁院子找唐金煜。

“姐姐,今日可是要抽查?”

“嗯,不用,抽查让苏瑜来就好了。”魏染第一次吞吞吐吐。

苏瑜以为她有话不方便说,当即便说道。

“我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说罢,他起身欲要离开。

魏染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不是什么事。”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

布料绣花都很眼熟,不就是装了两锭金子的钱袋吗!

“这钱是你的伙食费对吗?”

唐金煜点点头,苏瑜也跟着点头。

魏染深呼吸,斟酌用词后说道。

“也包括我的酬劳,对吧。”

唐金煜:“嗯。不然呢。”

苏瑜也跟着一脸好奇地盯着她。

魏染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晃了晃。

“行了,那就好办了。我明日出发,去一趟州府,打算买宅子。”

唐金煜眨眨眼:就这点事?

“姐姐,让苏瑜跟着,有个照应。”

魏染觉得他误会了,连忙解释。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苏瑜转身朝着唐金煜抱拳说道。

“主子临走前吩咐了,属下不能离开小主子三尺。”

唐金煜跳下椅子,跑到魏染跟前,拍着胸脯说道。

“那还不简单,我也跟着去。”

苏瑜立即单膝下跪,语调也变的严肃了。

“主子吩咐了,归期之前,小主子不能离开连云镇。”

唐金煜傲娇地仰起下巴,一副鼻孔朝天拽的二五八万的架势。

“八叔不在,你只能听我的。”

魏染只是担心用了金子买宅子,拍被说成挪用!

好吧,出卖在外,有高手保护,也挺好的。

随后,立即去了牙行,雇了两个短工。

牙行做人口买卖,也做雇佣买卖。

两个三十出头的妇人,面相看着老实本分,也没有什么不良记录,暂且先用着。

交代妥当后,第二日,三人骑马出发。

主要是为了省事,马车麻烦,毛驴太慢。

苏瑜护着唐金煜同骑一匹马,魏染自己骑一匹马。

原主肯定是没有骑过马的,魏染上一世挺喜欢骑马的,还有自己的跑马场呢。

骑着马转悠一圈,也就熟悉了。

唐金煜看着她那自成一格的技术,忍不住拍掌称好。

“哇哦,姐姐太棒啦!姐姐怎么什么都会!”

被夸奖了,心里喜滋滋,魏染嘴角的上扬弧度又多了几分。

快马加鞭到了州府,花了两日,途经两个县城。并没有停下游玩。

到了地方,寻专人问价。

挑了一个靠近书院的二进宅子,毕竟也是学区房,价格肯定没那么美丽了。

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还在能接受范围。

而后,又买了一间铺子,靠近欢喜楼,上下两层的铺子。花了二百三十两。

目前还不会过来住,商铺和宅子都托付给中介租出去,按月收租,比较容易租。

手上还有不到一百两银子,这些要留着家用,做店里运营金。

最终,花了两锭金子做投资。买了两座宅子,四家铺面,其中有一家铺面店面小,但是位置合适。

一锭金子是五十两金子,一两金子是十两银子。等同于花了一千两银子做了初步的房地产投资。

一切都交给中介打理,花金子投资的那些,不可月租,满一年后可以卖。

她也是翻看了近几年的州府志才选定的,不管是租金还是卖了,都能赚不少银钱。

回去的路上,花了五天时间,边走边玩,买了不少东西。

“姐姐,你不是说过要开酒楼吗,为何把银钱都拿去买宅子铺子了?”

唐金煜可一直记得呢,姐姐说要开一家酒楼,比欢喜楼还要高的酒楼!

最好是在京城,欢喜楼的对面,从根本上就碾压对方!

魏染:嗨,不是什么愿望,哄小孩时的胡说八道。

没曾想,唐金煜当真了。日后从她口中套了酒楼的设计,找人画了图纸,盖好了酒楼送给她。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盖酒楼太花钱了,财富得一步一步积累。先买房,等房价涨了再卖出去,不就有钱了吗。”

魏染不禁感叹一番,还好古代没有炒房价的,要不然啊,这十年寒窗苦读的人家,未必能买得起房。

唐金煜恍然大悟,立即说道。

“姐姐,等你有钱了,去京城买房,那涨的快。”

魏染:嘿,不禁夸啊!

虽然没有炒房价的,但是重要地方周围的房价只会高,不会低,这是千古不变的理!

“好,到时候买宅子挣大钱,盖酒楼,请你过来玩,想玩多久玩多久。”

一行人回到连云镇,离开也有九天了,店里一切正常。

背后有人撑腰,就算魏染不在,也没有人敢来闹事的!

