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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别惹那个病娇小说

墙墙爱吃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御把竹签丢回托盘上,退开几步。“放开她。”“呕——”没人按住她,虞星对着地面吐得昏天黑地,就差把胆汁吐出来了,可她睁眼一看,地上除了口水也什么也没有。虫子还在她胃里。这个认知让虞星又吐了出来。尽管系统帮她屏蔽了触觉,可对那种会蠕动的长条虫子的恐惧厌恶是天生了,她讨厌虫子!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了,虞星倒在地上慢慢喘气,放弃了。萧御这时坐回了椅子上,看笑话一样看着她满地狂吐,他怀抱手炉,嘴里说出的话跟他的外表完全不符。“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就不该与你这样的贱骨头多费口舌。”虞星倒在地上,眼神缓缓聚焦,喉咙上残留了一些胃液,烧得她难受极了。她声音很淡:“……你给我喂的是什么?”萧御一张精致的脸隐在雪白的毛领中,脸上表情无辜极了,他恶劣地提...

主角:虞星于眠   更新:2024-12-14 1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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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星于眠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之别惹那个病娇小说》,由网络作家“墙墙爱吃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御把竹签丢回托盘上,退开几步。“放开她。”“呕——”没人按住她,虞星对着地面吐得昏天黑地,就差把胆汁吐出来了,可她睁眼一看,地上除了口水也什么也没有。虫子还在她胃里。这个认知让虞星又吐了出来。尽管系统帮她屏蔽了触觉,可对那种会蠕动的长条虫子的恐惧厌恶是天生了,她讨厌虫子!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了,虞星倒在地上慢慢喘气,放弃了。萧御这时坐回了椅子上,看笑话一样看着她满地狂吐,他怀抱手炉,嘴里说出的话跟他的外表完全不符。“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就不该与你这样的贱骨头多费口舌。”虞星倒在地上,眼神缓缓聚焦,喉咙上残留了一些胃液,烧得她难受极了。她声音很淡:“……你给我喂的是什么?”萧御一张精致的脸隐在雪白的毛领中,脸上表情无辜极了,他恶劣地提...

《快穿之别惹那个病娇小说》精彩片段


萧御把竹签丢回托盘上,退开几步。

“放开她。”

“呕——”

没人按住她,虞星对着地面吐得昏天黑地,就差把胆汁吐出来了,可她睁眼一看,地上除了口水也什么也没有。

虫子还在她胃里。

这个认知让虞星又吐了出来。尽管系统帮她屏蔽了触觉,可对那种会蠕动的长条虫子的恐惧厌恶是天生了,她讨厌虫子!

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了,虞星倒在地上慢慢喘气,放弃了。

萧御这时坐回了椅子上,看笑话一样看着她满地狂吐,他怀抱手炉,嘴里说出的话跟他的外表完全不符。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就不该与你这样的贱骨头多费口舌。”

虞星倒在地上,眼神缓缓聚焦,喉咙上残留了一些胃液,烧得她难受极了。她声音很淡:

“……你给我喂的是什么?”

萧御一张精致的脸隐在雪白的毛领中,脸上表情无辜极了,他恶劣地提起嘴角道:

“只是一种蛊虫罢了。”

蛊虫……虞星心里又泛起一阵恶心。

果然萧御下一秒又说:

“本宫以鲜血喂养长大的,可比你个奴才的命金贵多了。”

“蛊虫!你堂堂一国太子,竟私自豢养西域那些阴毒之物!”

她本来已经没力气再吐了,听到鲜血两个字硬生生地又干呕了两下,几乎要把胃给吐出来。

她被反绑在后面的手慢慢攥紧。

她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大的亏。萧御……你最好祈祷自己以后不要落到我的手上!

萧御听她骂,眼神暗了许多,手指扣紧已经冷掉的手炉,嗤道:“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随后他扬手,“去给她解开。”

很快有人上前割断了绑住她的绳子,她颤抖地把冻僵的手缩进怀里取暖。她没有逃,因为她知道逃不出去的,她现在更担心的是——这种奇怪的蛊虫。

她尝试在脑中呼唤:“系统,你能检测到它到哪儿了吗?这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办法弄出来?”

