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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田园:神医娇妻有空间无删减+无广告

月亮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文长远啊!”朱氏听得霎时眼前一亮,算计起来:“还真是,他一直不肯和花妍退亲,这会怕是要气疯了。”文长远的娘花二姑是花妍的亲姑姑,两家打小定了娃娃亲。谁知道定亲后没几年,花妍的爹花三郎就出了意外没了。随后亲娘许氏难产去世,給花妍留下了一对早产病弱的龙凤胎弟妹。花家人都是见利忘义的性子,出了这样的事丝毫不怜惜姐弟妹三人。反而趁机谋夺花妍爹娘留下的财产,对三个孩子不管不顾非打即骂。龙凤胎是原主花妍抱着一家家去跪求百家奶,好不容易才养活下来的。家产被侵吞完了,花家人什么活都让花妍去干,把她当成奴婢一样的使唤。眼见花妍没了依靠,还有一双弟妹拖累,文家就开始对花妍横挑鼻子竖挑眼。这几年花二姑提了好几次退亲,都被文长远拦住了。文长远舍不得花妍的...

主角:花妍强强   更新:2024-12-14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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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妍强强的其他类型小说《药香田园:神医娇妻有空间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月亮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文长远啊!”朱氏听得霎时眼前一亮,算计起来:“还真是,他一直不肯和花妍退亲,这会怕是要气疯了。”文长远的娘花二姑是花妍的亲姑姑,两家打小定了娃娃亲。谁知道定亲后没几年,花妍的爹花三郎就出了意外没了。随后亲娘许氏难产去世,給花妍留下了一对早产病弱的龙凤胎弟妹。花家人都是见利忘义的性子,出了这样的事丝毫不怜惜姐弟妹三人。反而趁机谋夺花妍爹娘留下的财产,对三个孩子不管不顾非打即骂。龙凤胎是原主花妍抱着一家家去跪求百家奶,好不容易才养活下来的。家产被侵吞完了,花家人什么活都让花妍去干,把她当成奴婢一样的使唤。眼见花妍没了依靠,还有一双弟妹拖累,文家就开始对花妍横挑鼻子竖挑眼。这几年花二姑提了好几次退亲,都被文长远拦住了。文长远舍不得花妍的...

《药香田园:神医娇妻有空间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文长远啊!”朱氏听得霎时眼前一亮,算计起来:“还真是,他一直不肯和花妍退亲,这会怕是要气疯了。”

文长远的娘花二姑是花妍的亲姑姑,两家打小定了娃娃亲。

谁知道定亲后没几年,花妍的爹花三郎就出了意外没了。

随后亲娘许氏难产去世,給花妍留下了一对早产病弱的龙凤胎弟妹。

花家人都是见利忘义的性子,出了这样的事丝毫不怜惜姐弟妹三人。

反而趁机谋夺花妍爹娘留下的财产,对三个孩子不管不顾非打即骂。

龙凤胎是原主花妍抱着一家家去跪求百家奶,好不容易才养活下来的。

家产被侵吞完了,花家人什么活都让花妍去干,把她当成奴婢一样的使唤。

眼见花妍没了依靠,还有一双弟妹拖累,文家就开始对花妍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几年花二姑提了好几次退亲,都被文长远拦住了。

文长远舍不得花妍的原因就一个:花妍生的好看。

哪怕生活贫苦,从小干农活,吃不饱穿不暖。一身破衣烂衫,也遮不住她出挑的好容貌。

文长远是读书人,闲暇时却最爱和狐朋狗友喝花酒。

见识过的女人不少,可能比得上花妍秀丽脱俗的,他一个也没见过。

文长远耐心的等着,想着等花妍及笄,自己金榜题名后。

不娶花妍为妻,纳做妾氏,也是一段红袖添香的佳话。

哪知道突然间,花老太太就上门退亲了。

等他知晓,花妍已经顶替花翠翠,嫁给别人冲喜去了。

自小看到大的美人儿没了,就好比即将吃进嘴里的食物被人夺了去。

文长远勃然大怒,无视花二姑笑嘻嘻放到眼前的几十两银子,气的大吼:

“谁答应退亲了?我不同意。妍表妹同我订亲十年,她早就是我的人了,怎么能嫁給别人?”

“那死丫头有什么好的?娶了她下头还有两个累赘。”

花二姑笑嘻嘻的摸着到手的银子,伸手塞了二两給儿子:“啧啧,真没想到当年定亲没花钱,如今退亲倒能得一大笔。眼下咱有这么多钱,你又有秀才的功名,娶谁不能娶?回头娘给你寻摸个漂亮家世又好的,保管处处比那死丫头强。”

“娘——妍表妹本就该是我的人,怎么能便宜别人?”文长远就是因为得不到才咽不下那口郁气。埋怨起花翠翠来:“翠翠那死丫头,她自己的亲事,凭什么让妍表妹嫁?”

