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时,我用卖破烂的钱给自己买了一块小蛋糕。
<母亲发现后对我拳打脚踢,大骂:“你也配过生日。”
<我知道,我的存在就是错。
<可我不知道,既然是错,我为什么会存在。
<直到十八岁那一年,才终于有人好好地给我过了一个生日。
<没想到那竟是噩梦的开始。
<01<我十岁那年,卖掉攒了一礼拜的矿泉水瓶和纸壳,买了一块三块钱的奶油蛋糕。
<那是我第一次偷偷给自己过生日。
<还没许愿,本该上夜班的母亲突然回家。
<我来不及把蛋糕藏起来,母亲在短暂的惊讶后,巴掌便劈头盖脸地落在我头上、脸上。
<我捂着头,熟练地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等着她打完消气。
<可是那天她气得比以往厉害,甚至抄起椅子往我身上砸。
<我痛得忍不住,叫了一声,“妈妈!
求你别打了!”
<母亲竟真的停了手,或许是因为我太久没有叫她妈妈。
<她微怔之时,我从指缝里偷偷地看她的脸,她的眼神落在我的小蛋糕上。
<若不是这个蛋糕提醒她今天是我的生日,她不会比往常更凶狠地打我。
<“对不起,妈妈,我只是想尝一尝……”我伸出已经紫青的手,试图去把我的小蛋糕拿过来。
<啪叽——<母亲的脚毫不犹豫地踩在了蛋糕上,那朵粉红色的奶油小花变成了一滩污浊的红色。
<我的心也跟着四分五裂。
<“你给我记住,你不配过生日!
你不配!
你算什么东西!
你个杂碎!
呸!”
<母亲的情绪再一次激动起来,恶毒的语言和拳打脚踢再次笼罩着我,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被她踩烂的小蛋糕,挡住眼睛里流出的眼泪。
<我最终还是吃到了蛋糕,在母亲打累骂累回房间之后。
<我一边揉着身上的淤青,一边清理地面。
<我趴在地上,尽可能地把没有弄得太脏的蛋糕碎屑捡起来,放进嘴巴里。
<尽管带着一丝眼泪的咸味,依旧很甜。
<那是我第一次尝到蛋糕的味道。
<02<我知道,我的存在就是错。
<可我不知道,既然是错,我为什么会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