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女频言情小说《孤王患妻沈银翎陆映》,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银翎把玩着茶盏。从出生起,她就没干过脏活儿累活儿。哪怕后来家道中落流放甘州,靠着陆映的关系,她依旧仆婢成群活得舒舒服服。人一旦开始吃苦,就会有吃不完的苦。她才不要吃苦呢。她温柔地注视殷珊珊:“妹妹是个做生意的奇才,我倒也愿意跟着妹妹学点东西。我别的不行,算账却很有一手。不如我去店里给妹妹当账房先生吧?账本放在自己人身上,妹妹也能放心不是?”殷珊珊懵了。沈银翎要拿账本?!这可不行!经济大权总要牢牢握在她自己手里,她才能真正放心的!思及此,殷珊珊立刻数落她道:“像你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封建妇人,连家里的账都看不明白,你能看明白店里的账?”沈银翎故作伤心:“妹妹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也是好心想帮你呀。”“得了吧,你什么也不懂,要是在店里...
《孤王患妻沈银翎陆映》精彩片段
沈银翎把玩着茶盏。
从出生起,她就没干过脏活儿累活儿。
哪怕后来家道中落流放甘州,靠着陆映的关系,她依旧仆婢成群活得舒舒服服。
人一旦开始吃苦,就会有吃不完的苦。
她才不要吃苦呢。
她温柔地注视殷珊珊:“妹妹是个做生意的奇才,我倒也愿意跟着妹妹学点东西。我别的不行,算账却很有一手。不如我去店里给妹妹当账房先生吧?账本放在自己人身上,妹妹也能放心不是?”
殷珊珊懵了。
沈银翎要拿账本?!
这可不行!
经济大权总要牢牢握在她自己手里,她才能真正放心的!
思及此,殷珊珊立刻数落她道:“像你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封建妇人,连家里的账都看不明白,你能看明白店里的账?”
沈银翎故作伤心:“妹妹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也是好心想帮你呀。”
“得了吧,你什么也不懂,要是在店里得罪了什么人、搞砸了什么事,岂不是影响我做生意?现在我的生意正在起步阶段,你还是不要去打搅我了,省的影响我赚钱!”
沈银翎拿小手帕按了按眼尾:“妹妹这话真叫人伤心难过,呜呜呜。”
殷珊珊不耐烦:“你哭什么哭?果然古代的女人就是迂腐懦弱,不仅依附男人生存,还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好像谁欠你钱似的!你还是别去了吧,不然到时候我还得分出精力照顾你,麻烦死了!”
沈银翎柔弱温顺地点点头:“那好吧。”
殷珊珊轻哼一声,继续给高老太太布菜。
夹菜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殷珊珊的饮子店一炮而红,接连几日生意火爆。
她店里囤积了大量樱桃的消息,也被沈云兮的手下打听的一清二楚。
盛国寺。
沈云兮拍案而起,黑着脸怒骂:“本宫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那个写书的贱人!难怪她会写殿下和朝臣之妻暧昧来往,因为她就是殿下养在宫外的狐狸精!殿下把樱桃全都买给了她,却叫本宫的樱桃宴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这口恶气本宫必须出,若是不剥了她的皮,本宫也不配称太子妃了!”
