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于掌心流逝。
很快,跟着自由一起离开的另一件宝物,是我一直以来独享的爱。
周嬷嬷告诉我:“一年孝期已满,皇上招纳后宫是在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那可是天子,怎么会一直守贵妃过日子,公主应当看开些。”
一批批地新人召进宫中,什么魏昭仪、沈婕妤、秦美人,乱花渐欲迷人眼。
没过几年,魏昭仪和沈婕妤先后有孕,生下了两个儿子。
我也只能有样学样,强撑着安慰母妃:“有新的女人,自然也会有新的孩子,左不过,我们和皇后娘娘也住不下这么大的院子。”
宫里多了二皇子、三皇子,而我仍旧是那个不争气的公主。
可幸运的是,不似话本子演的那般帝王薄情,父皇对我和母亲依旧恩宠不减。
他会陪着赤脚的阿娘去院落里打秋千,也会帮着我抄夫子布置的文章。
仿佛只要我们守在宫门不出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爱意似乎没有减少,只不过是父皇所爱之人变多了。
我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这样就足够了,父亲毕竟是天子,如此长情,我要知足。
似乎是为了印证阿爹对阿娘情谊不减,阿娘居然又有孕了。
那段日子,我们一家三口好像又回到了瑾王府。
阿爹对阿娘的宠爱更甚,每日下了朝就来陪阿娘。
阿娘左边坐着我,右边坐着阿爹,她抓起我们两个的手轻轻放到她圆乎乎的肚皮上,对尚未成型的胎儿说道。
“小宝,这是姐姐,这是爹爹,等你出世后,让姐姐陪你捉鸟,让爹爹陪你放风筝。”
“阿娘!”
我把耳朵贴到阿娘肚皮上,故作惊讶:“弟弟说他不想抓鸟放风筝只想跟着外祖练剑,阿娘,弟弟以后想和外祖一样,做个大将军咧!”
阿娘佯装打我,阿爹却淡笑着问我:“你怎么知道是个弟弟。”
一只蝴蝶飞过,把我的魂儿全都抢走了,我跳下秋千追着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