就在此时,花翠翠哭哭啼啼的上门了,开口就是:“表哥,我没有让妍妹妹替我嫁,是她拿刀逼着我,硬要替我上花轿的。”

花翠翠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妍妹妹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表哥虽已经考中秀才。只是个穷秀才而已,一辈子也不可能有向家有钱。她嫁去向家,就算向公子死了她也是向家的少奶奶,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万一向公子好了,她更是向家的大恩人,有享不尽的福份,比嫁给你强千倍万倍。”

“她真那么说的?”文长远本就是个冲动易怒的性子,很快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当然,反正她都嫁了,我干嘛要来骗表哥?”花翠翠假惺惺,一脸替文长远打抱不平的模样:“我就是看不惯平时表哥对她那么好,她竟然嫌弃表哥,无情无义。”

“花妍,好你个死丫头,你很好!”登时,文长远气的将拳头捏的咯咯直响。

见状朱氏紧随其后,火上浇油:“长远啊!你是不知道那丫头今天有多嚣张。她拿了把柴刀,谁要不让她嫁去向家,她都能杀人啊!你大舅被她打了下,到现在脑袋还嗡嗡的呢。亲退了就退了吧,你以后千万不要招惹她了。”

她越这么说话,文长远心底的怒火越烧的旺,口不择言:“嫁了又怎么样,村里谁不知道她是我没过门的女人?就不信向家能接受一个不清不白的媳妇?”

听着文长远的话,花翠翠心头顿时暗喜。继续哭哭啼啼:“表哥,真是妍妹妹拿刀逼着我,硬替我出嫁的。万一那向公子有个好歹,向家冲我发难,你可得替我做主。”

“放心吧翠表妹,此等夺妻之恨,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向家虽有钱,我可是秀才。”

秀才的身份令文长远十分自豪,他可是当地好几个村里唯一的秀才,连里正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向家在当地除了有钱,貌似没有其他的名头,他可不怵什么向家。

眼见文长远的怒火彻底被挑了起来,花翠翠得意的和朱氏对视一眼。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死丫头,你就等着受苦受难吧,想做向家的少奶奶,你做梦!

向家,翌日一早花妍刚起床,正准备去医馆。

丹青过来传话:“少夫人,公子等你一起去给老爷敬茶!”

“知道了。”看在钱的份上,花妍很愿意扮好向家少夫人的角色。

今天的向云洲依旧一袭黑衣,身姿挺拔如松,帅的如同晨曦中的一幅画。

瞧见花妍走近,他视线谈谈一扫,落在她仅别了一支铜钗的发髻上。

眉头立刻不满意的挑了下:“新婚第二天,你就打扮的这样素淡?”

花妍摸了摸头发,很无奈的摊手:“我没有首饰,只有这个。”

就这支铜钗,还因为是她娘的遗物。花家人嫌晦气又不值钱,才没搜刮了去。

向云洲这才想起花妍嫁的匆忙,且家境不好没有陪嫁。临时叫人给她买也来不及了,他目光一转,瞧见了边上开的正浓烈的一树牡丹花。

“过来——”

不容拒绝的话音,听得花妍下意识觉得不悦。

才抬眼,就看见向云洲已经转身掐下了一朵开的最艳丽的牡丹花。

碗口大的红色花朵托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显得分外娇嫩。

嗯,他不是要给我簪花吧?

她惊讶的站着没动。

“过来——”

看见花妍傻站着,向云洲不耐烦的又喊了一声。

花妍这才走过去,才站定,向云洲就拿着花朵在她头发上比了下,轻轻簪上。

他动作挺温柔的,温柔的让花妍没有感觉到头发被扯痛。

恰巧边上有只为了浇花蓄水的大水缸,水面清清透透的。

映照出了绝世风华的男子亲手为身边女子簪花的过程。

男人温柔又专注的模样,没了先前通身的冷肃气质,美好的简直能令人一眼万年。

花妍自认不是容易动心的人,然而瞧着水中的人,她竟然觉得自己心猛然跳了一下。

向云洲就帮花妍簪好了花,端详了下道:“就这样吧。”

向老爷今日的气色依旧不太好,说话也还含糊不清。

见小两口一前一后的进门,他呵呵笑了起来。高兴的接了花妍的茶,给了她一个大红包。

还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你有事,尽管提。爹给你,做主。凡事莫要,委屈自己。”

只是匆忙嫁进来冲喜而已,没想到向老爷真把自己当儿媳看。花妍感动之余,含笑回应:“谢谢爹爹,公子待我极好。我虽才嫁过来,却觉得比在娘家时都自在,哪有什么委屈。爹爹多虑了,愿爹爹早日康复。”

听见花妍如此回答,向云洲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这一幕落在向老爷眼中,再加上听说向云州亲手給花妍摘花戴,老人更是欣慰的笑眯了眼睛。

走在路上,花妍忍不住想看看大红包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心思才起来,身边的向云洲忽然动作,劈手把红包夺了去。

“你干什么?这是给我的。”花妍急的拉住他的手臂想抢回来。

向云洲把红包收了起来道:“我说过,财物可以給你。但要等你离开的时候,还要看你的表现。”

“你这样太过份了。”花妍气的要命。

向云洲不以为然,用力甩开了她:“我会叫人给你置办衣服首饰,以后出门记得要打扮的体面些。”

真金白银的首饰也是钱啊,虽然大红包没了,有首饰也是安慰。

花妍十分郁闷的咬牙:“知道了,谢谢夫君!”