系统先解除了她的触觉屏蔽,再给她做了个全身扫描。

“它在你的胃里,应该是一种特殊的能抵抗胃液腐蚀的软体类虫子,系统暂时无法帮宿主杀死它。”

虞星暗骂:“该死的!”

“我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阴损的招数,果然我不该小瞧了这些古人。”

系统劝她:“你答应他也没什么,反正你还要在他身上刷经验值,做他在千岁殿里的暗探正好给了你跟他接触的机会。”

虞星:“道理我都懂……”

但她低头看自己被绳子勒肿的双手,湿透了的全身,还有肚子里那条该死的虫子!

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系统还想说什么,但萧御耐心有限,他看虞星缓过来了一点,阴恻恻道:

“这蛊虫有个名字,叫相思蛊,雄蛊在本宫体内,只要本宫心念一动隔绝它们之间的感应,你体内的雌蛊便会发狂……”

说话间,他已经催动了雄蛊。

“啊!!!!”

用不着萧御给她介绍雌蛊发狂时她会怎样了,疼痛才是最直观的感受。虞星想,她这辈子没这么疼过……

那种钻心的、疼入骨髓的痛感让她直接没忍住惨叫出声,直到萧御收手,那股余韵也一直在她脑中回旋,她这回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了,像条死鱼一样无力地仰躺着瘫在冰凉的地板上。

而罪魁祸首萧御,本该是无比天真的年纪,却在听到虞星尖利的惨叫时脸上忽然泛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像是被激发出了隐藏在深处的恶劣因子。

他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光,也不在意虞星浑身狼狈,他伸脚踢了踢他的屁股,挑眉道:

“如何?滋味可还行?”

虞星躺在地上不理他。

萧御也不生气,他蹲下身,凑近了看他那双因为剧烈疼痛已经无法聚焦、意识涣散的眼睛,不耐地啧了一声,起身退开。

他下巴轻点,对侍从说:

“泼!”

又是一桶水浇到身上,冷风一吹,虞星好不容易聚集起的一些热气全部被带走了,她冻得腿直抽筋,哆哆嗦嗦地撑开眼皮,眼前一片模糊。

萧御弯腰歪头看她,勾起唇角:“还想再试试吗?”

虞星机械地摇摇头,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紧,不长的指甲几乎扎进肉里。

萧御直起身,掸了掸袖子,又问:

“可愿追随本宫?”

虞星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疼痛能让她保持清醒,记住今天所受到的不平,往后定要百倍奉还!

在萧御等得不耐烦之前,她松口了:

“愿,追随殿下。”

萧御听到这声嘶哑的回答,满意地点点头,吐出一口浊气,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脸,像在奖赏一只被驯服的小狗。

虞星没力气躲开他,闭上眼,把所有嫌恶掩藏。

萧御掏出一条帕子擦手,侧头吩咐道:

“把他送回去,别让人发现了。”

几个太监点头,齐声道:“是!”

虞星这回是清醒着的,她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被扛在肩上在宫墙根底下疾行,因为怕耽误了时辰到时有人发现他不在房里,这些人走得很快,丝毫不顾及一身伤的虞星。

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忍着浑身散架一样的痛不发一言。

系统轻轻问她:

“需要屏蔽痛感吗?”

虞星摇了摇头,“不要,我要记住今天的痛。”

系统知道她一向倔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洒脱欢乐,但其实一旦记起仇来是要百倍奉还的,它不禁给萧御点了根蜡烛。

那些人撬开她的房门,四顾无人,便放心地将她往地上一丢,也不管她会不会冻死在这里,就急着回去复命了。

虞星一个人在地上躺了很久,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拉开衣柜给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哆哆嗦嗦地躺进被窝里。

夜里,她就发起了热。


系统无奈:“你先冷静,系统没有检测到杀意,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虞星感觉皮都要被冷风吹掉了,可她刚一动,想躲开这阵直直地吹到她身上的风,就被一个内侍按住了肩膀。

“安分点!”