“娘娘别急。”张嬷嬷规劝,“如今娘娘的佛经还没抄完,如果现在贸然离开盛国寺,只怕又会被殿下责骂。依老奴之见,不妨先耐着性子抄完佛经,再找机会向殷珊珊算账。总归咱们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是跑不掉的。”
沈云兮想想也是。
她才触怒了殿下,可不敢再忤逆他。
万一被休了那可就真完了。
她只得噘着嘴重新拿起毛笔:“殿下不许旁人帮本宫,非叫本宫亲自抄佛经,这要抄到什么时候啊?!陈老太婆也是,她都那把岁数了,那颗牙恐怕早就要掉了,却赖在本宫头上,本宫真是倒霉。”
“娘娘吃些茶点。”莲叶端来香茶和花糕,“再过几天就是七夕节,您加把劲赶在七夕节前抄完佛经,就能回宫和殿下共度团圆佳节了。”
想起七夕节,沈云兮的心情这才稍微好点。
她羞赧道:“殿下不是重欲之人,但却是个极重规矩的人,每年七夕,他都会陪伴本宫,料想今年也不例外。今年七夕,本宫定要和殿下共度良宵,一举得子!莲叶,你现在就派人回东宫,吩咐宫女嬷嬷提前打扫宫殿,预备鲜花、香料、茶果,再替本宫预备几身新裁的寝衣。”
莲叶连忙称是。
……
“再过几日,就是七夕了。”
正值黄昏,沈园深处的绣楼里,沈银翎侍奉陆映批折子,无意中提了一句。
她跪坐在书案旁,手执牙白绢纱团扇,只穿着简单的碧青色袒领窄袖上襦和石榴红罗裙,堆云似的乌青发丝用一根象牙簪尽数挽起,几缕碎发顺着额角垂落,在夕光下散发出浅金色的光泽,小脸欺霜赛雪似的白,只脸颊透出不正常的潮红。
天气太热,她私底下是不愿束胸的。
袒领下露出半抹高耸的浑圆白腻,随着她研墨扑扇,颤巍巍地晃动出春水般的涟漪。
可谓人间尤物。
陆映看着折子。
是谏官们弹劾沈云兮和他的折子,无外乎仍是话本子和樱桃宴的事,更有甚者,还有弹劾他膝下无子影响江山社稷的。
他当然知道这些谏官是被人组织起来的,也知道组织者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张贵妃的儿子——慎王陆争流。
这些弹劾的折子原该送去皇帝的案头,但现在却出现在了他的沈园。
唆使言官拿这些小事弹劾他,陆争流也就这点本事了。
陆映不在意的把折子扔到旁边。
他把沈银翎抱进怀里,一手探进她的裙底:“七夕怎么了?”
沈银翎娇喘了一声,脸颊潮红更甚:“妹妹已经被殿下送去盛国寺有好些日子了,七夕佳节原该夫妻团圆,殿下不去接她回宫吗?嗯……啊……”
她嘤咛着,很快看见陆映从裙底抽出了一枚鸡血石雕刻的细长圆印章。
含得有些久,已是温热。
他扔到地上:“是要接她回宫。”
那些弹劾他的奏章里面,别的也就罢了,倒是无子这一条值得注意。
他如今虚岁二十二,膝下没有孩子,确实不太像话。
他应该和沈云兮有个嫡子。
七夕节就是很不错的时间。
沈银翎喘了口气,倚在他怀里替他打起扇子:“都是臣妇不好,这些天一直霸占殿下,倒是叫殿下冷落了妹妹。臣妇看见那些奏章里面,有弹劾殿下膝下无子的,殿下是打算趁着七夕节,让妹妹怀上皇嗣吗?”
陆映没有避讳:“嗯。”
沈银翎低垂睫羽,墨黑的瞳孔里掠过几丝复杂的情绪。
半晌,她忽然道:“可是妹妹那么笨,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陆映把玩她温软的大掌倏然收紧,不悦地警告:“沈银翎。”
沈银翎吃痛,白着小脸求饶:“臣妇说错话了,臣妇只是听见殿下说要和妹妹生个孩子,有些拈酸吃醋。话说回来,臣妇好些年没去过东宫了,也不知道现在东宫是什么样子,殿下和妹妹的寝宫又是什么样子。”
顿了顿,她娇声:“殿下,臣妇想去东宫看看。”
姑嫂俩对视一眼,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哪知回到营地,却发现营帐门口来了不少人。
陆争流首当其冲,揶揄道:“听闻皇兄宠幸了一个女子,皇嫂和三妹大半夜带着人去捉奸,可捉到了?”
人群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还有人躲在后面偷笑。
沈云兮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善妒,以致东宫至今还没有子嗣出生。
当今世道,富贵人家的男子尚且三妻四妾,陆映身为东宫太子,宠幸女子又何其正常不过,偏偏沈云兮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半夜三更跑出去抓奸,简直贻笑大方!
沈云兮慌了神。
她明明是偷偷摸摸带着人去抓奸的,怎么这些人全都知道了?!
虽然她嫉妒太子宠幸别的女子,但她并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否则以皇上的脾气,肯定要责骂太子放浪形骸品行不端。
她胆怯地望向陆映,对方慢条斯理道:“六弟半夜不睡觉,却跑来过问孤的私事,你就这般无所事事?”
