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学校简陋无比,就连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旧褪色的。我当时实在可怜一个孤零零的蓬头垢面的小女孩,恰好包里放着本漫画,口中是出门前随手从家里拿的两百元现金,就拿书夹着钱,送给了那个女孩。
我年少时十分喜欢用钱来衡量和解决问题。也许因为从不缺钱,所以对金钱并未有过些许吝惜。
林昔写:“我在顾丛走后去找了那个小女孩。笑问:‘哥哥送了你什么书呀?’她开心地把书递给我看,我翻着,竟然在最后一页发现了两张百元钞票……”
我全然不知,林昔做过这样的事。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如此关注我?我那时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学生”,不爱听父母管教,藐视校规校纪,旷课,翻墙,打架,早恋……举校闻名。她如此乖巧懂事,怎会把目光投至我身上?
“他其实并不坏,也许只是叛逆。人总是会有叛逆的时期,程度和体现不同罢了。他是个善良的男生,是一个好人。一如当年,一如当年……无由让我心生仰慕。”
我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目瞪口呆。当年?仰慕?!
苦于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在所谓的“当年”和她有过什么交集,我的心更痛了,耳边似有若无地响起医院内各种仪器微弱却纷杂的声音,大脑混乱不堪。她的死于我而言实在是梦魇,拂之不去,而今再度放映于眼前——
一九年九月初,林昔突然毫无预兆地宣布要和我分手。我有些困惑,问及原因,她竟说,无法释怀我初中时对她做出的那些事。
我啼笑皆非,发信息回道:“别闹,我们就要订婚了。”我心里再清楚不过,哪怕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十六七岁时的顾丛,她林昔也绝不可能真的因此记恨我。同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究竟不能骗自己一切无恙,停了手中工作,往医院跑。
然而在哪都没有找到她。
我拨电话:“林昔,你在哪里?”
她说:“我们到此为止了。”
我语气里尽是焦急:“什么到此为止,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