萧御从椅子上站起来,皱眉呵斥按住虞星的内侍,“放开她。”

“是。”

内侍怕她暴起伤人,松手后仍没有离开就站在她身后,太监里少有的高大身材给虞星的压迫感是很沉重,虞星几乎能清楚地感知道陌生的体温源源不断地提醒她身后有人随时能用一根手指头就按住她。

这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不用仰着头就能与萧御平视,风吹到两人这边,萧御只是发丝轻扬,而虞星却冻得嘴唇发紫,有些哆嗦地又问道:

“太子殿下公然从千岁殿里绑人,不怕惹了大人不高兴?”

听她提蓝拂,萧御的脸骤然就冷了下来,眉毛狠狠地皱在一起。

“那老阉贼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奴才与本宫过不去。”

虞星沉默,他说的是实话,就算是今天自己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为她这么个小奴才讨公道,极有可能她会被草席一裹丢进乱葬岗里喂狼。

想到这,她打了个寒颤。

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落在萧御眼里,是害怕的表现,他满意地点头,“你知道怕就好。”

虞星摸不透他要做什么,但他能冒着得罪小心眼的九千岁的风险把她绑到这里来,显然是有利可图。

而他图的这分利,就是她的生机所在!

想通了其中关窍,虞星镇定许多。

她冻得每呼吸一口就吐出一串热气,刚刚那一桶水把她全身浇了个透,她现在感谢起了自己这副还没长开的平坦身板,否则衣物严严实实粘在身上,稍微丰满些的曲线就会被看出破绽。

到时用不着萧御动手,她就会因为假扮太监丢掉脑袋。

她试图蜷缩起身体保存热量,动作间脸上的水珠一颗颗往下掉,竟有几分像在落泪。

虞星一边心里骂骂咧咧,一边颤抖嘴唇问:

“像奴才一样的低等太监满宫都是,殿下何故只为难我一人?”

萧御示意内侍把东西端上来,淡道:

“本宫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做你不必问,只要听话,你便不会有性命之忧,若是差事办得好,本宫可保你荣华无忧。”

虞星听出味儿来了,原来太子大费周章把她弄来,是要收安她啊!

只不过她才不屑什么荣华,因而对他许下的承诺没什么反应。

她冷硬道:“奴才用不着荣华富贵。”

笑话,她现在的主子是九千岁,那可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要是她胆敢背着他吃里扒外,死相一定比在萧御手里惨得多。

萧御有些羞恼,这是他第一次收服人,就遇到个硬茬子,出师不利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东西。

一如母后的死,一如萧朝被窝囊父皇拱手让给阉贼。

“好,好一个硬骨头!”,他白嫩的脸上泛起薄红,气全撒在下人身上,他对虞星后方怒道:

“狗奴才!磨磨蹭蹭什么,快给本宫拿上来!”

侍从很快加快脚下动作,不敢说一句话,端着一个巴掌大的瓦罐呈到萧御面前。

如果虞星能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侍从捏着托盘的手竟在细细地颤抖。

可她现在没空关注侍从的手,因为她快被冷风吹成冰棒了!

看见那个瓦罐,萧御的怒意散去不少,似乎这个瓦罐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底气,他一手捏起虞星的下巴。

“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归不归顺?”

虞星被迫仰起头,脖颈弯出一道脆弱的弧线,她对比了一下萧御和九千岁,觉得还是九千岁更可怕些。

但是她又怕萧御年纪小小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被自己拒绝后一气之下恼羞成怒,不顾后果地把自己一刀砍了,那她岂不是冤死了。

她试图打圆场:

“殿下何苦为难奴才,若是九千岁知晓奴才暗地里为您做事,不说奴才,连您也会受到牵连啊!”

言下之意就是,你丫没事折腾我一个小太监干什么,老老实实做个傀儡太子好好长大不行吗,非要作妖害人害己!