三个小丫头都分到了礼物,欢喜地回房拆礼物。

书院休沐,沈三郎与沈五郎都回来了。

魏染把手中的木盒递过去。

“你的,每个人都有份。”

沈五郎抱着木盒激动的鼻头一酸。

“谢谢嫂子。”

这时,胡海兴踏进店里。

魏染面向店门,看到来人暗叹不妙。

好家伙,催更的来了!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地里没活,村里的人多半聚在一起乘凉拉家常。

对于沈家沈三郎被继母安排了乞丐冲喜一事,众人多半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本以为,沈家会闹的鸡飞狗跳,可是这才小半年,沈家的房子都翻新了,田地也多了二十亩。

原先不让沈三郎念书的,如今家里可是供着两个儿郎考科举呢!

对于村里的人,有听说魏染在县里开店的事,但是具体情况不清楚,以为只有一家店。

张苗有也知晓刚才自己说话不妥当,连忙陪着笑脸面说道。

“是是是,我没说对,这人啊,年纪大了,说话就是不如年轻时候了。”

然而,旁边的老伴李芬却是一脸不爽,垮着脸说道。

“张嫂子,我老伴哪里没说对,那丫头就是乞丐,冲喜这种事,是个人都不乐意守活寡,还不是你儿媳妇柳嫣,去寺庙外绑了小乞丐来,你家五郎才醒来的吗。”

沈家的事,都是一个村的,自然是知晓的,但是,没有人像李芬这般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

张苗有连忙用胳膊撞了一下她,挤眉弄眼地示意她少说两句。

然而,李芬跟吃了炮仗似的,火药味十足地说道。

“事实就是事实,乞丐就是乞丐,出生改变不了。我们哪里说错了?”

此前,李芬在张芸面前用一支大凶之兆的下下签搬弄是非,起初,张芸对魏染心存芥蒂,先入为主,自然是信了李芬的鬼话。

张芸冷哼一声,眉飞色舞地说道。

“我家阿染可是福星,我去寺庙求签了,上上签!阿染是沈家的福星!”

以为一张没看到签文的黄纸就能骗过她?

做梦!

好歹也是读过一些书的!

家里还摆着一尊秀才呢!

扫把星?

灾星?

he~tui!

这都过了多久了,也不见村里有什么灾难,谣言不攻自破!

时间就是击破谣言最好的神兵利器!

李芬气不过,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伎重施,一着急竟然想动手!

被张苗有紧紧地拽住,她破口大骂。

“你个杀千刀的,若不是你,我两个弟弟也不会死!”

此前,张芸被李芬挑唆,也是猪油蒙了心,对魏染百般刁难,在老伴沈宏的点醒下,她总算明了,为何李芬总是期望沈家不得安宁。

当初,朝廷征兵,李芬提议,让村里的男丁都躲起来,等负责征兵的官差走了再回来。

那时,张芸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更是劝说大家莫要动歪脑筋,否则到最后整个村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一时间,风向一边倒。

没人躲,李芬的两个弟弟也是血性汉子,自然不肯独自躲起来,最终被征兵,此后一别两年,再听到消息就只有一张纸和二十两的抚恤银钱。

李芬两个弟弟家的男孩年龄不够,只能是他们去。

村里人因着朝廷征兵,失去家人的大有人在。

张芸不禁想起往事,吸了吸鼻子,转身走了。

当年,征兵,每家两个名额,沈家抽签决定,派了二房的两个孩子,也就是沈三郎的两个哥哥,最终谁都没有回来。

整个村里的人,唯独回来一人——李叔。

可是,如今的李叔瘸腿,拉牛车讨个温饱,注定孤身一人。

李叔架着牛车在张芸身边停下,沈三郎喊道。

“祖母,一块回去吧。”

张芸调整情绪,上了牛车一道回去。

片刻后,牛车停在沈家院落外。

“李叔,留下一块吃饭。吃了饭再走。”沈三郎说着付了银钱。

李叔收起铜钱,摆摆手拒绝。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

知晓这是借口,也不想强人所难,沈三郎照常送了一包点心,挥手道别。

听到动静,沈家的人都出来了。

众人打过招呼,沈宏搀扶张芸回屋。

柳嫣摸了摸沈五郎的脑袋,含着泪嘘寒问暖。不知从何时起,她不再去惦记魏染带回来的东西,分多分少,都不重要了。

五郎跟在魏染身边,吃穿用度都是她在管,起初说的伙食费,柴火钱早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五郎长高不少,学习的劲头比从前更甚。

沈越和沈全一块搬东西,一转身看到张绣挺着肚子走出屋来,放下手里东西,连忙上前。

“回屋去,这里有我们。搬东西用不上你。”

张绣看到两个女儿没有回来,眼底的失望一闪即逝。

沈越打趣地说道。

“两个丫头挺好的,你还担心被阿染卖了不成?”

