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代姒傅希和的其他类型小说《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代姒傅希和小说》,由网络作家“白玉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代姒懵懵然,“什么讨厌…”跟在男人身边久了,也知道他手眼通天的本事,不论是她的小事还是大事,他想知道也是轻而易举,指不定是她在亭子里说讨厌他的时候,被他的哪个狗腿子听见了,最后断章取义的传了消息上去。她蹙眉,有些不满,“哪个狗腿子在你面前胡诌的?”男人压眉,眸色暗了暗,“哪个狗腿子敢在我面前胡诌这种事?”“就是说嘛…”代姒不悦地蹙了蹙眉,忽然一顿,意识到男人那话背后的意思。她惊愕眨眼,“你正好听到了?”男人没应,盯着她虚了虚眸。代姒最怕他这个眼神,有一种大难临头的危险感。她眼神游移到哥哥那儿,宋墨丞正和沈识琛聊得投入,没察觉她的目光。代姒深吸一口气,嗫嚅出声,“你之前不是还说我讨厌你,还挺好的么…”“我问的是现在。”男人抬眼注视她,...
《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代姒傅希和小说》精彩片段
代姒懵懵然,“什么讨厌…”
跟在男人身边久了,也知道他手眼通天的本事,不论是她的小事还是大事,他想知道也是轻而易举,指不定是她在亭子里说讨厌他的时候,被他的哪个狗腿子听见了,最后断章取义的传了消息上去。
她蹙眉,有些不满,“哪个狗腿子在你面前胡诌的?”
男人压眉,眸色暗了暗,“哪个狗腿子敢在我面前胡诌这种事?”
“就是说嘛…”代姒不悦地蹙了蹙眉,忽然一顿,意识到男人那话背后的意思。
她惊愕眨眼,“你正好听到了?”
男人没应,盯着她虚了虚眸。
代姒最怕他这个眼神,有一种大难临头的危险感。
她眼神游移到哥哥那儿,宋墨丞正和沈识琛聊得投入,没察觉她的目光。
代姒深吸一口气,嗫嚅出声,“你之前不是还说我讨厌你,还挺好的么…”
“我问的是现在。”
男人抬眼注视她,逼她现在就给答案。
代姒看他一眼,唇角微翘,摇了摇头。
男人眼皮撩动一下,眸中轻泛满意,覆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摩挲得她发痒。
哄好了就行。
饭局结束时,服务员拿着账单进来,代姒饶有兴趣看傅希和在账单上签字。
男人的书法极好。
不管是为她写《长门赋》时的软笔,还是日常签字时的硬笔,都是极好,笔势磅礴,劲锐深刻,就如他的人一样好看。
深邃眉目,高挺鼻梁,轮廓透着混血感,垂眸签字时,睫毛在眼下投落稀碎阴影,皮囊紧实到没有半点松弛,透着不沾烟火的贵气,手腕挥动的低调克制,但看着就遒劲有力,狠厉都隐在骨子里。
不一会儿,男人签好字,服务员拿着笔和账单颔首离开。
代姒立刻收回目光,假装没看。
“在杭州有没有好好练字?”
男人不紧不慢整饬衣裳,语气平和,半带审问口吻。
代姒最头疼的就是男人抓她练书法,自顾自捋着大波浪卷发,也不看他,嗓音透着烦,“有啊,等哪天有空我写给你看,你就知道我在杭州的时候有多刻苦了。”
男人已经整饬好,见她还在精致磨蹭,便耐着性子等,嗓音慵懒打趣,“能有多刻苦?悬梁刺股,废寝忘食?”
代姒话堵在嗓子眼,被噎得脾气上来了,张口就胡扯:
“你说对了,就是这么刻苦。”
“你心疼么?”