可惜萧御没有那个耐心听她废话,他不耐烦道:

“本宫用不着你来说教,顺我者昌,你归不归顺?”

虞星眼前闪过脸色阴骛的九千岁,再看面前不到她胸前高的娃娃太子,心一横,道:

“奴才不敢背叛千岁大人。”

“好……”

萧御气笑了,一把将手炉摔在身边杵着的侍从身上,捡起托盘上的竹签,拉起袖子将竹签伸进瓦罐内——

他一边对站在虞星身后防止她乱动的高大太监道:

“愣着做什么,给本宫按住他!”

虞星一脸懵地被按在地上,皮肉贴在冰凉的地板上时她龇起了牙,还没待她叫出声,就被一把扯住头发拉起脑袋。

她忍不住开始挣扎,手虽然被绑住了但脚却还能活动,踢打间不知道踢中了什么,她只觉得身上按住她的手突然松了,她回头一看。

那个太监正捂着裆,一脸痛苦。

危机时刻,虞星竟然有点想笑,你又没那东西了,还捂个什么劲儿?

不过虞星没高兴太久,萧御保持着小心翼翼伸竹签进瓦罐的动作,先骂了声废物,又冲屋子的暗处骂道:

“你们是死了不成?!”

他刚刚也差点被虞星踢到,好在躲得快,没让他碰到罐子。

很快有两个更高大的太监朝这边走来,一左一右地按住虞星,其中一个腾出手来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张大嘴。

幸灾乐祸过了头,说的就是虞星这种人。

彻底跑不掉了,她眼睁睁看着萧御伸进瓦罐里的竹签引出来一条手指长的血红色虫子,然后这条虫子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虞星大喊:“系统爸爸救命啊!!!”

系统:“如果经验值足够的话可以跳过这个剧情,但现在……”

这时虫子已经被喂进了她的嘴里,她怕得头皮发麻,系统这时候还要说风凉话讽刺她不好好赚经验值,她怒火直接飙升到顶峰:

“系统你王八蛋!!!”

系统沉默地帮她屏蔽了触觉,它只能帮到这儿了……


看着递到眼前的水瓢,虞星楞了一瞬。

传言九千岁喜怒无常,动辄打杀宫人,皇宫里但凡有人惹他不快,定要小命不保,可今日一瞧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

至少在虞星看来,这分明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小傲娇嘛!

直到蓝拂凌厉的眸光扫到她脸上,眉眼间神色隐隐露出几分不耐,她才恍然大悟直起身接过水瓢继续勤勤恳恳地给他浇水。

傲娇大猫什么的,她对付起来最有经验了!

他这一个澡,洗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虞星机械地舀起水一瓢一瓢地往他身上浇,每一处都要洗到位,手早就酸了。

但是他没说停,虞星也不敢住手,当差的头一天,她深深地体会到了在这宫里做奴才的悲哀。

果然穿越小说里女主穿成小宫女一路逆袭什么都全是骗人的,做奴才的光伺候主子就能累成死狗了,敢冲到主子面前作妖的只有一个下场!

那就是死!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的那种。

蓝拂虽然看起来身材纤弱,可他自幼习武,五感十分敏锐,虞星凌乱的喘息声吵得他无法安静调息,他不悦地睁开双眼。

但看他手腕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舀几瓢水都能舀得满头大汗,心微微一动,又很快移开了目光。

算了,不洗了。

他朱唇轻启,“传衣。”

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外面候着的宫女太监们鱼贯而入。

虞星拿瓢的手顿在半空中,不吸血的吗?还是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吸,留着明天?