两人打趣的话惹的众人一笑。

东西分配完,魏染和沈三郎带着向林去了二老屋里。

沈三郎:“祖父,祖母,向林是孙儿的同窗,这次院试也参加,我们打算结保。”

沈宏放下茶杯点点头。

“嗯,也好,朋友,知根知底。明日祖父去族长那说说,不碍事。”

每次考试都要结保,五人互相结保,一人作弊,五人连坐。

此前两次,沈三郎和沈五郎都是和族里的两个子弟一块结保的。

按理说,除非是有人不考了才换人的。

这些时日,沈宏对五郎的抽查,也探听到不少秘密,得知五郎的背书之法还是魏染教的。

就算没有五郎这一茬,光是沈三郎连中两次案首,就足以说服沈宏。

听到他同意了,沈三郎等人微微松了一口气。魏染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

古代秀才的含金量很高的,别看沈宏不愿意办私塾,阅历摆在那,已然借着那点小动作看破三人。

“多大点事,不就是换结保么。没规定每次都要相同的人。”

从二老屋里出来后,向林再次道谢。若不是此前结保的人不再继续考,他也不想来麻烦他们的。

沈三郎拍拍向林的肩膀。

“你我不仅仅是同窗,也是朋友,更是阿染座下的同门师兄弟。”

听他这么说,向林也跟着笑起来。

魏染轻咳一声,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

“你们今日好好歇息,明日为你们奉上专门的考前冲刺!”

两人纷纷行礼,带着笑意说道。

“是,谨遵师父教诲。”


“阿染!人的出身不能改变,但是并非决定一生。我从来都不会因为阿染之前是乞丐就看低阿染。”

沈三郎周身带着怒气,魏染一直觉得他就是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此时竟然被他吓到了,到嘴边的话都吓了回去。

看到她那双受到惊吓的小鹿眼,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凶,语调瞬间降下来。

“阿染才不是什么便宜媳妇,阿染在我这,是无价!整个天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换之。”

好家伙,这么深情款款。

魏染斟酌后说道:“按照法律,我们是夫妻,但是我对你没有喜欢,只是朋友……嗯,兄妹之情,你明白吗?”

沈三郎愣住了,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

“无妨,阿染对我好,我就对阿染好。阿染不喜欢我不要紧,等哪天你要离开了,我会让阿染走,我不会挽留,不会让阿染为难。”

说完这些,沈三郎大步朝前,走在她的前面。

看着他有些失落的背影,魏染有些自责。

她不想打击他,可是男女之情,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不管是现代,还是现在。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后,沈三郎步子放慢,有意等她。最终两人一起回到沈家。

在院外就听到柳嫣的叫喊。

“哎哟,我的乖乖,你到底哪不舒服?”

五郎抱着肚子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阿娘,我肚子疼。”

柳嫣也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舒服,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有点像月事的前兆。她没在意,反倒是念叨着。

“你这都跑了七八次茅房了……哎呀,你爹怎么还不回来。”

那碗鸡汤拿回来后,柳嫣只喝了一口,剩下的都盯着让儿子喝完了。女儿一口都没得喝。

沈三郎与魏染回到屋里放下东西准备收拾一番,这时,沈全带着村里的赤脚大夫正好回来。

诊断后,大夫说:“有些腹泻,恐怕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不打紧,我开两副药喝下,这两日不要吃生冷辛辣之物。”

沈全付了药钱,跟着大夫去取药。

柳嫣搀扶五郎,一脸心疼,“儿啊,你想想你还吃什么了?怎么就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哎哟,我好难受……我和阿娘吃的东西一样,我没有偷吃……”

五郎是个小胖墩,被母亲开小灶养的白白胖胖的。如今是腹泻腿软,站不稳,整个人再次跌坐在地上。

肚子一阵咕噜噜,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要窜出来,整个人弹起来往外冲。

奈何,还没跑到茅房,就已经一泻千里……

一股暖流顺着大腿往下,白色的袜子瞬间染成黄色。

五郎崩溃万分,嚎啕大哭,站在茅房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阿娘!救命啊!”

在屋里的沈三郎听到这动静,打算出来瞧瞧。

魏染:“别去,先把屋子收拾好。”

“嗯。”沈三郎有了几分猜测,却是打定主意,不管阿染做了什么,都不能让她受委屈!