陆争流愉悦道:“臣弟的侍妾突然暴毙,臣弟心里难受,所以睡得晚了些。听闻皇兄这边出了事,出于关心,特意过来瞧瞧。不知皇兄的新欢是谁?明日求了父皇,说不定还能指给皇兄当侧妃呢。”
这话看似是在恭贺,实则却是嘲讽。
朝堂里的人,谁不知道皇帝和太子关系不睦。
可是太子素日里端肃自持,根本没留下任何把柄。
这次秋猎,太子破天荒地宠幸一个神秘女子,太子妃又兴师动众半夜捉奸,这等风流韵事,肯定会被皇帝拿来大做文章。
陆映不疾不徐:“孤竟不知,六弟年纪轻轻就当起月老来了。若是空闲时间太多,不妨多读些书,别整天盯着别人。孤记得上个月六弟作的文章,还被太傅评价为陈词滥调,一无是处。”
陆争流噎了噎。
陆映嘴毒。
他一向说不过他的。
不过今夜看了这出戏也还算不错。
回到营帐,沈云兮惊恐地跪倒在地:“殿下,臣妾今夜捉奸之事,只有芊芊知道!臣妾也不明白为什么慎王会知道这件事,还把这件事给闹大了……臣妾是无辜的呀!”
陆映没把陆争流看笑话的事情放在心上。
左不过是宠幸女子,难道父皇还能为了这种事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不成?
顶多挨两句骂也就没事了。
只是,沈云兮实在是蠢笨了些。
话本子和樱桃宴的事情办的不漂亮也就罢了,连捉奸都能落人话柄惹人笑话。
蠢到极致,便是可笑。
他瞥向跪在地上的女人:“以后做事,三思而行。”
沈云兮胆颤心惊:“臣妾谨记殿下教诲……”
她又担忧道:“都是臣妾不好,明日父皇不会怪罪殿下吧?为了殿下的名声,臣妾愿意亲自去父皇面前澄清,就说殿下并未宠幸女子,都是臣妾误会了。”
陆映把玩着玉扳指。
沈云兮虽然蠢笨,可待他却是真心。
不像沈银翎……
想起那个女人,陆映的瞳色就情不自禁晦暗几分。
他道:“今夜之事,是有心人在背后设计,与你无关。再者,孤还不至于需要一个女子为孤顶罪求情。起来吧。”
沈云兮款款起身,又小心翼翼道:“今夜是臣妾鲁莽了,实在是臣妾太过爱慕殿下,所以才会忍不住找去了温泉池。殿下可否告诉臣妾,那位妹妹究竟是谁?臣妾保证不对她做什么,臣妾就只是单纯好奇。”
陆映安静地看着她。
沈云兮被他看得发毛,羞赧地抬手摸了摸脸颊:“殿下为何一直看着臣妾?臣妾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你我迟早会有子嗣,只要你不兴风作浪,你是太子妃的事实永远不会改变。”陆映提醒,“所以,别总想着对付旁人。”
沈云兮被他拆穿心事,顿时脸上发烫。
陆映揉了揉眉心:“你性子太急,太蠢,也太毒。回宫以后,罚抄十卷佛经,好好磨一磨性子。”
“什么?!”
沈云兮不敢置信,对上陆映沉寒的脸色,只得不甘心地喏喏称是。
另一边。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
有人好奇:“太子绝非重欲之人,能被他宠幸的女子,必定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不知道究竟是谁?”
陆争流走在前头,爽利讥笑:“凭她是谁,也越不过沈银翎去!天底下环肥燕瘦百花争艳,她沈银翎偏偏就能独占魁首!只可惜三年前流放甘州,这辈子咱们再也瞧不见那等绝色!”