岂料向云洲听得脸色一沉,竟然板着脸强调:“以后私底下不许喊我夫君。”

这是又被嫌弃了啊!

花妍先前那点子心动的感觉,瞬息荡然无存。

当下爽快点头:“我会记住的。”

稍后衣物首饰都送来了,衣服是布衣,款式虽然稀松平常,倒是挺适合乡间生活的。

首饰是银鎏金的,虽然有些可惜不是金的。

但造型精巧漂亮,估计一整套也能值个二三十两银子。

花妍十分满意的收下,换了套衣服,正要去医馆。

丹青又来吩咐:“少夫人,公子叫你打扮一下,准备回娘家。”

“回娘家?”




什么?花翠翠要嫁人了?

花妍听得愣了下。

随后屋里又传来一声重重的拍桌子声,花老太太怒喝:“谁教你今个在山上乱跑被向家人瞧中了呢?你不嫁谁嫁?”

花翠翠委屈回应:“我就不嫁,又不是我一个人上山,死丫头也去了。”

花老太太:“死丫头和长远定了亲,她不能嫁。”

屋里,花翠翠咬着唇死死捏着袖子里的银票,不敢让花老太太知道。

老太太眼下当家,把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攥在手里。是个眼前飞过一只蚊子都想刮点肉沫的人,叫老太太看见银票,保准全能給搜刮走,一两银子都不会留给她。

这可是贵公子给她的钱,花翠翠绝不会給别人。

嫁給英俊的贵公子和嫁給向家快死的儿子冲喜,傻子都知道要选前一个。

花翠翠立刻出主意:“奶,姑姑早就嫌弃死丫头了,定了亲算什么?退了就是。长远表哥是要考状元的人,将来指不定能娶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不能被死丫头拖累。”

“说破天也没用,向家瞧中的是你,不是死丫头。那向家这几年发达了,钱满囤谷满仓的。还盖了好大一座气派的宅子,奴仆成群。向家就一个儿子,你进门就是向家的少奶奶。以后所有家财都是你的,有享不尽的福分。”

花老太太虽然心疼外孙,却更在乎向家給的银钱:整整一百两银子的聘礼呢。还不需要陪送嫁妆,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亲事。

“想靠冲喜救命的,那是离死不远了。万一他真死了,我刚过门就得当寡妇,我才不要。”

花翠翠无论如何也不肯嫁,又出了个主意:“反正向家人也不知道我长啥样?让死丫头代替我嫁过去。奶既得了聘礼,又不影响长远表哥。”

这似乎是个好主意!

花老太太顿时皱眉思索起来。

嫁給快死的人冲喜?呵......还真是门好亲事。

花妍听到这里冷笑了下,柴刀在手里掂了掂,随即一脚踹开了房门。

“啊——”屋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花老太太刚骂了句:“死丫头——”看见花妍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柴刀,顿时住了嘴。

随后花妍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一坐。目光巡视四周,除了花老太太和花翠翠,花大山两口子也在。花金宝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没瞧见人影。

无视其他人的目光,花妍径直看向花翠翠,语带奚落:“翠姐姐真是打的好主意啊!让我替你嫁給一个快死的人冲喜。那你嫁給谁呀?难不成你想要嫁給长远表哥,想以后当状元夫人?”

文长远读书虽然不错,可他娘花二姑却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绝对是个不好伺候的婆婆。况且文家比花家还穷......

花翠翠看着花妍手里的柴刀,有些惊讶对方今日似乎和以前格外不同。

但她很快就想到:是不是因为花妍在山洞里救了那位贵公子,有了底气?

不,绝不能让花妍和那位公子联系上。既然文家早就不想娶花妍了,必须尽快把花妍嫁到别人家去。

向家突然要去人冲喜,真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想到这里,花翠翠当即换了副笑脸,虚情假意:“妍妹妹说哪里的话,你我是姐妹,我岂能不想着妹妹的好?只是姑姑那边你也知道,一直有給长远表哥另娶的想法。还没过门就被婆母嫌弃,怕是妹妹嫁过去也不会幸福。”

花妍听得冷哼一声:“幸不幸福我自己知晓,用不着姐姐好心。姐姐既然为我着想,不如把伯娘为你准备的嫁妆分我一半。等我在文家站稳脚跟,将来当了状元夫人,定不会忘了姐姐的好。”

“死丫头你瞎想什么?”花翠翠还没来得及开口,朱氏已经快气疯了:“我给我闺女准备的嫁妆,凭什么给你?”