蓝拂伸手拂开她的瓢,从浴池里走出来。

虞星回神,算了,管他吸不吸血、什么时候吸血,总归现在她是安全的。

她这回很上道,知道那些人不会上去帮他穿衣服,在连翘催她之前她主动过去取下托盘上的干布巾为千岁大人擦拭身体,再为他穿上繁复的衣裤。

天知道为什么古人连洗完澡也要穿这么多,虽说这两个月在内务府时专门学过各种宫装的穿法,可她到底只有一个人、一双手,蓝拂看起来比寻常男子细瘦许多,但也比矮小的虞星要高大得多,所以这一通忙活下来可把她累得够呛。

她轻手轻脚系完最后一根腰带,浅浅呼出一口浊气,恭敬地退后两步,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跪坐下去,“千岁爷,穿好了。”

蓝拂低头瞧着身上没抚平的衣领、系歪的腰带和尚卷起一截儿的裤管,额头隐约暴起几根青筋,一言不发。

一旁的连翘打眼看他,嘴角一抽,更加怀疑这两人在浴池里发生了什么,否则怎么会连虞星把衣服穿成这样也不见千岁大人生气。

打定主意不参与这两人间的小“情趣”,连翘没有上前帮他整理衣服。

至于虞星,她更不会动了,甚至还觉得自己手艺不错,以她现代人的眼光看来,千岁大人这副穿衣松松垮垮的慵懒模样比什么也不穿还要诱人几分。

出浴嘛,哪个会想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呢?那多难受啊!

虞星想当然地这么以为。

蓝拂觉得自己今日不知是不是撞见鬼了,新来的奴才衣服都穿不齐整便罢了,他懒得和下人计较,可伺候他十几年的大宫女看他穿得如此窝囊也像根木头似的杵在原地实在令他窝火。

他独自生着闷气,大步迈出殿外,袖子甩得猎猎作响。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虞星松了口气,他洗完了那就没她的事儿了,上班第一天总算有惊无险地熬过去了。

连翘等一干人开始打扫浴池,虞星提起扫把想要给他们帮忙,谁料竟被连翘笑盈盈地拦住。

“公公初来乍到,早些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们便够了。”

说着伸手拿过了虞星手上的扫把,玉手轻轻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意味深长道:

“公公好好歇着,明日可有的忙呢。”

“呃……”

虞星莫名感觉有阵阴风从自己身后刮过,她缩了缩脖子,试图拿回她的扫把,“连翘姑姑,小的不累……”

连翘不留痕迹地把扫把往身后的小太监手上一递,小太监心领神会地接过扫把拿得远远的,两人默契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一递一接一放,动作自然又流畅。

虞星的手僵在半空,她搓搓手指尴尬把手缩了回去。

连翘有心和千岁大人面前的红人打好关系,转头吩咐手底下人几句,便拉着虞星往外走,动作亲昵得虞星还以为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

就这样,虞星莫名其妙地被连翘扯出了殿外。

路上她给虞星介绍千岁殿的各个宫室分布和千岁大人身边的几个大宫女和大小管事公公的名讳跟喜恶。

“咱们当差的地方唤作碧波池,前头是千岁大人的寝宫,寝宫边上是大人书房,东西二侧各有一个花园大人平素会在里头抚琴。”

“除了最常跟在大人身边的大管事,千岁殿还有四个二管事,分别是管宫女太监调度的黄公公、管采买的杨公公、管殿中侍卫的鲁公公跟掌刑罚的殷公公。大人向来不亲近宫女,千岁殿中实权的大宫女只有采芳姑姑跟祥嬷嬷。”

既不显得自己过于谄媚又恰到好处地给虞星传达了自己想与她交好的信号。

道理虞星都懂,但她不太明白自己一个小小的、满宫里都能随处见到的最低等小太监有什么值得她费功夫交好的。

想起来早上自己还是被大管事亲自从膳房接出来的,她觉得不太对劲,这些人……好像误会了什么?