她冷着脸,模样更显娇艳欲滴,男人目光跟着她动来动去的手移动,见她还有一缕没理好,伸手要帮她。
代姒知道他要做什么,娇嗔剜他一眼,偏不要他碰。
男人失笑,拿她没法子,但又爱看她这副急眼的娇气样。
守在包厢的服务员拉开包厢大门,代姒起身往外走,傅希和一把捞起垫在她座椅上的西装外套,另一只手提着她那巴掌大的手提包,步调从容走在她身后。
津渡和其他下属几乎掐着时间守在包厢外,他手里拿着熨帖整齐的新外套,见傅希和出来,把手里外套递上。
代姒拿过手提包,咕哝句,“下次不用给我垫,太麻烦。”
男人瞥她一眼,不紧不慢扣着纽,“下次提前给你备着软垫。”
代姒抿唇,心里想着也不是不行,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没这必要,“我哪儿有那么娇气。”
男人发笑,俯身,一边理袖口,一边在她耳畔低语,“给你的小屁屁备个粉色的,如何?”
代姒咬唇瞪他一眼。
他、他竟敢说她的小屁屁!
过了几秒,代姒放下被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问了一句:“你回来啦。”
傅希和“嗯”了一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代姒。
代姒被盯得脑袋宕机,下床走到男人跟前,笑着问:“怎么啦?盯着我干什么呀~”
傅希和目光追随代姒,片刻后,他静静地问:“你说你最讨厌欺骗,有多讨厌?”
代姒不明白男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随口道:“有人骗我,我就一辈子不原谅他,不理他喽~”
傅希和闻言拧眉,眸中像是乍然吹来一阵梅雨风,疏离之上覆盖着一层紧张,阴郁潮湿、压抑欲望。
代姒歪着脑袋看着男人。
正当她满心不解时,一股强大的魄力骤然降临,男人温热的唇覆盖上来,吻强势到她害怕。
他将她抱坐在桌子上,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背后,极其霸道地吻着她,恨不得要将她的身体揉进他的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吻得发懵的她终于被放开。
她大口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长睫缓缓翕动,眼里雾气蒙蒙。
男人湿漉漉地眼眸里,满是强势的占有欲。
四周安静了一会儿。
男人深黑的眼睛恢复往日的平静,他转身准备离开。
代姒见状,立刻从桌子上下来,“子晤,你是不是喜欢我?”
面对她的追问,男人站定,原本波澜不惊又疏离的眼神,此刻却略有犹疑不定。
“我今晚睡客房。”
傅希和回避了这个问题,便出去了。
代姒独自一人在房间里脑袋一片空白。
没过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是周盎然打来的。
代姒接通电话,心不在焉地问:“喂,盎然,什么事啊?”
周盎然听出了些端倪,笑着道:“没什么,大晚上无聊,就想跟你打电话聊聊天,你有心事啊?”
代姒重新坐回床上,有些百无聊赖:“就是有些事……搞不太懂。”
周盎然来了兴趣,便问:“什么事啊?感情上的?”
“嗯……”代姒靠在床头,小声道,“他刚刚突然亲我了,很猛、很强势的那种。”
周盎然大脑宕机几秒,不太确定地问:“你是搞不懂他为什么亲你,还是觉得他亲你的方式有问题?”
“都有。”代姒不知道该怎么说,苦恼地戳了戳脸蛋,“也不是亲我的方式有问题,就是感觉他每次亲我的时候,好像情绪不太一样。”
“情绪不一样?”周盎然尾音上扬,有些疑惑。
代姒看着天花板组织了会儿语言,“就是之前他亲我,我觉得他就只是为了亲我,这次他亲我,好像……好像不单单是想亲我,而是一种极度的压抑下,想要缓解痛苦和焦虑。”
周盎然一听就懂,“他没安全感了呗。”
“哈?”代姒第一次听到用这个词来形容傅希和,有些不可思议。
周盎然解释道:“突然爆发的占有欲,大多数情况下是因为内心没安全感,你想想你特别害怕失去某个东西的时候,是不是在有危机感的时候都会有应急反应?这也是一种占有欲。”
“嗯……”代姒就顺着周盎然的思路去思考,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她心道:子晤害怕失去我?那是不是代表我在他心里挺重要的?而且他刚刚都没有否认,那他心里应该多少都有些喜欢我的吧?
周盎然听代姒沉默了好一会儿,便问:“我来湖南了,我买了些土特产,给你寄哪儿去?”
