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你连夫人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竟然还敢…还敢做出此事…！”
这时，程衍开始怀念起我的好了。
“侯爷…就是因为妾身自知比不上夫人一片衣角，才出此下策…妾身对侯爷爱之深啊！”
柳烟儿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住口！你这个毒妇！我被你…被你蛊惑，被你这张脸蛊惑！待沈黎…那般苛责…”
程衍说着，自己眼泪了流了下来，似乎无力站稳，被一旁的小厮连忙扶着。
“侯爷！节哀啊！夫人也不希望…不希望你这样啊！”
不，我还挺期待他这样的。
在空中的我扬了下眉梢，看着程衍失魂落魄的模样，只觉得不够。
如果他也试过日日夜夜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立场调转，他未必如我。
这时，官府送信来报，侍卫接过拆开，程衍嘶哑着嗓音开口。
“念。”
侍卫不假思索，念出了所有内容。
原来是官府那边也查清了死去侍卫的凶手，连带着端掉了土匪山寨，彼时，大当家也供出了柳烟儿。
“又是你？！柳烟儿！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程衍愣怔过后，满脸怒气上去就踹了柳烟儿一脚，不可思议奇道。
“第一次没能杀死沈黎，又想第二次给她下毒！你这个祸水！”
这些话说完，柳烟儿的脸已经没有了一点好的地方了，刚才程衍就已经吩咐了侍卫划破她的脸，如今，整张面容都已经血肉模。
“来人！把柳烟儿押入地牢！本侯要用私刑！”程衍话还没说完，猛地看向一旁想要阻止的那位来送信的官府之人。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早日破获！本侯的夫人都已经让人害死了！”
官府那边连忙赔笑，躬身行了礼就回去禀告了。
“侯爷！妾身只是…只是想让你多看我哪怕一眼！”
柳烟儿忍着满脸的苦楚，痛苦喊叫着求饶，程衍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她此刻是什么肮脏污秽会脏了他的眼似的。
而程衍再次看向我时，肩膀肉眼可见的垮了下去，再也没有意气风发的精气神。
“小姐！你让我印的印好了！小姐你怎么了！”
这时，我的贴身侍女小翠刚从外面印刷回来就得知了我的死讯，哭得泣不成声冲进门，看见我的尸体，指着程衍的鼻子开骂。
“程衍！你这个王八蛋！是你对不起我们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去醉春楼的日日夜夜，我们小姐哪天不是以泪洗面！”
“她…她到底多心灰意冷，才会拿着老侯爷的信去醉春楼寻你？她一个妇道人家，不要脸面的吗？！只想让你回心转意罢了！可你呢！”
面对小翠的怒骂程衍没有回答，就只是抱着我发呆。
小翠骂累了，最后含泪离开了。
很快，我的和离书就发遍了街头巷尾。
刚经过新婚喜庆的程府，又被推到风口浪尖。
一时间，大街小巷，南来的北往的，都在讨论着侯府和离书的事情。
因为这张纸，与其说是和离书，不如说是我诉说这些年自己无尽的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