提起沈银翎,众人沉默了一瞬。
显然是想起了当年是如何惊艳于她的美貌。
沈银翎走后,京城第一美人花落谁家迟迟无法给出定论。
但只要她在,这个头衔毫无疑问就是属于她的。
崔季听着这些议论,踩着月色,悄然往小树林方向走去。
太子妃捉奸,是沈银翎命他放出去的消息。
他知道她的打算。
她是要把京城的水搅浑,是要让陆映与沈云兮离心。
他想着,潜入一处水流,顺着水下暗流,一路游进了山洞底部的温泉。
他游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沈银翎像一尾人鱼浸泡在池子里,正在独自玩水。
海藻似的青丝垂落在她光滑白皙的身段上,恰巧遮住了胸前高耸的白嫩温软,露出的肌肤上隐约可见鲜红指痕和暧昧淤青,可想而知陆映在这里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余光瞥见他,她莞尔一笑:“哟,崔大人来了。”
崔季收回视线,解开外袍裹在她的身上:“我带沈夫人从水下出去。”
沈银翎把小手放进他的掌心,娇笑:“我就知道,凭崔大人的脑子,肯定能想到我被困在了这里,也肯定能想到救我出去的法子。崔大人,你是我的恩人呢。”
肌肤相触,女人的手细腻温软,柔弱无骨。
崔季面如春山,耳根子却悄悄发烫。
他一手揽住沈银翎的细腰,带着她潜进了温泉池底。
因为要在水里憋气半盏茶的时间,崔季怕沈银翎吃不消,于是时时关注她的状态,见她果然渐渐涨红了小脸,便果断按住她的后脑,贴上她的唇瓣,深深渡了一口气。
凭着这口气,沈银翎被崔季平安无事地带到了树林另一边。
月亮西沉,已是黎明之前。
沈银翎拥着崔季的衣袍,闻见上面残留着栀子花的甜香。
她望向他,向来沉默的男人正用指腹轻抚薄唇,沾湿的发梢乌黑细润,衬得他肤色冷白,低垂的眉眼是春山细雨般的清隽,如往常一般回避着她的视线。
水边暗香浮动。
她忽然凑到他的耳畔:“崔大人,你可不要喜欢我。”
像是深藏的秘密被挖了出来,崔季白色里衣下的身体骤然绷紧。
可是他和沈云兮并没有同房,因为沈云兮突然来了月事。
沈云兮没能侍寝,又生气又无可奈何。
她在床上撒娇:“殿下,夜深了,您就别看书了,当心伤了眼睛。等过几日臣妾身子好了,咱们就同房吧?今日父皇还当着百官的面,叫咱们赶快给他生个小皇孙呢。殿下,咱们可要加把劲儿!”
陆映翻了一页书:“你先睡。”
沈云兮心满意足地躺了下去,挨着陆映进入了梦乡。
她睡觉沉,还喜欢打呼噜。
没过片刻,营帐里就响起了震天响的呼噜声。
沈银翎捧着鎏金烛台,孤零零跪在床脚边听候差遣。
沈云兮又蠢又坏,她不明白陆映究竟喜欢她什么。
她抬起头,借着烛光偷偷打量陆映。
他靠坐在床上看一本古籍,身边躺着女人也能如此专心致志,亏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她想着,突然放下烛台,伸手探进锦被。
指尖刚碰到陆映的大腿,陆映一记眼刀扫了过来,低声警告:“安分些。”
沈银翎凤眼无辜:“陆映哥哥,我只是想给你盖被子……”
盖被子?
陆映眼眸晦暗。
她的手都探进他腿根了,她这是在给什么盖被子?
他握住沈银翎作乱的小手:“当着她的面你也敢放肆,不想活了?”
“人家的性命,早就交付给了陆映哥哥……”沈银翎娇嗔,干脆起身坐到床榻上,撒娇地扑进陆映怀里,伸出指腹在他胸前打圈,“陆映哥哥当真舍得由着妹妹弄死人家吗?”
陆映头皮发麻。
沈云兮就睡在旁边,沈银翎简直胆大包天!
他紧紧攥住沈银翎的手腕,拖着她步出营帐。
直到踏进一片黢黑的小树林,他才松开手:“到底想干什么?”
沈银翎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眼里噙着一丝讥诮。
陆映可真是在乎沈云兮,唯恐她知晓自己的存在会不高兴,竟然大半夜把她带到这种鬼地方。
她款款上前抱住陆映:“妹妹来了月事不方便侍寝,我愿意代替她侍奉陆映哥哥……”
陆映浑身紧绷,心头无名火起,一把擭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你就这么贱?”
