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却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对母亲道:她都这般大了怎会迷路,兴许就是贪玩路上多逗留了片刻,不必担心,晚一点就会回来的。
我曾以为,父亲对谁都这般冷情,只是如今十七岁的宋清然迷了路,父亲便急的快白了头。
原来,他心里也是有顾念父女情意的时候,只是他顾念的那个人从来不是我。
好在,我根本不在意他的关心。
宋清然搀扶着父亲一块进了府门,从我身旁经过时,还不忘对我得意一笑。
我无暇顾及她的心情,因为,我闻见她身上所带的奇特异香。
那香我曾经在她身上闻过,是她前世刚回来时身上所残留下长乐坊的味道。
她曾在长乐坊待过三年之久,接待的皆是达官贵人,有显赫家世的,后来被父亲寻回时,父亲也是费了好一番心思才压下此事。
但按照这一世的时间线,她现在应该还没有流落到长乐坊才对。
可她身上的味道,分明就是刚从那回来。
我倒是忘了,她与我一样拥有前世的记忆,所以她记得长乐坊,她去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敌军将领温淮时,常出入长乐坊,他们二人,是老熟人。
8
想到此后,我一夜未眠,第二日一早便去见了萧衡。
此时的萧衡正在侯府跟着管家学酿酒,见到我时,还没来得及脱下身上的围裙,我就将他拉到一旁无人的杏树下。
来不及了,你去长乐坊,找一位名叫温四的客人,他每个月都会去长乐坊至少一次,你让人盯紧他的一举一动,他或许……是外邦之人。
我一口气囫囵吞枣一般把话说完,也不知萧衡是否能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