“既如此,你闺女的亲事凭什么要我替?”花妍故意刺激她:“都要冲喜了,估计那向公子已经是药石不进,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翠姐姐可千万要求老天保佑,别嫁过去冲喜不成。当天就死了丈夫当寡妇,反而被骂克夫。”

花妍说的也是花翠翠害怕的,虽然她根本就不想嫁,还是被吓白了脸。

伸手揪住朱氏和花大山的衣摆哭诉:“爹,娘,反正我不嫁。女儿将来是要嫁贵人家享福过好日子的,女儿绝不能嫁給一个快死的人。”

“好好,不嫁不嫁。”花大山和朱氏刚知道女儿今天在山上得了奇遇。和一位贵公子结了缘分,对方随手就给了花翠翠几百两银子。几百两啊!可不是几两,那位公子家里指不定有金山银山。

两口子这会子正激动的要命,突然就有门亲事砸上头来。要花翠翠去冲喜,怎么可能?

盯着花妍,花大山十分恼怒的逼迫:“死丫头,别给脸不要脸。云溪村的向家可是方圆百里数得着的有钱人家,进门就能当少奶奶,吃穿不愁的享福。要不是向公子坠马受了伤,轮的到你?”

原来是受伤啊,想想自己治伤还挺拿手的。

再加上云溪村的向家花妍听说过,确实是有钱的殷实人家,花妍已经有些心动了。

与其留在贫穷又全是极品的花家,她还不如嫁人,若能治好向公子的伤,妹妹的医药费都不愁了。

刚刚她还在发愁去哪里弄五百两银子,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不过,她就是想嫁,也不能便宜花家人。

花妍嗤了一声:“大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便宜我?明明向家瞧中的是翠姐姐。不过你说的对,能嫁进向家。那怕是冲喜,都是翠姐姐高攀了呢。”

“你——”花大山被怼的气恼,脑袋一转就想到:“你不嫁也得嫁,回头我就去文家,先把你的亲事退了。自古长兄为父,你爹不在了,我就能当你这个家。”

花妍:“呵呵......大伯真能耐。长远表哥就要考科举了呢,你说要是我这时候跑州府学政告上一状。说他嫌贫爱富始乱终弃,还没考中就买通你这个当大伯的抛弃自小定期的糟糠未婚妻,你说上头的大人们会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你敢——”

那是要毁文长远的前程啊,花大山一直为有个秀才外甥骄傲呢。

听的当即恼羞成怒,抓起手边的一根擀面杖,劈头就朝花妍头上砸来。




向云洲素来最讨厌被人威胁,伴随着冷漠低沉的话音。

感受到凛冽的气场,花妍瞬间有了一种被危险锁定的感觉。

她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暗暗惊讶:一个乡下土财主的儿子身上,怎会有着如此惊人的杀气?

“我——”

就在她意欲后退,向云洲的怒意即将爆发的时刻。

一名年过半百的老仆匆忙跑进来大声喊:“不好了少主,老爷听说你醒了,一高兴厥过去了。怎么会?”

听到义父有危险,向云洲霎时再顾不得花妍。

他匆忙起身,大长腿迈出一阵急促的风,眨眼间就出了新房。

四周的人连忙跟了上去。

花妍脑袋里立马转悠起来:向老爷晕了,这可是自己的机会,若能把向老爷治好,更多了份要钱的筹码啊!

她脚步才动了下,就被那个名叫丹青的少年拦住了。

对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紧了她,皱眉道:“花妍姑娘,公子已经决定了,你还是拿了银票走人吧!”

花妍身形一闪,人就从少年身边滑了过去,跑的飞快。

只留給对方一个蝴蝶般灵巧的背影:“我是老爷做主娶回来的,要赶我也得老爷点头。”

“花妍姑娘——”

丹青急忙追了上去,然而花妍滑溜的很。她很快追着向云洲一行人踏进了向老爷的房间。

留守的老仆看见向云洲后松了口气:“少主您来了就好,钟先生已经在为老爷施针,相信老爷很快就能醒了。”

向云洲没有言语,直接冲到了里间的床榻边。

花妍听说已经有人在救治向老爷,还是厚着脸皮挤到了前面查看情况。

就见年近古稀的向老爷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口歪眼斜,明显是中风的症状。

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正专注的給他施针,看男子施针的手法。

花妍就知道:这位钟先生绝对有多年的行医经验,救治一个中风患者绰绰有余。

看样子是没她发挥的机会了。

许是因为不敢打扰救治,丹青追到花妍身边后没再说什么。

众人也只是神情复杂的打量了她几眼,并没有撵她。

屋里的气氛静默的几乎掉根针都能听见,片刻过后。向老爷呼的长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含糊不清的呼喊:“云洲呢?云洲——”

“爹,我在——”向云洲脸色动容,连忙握住了向老爷的手。

“你醒了,就,好啊。”瞧见儿子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向老爷喜形于色。点了点头后,又含糊不清的喊:“新妇呢,叫她——过来。”

瞬间,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花妍身上。不等向云洲反应,花妍已经快步走过去,声音响亮清脆的回应:“爹,我在这里呢。”

这话一出,向云洲的目光霎时凝了下,变得凌厉许多。

目光又杀不死人,花妍才不在乎呢。

她无视向云洲的眼刀子,还刻意凑近了点让向老爷能看清楚她。

向老爷盯着花妍瞧了又瞧,满眼笑眯眯:“好模样,是个——周正姑娘。你一过门,云洲,就,醒了。可见,是个,有福的。”

这话说的向云洲脸色都变了,他刚想解释:“爹,我......”

