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童麻将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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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童麻将全局》精彩片段

牌的。

要是小妹不好用，那我这种骨头硬的就得顶上去。

奶奶也说：“你小妹身子骨太软了，做的麻将……不好使啊！”

话落，他们阴森森的目光盯向我。

“牌不归期，总比不成套要好。白板，时候到了！”

说完，他就举着斧头朝我脖子砍过来。

我抖着身子闭上眼，斧子好，不疼，不疼的。

却不想姜婆子拦了下来。

我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姜婆子却笑呵呵的：

“她年纪太大了，骨头硬管什么用。到时候要是怨煞影响了别的麻将。牌要反骨，财运倒漏，小鬼引路，你怕是要魂飞魄散入十八层地狱！”

叔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嘴里骂骂咧咧几句。

看我的眼神忌惮又憎恨。

还带着点说不清的高高在上。

叔又把视线移向婶婶，婶婶痴痴笑着，手里拿着小妹稚嫩的脸。

眼珠子滑动一下骤然看向我，脸皮被扯着好像在笑。

察觉到我的目光，婶婶歪着头，目光格外清澈。

下一瞬却举起脸皮盖到自己脸上。

我顿时就要尖叫出声，姜婆子把一块带着血腥味的肉塞到我嘴里。

速度太快我喉咙一滚就咽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撕心裂肺的干呕声。

叔嫌弃地看我一眼，踹了我三脚把我踹的眼前发白。

“他爹的晦气东西，滚一边去。”

而那边，有村民招呼我叔：“快来，快来啊，这麻将要成了！”

14.

我强撑着眯缝着眼。

叔惊喜地搓着手：“让我来，让我来！我可是孩子他爸！”

“金宝贝，快来认认人，到了桌上要是不争气，看我不揍死你。”

而后桌上四散的麻将竟然灵性地颤抖一下。

叔手里摩擦着新做的麻将。

爱不释手，
>
我只能死死咬着嘴，把所有声音都往肚子里咽。

奶奶打累了，我也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好在她看我脏兮兮的，没让我碰饭。

当天，婶婶也没吃饭。

我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朝着西屋比划了一下。

奶奶又一脚踹过来：

“活该，她吃不上都是因为你，谁叫你手脚不干净，不该你碰的乱碰！”

婶婶肚子很大了，中午不知道吃没吃，晚上要是再不吃怕是更难撑下去。

我偷拿了一点生米，捞了锅底的温水泡了泡给婶婶端过去。

她还是木呆呆的。

我舀了一勺给她递到嘴边。

婶婶弯着眉眼，哼哼笑了起来：“白板，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和我一样，一口好嗓音，是个唱歌的好苗子。”

“这要是在外面，可是要被从小培养的好胚子呢。”

我呼吸都放轻了。

抖着手喂她，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把生米咯吱咯吱咬的稀碎。

白浆混着血沫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要出去前，婶突然又说：

“记住，别吃东西，什么都别吃。白板，白板，白板啊……”

4.

那一声声的白板，好像魔音贯耳，一刻不停的在我脑子里响。

晚上。

一双双小手扒拉着我，清脆的声音咯咯笑着。

我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哪儿都逃不开。

最后是被我奶一脚踹醒的。

她眉开眼笑，是难得的好脸色：

“快，去把姜婆子叫来，就说明玉要生了！”

外面的声音齐齐灌入耳朵里。

我听着外面院子里一声声粗噶的男人声。

“幺鸡！”

“碰！”

“九条！”

“我摸！”

“不行不行，唉，老头牌？”

“想做
是我的乖孩子，哈哈哈。”

叔刚松了口气，婶却面色青黑，长出森森獠牙。

一口吞下了他的头。

奶奶软着身子跌倒，却被一圈圈花牌缠住身子，木藤一样包裹住她，转瞬就不见人影，只能看到她惊恐的眼。

血藤吸饱了血，看着都肥润了不少。

外面的人想跑，可东南西北遮天蔽日。

块块麻将把我们家包裹得密不透风。

婴儿的嘤嘤笑声仿佛魔音入耳。

姜婆子阴狠一笑，猛地踹了我一脚。

我昏头昏脑，脑子一空。

凭空出现了一声嘶哑难听的话：

“阴魂恶煞，重罪重罚，先上罚恶台，再入十八地狱进轮回！”

随后我手里浮现一支笔，虚空一点。

村民全都变成了狰狞恶鬼，黑影浮动，恶臭熏天。

15.

