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而过的惊喜,随即又略带慌张地合起手上的书放回了原处。
我扫见那是一本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就放在左侧书柜的第三排最左边的位置。
我慢慢走近况云礼。
他直觉朝我伸出手却又很快收了回去。
“我回来了,不走了。我想在国内上学,可以吗?”
我抓不住他的手,也叫不出叔叔,只能克制着情绪祈求他。
“你怎么了树儿,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可以告诉哥哥的。”
他还是用跟以前如出一辙的轻柔语调问我。
他还是把我当作小孩子。
可是我十八岁的身体里住的是重生的二十二岁灵魂。
我只是红着眼求他,“我真的不想在国外读书。”
况云礼没有再多问,我知道他答应了。
他从来没有把我当作过保姆的女儿。
他尊重我妈,也疼惜我。
在况菲发现我对况云礼的心思之前,我们一直相处的很融洽。
况菲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她喝得酒气熏天,一回来鞋也没脱就躺在客厅沙发上。
看见我出现在家里,她立马酒醒了一大半,瞪着眼睛就要向我发难。
况云礼忙拉着她往卧室走。
看见况云礼扶她,况菲得意起来。
她故意似的,把整个身体都靠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胳膊。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们。
“砰”的一声,不知道是谁狠狠关住了卧室门。
况云礼气极又克制的声音传了出来:“你是怎么了小菲,你和树儿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邵菲冷笑起来,“朋友,什么朋友会觊觎朋友的心上人。”
况云礼重重叹一口气,“小菲,我再说一遍,我和你只是兄妹。”
我没有再听下去,儿女情长不是当下最重要的。
虽然心里憋闷得厉害,但我还是应该好好想想后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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