沈银翎眼瞳微颤,心里漾开轻微疼痛。
四周寂静的诡异。
他哑声:“孤看见你,便觉得肮脏恶心。沈银翎,你也只配在这种地方与人苟合。”
秋夜山风寒凉,吹的沈银翎浑身轻颤。
她抱着树干,娇嫩的胴体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在上面,粗糙的树皮摩得她肌肤生疼。
肮脏恶心?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成为陆映眼里肮脏恶心的存在。
她自嘲地弯起唇角,泪珠子却大颗大颗地滚落。
唇齿间无法避免地溢出声音。
她怕引来巡逻的侍卫,只能闭上眼,强忍着那极致的欢愉和疼痛,在黑夜里无声落泪。
一个时辰后。
再次回到营帐,沈云兮还在呼呼大睡。
沈银翎虚弱无力地跪倒在地,双腿哆嗦得厉害,因为没能及时清理,黏黏腻腻十分难受。
她扶住床榻,仰起头望向陆映,眼眸里含着泪:“殿下能否容我回去沐浴休息?”
陆映靠坐在床榻上,淡漠地瞥向她:“你觉得呢?”
沈银翎抿了抿唇瓣,知道他不肯放她回去。
她沉默地捧起那盏烛台。
夜还很长。
沈银翎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看见陆映搂着沈云兮,夫妻俩睡得十分安稳。
心脏深处,生出绵绵密密的疼痛,针扎似的。
真是奇怪,她又不喜欢陆映,可是为什么看见他和沈云兮恩爱,她会不开心?
也许是因为,沈云兮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吧……
接连两日,沈银翎都以宫女身份留在陆映的大帐。
白日里,她为沈云兮浣洗衣裙、鞋袜、手帕。
断子绝孙的香粉彻底渗透进贴身物件里,偏沈云兮不知情,还夸赞沈银翎的衣裳洗的又干净又香。
沈银翎看着她贪婪地嗅闻那些香手帕,微笑着福了一礼:“能为娘娘效劳,是奴婢的福分。”
到了夜间,她仍旧留在营帐当差。
陆映会在沈云兮睡着之后,把她带去小树林苟合,有时候是在树下,有时候是在草地上。
他恨她告密害死卿琉,发了狠地折磨她,任由她如何哭着求饶也不肯放过她,直到尽兴了才会带她返回营帐。
沈银翎一连两日不曾回营帐,高征屡次三番想找陆映问个清楚,却又害怕得罪陆映。
他只得时常徘徊在陆映的大帐附近,直到亲眼看见陆映带着宫女打扮的女人步入小树林。
夜色太沉,他看不见那宫女的容貌,只能凭借背影判断她就是沈银翎。
高征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沈银翎……”
他简直无法想象,沈银翎作为国公府娇养出来的千金,怎么有脸和男人在野外苟合!
便是青楼妓子,也不会下贱到这个份上!
娶了这样的夫人,简直令他蒙羞!
他得尽快把事情捅到太子妃面前!
高征唯恐被陆映记恨,不敢亲自揭发沈银翎,于是故意当着殷珊珊的面叹气。
殷珊珊不解:“夫君乃是宰相根苗,前程大好,好端端的怎么叹起气来了?”
“昨夜……”高征吞吞吐吐,“昨夜我亲眼看见,太子殿下偷偷带着一个女人去了小树林。这事儿做得隐蔽,恐怕太子妃还不知道。”
殷珊珊眼珠一转:“你是说,太子殿下背着太子妃,在外面偷吃?正好太子妃瞧我不顺眼,征郎,你说我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子妃,她会不会从此以后就把我当成自己人?”
殷珊珊不由幻想起她和沈云兮不打不相识然后化敌为友的剧情.
按照她看网络小说的经验,她就是小妾上位精明霸道的女主,太子妃沈云兮就是活泼可爱常犯迷糊的女二,太子和征郎是好兄弟,她和太子妃则是好姐妹。
沈银翎哽咽:“就算我有错,难道蕊珠姐姐就没有错吗?我不过是提了一句你爱慕太子殿下,你就恼了!”
蕊珠瞪大眼睛,魂都快被吓没了!
从前也有姐妹对太子殿下表露爱意,甚至不顾一切给太子下药意图爬上他的床,却被太子直接打发去做苦役,没几年就活活累死了。
蕊珠脸色苍白,果断磕了个头:“太子殿下明鉴,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绝无那种心思!沈姑娘谋害卿琉在前,信口开河污蔑奴婢在后,搅得整个东宫不得安宁,还请殿下严惩!”
