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我回来了,雨树。”
是龙梅的声音。
我推开她,不可置信,“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好好完成学业,回来干什么?”
她看着我的眼睛,无比真诚,“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我突然明白了,这是我们的宿命,谁也逃不开。
去探望况云礼那天,下了好大的雨,风把红红黄黄的树叶吹得满地都是。
好冷啊,我伸手抱紧了自己。
原来秋天这么快就到了。
况云礼和我隔着探监室的玻璃,他看上去憔悴不堪,面容消瘦,与往日的模样大相径庭,被囚禁的日子抽走了他的活力与光彩。
但他看着我淡淡地笑了,像平静的湖面没有波澜。
我用嘴型告诉他:“我相信你是被陷害的。”
我和龙梅积极找证据,准备上诉。
况云昇做得滴水不漏,那个女孩一口咬定事实就是我们看到的那样,我们毫无进展。
我已经等不及了,决定和况云昇当面对峙。
况氏的公关危机解决得差不多时,况云昇回了翡云公馆。
这段时间,我妈被派去医院照顾况老爷子。
况云昇的出现,让空荡荡的家里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二楼书房里,我手心里全是汗,趁他低头小憩的工夫,把录音笔塞在了书柜里一个很隐蔽的小缝隙。
又故意弄出一些动静,吵醒了他。
他睁开眼,看到是我,不着痕迹地笑了。
“我真想你啊——”他慢慢站起身靠近我。
“现在,没有人——和我抢你了,也没有人能管我了。”他收住笑声,可是眼里嘴角还带着笑意,诡森得让人头皮发麻。
自从况氏出了事,况正华就被气得住进了医院,到现在还没好转。
况云昇扭转了况氏危机,一身狂戾地回到这里。
恐怕连翡云公馆都要成为他的了吧。
我什么都没有了,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