“你怎么去湖南了?”代姒回神,“寄到杭州,我过几天要去杭州。”
周盎然道:“在橘子洲有拍摄任务,顺便来湘西看了一下小冉。”
一两个小时前,京洛,傅家。
傅希和刚从公司回到家,就被祖母那边叫去了。
天色已晚,明晃晃的厅堂内,两位耆老端坐在紫檀木椅上。
“你结了婚之后怎的这样叛逆!”傅鸿宸沉声呵斥了句。
他声音低沉浑厚,透着长年累月处尊居显的压迫感,一般人听到会下意识感觉到忌惮。
但傅希和岿然不动,只是眉心轻拧,眼底透着一丝疑惑。
一旁的顾黛容听到傅鸿宸开口就这么凶,觑了他一眼,然后温声对傅希和道:“希和,姒姒说你喜欢上别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句话听得人堕云雾中,傅希和拧着眉淡哂一声,“她说我喜欢上了别人?”
“是啊,这要是误会,你就赶紧跟她解释清楚,这要是真事,你就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我好看看宋家那边什么意思,要不要把你浸猪笼。”顾黛容吓唬他道。
傅希和看她一眼:“不是误会,您把我浸猪笼吧。”说着,他就往边上紫檀椅上一坐,一句话也不说了。
顾黛容看没唬住他,哼了一声,悻悻道:“我已经收买了你身边的津渡,他都交代清楚了,你忙得根本没时间和其他女孩说话,姒姒肯定是误会你了。但我就不清楚了,既然是误会,你为什么不去找她说清楚呢?”
傅希和眼神沉了沉。
他要是说他今天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安上了个“朝秦暮楚”的罪名,有人会信吗?
索性,他干脆地应了一个字:“忙。”
“这不就是渣男借口吗!”顾黛容气得看向傅鸿宸,“你快说说他!”
“你怎的比你老子还差劲?!”傅鸿宸指着傅希和呵斥,“我年轻的时候,又要操持家业又要追你祖母,才二十出头就有了第一个孩子,你如今快三十了,结个婚还和自己夫人闹别扭,你丢不丢人?”
这又扯上丢人了。
在傅氏的理念里,强者在各方面都要强,不仅要事业有成,还要家庭美满。
真正的强者是能够高效的处理完公务,然后剩下的时间用来感受生活的,所以忙不是理由,只是不想做的借口。
但论丢人,其他和他一样大的还没结婚的多的是,他们天天被家里长辈训斥,也没见有什么丢脸的。
所以傅希和不想说话。
顾黛容见他又变成哑巴了,急忙道:“鸿宸你看,他又是这个样子,谁拿他都没办法!”
傅鸿宸也不想说话了,他居高位多年,再难的事也不至于觉得棘手,但碰到儿孙问题上就不一样了,他从多年以前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基因是不是真的突变了,为什么子孙后代一个个性格都那么怪异?
“你明天就去杭州和她解释清楚,听到没?”既然沟通不来,那就直接下达命令,傅鸿宸声色俱厉地道。
傅希和随口一应:“嗯。”
顾黛容看出来他不情不愿的,提醒道:“你不要嘴上答应的好,第二天又跑到你外祖父那里去。”
傅希和把眼撇开:“不会。”
顾黛容觉得这还差不多,便道:“那你回去吧。”
回了自己苑里后,傅希和站在书房,吩咐身后的津渡:“明天一早回港城。”
津渡张了张嘴,有些犹豫:“好……”
“算了,去杭州。”
话还没说完,傅希和再次出了声。
津渡顿时欣喜不已,兴冲冲应了句“好嘞”。
出去后,他把这件事和程雾台说了。
程雾台原本是跟随傅希和回来忙公务的,看天色已晚,处理完最后一点公务就准备回家了,但听了这话立刻就停下了步子。
两人站在院子里的杏树下细声嘀咕。
“我得把这事和雾秾说一下。”津渡把手里的碧根果扔了,拿出手机发消息。
程雾台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有些无语:“你发给她,然后她去通知夫人?你觉得先生不会和夫人说这事?用得着你来通知那边么?”