魏染整理买回来的衣物,手上拿着一套丁香紫的衣裳质问。

“三郎,这是何意?”

沈三郎支支吾吾地说道:“阿染挑选的适合干活,这一身可以不干活的时候穿。女孩子选衣物不仅要舒适,还要美美的。”

魏染唇角微微一勾。

屋外乱成一锅粥,五郎的哭喊引来祖母。

张芸怒气冲天,孙子那么大的人了,竟然大小便失禁!

让外人看到成何体统!

瞪着柳嫣呵斥:“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烧热水!”

柳嫣让四丫去烧热水,搀扶五郎回屋。

想来想去,终于想明白了,大呼道:“是魏染!那个小丫头在鸡汤里动了手脚!”

张芸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只觉得恶心,皱眉头。气还没消呢,被柳嫣这咋咋呼呼的吓的,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鸡汤?全家都喝了,怎么我们没事,就五郎有事?临近县试,不节制,贪恋口腹之欲,这下如何是好!”

柳嫣想到白日,儿子说鸡汤感觉味道淡,还加了点盐才喝完的。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问题就出在鸡汤上!

“母亲,之前魏染不是说要让三郎参加县试吗,我们都没同意,所以她才那么恶毒,下毒要毒害五郎!那鸡汤给我的时候已经从锅里盛出来了!”

这么一来,也就能说通了。

张芸转身,气势汹汹地朝着整个院落最落魄的茅草屋走去。

柳嫣抓起墙角的扫帚紧跟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闯进茅草屋。

张芸怒喝:“魏染!跪下!”

两人买回来的东西都整理好,魏染正在给沈三郎讲解题型。

沈三郎还从未见过祖母如此生气,率先起来行礼。

“祖母,不知阿染犯了什么错,让祖母如此大动干戈?”

张芸一把夺过柳嫣手上的扫帚,朝着魏染打去。

沈三郎快速上前,扫帚落在他的右手手臂上。

张芸气的音调拔高:“她犯错,你竟然还护着她!在鸡汤里下毒要毒害五郎,五郎可是你弟弟!”

柳嫣连忙附和:“三郎,五郎喊了你那么多年兄长,你一定要为五郎讨公道!”

魏染起身发誓:“我没有下毒,没有毒害五郎。”

一丁点泻药,又不是毒药。

一点小小的教训罢了。

本来只是想让柳嫣做一日软脚虾,没曾想,她竟然舍不得喝,都给了自己儿子。

大人和小孩的药量一样,可是效果就不一样了。

虽说这古代的生水纯天然无污染,但是毕竟也是个孩子,加上泻药,肯定没好果子吃。

柳嫣又变了嘴脸,委屈巴巴,一眨眼便含着泪哭诉:“你肯定会这么说,有哪个歹人做了坏事会自己承认的。”

耳边传来哭声,张芸愈发烦躁,抬起手就要打。

见此,沈三郎连忙起誓:“我信阿染,阿染说没有就是没有。如若是阿染存心毒害五郎,我一辈子也不会高中!”

魏染:玩那么大?还好,本就没有想要毒害那小胖墩。

对于读书人而言,这已经是最毒的誓言!

眼看祖母与继母还不肯罢休,沈三郎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小团东西。

轻轻一抖,鸦青色的麻布散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张芸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都是一个村的,自然要互相帮助,我去引开那老虎,也不是你们逼迫,诸位不必放在心上。谢礼就免了吧,今年粮食收成不好。”

沈三郎此话一出,让柳嫣急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既然是自愿的,那就没有赔礼一说。

如今更是直接说免了谢礼!

本以为能捞点好处,现在好了,除了名声什么都没捞到。

作为继母的柳嫣更是在乎名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说沈三郎什么。愣是憋了一肚子气。

众人散去,魏染搀扶沈三郎进屋。

“阿染,我刚才的表现如何?”沈三郎此时一副“快夸我”的神情。

魏染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才说道:“还行。”

院试又称为童子试,考三场,沈三郎第一场县试考了三次都没有过。

因此,对于一个“还行”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夸奖了。

沈三郎笑嘻嘻地捧着几本书,“你且随意抽查,我背的可熟了。”

魏染接过书本随意翻了翻……

与此同时,回到屋内的柳嫣开始闹腾了。

抱着两个孩子,期期艾艾地哭诉。

“三郎受伤,村里赤脚大夫没辙,让去县里医馆请大夫,家里没银子,婆婆想出银子,可是公中的银子都得花在刀刃上,一大家子都要花钱,我们也不是不想给三郎请大夫。”