姜婆子看着我，松了口气：

“判官松口，奈何桥上走！”

被包裹的密不透风屋子，前面竟然真出现了河与桥。

嘲哳刺耳声不绝于耳，却让人神魂俱颤。

出来的鬼差面目可憎，阴森鬼气四溢。

十殿阎王之一的阎罗王带头押住婶婶，锁魂链缚身，我竟然又看到她活了。

可她嚎叫挣扎一会儿。

随后倏然看向我，满心满眼都是恨意。

其余恶鬼更是油锅里滚了一遭，才被送上惩恶台。

叔和奶哀嚎着从第一层地狱一层层被往下丢。

而这边。

周围的麻将噼里啪啦掉在地上，最后变成了九个鬼差。

姜婆子呼喝着大喘气，丝毫不敢慢下一样，越过我走到一条奈何桥上，撕了上面封条。

有鬼差高喊一声：

“孟婆上职，八十一号桥，开工！”

于是我看到部分鬼差压着部分乌泱泱的恶鬼往那里走。

八十一号孟婆木着脸熟练地给过
上蒙着一层血色，可她们都好像看不见一样。

奶奶扒开婶婶的衣服，想给孩子喂奶：

“贱东西就知道睡，孩子饿了都不知道喂。”

可一碰到婶婶的身子，奶奶就惊恐的尖叫出声。

我还没回过神，就见她嘴张得极大，双眼凸出啪的一下眼球就掉到地上。

她哆嗦着手，孩子却还是稳稳地趴在她怀里，拽着她的衣服不松手。

可奶奶眨眼之间就削皮去肉，尸水落了一地。

坑洼腥臭的骨架却还直直矗立原地。

她怀里的孩子，好像笑得更开心了。

咯咯的笑声魔音一般，直激荡的我心脏越跳越快。

我打着寒颤不敢动弹一下。

姜婆子这才开口：

“去，给她擦擦身子。”

见我不动，她那双蒙着白翳的眼竟然忽然有了神采：

“恶人自有恶人磨，想逃因果的，都得下地狱。”

姜婆子看我的目光却像是看死人一样：“你说对不对？”

我慌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脑子里一片混沌，一时也忘记奶奶还矗立在旁边。

手伸向一边的盆，里面装着浑浊的水。

我模糊地想这些水不能用来洗身子。

正要端着盆出去接干净的水，姜婆子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就用这盆水洗！”

可水是脏的啊……

我看了眼姜婆子，仿佛知道了什么又不清楚自己知道了什么。

再看向盆中，那水突然清澈见底。

如果不是能看到波光，我甚至以为里面装了一盆空气。

9.

可我明明刚给婶婶洗了澡没多久，她身上的污渍却层层遍布。

无论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更诡异的是盆里的水滴尘不染，始终干净的过分。

我该害怕的，但所有情绪都淡然远去。

就连手变成了
七对子，这怎么碰。”

我听不懂，叔他们玩麻将的时候，都让我滚出去种地耕田。

像是生怕我懂麻将。

院子里，烧着一捆又一捆的香。

村民如痴如醉的吸着香，说叔昨晚回来赢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可我没见着什么金银财宝和钱，只看到数不尽的香。

村民干咽着口水，动作激动的吸着香，看到我不由分说就是一巴掌。

“腌臜东西谁让你凑过来的，你也敢惦记这个好东西？”

“把她关起来，鼻子也给削了吧，我看着她就生气。”

我吓得瑟瑟发抖，却一步都不敢动。

否则我叔他们就会先把我抓回去往死里打。

直到我奶奶将我拉到身后，把我推搡出了门让我去叫姜婆子，我才敢喘着气往外跑。

可后背却阵阵发凉，有人在看着我。

天还蒙蒙亮，我到了姜婆子家请她。

她干瘦的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压在我的伤口出说不出的刺人锐疼。

“白板啊，这是第几个了？”

第九个，我在她胳膊上比划。

她像是碰到电一样猛然甩开了我的手。

“九个，九个，九个啊……”

姜婆子笑得直不起腰：

“不愧是明玉啊，以前脑子活泛，现在也这么能撑。

真是少见有这么能生的，可真是经得起折腾啊。”

我看着她佝偻的背好一会儿，等她收了声才上去继续搀着。

她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不像是老人症，倒像是激动。

5.

回去之后，姜婆子摸了摸婶婶的肚子。

笑着点点头：“是个女娃，是个女娃，是个顶顶好的女娃。”

奶奶点头哈呀地笑：“有您这句话，那就是稳了！”

姜婆子冷着脸不搭理她，反而将一串木珠子牢牢绑在我手腕上：

“去，打盆水，给你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