这话说得津渡就不爱听了,他叉着腰,一脸好笑地道:“我说你个木头,整天一副心事重重不开心的样子,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真就跟你说了,先生绝对不会跟夫人说他要过去!”
程雾台挑眉:“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啊。”津渡放下手,正儿八经地道,“当年我从福利院被领回来,就是为了做先生的解语花,他一个眼神,我就得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忽然改变想法,我自然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改变。”
说着,他冷嗤一声:“你以为先生是因为想到祖父祖母的话,所以突然觉得愧疚,然后改道去杭州?才不是嘞!他是忽然想到夫人说他朝秦暮楚,被气到了而已!”
说完,他一把抢回手机,给雾秾发了条消息。
很快,那边就回了句:好的,已经和夫人说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津渡把消息亮在程雾台面前。
程雾台呵呵一笑,就问:“那你说,先生心里到底有没有夫人?”
津渡刚才还在得意洋洋的,这会儿听到这个问题,倏然一顿。
程雾台看他吱唔半晌说不出来,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来了句:“还先生的解语花呢~”
津渡被这句气得不轻:“那你来说说,先生心里有没有夫人?”
程雾台道:“不知道。”
“那你还有脸说我?!”津渡觉得程雾台真是有病。
程雾台瞥他一眼:“但我至少不会说自己是先生的解语花。”
津渡笑了:“你有这资格吗?你一个特助!”
“特助怎么了?”程雾台睨向他,“我是故意留在他身边做特助的,不像你,没得选。”
“啊对对对!”津渡摇头晃脑,“你是故意留在他身边做特助的,不就是因为当初你父母和先生的父母都是在雪山上出事的么?所以你俩惺惺相惜……”
话一说完,津渡脑子一顿,忽然意识到自己提了什么不该提的事。
果然,霎时间空气就冷了下来。
程雾台脸色已然变暗,津渡刚想道歉,他冷冷一句:“你懂什么。”就离开了。
津渡看着那道背影,连忙拍了拍嘴,满心懊恼:“怎么知道这事不能提,还一不小心说出来了,该死该死!”
***
那边代姒一边在浴缸泡澡,一边心情不错地哼了一首江南小调,把自己想象成坐在乌篷船上、穿着旗袍抱着琵琶的女子,嫩如柔夷的细指抬起时,上面还浮着柔美的泡沫。
“我有一段情呀
唱给那诸公听
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
让我来唱一支秦淮景呀”
……
她唱得正开心,忽然就想起之前那次洗澡,一不小心被傅希和看到了,当晚傅希和就直接跑到了别的房间睡去了。
想到这,她停下了哼唱,“啪”一下打在了水花上,又生起了闷气:“气死我了!我身材这么好,傅希和看见了之后不把我当场上了,怎么还吓得跑别的房间睡了?”
简直气死她了!
她气呼呼地把身上泡沫冲了以后,走到镜子前吹头发。
吹着吹着,镜子里那张白皙红嫩又精致的脸,她看得赏心悦目,心情又好了起来。
吹完头发后,代姒又用几万一台的美容仪给自己做了个深度护肤,最后身上香喷喷的,皮肤水嫩嫩的,她心情彻底的好了起来。
然后她拿了瓶低单宁的干红,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边优雅地摇着红酒杯,一边站在门边打量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里用的是东方调的熏香,有种入画江南的清甜温柔,采光也是温暖明亮,不像傅希和偏爱黑漆螺钿家具,所以房间内充斥着古典深沉,和他的人一样古板严肃。
到时候傅希和来了,肯定会跟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那时候她就死都不说,然后把他引到房间,再等他没耐心的时候,上去就亲他一口!
他肯定会懵!
接下来她就说点甜言蜜语,傅希和跟普通男人不太一样,定力很好,而且一定会搞明白她想做什么才行,所以肯定会逼问她。
这个时候她再激怒他,叫他有种就让她哭着出去!
傅希和一听,胜负欲一上来,八成就受不住了!
虽然之前那次是她先怂了所以他没做后面的事,但这次就不一定了,她一定不会怂,一定会和他杠到底,一定会把他激得忍不住直接上了她才行!