认识卿琉的那些心腹侍卫,纷纷跟着跪倒在地。
他们齐声:“求殿下严惩沈银翎!”
“殿下!”
沈银翎哭得脸颊湿润薄红,犹如梨花带雨烟笼芍药,娇弱无力地攀上陆映的膝头:“臣妇真的没有向慎王殿下告密,更没有谋害卿琉姑娘!那日臣妇从殿下大帐中出来,就直接回帐篷沐浴更衣了,哪有时间去告密?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召海棠和微雨进宫询问。她们是殿下的人,在这种大事上不敢撒谎的!”
见陆映沉默不语,她哭着朝天抬起四指:“臣妇起誓,若臣妇向慎王告密害死卿琉姑娘,父兄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陆映转了转墨玉扳指。
他和蕊珠一样,认定是沈银翎告的密。
可是别的也就罢了,沈银翎竟敢拿她父兄起誓。
难道当真不是她告密的?
他垂眸看她:“孤会彻查。”
沈银翎按了按湿润的眼尾,楚楚可怜道:“多谢殿下,想来臣妇此身很快就能分明了。”
蕊珠虽然气不过,却也只能退出书房。
她摸了摸包扎着绷带的耳朵,愤愤不平地回头瞪了一眼,低声咒骂:“真是个贱胚子,仗着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就不知廉耻!还以为自己是国公府千金吗?如今也不过就是个罪臣之女、小官之妻,嚣张什么?!”
她抿了抿嘴,语气发酸:“水性杨花身份下贱,连我都不如呢,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
要是太子妃知道她的存在就好了。
太子妃那样高贵正派的人物,肯定容不得这贱胚子。
看来她得想个办法,把沈银翎的存在捅到太子妃面前去!
而陆映的行动力,比沈银翎预想的还要快。
才不过三日,她就被召到书房,说是已经查明告密的真相。
“是薛伶告的密。”陆映声音淡漠不辨喜怒,“他厌恶你和薛绵绵交情好,因此故意栽赃陷害你。孤已经罚他去暴室自省了。”
沈银翎嗓音柔媚:“谁知道他是故意栽赃陷害臣妇,还是想背叛殿下?这种人心思叵测,再如何聪明,殿下也不该委以重用。”
“孤知道,你想从他手上救出薛绵绵。只是这种浅薄的挑拨离间,今后还是不要用在孤的身上。”
沈银翎也没否认,大大方方地替他研墨,娇声道:“殿下英明神武熟谙人心,总能轻易看穿臣妇的心思。这次臣妇能洗刷冤屈,也都是殿下明察秋毫的缘故。”
“马屁精。”
“臣妇明明是实话实说,怎么就成了拍马屁?”沈银翎干脆坐到他怀里,“只是,殿下从前冤枉臣妇一事怎么说?殿下逼着臣妇给卿琉姑娘磕了九十九个头,人家的额头到现在还疼得厉害呢……”
纤白的手指,在男人胸膛上缓缓打圈,激起一阵酥麻之意。
陆映握住她作乱的小手:“别闹,批折子。”
“殿下要怎么补偿臣妇嘛?”沈银翎不依不饶,柔弱无骨地挽住他的脖颈。
“晚上好好补偿你。”
沈银翎脸颊一红。
这厮说的是人话吗?!
说什么晚上补偿,那爽的是她吗?
明明是他自己!
她在他怀里闹了起来,使劲儿晃起他的手臂:“臣妇不依,臣妇不依!”
陆映正写字呢,毛笔一歪,折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重重的墨痕。
他搁下毛笔:“孤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剥开沈银翎的宫裙,拍了拍她的屁股:“去书桌底下跪着。”
“殿下……”
“跪着。”
男人的声音不容置喙。
沈银翎暗骂陆映不要脸,却也只能乖觉地爬进书桌底下,跪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陆映把她的脑袋按向那处。
浓郁的麝香气息扑面而来。
沈银翎沉默半晌,只得张唇吻了上去。
另一边,沈云兮正带着莲心等人匆匆赶向书房。
这几日东宫流言纷起,说太子在书房里召幸了一个宫女,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反正说的有鼻子有眼。
她倒要亲眼瞧瞧,是哪个宫女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和太子欢好!