向老爷已经道:“你别怨、爹,心急。你,老大不小了,咳咳......咳......”

话没说完,向老爷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伴随着喉咙里呼噜呼噜的痰音,似是喘不过气来。急的向云洲连忙轻抚他的胸口:“爹,你先别说话了。”

“咳咳,我,要说......”向老爷坚持:“她,拜过了,祖宗,就是,正儿八经的,向家媳妇。你,要对她,好。总之,咳咳......”

向老爷强调一句:“都成亲了,不许你,悔婚。早点生,生咳,咳咳......”

没想到向老爷竟然会维护自己这个冲喜的儿媳妇,听到不许悔婚四个字,花妍下意识瞄了眼向云洲。就见对方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张口似想说什么?

钟先生悄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老爷现在情况不好,不能再激动了。”

向云洲喉头一动,将要出口的话音生生变成了:“我知道了爹,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的。”

向老爷见儿子听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钟先生,我爹就交给你了。”向云洲冲钟先生微微颔首。

随后视线落在了花妍身上,低声吩咐:“你跟我出来一下。”

出去就出去!

有向老爷撑腰,花妍这会心情大定。

得意的冲追她的丹青做了个鬼脸,才大步跟着向云洲走到了外面。

“你......留下来吧。”向云洲依旧背对着花妍,似乎懒得看她。

他高大的身形站的笔直,声音压的极低却不容置疑的道:“在此期间向家会尊你为少夫人,衣食住行都不会让你受委屈。但你我不会有夫妻之实,待父亲身体好转,我会即刻与你和离。”

随后向云洲又道:“你要做的就是当好向家的少夫人,不要让父亲看出任何端倪或者怀疑。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笔钱。另外你在向家期间拥有的一切个人财物,都可以带走。”

花妍想着弟妹们,冷言回应:“向公子,方才我就说了要一千两,这笔钱你什么时候能给我?”

呵......这个贪婪的女人!

向云洲听得眼神霎时阴暗了些,转过身来看向花妍。

四目相对,花妍瞧见了一双寒星般冰冷的眼眸。

夜色中,他的一身黑衣显得极有威严。

宽宽的肩膀,高大的身形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一瞬间,花妍竟然觉得向云洲有点像山洞里那个男人!




花大山被雪亮的刀光吓得一哆嗦,色厉内荏:“我可是你大伯,你敢?”

“我妹要是死了,我让你们陪葬,你看我敢不敢!”说话间,花妍挥舞着柴刀猛冲着花大山的脑袋砍了过去。

饶是花大山躲的极快,脑袋上的发髻也被砍中了半拉。

惊的他头皮一阵发麻,闭眼大叫:“救命呀,死丫头发疯杀人啦!”

眼见亲爹被砍,花金宝红着眼冲上来:“死丫头,你是真疯了?找死啊!”

花妍:“放心,我就是死了,也要先拉你们垫背。”

说着她将手一挥,柴刀便擦着花金宝的面门掠过。要不是花金宝退的快,鼻子就被削掉了。感受着刀刃的凉意,花金宝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两腿颤颤,险些尿裤子。

自从几天前花妍在山上摔倒昏迷,被人抬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

看人的眼神变得直勾勾的不说,还整天啥事都不干就知道采药熬药。

说来也奇怪,本来花柔就剩一口气了,竟然被花妍采的药医的能坐起来说话了。

在那之前,花妍哪里会采药治病?她连药草都不认识几株。

花家人一直怀疑:是不是花妍在外头有了相好?

为此早上花家人还特意让花大山的女儿花翠翠偷偷跟着花妍上了山。

眼下花翠翠还没回来,花妍被雨淋得一身狼狈的。

走出去都丢家里人的脸面,更别说还要跑去镇上。

那医馆是普通人能进的吗?进去后不花几两银子能出来?

花家人是绝对不会掏钱給花柔治病的,可耐不住还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花字。

要是花妍在医馆赊了帐,人家找上门来,还不得花家掏钱?

心疼银钱,眼见儿孙不给力,花老太太又头铁的冲了过来。大骂:“死丫头,今个你要是敢出这个院子,就永远别想回来。”

“你当我愿意在这里?”怒喝一声,花妍再次把花老太太推了个踉跄,还示威似的挥了下手里的柴刀:“谁再敢阻拦,我砍死他。”

朱氏三人下意识都往后退了退。

视线鄙夷的扫过他们,花妍随即背着妹妹疾步离去。

花峤一声不吭,赶紧跟上了姐姐。

“这是要气死我呀!”眼见没人敢再拦她,花老太太气恼的责怪儿孙:“你们两个没出息的,连个死丫头都拦不住。”

花大山和花金宝对视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后怕。连忙打哈哈:“死丫头疯了,正常人哪敌得过疯子?”