太刺激了!!!
想到这里,代姒忍不住掩嘴娇笑出了声。
然后一场颠鸾倒凤之后,夜晚她再把傅希和灌得微醺,然后再把他勾引到房间,然后傅希和就会酒后乱性,再和她来一次!
她真的太会勾了吧!
代姒笑得花枝乱坠,两个漂亮的薄肩都跟着颤动了起来。
一时没控制住想象,她把自己想象成潘金莲,然后把傅希和这位大公子想象成大郎,下一秒,妩媚地走到床边坐下,持着手里的红酒杯,对着枕头娇俏地来了句:“大郎,该喝药了~”
“哦不是,大郎,该喝酒了~”
“嘻嘻~”
这是什么人间小妖精呀!
代姒激动地踢了踢腿。
踢完,那双纤嫩如玉的腿放到床上,拂柳般的身子,秋水般的媚眼,乍一看很惊艳动人,仔细看更是勾人勾魂,活脱脱一个出水芙蓉的小褒姒。
大概是太兴奋了,代姒喝完红酒后有点微醺却困意还没上来,于是她躺在床上找了两本“霸道总裁小娇妻”的小说来看,一本正经的跟着里面的女主学了一些招数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
彼端,躺在床上的男人陷入了梦魇。
巍峨的雪山上,三号营地内十七名登山队员正在有序的忙碌,有的在烧水,有的在准备食材,以烹制晚餐。
半个小时后,暴风雪突然降临,狂风肆虐不止,晴朗的天空在转瞬之间被密布的乌云所遮蔽,猝不及防的雪崩将三号营地吞噬,十七名登山队员的身影,就此消失在了茫茫雪山之中。
“都怪我……都怪我……”
“父亲母亲——”
傅希和从梦中惊醒。
他额上布满密汗,疲惫地呼出一口气,深邃的眼帘抬起,透着阴暗与压抑。
尽管已经从梦魇中醒来,可他脑袋混沌,耳畔不停回响着暴风雪的声音里,夹杂着两道让他极为思念的声音。
“子晤,妈妈这次带着国家队准备攀登的可是你最喜欢的次旦雪山哦。”易知卿笑着用指尖点了点少年傅希和的鼻尖。
“不过,你还太小了,妈妈还不能带你一起去,所以这次爸爸妈妈先代替你登上柴日拉姆峰,等你再大些了,再带你一起,怎么样?”
开完会议回来的傅含璋见这一幕,把特助程钦之手里的卷轴放到傅希和手中,拍了拍他的肩,欣慰道:“子晤,这是爸爸亲手给你设计的别墅。等爸爸妈妈带着和柴日拉姆峰的合影回来,就有空着手这一片的开发建设了。”
站在易知卿一旁的云纤也忍不住满脸喜悦地道:“明年冬天,他就能坐在您亲手设计的露台上欣赏雪山了。”
易知卿道:“对了含璋,你和钦之虽然是自由攀登,但一定要听从我们队的指挥。”
傅含璋点头:“当然,夫人放心。”
四位大人相视一笑,旋即看向少年,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喜欢与疼爱。
少年傅希和此时已经有十三岁,稚气未脱的脸庞,展现出一种阳光与俊逸,满目星辰毫无戾气,朝四位大人们微微一笑时,透着一种温润若玉的气息。
风雪声逐渐变得肆虐凶猛,两道清晰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遥远,渐渐的,哭声、搜救声、哀悼声交杂着袭来。
“希和,这儿有你爷爷和伯伯叔叔们,你快跟奶奶去车上,好不好啊……”顾黛容哭了许久声音有些嘶哑,她拉着傅希和冰凉的手,红着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心。
傅希和的眼睛早就被风雪吹得视线模糊,可他还是死死盯着营地的方向,直到身旁与他差不多高的一道身影倒下,他倏地松开祖母的手,着急地喊道:“程雾台——”
少年程雾台昏倒后醒来时,眼眶里还盈着泪珠,他侧首去看边上守着他的少年,哽咽道:“傅希和,我梦见我爸妈了,他们说他们好冷;我再也没有爸妈了。”
“我也没有了……”傅希和垂着眸缓缓道。
“可是你还有那么多亲人!”