真相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却没有抓住,让它溜了过去。再过不久,她会为今天的神经大条后悔万分……

虞星只好不多想了,装作受宠若惊似的向连翘道谢:

“多谢连翘姑姑告知,小的愧受了。”

连翘捂唇轻笑,送他到门口就住脚了,临走时拉住她的手,关爱道:

“小公公既来了千岁殿,咱便是一家人,可莫再说什么愧不愧的。”

虞星干笑道:“是、是……”

这小太监被她三两句哄得接不住话,连翘满意地放开他的手,天色不早了她不能在太监的住处停留太久,免得传出些流言蜚语,她意犹未尽道:

“时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公公早些歇息。”

“姑姑慢走。”

好在虞星还记得这个和蔼的姑姑品阶比他高,忙弯腰送她。

直到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了,虞星才能直起身,推开自己的房门,真正地放松下来。


蓝拂几乎气得七窍生烟,这狗奴才,他怎么敢、怎么敢将他想得如此龌龊!

他暴怒地在房里转来转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他手指着趴在墙角的大管事,“狗奴才!这回我不杀你,自去慎刑司领二十个板子,罚没三月饷银。”

又是板子,他牙酸地跪谢:

“千岁爷仁慈,奴才认罚!”

蓝拂吐出一口气,细长的眼睛微眯,脸色阴阴道:

“若还有下次……”

大管事抬头,忙道:“绝不会有下次了!”

为了他的屁股着想他也不敢再来下一次了,他当时是脑子抽了才会兴冲冲地认为自家这位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的爷会动凡心。

蓝拂发了好大一通火,被自己下属看成断袖,还是断了一个瘦瘦巴巴浑身上下没二两肉的十岁不到的孩子的袖!

岂有此理,他自诩高洁,向来不愿意沾染凡尘,也从不认为自己是没了根的男人就自轻自贱,相反,他孤傲得很。

自爬上九千岁这个位子,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给他送漂亮女人甚至漂亮男人的多如牛毛,哪一个他瞧得上眼?

偏这狗奴才自作主张给他塞人,蓝拂心里憋着气,余光撇到还跪在角落里汗流浃背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

“还不快滚?”

“是、是,奴才这就滚!”,大管事按在地板上的手汗湿一片,爬起来的时候打滑差点摔回地上,最后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倒退着往门外走。

他发誓,等过了这关回去定要那个摆了他一道的小奴才好看!

若是虞星知道他的想法,大概又要大声喊冤了,明明是你自己误会了给自己挖了好大一个坑,顺带还把我带沟里去了,老娘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怎么还能先怪起我来了?

她明明冤死了好吗!

可惜虞星现在还在宫门口晒太阳,也没有那个特异功能钻进大管事的心里偷听他的想法。

不过蓝拂是什么人,他一眼就看出了大管事心中的恶意。

他现在正对虞星有了点儿兴趣,暂时还不想她死,在大管事一只脚即将迈出门槛时开了口。

“慢着。”

本以为没事了的大管事听他还有话要交代,差点没一脚绊倒,僵直的两条腿哆哆嗦嗦又跪下了。

他哭丧着脸,“请千岁爷吩咐……”

蓝拂透过窗缝看向已经一步步挪到阴凉处的虞星,连自己也没察觉到嘴角翘了起来,他凉凉地警告道:

“不要去找他麻烦,这人杂家留着还有用处。”

“是……”,他这会儿除了是也不敢喊别的了。

“行了,滚吧。”

交代完了,蓝拂觉得多看他一眼都碍眼,挥手赶他走。

“是。”

等他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蓝拂的视线,在廊下站直,明亮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方才死里逃生一般庆幸摇头。

人老了,不中用咯!

他把拂尘甩在身上,一旁等候多时的小徒弟见他一身狼狈地出来赶忙上前扶住他,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汗,急道:

“师父,您这是?”

大管事没空安慰小徒弟,一只手撑在他肩膀上,苦涩道:“别问了,还得再走一趟慎刑司……”

他不欲多言,小徒弟也不敢再问,尽职地扶着遭了大难的师父往外走。

虞星听见动静,早早地从阴凉处溜了回来,端端正正地摆好跪姿,还不忘摆出一脸痛苦的表情,省的被人发现偷懒。

不过她的表演终究是白做了,因为大管事一眼都没看她就从她身边走掉了。

她纳闷道:

“奇了怪了,他不是号称是千岁爷身边待得最久的老人了吗?怎么哭丧着脸出来了?”