听到这,沈全只觉得自己对不起妻儿,没有分家,当家的还是母亲。

看到他握紧的拳头,柳嫣继续哭诉。

“我这不是想办法去请高僧么,这落户的银子还是卖了五郎的书,四丫的一只手镯才凑够的。那手镯可是给四丫准备的嫁妆。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三郎几句话便让那些人逍遥自在……”

什么卖书卖嫁妆都是假的。

虽说没有分家,当家的还是婆婆张芸,但是柳嫣是个会吹枕边风的,也是个有心眼儿的人,把持小家也是一把好手。

成亲近十年,抠抠搜搜积攒的银子,少说也有十两银子。都藏的好好的。

沈三郎念书一般,县试都没过,供他念书就是白费。日后也未必会对她这个继母好。

再者,她的儿子五郎,与之相比,最是会念书的。经常得先生夸赞。她又不是观音菩萨,必定是要为自己一双儿女做打算的。

柳嫣偷偷地掐了一下女儿。

四妹哭着扑过去,一把抱住沈全说:“爹爹,我不要嫁妆,不要卖弟弟的书,弟弟念书那么厉害,将来定是大官人。”

这时,五郎也一脸委屈地说:“爹爹,家里没粮了,你不要怪三哥,我人小,吃的少,可以少吃点。”

每日做饭都是张芸分发粮食,两个儿媳轮流做。

两个孩子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尤其是五郎,吃不饱也耽误念书。家里也得准备粮食开小灶。

沈全是个木讷的,没有盘算。听到这些话,眼底的心疼逐渐蔓延,他抱着两个孩子,坚定地说道。

“放心,爹爹不会让你们饿肚子的。我这就去找村长说道说道。”

柳嫣逃荒而来,还未曾被破身,察言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两个孩子更是从小被教的油嘴滑舌。

话说回来,魏染问了几句,不管是让沈三郎答前半句,还是答后半句,他都准确无误地回答。

见此,魏染微微点头,“还不错,背的很熟了。”

沈三郎很少受到夸奖,兴奋地说道:“我还能知晓准确的位置。”

紧接着,他便把刚才魏染提问的,所在页面都一一道来,甚至是左中上这样的位置,都没有任何的偏差。

记忆如此厉害,那为何县试都考不过?

魏染这么想着,便问道:“学而不思则罔,此话何意?”

沈三郎摇头晃脑地念了一遍,而后才说道:“学习却不思考会让人变得很迷惑。”

嗯……解释的一般。

魏染继续问道:“你可知后一句?”

沈三郎又摇头晃脑地说道:“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后一句说的是,思考不学习会变的更加迷惑。”

哪个夫子给的解释!很想一板砖拍过去!

“你说的对,也不全对。还有,背书的时候不要摇头晃脑的。”

“哦。”沈三郎愣愣地抓了抓自己的耳朵。

“你自己的理解呢?”

沈三郎很干脆地摇头。

魏染嘴角抽了一下,心说这孩子白瞎了那么好的记忆。

过目不忘又如何,不解其中之意,跟没背一样。

略微思索,也算明白症结所在。

在古代,是没有标点符号的,断句不当,会产生很多误会。

而且,夫子的教学是各有不同。只觉得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却不知,注解能让学生更快的理解,更好的记住。

魏染放下书本,背着双手,俨然一副先生的模样。

“逐一翻译,说的是学习不思考就会迷惘无所得,思考而不学习就不切于事而疑惑不解。”

沈三郎听的很认真,魏染继续解释……

此话出自《论语》,是孔子提倡的一种读书及学习方法。

一味的读书不思考,做不到活学活用,也是白搭。而只是善于思考,没有实际的学习行动,终究会因为知识积累的匮乏而止步不前。

沈三郎似懂非懂地点头,“哦,我明白了,学而不用,是浪费,用而不学便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呃……这么说也没错。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魏染转身去收拾野鸡,暂时不想跟他继续讨论学问的事。

古代的考试,难于“广”。

不管哪一场考试,都取自四书五经。然而,四书五经中,又有诸多的典故,再引申出去,又是数不清的学问。

现代的考试,应试教育中,至少是有指定范围的。小学、初中、高中,每次的考试是有范围限制的。

知识如盖房子,一层一层往上搭建。基础好,搭建的更快。

然而,古代没有好的启蒙老师,就是胡子眉毛一把抓。

比如沈三郎,明明过目不忘,却因为启蒙先生的方法不合适,愣是把他的天赋当成“死记硬背”。

古代的考试除了让考生解题出自哪本书,还要写解释,结合当下写自己的理解。

这还只是基础题,就已经难住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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