傅希和被程雾台的怒吼声怔到,他看着眼前从小就在一起玩的好朋友,忽然之间有些不认识他了。
“我只有一个奶奶,她听到消息后因为过度伤心也离开了这世上,现在我没有任何亲人了,我是孤儿了……他们都抛下了我……”程雾台难过地擦着眼泪。
傅希和始终绷着的弦在看到程雾台的恸哭后,也忍不住断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落,他痛苦地自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说喜欢次旦雪山,他们不会想要开发这里,也不会想要登上山峰,这一切都怪我。”
这些记忆让傅希和的脑子发疼,他抓着被子,近乎要失控。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一个声音:“失去爱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你要做的事很危险,趁她没有爱上你之前,离她越远越好,否则你出事后,她的痛苦不比你如今的少。”
这句话反反复复、无休无止地浮现在他脑海里,他连忙拉开抽屉拿出一盒药,倒了一粒药片,咽了下去。
下一秒,大手揽着细腰,倏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代姒感觉肾上腺素在飙升,她激动得快飞了!
子晤一定是要吻她了!
还好她穿了高跟鞋,不用怎么垫脚!
不会等下直接把她抱到房间就开始扒衣服吧!
那样未免太过刺激了,她会吃不消的……
唔,哥哥不可以那样啦~
可谁知下一秒!她就感觉肩膀和背后一暖!
傅、希、和、给、她、披、上、了、外、套!
“不准脱。”傅希和冷酷无情地命令。
代姒:“……”
啊!
啊啊!
啊啊啊!
她、就、脱!
代姒咬着唇,娇嗔问:“我这样不美吗?”
傅希和坐到沙发上,应了一个字:“美。”
代姒站在傅希和身前,微微弯腰,手撑男人身后的沙发靠背,眸光锁住他的眼睛,就问:“有多美?”
傅希和忽然被沙发咚也不慌不乱,只是微微掀起眼帘,正巧那抹浓艳惹火的春光就乍泻在他面前,不禁短瞬缭乱:“美到……让人食欲大增。”
代姒闻言又开始激动了。
懂了懂了,刚才是在矜持呢。
这话也太色了,简直就是在说:“宝贝,准备好了吗,我现在就要吃了你。”
啊啊啊!
老男人也太香了!
果然!下一秒!
傅希和就拉着她的手腕带她往膳、厅、走、了!
啊啊啊啊!
代姒:“……”
啊个屁。
阿米豆腐,我佛糍粑。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么?
这就是她行善多年应得的么?!!
代姒气得在用晚餐时直接把外套脱了。
津渡站在一旁,见状赶紧把目光撇开。
傅希和:“出去。”
代姒:“?”
代姒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让我出去?!你竟然让我……”
“额夫人……”雾秾尴尬地举了举手,“先生是让我们出去。”
一旁的津渡比雾秾还要尴尬。
“……”代姒立刻老实了下来,“哦……”
晚餐用完,代姒换了套衣裳在庭院里和雾秾打雪仗,忽然手机提示柳南絮来电话。
柳氏是京洛富了七代的望族,传承花丝镶嵌技艺(金银错),世家子弟大婚若是举行中式婚礼,凤冠的打造首选就是他们一族,柳南絮是则柳氏这一代的六千金。
如果论起辈分来,柳南絮的三姐和代姒的小婶婶是好友,代姒则比她小一辈。
代姒正要接电话,正巧余光看见傅希和一身西装革履朝外走,猜到男人是为了公司的事出门,立刻就将手里的雪球远远地砸了过去。
雪球正巧砸到傅希和的跟前,男人没在意地掠了一眼,平静斥责:“胡闹。”
代姒嘿嘿一笑,接通电话,蹲下来身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拢着雪。
傅希和走到门口,倏然顿足,继而对津渡说了一句什么。津渡便又跑回屋里,拿了一件傅希和的黑狐大氅出来。
不远处代姒滚好一团雪球,在手上抛了抛,笑盈盈地对电话那头揶揄道:“我的南絮婶婶,这么久不打电话来,最近都忙什么呢?”