她探头仔细看,好像大管事屁股上还有个脚印?

他们俩走远了,虞星又一屁股坐在自己腿上,摸着下巴:“连伺候了十几年的老太监都能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上去,也太冷酷无情了吧!”

虞星至今都没摸透这个千岁大人的性子,直觉得这人深不可测,她还是少在他跟前晃好了,老老实实做个不起眼的小太监等刷满经验值就跑!

对!经验值最重要!

虞星满脑子的经验值,突然又听到一阵脚步声,连忙跪直身体。

“是你?”

萧御受大臣们之托来给千岁大人送分拣好的折子,没想到竟在宫门口碰见个熟面孔。

虞星听到一个故作老成的童音,抬起头来。

一身明黄色四爪金龙太子袍的男主,大概是因皇后突然崩逝悲痛过度,她上次见到的小团子消瘦不少,倒更添了几分皇家的威严气度。

虞星看到他后面跟着几个怀抱一大摞折子的内侍,心中了然。

她向萧御行了个大礼,头埋在手臂间闷声道: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金安。”

萧御矜持地微微颔首,在千岁殿看到了老熟人,有些吃惊:

千岁殿竟也进了新人?

他有意在此处停留,身后几个抬着折子的内侍也不敢催促,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除了皇帝大臣谁也不爱搭理的太子殿下跟一个七品小太监搭起了话。

萧御抬手示意他可以起身了,随口问道:“你竟来了千岁殿当差?”

“是。”,虞星还在挨罚不敢起来,只直起了身,答完话还不忘给小男主吹个彩虹屁:

“两月不见,太子殿下气度更加英武不凡。”

每日都有人这么奉承他,但是他却莫名觉得这话从这个小太监口中说出来格外地顺耳?

他忍不住眉目舒展,忍住翘起的嘴角,故作严肃道:

“为何跪在此处?”

虞星蔫儿了,肉眼可见地苦着一张脸,道:“奴才做错了事,千岁爷罚的。”

可这话听在萧御的耳中却是另一个意思,千岁大人亲自罚他?

他虽没与这位千岁大人多接触过,可这死阉人在外头的名声他是听过不少的,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的九千岁罚一个做错事小太监……跪宫门口?

这属实是离谱了。

萧御又打量他几眼,眼尖地看到隐在绿色卷云纹太监服间的白玉腰牌上。

七品了!竟升得这么快!


可蓝拂只一眼就瞧出了她心里的不情愿,他刚踏出去的一只脚又缩了回来,侧头看她,语气危险道:

“嗯?”

虞星一秒怂,立刻道:“谢大人赏赐,奴才一定全部喝完!”

“那便好。”

蓝拂轻轻点头,又帮她掖好了刚刚因为激动而散开的被角,才抬步出去。

虞星龇牙等他走远,直到完全听不到脚步声了,才敢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呼——”

总算走了……

虞星慢慢扯开衣襟,歪过脖子看自己的肩膀。

果然,上面清晰地印下了五个青黑的指印,边缘还有些红肿,好像是被刮破了皮。她又转头看向另一边肩膀,那里有同样的伤势。

“嘶——”

她伸手去碰了一下,刚刚被掐住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一摸就疼得钻心。

那瘟神刚走,暂时不会有什么人进来,虞星趁机召唤系统,不确定地问道:“系统,你刚刚看到了吗?他是不是有点……”

系统:“?”

虞星:“我感觉他刚刚跟于眠好像啊……发疯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的!”

