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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当然好!我的荣幸。”
“那晚安了,林鱼。”
我躺在床上,满怀期待入睡。
我搬到青城山已经一个多月。
“明天”于我而言就是离截稿日又近了一天,是我焦虑的来源。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期待第二天的旭日东升。
期待我能和封简白一起完成一幅画。
6
第二天一早,我精神抖擞地坐在了电脑前。
思索了一下我往旁边挪了半个身位。
“阿飘,需要我给你腾点地方不?”
话音刚落我的头就被笔杆敲了一下。
“你还想让我帮你画?你想得美。”
我嘟囔着小声吐槽。
“不是你说要跟我一起画吗。”
但马上我就明白了。
封简白所说的一起画,是他来引导我,由我自己执笔。
“林鱼,你有想画的东西吗?”
我指了指面前窗台上的裂缝。
裂缝里长出了一朵不知名的白色野花。
根茎很细,却很坚韧,前几日的暴雨都没有把它压垮。
“想象一下如果你就是这朵花,你周围的光线是什么样的。”
“日升月落,你想画的场景明暗变化又是什么样的。”
“不要想其他人,按你自己的想法来。”
我在封简白的引导下,开始了进行新一轮的创作。
但我越画动作就越慢。
我的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封简白的各个作品。
长久以来的模仿不仅固化了我的肌肉记忆,也限制住了我的思维。
封简白耐心而包容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鱼,我一直相信。”
“那个敢于冲破亲情束缚,寻找自我的你。”
“不会甘愿成为一个复制品。”
“我说过的,林鱼,你真的很有天赋。”
来自崇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