柳南絮笑着道:“你是侄女,我是婶婶,不该你打电话来问候我么?”
代姒正要说话,忽地就觉得背后一暖,不禁一愣。
一回眸,她就见傅希和正俯身给她披着那件孤品的黑狐大氅。
暮色朦胧,天气冷寒,男人的眸光却明亮温暖。
代姒恍神了一瞬,“你……”
“早点进去,别在这儿玩太晚了。”傅希和叮嘱道,“玩完雪记得用温水泡一下手,泡完一定要擦干,护手霜在你床头,要是手上起小疙瘩了不要抓,防冻疮的药就在你床头的抽屉里,不舒服记得及时跟我说。”
他像往年一样,次次见她玩雪,次次要说这些话。
“刚才在聊什么?”傅希和问。
他的声音本就因为一米九五的高个子而低音如炮,心情不好的时候,更是沉得带有压迫感。
代姒含糊其辞:“.......随便聊聊。”
傅希和冷笑一声,“不再聊聊了?”
代姒心如雨下,声音细若蚊吟:“我还要化妆……”
傅希和视线挪到代姒通红的脸颊上,虚应一笑,“你化。”
代姒嘴唇被咬得发红,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这样,我、怎、么、化?!”
傅希和淡哂一声,眼风扫过代姒饱满地唇,下意识虚了虚眸,像是被唇上的一抹嫩红恍了眼,嗓音也跟着喑哑起来。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想坐在我的腿上,扯着我的领带,摸着我的腹肌,放荡地喂我吃口红。”
代姒想把耳朵缝住。
她现在根本不敢说一句话,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但紧接着,她就眼睁睁看着男人用修长圣洁的手指把领带夹给取了下来,然后不紧不慢地放到桌子上,再硬生生拉着她紧攥的手放到他的胸脯上。
“扯它。”他命令。
代姒:“……”
他力气大,她根本没办法把手抽开。
想了想,还是先息事宁人的好。
代姒的细指在温热的大手中微微蠕动,露出两根娇小如贝的指尖,捏着领带边缘忍辱负重地轻扯了一下。
傅希和不甚满意,“不够放荡。”
代姒:“……”
不够你自己来。
代姒身上热得发燥,根本不敢直视男人,心里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却像在撒娇轻吟:“你要我怎样……才能满意。”
傅希和耳根子止不住发软,眼底笑意更甚,不由得容她一个谈判的机会:“喂我吃口红,我就放了你。”
代姒的腰和手都被男人握着,她稍微一动,那股温热就开始侵袭蔓延。
像是一团星星之火,燎得她心猿意马,灼得她喉咙干燥难抑。
“没涂口红。”
“那就现在涂。”
混着颗粒感的沉音像一道火风直灌代姒心里,她抑着身体里那道火焰山即将烧起的熊熊大火,一点点抽出手,动作幅度极其矜持微小地拿起桌上的口红。
因要见长辈,所以这支口红偏粉嫩,涂在她水嫩饱满的唇上,就像春潮微雨后的杏花。
傅希和的呼吸没抑制住的变沉了。
“忘了,这个姿势不好。”
他说完,大手擒着代姒的柳腰就将她换了个正对他坐的姿势。
“别、别这样……”代姒心崩。
她穿的是旗袍!!!
她细白如玉的腿,就这样……就这样……!!
傅希和眼眸深邃,“你觉不觉得,这样过于刺激了?”
代姒完全不想面对,闭着眼,咬着唇,羞耻地应:“觉、得。”
傅希和语气玩味:“怪谁?”
代姒:“怪你。”
“嗯?”傅希和不甚满意这个回答,气场慢慢逼近。
代姒眼睫颤动,睁开眼包羞忍耻地应:“……怪我。”
傅希和眸底漾过一丝满意。
过了一会儿,他轻唤:“宝宝?”
代姒心快都跳到嗓子眼了。
“干、嘛!”
“该喂口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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