桂全被她突然过来吓了一跳,连忙恭声道:“娘娘,太子殿下正在处理政务,还请您在此稍等片刻,容奴才先进去为您通报!”
“狗东西!”沈云兮没好气,“本宫你也敢拦?!赶紧让开!”
不等桂全说话,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立刻上前推开了桂全。
沈云兮踏进书房,却见陆映衣冠齐整地端坐在书案后批折子,哪有什么承欢的宫女!
陆映不悦:“太子妃又在闹什么?”
沈云兮心虚不已,福身行礼:“臣妾……臣妾没有闹,臣妾就是来探望殿下的。”
陆映忽然低低“嘶”了一声。
沈云兮连忙关切道:“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
陆映眼瞳晦暗,喉结难耐滚动。
沈银翎竟敢偷偷咬他……
他伸手,将她的脸深深按了下去。
良久,他缓声道:“无事。”
沈云兮狐疑。
她总觉得太子看起来怪怪的。
然而陆映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一边翻折子一边道:“孤还要处理政事,太子妃请便。”
沈云兮哪里舍得走。
她上前研墨:“殿下的书房里连个伺候的宫人也没有,不如臣妾来给殿下研墨吧。”
“啪!”
她话音刚落,就不慎把一本折子碰落在地。
她正要弯腰去捡,却被陆映拽进怀里。
沈云兮红着脸:“殿下!”
陆映没说话。
“殿下……”沈云兮暗自兴奋,忍不住扭动起来,“青天白日的,您这是要对臣妾干什么呀?”
陆映丢掉毛笔:“跪好了。”
沈银翎脸色发白。
陆映对她的惩罚,似乎还没有结束。
她支撑着穿好裙衫,乖觉地跪在书案边。
陆映眸色深邃。
眼前的女人,早已失去了少女的单薄纯真。
他对她的恨意又多两分,道:“私会崔季,对孤撒谎,沈银翎,你自己说,孤该怎么罚你?”
沈银翎委屈地垂着眼睫。
秋夜寒凉,她环住纤细的手臂,只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陆映没再看她,吩咐桂全道:“叫陈嬷嬷进来。”
沈银翎浑身一颤,知道他要陈嬷嬷罚自己,连忙膝行至他跟前。
小手紧紧拽住他的袍裾,她满脸是泪,乞求地抬起头:“陆映哥哥,我知错了!我再不敢和崔季见面,再不敢对你撒谎,求你别叫陈嬷嬷来!”
陆映拂开她的手:“你不是知错了,你只是知道你要挨罚了。”
他又吩咐德顺:“宣崔季。”
夜已深。
崔季进来的时候,看见沈银翎衣衫不整地跪在书案边,白腻腻的胸前尽是暧昧痕迹,一位膀大腰圆的嬷嬷正朝她脸上扇耳光。
而陆映端坐在上座翻看书卷,像是听不见那摧人心肝的巴掌声。
崔季稳了稳心神,目不斜视,朝陆映拱手作揖:“微臣参加太子殿下。”
陆映掀起眼皮。
烛火下的探花郎皮相清隽,和沈银翎三年前的情夫生得有些像,看起来是她喜欢的那一款。
他合上书卷,道:“上回话本子的案件,崔大人不畏强权,将太子妃从东宫抓走,真可谓两袖清风。难怪父皇赏识你。”
崔季拱手:“殿下恕罪,微臣并非有意针对太子妃,只是按律办事罢了。”
陆映道:“桂全。”
桂全连忙捧着一柄如意走到崔季跟前,尖着嗓子道:“太子殿下很欣赏崔大人的刚正不阿,这柄白玉牡丹如意乃是殿下平日经常赏玩之物,今夜便赐给崔大人了。”
崔季没接,用余光瞥了眼还在挨巴掌的沈银翎,问道:“不知沈夫人犯了什么错,要被如此掌掴?”
陆映慢条斯理道:“她私会外男在先,刻意欺骗孤在后,崔大人说,她该不该掌嘴?”