朱氏乘机花言巧语的挑拨:“娘哎,你都说了让她滚出去就别回来。她还敢走,真是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咱就硬气点,别让她回来。”

“说的轻巧,花家还没分家呢。把死丫头赶出去,万一她在外头做出什么丑事?还不得连累咱全家?”花老太太气的伸手敲了下大媳妇的脑袋:“你就是个猪脑子,怪哉生的儿子脑子也不灵光。一家子都拦不住死丫头,都是没用的。”

突然被婆婆骂了,朱氏满心郁闷,却不敢反驳。只能陪着笑脸岔开话题:“娘哎,早上翠翠跟着死丫头上了山,不知咋的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去找找。”

“翠翠也是个没用的,那么大雨,也不知道早点回来......”花老太太又骂了两句,不放心的指挥花大山:”你跟去镇上瞧瞧,万一医馆同意赊账,趁早说清楚咱没钱。”

花妍手里还有柴刀呢,花大山心虚,缩着脑袋说了句:“娘,雨太大了,我去田里看看水。”

撒腿跑了。

“奶,我跟爹一起去看。”花金宝也跟着跑了。

一个比一个胆小怕事,气的花老太太干瞪眼说不出话。

云岭村离镇上有五六里的山路,花妍跑到村口时,恰巧村里唯一的驴车回来了。

她大喊了一句:“吕四叔,麻烦送我去趟医馆。”就赶紧的跳上了驴车。

吕四看见花柔昏迷不醒的样子,二话没说就把车子掉了个头,还帮忙把花峤抱了上去。

急赶慢赶的跑到云丰镇,花妍抱着妹妹冲进了一家医馆:“来人啊,快救救我妹妹。”

医馆的人一见来病患了,迅速将她引进去:“到里面来,把孩子放下。”

花妍放下花柔,招呼医馆的郎中:“我自己会针灸,麻烦借我一副银针用用,你们出个人帮我煎药。”

对方头一次遇到病患家属要自己针灸的,惊讶的还没反应过来,花妍已经抢过他的银针扎向花柔。

“哎——姑娘使不得。”生怕扎出事来,郎中急忙想要拦住她。

“放心,我学过医。”花妍果断的扎了下去,还迅速口述了一副药方:“麻烦你们照这个抓药,只是雪参要换成三百年的。”

眼下情况危急,普通雪参的药力达不到,是救不了花柔的。

“三百年?你有银子吗?”

对方听得倒抽一口气,仔细打量着花妍,生怕她付不起钱。

“我......”花妍哪有钱?她只好一边帮妹妹扎针,一边先哄对方:“我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带银子,等会叫家里人送来。”

一根三百年的雪参少说值五百两银子,瞧花妍身上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的,压根不像买得起的人。

郎中当即黑了脸:“没钱可不行。”

花妍也知道没钱先用药有些强人所难,但眼下花柔的情况危急,她压根没时间去筹钱。

只能道:“我求你们,现在救人要紧,钱我一定会给你们的。”

“空口白话谁不会说啊!一根雪参七百八两银子,真被你用了,卖了你都不够赔的。”

医馆郎中见多了付不起药费的人,瞧着花妍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扎针快的像胡闹一样,更不相信她会什么医术?

再看花柔牙关紧咬,呼吸微弱,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生怕花柔死在医馆里,花妍会讹诈他们。他立马动手赶人:“去去去,你自己都会针灸,还来我们医馆做什么?赶紧走人。”

说着就上来抢夺花妍手里的银针。

花妍焦急万分:“求求你们,暂时不用药也可以,先让我帮妹妹针灸一会。”

对方压根不同意,竟然叫来两名打手:“把他们轰出去,别叫死在这里脏了咱的地。”

“你身为医者,竟然见死不救?”花妍愤怒万分,然而她抱着孩子难以招架。只能眼睁睁看着银针被抢走,被赶出了医馆。

“姐姐,现在怎么办?”眼见医馆不肯收治他们,花峤害怕的扯住花妍的衣摆大哭:“都怪我,熬药的时候总是点不着火,害妹妹吃药吃晚了。”

“不关你的事,药吃晚一点没关系的。”

是那个山洞里的混账男人,是他毁了凤凰珠,害了花柔。

抱着奄奄一息的妹妹,花妍悔恨万分。早知道她就该见死不救,让那男人去死。

与此同时,距离云岭村不远的一处大宅院内。

一群人正手忙脚乱的围着床榻上昏迷的男人——正是在山洞里轻薄花妍的那人。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伸长了脖子问:“云洲怎么样了?”

正在医治向云洲的医者后怕的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满脸凝重:“主上这次所中之毒极其罕见,幸亏有人出手相助,給主上喂了缓解毒性的药。否则咱们见到的主上,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那么厉害?”老人被吓得手抖了几下,险些握不住拐杖。追问:“那现在呢?”

