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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死死咬着嘴,把所有声音都往肚子里咽。
奶奶打累了,我也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好在她看我脏兮兮的,没让我碰饭。
当天,婶婶也没吃饭。
我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朝着西屋比划了一下。
奶奶又一脚踹过来:
“活该,她吃不上都是因为你,谁叫你手脚不干净,不该你碰的乱碰!”
婶婶肚子很大了,中午不知道吃没吃,晚上要是再不吃怕是更难撑下去。
我偷拿了一点生米,捞了锅底的温水泡了泡给婶婶端过去。
她还是木呆呆的。
我舀了一勺给她递到嘴边。
婶婶弯着眉眼,哼哼笑了起来:“白板,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和我一样,一口好嗓音,是个唱歌的好苗子。”
“这要是在外面,可是要被从小培养的好胚子呢。”
我呼吸都放轻了。
抖着手喂她,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把生米咯吱咯吱咬的稀碎。
白浆混着血沫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要出去前,婶突然又说:
“记住,别吃东西,什么都别吃。白板,白板,白板啊……”
4.
那一声声的白板,好像魔音贯耳,一刻不停的在我脑子里响。
晚上。
一双双小手扒拉着我,清脆的声音咯咯笑着。
我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哪儿都逃不开。
最后是被我奶一脚踹醒的。
她眉开眼笑,是难得的好脸色:
“快,去把姜婆子叫来,就说明玉要生了!”
外面的声音齐齐灌入耳朵里。
我听着外面院子里一声声粗噶的男人声。
“幺鸡!”
“碰!”
“九条!”
“我摸!”
“不行不行,唉,老头牌?”
“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