话音落地,崔季便知今夜太子突然召见他,为的是七夕那夜他和沈夫人画舫赏灯一事。
太子在试探他。
他面不改色,再次拱手:“沈夫人之事,乃是殿下内务,微臣身为外人不敢置喙。至于这柄白玉牡丹如意,既然它是殿下心爱之物,平日又时常赏玩,微臣不敢夺殿下所爱!”
陆映摩挲着玉扳指。
他脸上仍旧是清冷淡漠的表情,看不出对崔季的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半晌,他才幽幽道:“既然崔大人不敢要这柄如意,那么孤便另外赐你些金银之物。”
崔季俯首:“微臣谢殿下赏赐!”
他捧着赏赐,慢慢退出营帐。
直到帐帘放下,他脸上的恭谨之色才渐渐退去。
他站在帐外,静静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巴掌声和女人隐忍悲哀的啜泣。
捧着托盘的手早已紧攥到指节发白。
原来沈夫人在太子身边,过的是这种日子。
月色如霜,清冷冷地披在他的直裰上。
他的瞳眸比月色更加寒凉,心脏深处,悄然生出绵绵密密的痛感,针扎似的。
帐内。
不知过了多久,陆映才抬手示意陈嬷嬷退下。
沈银翎虚弱无力地歪倒在地,白嫩饱满的双颊早已红肿,清晰地浮现出无数鲜红指印。
她颤颤抬起睫毛,望向陆映的眼神充满了畏惧。
陆映把她抱到床榻上,托起她的小脸在灯火下细看。
他分析道:“七夕那夜,你并不知道孤要来高家,于是约崔季画舫赏灯。孤没猜错的话,应当是有人向你通风报信,你得知孤已经到了高家,才故意买了盏花灯,又写下祈愿签文,好拿来讨孤欢心。沈银翎,你敢收买孤身边的人,打探孤的行踪?”
沈银翎蜷缩在他怀里。
她没料到这个男人如此心思缜密,连她收买殷洋的事情都能推理出来。
她原本是奔着掌控陆映来的。
可是没想到三年没见,这个男人的城府变得如此深不可测!
男人衣襟上的雪松香清冽寒凉。
却比秋夜还冷,似无形的锁链,牢牢禁锢住了她。
泪珠儿犹如断线珍珠,她哽咽着搂住陆映的脖颈,娇声道:“陆映哥哥,你罚也罚了,骂也骂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陆映哥哥,我以父兄的名誉发誓,我和崔季绝对是清白的!陆映哥哥,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泪水滚进陆映的衣领。
略有些烫。
陆映扳正她的脸。
女人妩媚的凤眼湿润泛红,满是卑微乞求。
她真的知道错了吗?
陆映猜不透。
也懒得猜。
他解开她的裙衫,欺身而上。
“陆映哥哥……”
帐中又传出嗯嗯啊啊的声音,无休无止。
次日清晨。
陆映已经起了,正对着铜镜整理箭袖。
德顺抱着拂尘进来禀报:“殿下,太子妃娘娘来了!”
陆映漫不经心:“她不是称病不来吗?”
“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山前的卫兵说看见娘娘的轿辇往这边来了,许是娘娘突然病好了也未可知?”德顺偷摸儿地瞟了眼床榻上的沈银翎,“眼见着娘娘要来给殿下请安,要不先请沈夫人避一避?再迟些,怕是要冲撞娘娘了!”
陆映“嗯”了声。
沈银翎只得支撑着坐起身。
浑身的骨头像是被碾碎了又重新拼接起来一般,被掌掴过的脸颊也还火辣辣的疼。
她看了一眼陆映的背影,又望向散落在地的裙衫。
裙衫都被撕坏了,根本没法儿穿。
德顺极有眼色,连忙拿出一套预先准备好的宫女服饰:“沈夫人先穿上这套衣裙,待会儿混在宫女之中,也好悄悄离开。”
沈银翎低着头,默默换上宫女服饰。
桂全又匆匆进来禀报:“娘娘快到了!那张嬷嬷气势汹汹,看起来像是来抓奸的!只怕是冲着沈夫人来的!”
这个时候,沈银翎再出门已经来不及。
陆映吩咐:“把外面伺候的宫女全叫进来。”
于是沈云兮进来的时候,没看见预料中的狐狸精,倒是看见大帐内跪着十几个低着头的青衣宫女。
陆映坐在食案边用早膳:“太子妃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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