“属下已经給主上配了解药,只要主上能醒过来就没事了。”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属下没有把握,可能要几天。也可能,可能......”

可能永远无法醒过来。

余下的话医者不敢说,从他凝重的表情里。老者也能猜到一二,拐杖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可能,我家云洲吉人天相武艺超群。怎会遭人暗算?他一定能醒过来,一定。”

老人难以置信的伸手,抚摸着病床上向云洲紧闭着的双眼。忍着悲痛问:“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医者当即跪下,深深叩首:“属下无能,尽全力只有三成的把握。”

剩下的七成只能听天由命了?

周围霎时响起一片悲愤的吸气声,却有个少年的声音与众不同:“主上刚才还好好的呢,还说了要娶妻的,怎的这会就昏迷不醒了?钟神医,你莫不是吓唬我们的吧?”

老人霎时抬头,目光逼视少年:“丹青,你说真的?”

“是真的。”少年连忙点头:“主上吩咐我准备礼物,说要求娶一位姑娘。”

立马有人跟着附和:“我也听见了,公子说要娶妻。”

“对,我也听见了......好奇怪,公子突然要娶媳妇......”

“你们听见那姑娘叫什么名字了吗?”

“主上只说了是云岭村姓花的,就晕过去了。”

“云洲突然想娶妻,那位姑娘一定不同凡响。”

老人听得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看到了希望,激动起来。

沉吟了一会,他竟然想到:“云洲遭人暗算,是一时气运不济,这坏运就得喜气来冲。既然他想成亲,咱们就热热闹闹的办场喜事,说不定他很快就能醒了。”

周围人都听傻眼了:“老爷,您真要娶了那姑娘給主上冲喜?”

向老爷郑重点头:“对——”

“可是,云岭村是个穷地方,那姑娘只是个村姑啊!”

“那又如何?只要能救得我儿,让云洲逢凶化吉,她就是云洲命定的人。”老人挥手命令:“你们赶紧去查,云洲既是在山上遇见那姑娘的,今天下那么大的雨,云岭村有哪位花家姑娘上山,就是了。急事急办!下聘什么的都免了,就说是急着上门冲喜。给一笔银子,把人尽快接过来就行。”




花妍听得一愣:“不是三日后才回门吗?”

今天才第二天。

丹青:“公子说,回门之事本就没有特别规定的日子,早两日也无妨。”

“可是,我还有其他的事,就不能不回去?”

“不能,公子已经在等少夫人了,请少夫人尽快打扮好出门。”

“呼——好吧。”花妍深吸一口气,不得不听话。

这算是假夫妻演戏要演真,向云洲为了让向老爷相信已经接受了她,特意把该有的程序都走一遍么?

花妍相信自己的医术,花柔现在应该没什么危险。

严蓟一看就是心底纯善之人,照顾两个孩子不会出问题,她晚一点去医馆也无仿。

况且就花家那环境,她估计向云洲顶多待半个时辰就得离开。

实际上,向云洲急着去花家,并不是为了假扮演戏。

他的人在山上搜了一夜也没找到金印,仔细回想着昏迷前的一切。

向云洲记得自己进入山洞之前,荷包应该是在身上的。

金印最大的可能就是丢在了山洞里,被花翠翠捡走了。

意外错娶了花妍,又因为向老爷的缘故,暂时不能休了。

向云洲有些愧对花翠翠,本不想现在就去见对方。但金印太过重要,他必须尽快找回。

花家接到向云洲和花妍要回门的消息,也是吃了一惊。

向云洲竟然好了,都能出门了?

花妍这冲喜的效果也太强了吧?

花金宝昨天不在场,后来知道花翠翠竟让花妍替嫁。

气的骂了一晚上花翠翠,这会更是恨不能抬手去揍妹妹:“死丫头你就是猪油蒙了心,为什么你不嫁过去?向家在方圆百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向云洲是独子,向老爷又没妻子。

你嫁过去都不用伺候婆婆,进门就当家,吃香的喝辣的当向家的少奶奶。咱家也能跟着沾光,你是脑袋被驴踢了不嫁,白白把一门好亲事让给了死丫头。”

花老太太立马想道:“妍丫头把向公子冲好了,哎呦,没想到她竟是个有福的。这下可好了,向家那么有钱,以后咱家吃穿花用都不愁了。”

说罢她瞥瞥花翠翠,满眼鄙夷:“你真是个没运道的,送上门的好亲事也能推了去。注定一辈子的穷命,你娘还说你有福气?啊呸,那什么大师就是个骗子吧!”

花翠翠被气的浑身发抖,却不敢和花老太太争辩。她灰溜溜的出了向家,直接去找了文长远。

“表哥,妍妹妹今天要回娘家了,这可是个机会......”

“当真,怎的今天就回门了?”

