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我了？”我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桃枝愣愣地看着我，半晌才低声道：“小姐变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从妆匣中取出一只簪子。簪尖锋利，寒光凛然——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人随意摆布。
“桃枝，咱们有很多事要做。”我目光坚定，暗暗发誓：刘家，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毁掉我。
2
堂前灯火通明，簪环相撞的清脆声伴着低低的笑语，此起彼伏。刘府今日大宴宾客，借口为老太君祝寿，实则是为嫡姐刘雪柔和隔壁秦家大公子牵线。
我立于偏厅，微低着头，一袭素雅浅紫色裙衫，清冷如月光下的一株孤兰。嫡母刘氏坐在主位，正与几位夫人闲谈，笑容满面。看似和气的面容，却藏着一抹疏离的冷意。
“心怡，怎么还不过来见过各位夫人？”刘氏的声音忽然响起，语调轻柔，却带着一丝威严。
我抬眼微笑，缓步上前行礼，声音清澈：“心怡见过各位夫人。”
刘氏轻拍扶手，眼含笑意，却带几分审视：“今日本是老太君的寿宴，但你身体稍愈，得空能献上一曲助兴，也是为长辈尽孝。”
此话一出，四座哗然。
献舞？
我垂眸掩住眼中的冷光。刘府名门大户，身为小姐，抛头露面献舞乃是下等人所为。嫡母此举，无非是将我推入风口浪尖——一旦我跳了舞，名声扫地；若我拒绝，便落个忤逆不孝的罪名。
“心怡身体未愈，若是舞得不好，岂不失礼于客人？”我语气温婉，看向刘氏的目光微带恳求。
她却轻笑一声：“这倒不妨。心怡一向聪明伶俐，想来这点小事不会难倒你。”
我紧紧攥住袖中衣料，唇角缓缓绽开一抹笑：“既如此，心怡愿尽微薄之力为老太君贺寿。”
大厅内响起一阵轻笑，几位夫人纷纷用帕子掩嘴，眼中多是看戏的揶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