“谁知道呢,许是那向公子被冲喜冲好了,急着感激妍妹妹吧。”

“哼......既然来了,我定会照顾好妍表妹的。”

文长远满脸狰狞,咬牙切齿的把照顾两个字说的格外阴森。

花妍敢先嫁后退婚,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今天定要狠狠的惩治她,让她身败名裂,让所有人都知道向云洲头上的帽子绿的发光!

他要让花妍至死身上都得打上他文长远的烙印,才能一消心头之怒。

担忧文长远做不成事,花翠翠连忙提醒:“表哥,妍妹妹现在厉害呢,说是遇见高人学了本事,动不动就拿柴刀要打杀人,你可得小心。”

“不怕,再厉害我也有法子治她。”

*

向家,花妍打扮好后走到门口,看见了一辆轻便的小马车。

紧接着车帘子一掀,向云洲端端正正的坐在里面,冲她冷然道:“上来——”

“哦——”花妍迅速跳上了马车。

小马车内空间狭小,向云洲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人就占据了大半空间。

花妍瞅了瞅,觉得自己坐哪个角落都像个伺候他的小丫头。

她心头不太乐意,就试探着问了句:“你把腿收一收呗,我没地方坐了。”

向云洲冷冷的觑了花妍一眼,在狭小的空间内和厌恶的异性独处,他心头很不高兴。板着脸回应:“你可以坐外面去,车夫边上的空位很大。”

好没风度的男人!

花妍听得暗暗咬牙:过份,要不是你多事,我才不想回娘家呢。

她不想坐外面,目光狡黠的闪了闪,直接往向云洲身边一挤坐了下去:“不好意思,挤着夫君了!”

“你——”

向云洲飞快的收了腿,盯着花妍,眼底显出丝丝恼怒:“我说过,私底下不许喊我夫君。”

“不好意思,方才忘记了。”

花妍一脸你能耐我何的不在意,扭头悄悄翻了个白眼。

管美男怎么想,她自己心里爽就行。

向云洲看着花妍的态度,心中霎时升起一股闷气。

眼见她头上依旧只有那支铜簪,压根没戴他送的首饰。

他十分不悦的开口:“不是叫你好好打扮的吗?”

花妍听出男人话音里有火气,心说这男人还真是小心眼,这样就生气了?

她才不会把首饰戴头上回娘家呢,被花家那群饿狼看见,还不扑上来抢?

她虽然不怕抢,却不想应付那些丑陋的嘴脸。

再说了首饰在她眼里就是钱,她要换成银子給妹妹买药。

戴什么戴?戴旧了会有折旧费少卖钱的。

当然,这话不能和向云洲说。

花妍就抬起手摸了摸头发,露出藏在袖子里的镯子:“我戴了镯子呀,就是发钗太重了,我头发少扯的疼,才没戴。”

向云洲这才注意到花妍的头发确实不够黑亮浓密,露出的手腕也是瘦瘦细细的。

镯子都快滑到臂弯了,显得她特别纤弱。

没来由的,他忽然想起了山洞里的时候。

那是他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第一次对女孩子动手,对方特别的纤弱。

腰肢细若无骨,肌肤触手柔滑......

突然想到了不该想的事情,身边还坐着个姑娘。

向云洲霎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连忙背过身不看花妍。

花妍无语的看着他,心说:靠,姑奶奶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啊?

气的她又暗暗捏了捏拳头。

花家,安顿好文长远,花翠翠母女正在一起嘀咕:“就算向公子被冲喜冲好了,估计也长得歪瓜裂枣。不然就凭向家的财力,哪能随便找个乡下丫头冲喜?”

“就是,估计比懒蛤蟆也强不了多少。”

说到此,花翠翠神色阴毒:“就算向公子是癞蛤蟆,也不能便宜她。”

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了花金宝大口吸气的惊呼声:“你就是向公子,你?天哪——”

“听听,哥都惊成什么样子了,他定是又残又丑。”

花翠翠得意的起身:“走吧娘,一起看瘌蛤蟆去。”

话音刚落,她便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向外头。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瞠目结舌。

朱氏瞧见女儿的异常,连忙也看过去。

就见一位极其英俊的年轻公子缓缓走进了花家的院子,样貌好看的连灿烂的阳光都在他面前失色了。他明明只穿了一身普通的青袍,周身上下打扮得并不华丽。

然而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那种矜贵气息,却使得别人肃然起敬。

所过之处,许多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娘,是他,就是他,他来娶我了。”

花翠翠惊愕过后,脸上立时露出一种狂喜的神色,拔腿冲向云洲跑了过去。

她此时眼里只有他,自动忽略了走在向云洲身旁的花妍。

眼看花翠翠疯婆子似的从屋里扑出来,直接就往向云洲身上扑。嘴里还喊着:“公子——”

花妍都快傻眼了,花翠翠花痴也不能花痴到这地步吧?

门口好多村民看着呢,就敢投怀送抱,真疯了!

赶紧挺身挡在了花翠翠面前。

花妍低声喝了一句:“花翠翠你想干什么?看清楚,这是我男人,是你妹夫。”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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