系统:“他的数据确实跟于眠很像,可以确定他们都是受了小世界中的某种东西影响。”

虞星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某种东西?是什么东西?我刚刚差点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系统:“这你可以放心,小世界里的人物是不会相同的,没有什么人能打破世界壁流窜到别的世界去。”

“至于是受了什么影响,系统现在还不能确定,而且这并不影响宿主完成任务,如果下一个世界还有相同的状况,宿主可以向系统空间申请调查。”

“这样吗……”,虞星咬着下唇,“影响倒是不影响,就是……”

她低头看了眼受伤惨重的肩膀,接着道:“就是有点废肩膀……”

可惜系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他冷漠道:“既然不影响,那就请宿主好好完成任务,您还清赊欠系统的经验值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

它刻意加重了还清两个字的音,它对虞星长时间拖欠的不满已经达到了顶峰。

提到经验值,虞星叹气,“女主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我怎么做任务嘛……”

系统:“女主很快就会出现了,请宿主耐心等待,做好迎接准备。”

“就算她出现了,可她也才六岁吧。”,虞星挠头嘟囔道:“俩小豆丁我怎么促进他们的感情……总不能按着他俩亲嘴吧……”

系统:“……”

虞星挺胸:“伤害祖国的花朵是会遭雷劈哒!”

系统深知这个女人喜欢胡搅蛮缠,不打算跟她犟嘴,丢下一句:“这个请宿主自行决断,系统只要最终结果。”就下线了。

虞星气死:“又跑了!”

她睡了快整整两天,现在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她从床上爬起来,抓了把蜜饯在手上,又被冷风吹回了被窝里。

虞星一颗一颗地嚼着蜜饯,一边盘算着:

这个有病的九千岁明显是看上老娘了,虽说不知道他图我什么,可总归要防着他,不能让他得手了,否则扒了衣服一看是个女的,我可就玩完了。前朝罪臣之女,偷偷溜进宫里做了个小太监苟活,这是欺君之罪,她到时可能会死得比她爹还惨。

唔……那么她现在有两件事要做。一是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偷偷给太子传递消息;二是不能被那个垂涎自己美貌的老阉贼占便宜。

嘶——

叠buff吗!

她怎么想好像都躲不开要跟那个老阉贼打交道,这也太为难她了吧,救命,她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啊!为什么要让她承受那么多!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虞星苦恼地在被窝里打了个滚,浑身骨头都酥了。

千岁殿的东西就是好啊,被子都软fufu的,本来精神奕奕的虞星一头扎在温暖的被窝里,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户部侍郎之女姚倩——”

“威武骠骑将军之女程思思——”

“宜县县令之女林雨乔”

……

“入场!”

虞星低头立在九千岁后面,绿色的身形掩在帷幔之后,悄悄打眼往台下看。

“系统。”

“嗯?”

“好多美女啊……”

系统:“……口水收一收!”

虞星下意识地抬起袖子擦口水,但什么也没擦到,反倒被袖子上的绣花刮到了皮,她吃痛一声:

“你骗人!”

她气急败坏时的动作太大,引得蓝拂侧头看她:“做什么?”

虞星把手放下,摇头:“没什么,刚刚有只蚊子。”

他抬眸看她有些红的下巴,皱眉,转头抬手敲了敲大管事:“库里是不是还有两瓶玉脂膏?待会儿回去给她拿上一瓶。”

大管事很快颔首应道:

“有的,奴才这就去取。”

这些日子他算是真真切切地看明白了千岁爷对这孩子的宠爱,爷这会儿正在兴头上,就算连这全天下都没有十瓶的上好外伤药都肯赐给他用,真真是极宠爱了。

虽说爷让待会儿去取,但他哪敢怠慢爷心尖尖上的人?可不得立刻就去办。

他瞧了眼热闹的选妃盛典,低头悄悄退了场。

虞星全程看在眼里,心累极了。

仅仅半个月的功夫,九千岁几乎把她宠上了天,大到吃穿用度,小到一个仪态动作,他什么都要管,拿她当宠物养。

整个千岁殿的人看她的眼神就像,“看,那个迷惑了我们主子爷的小贱人。”

要是眼神能杀人,她早就被那些对千岁大人有想法的小宫女们给杀了一万遍了。

不过说实话,这种感觉还挺爽~

全天下都得不到的人却偏偏对她情有独钟,简直不要太爽好吗!

可惜,如果不是有任务,她还挺乐意跟她来一段露水姻缘的,毕竟……那么长的腿、那么细的腰、那么……

吸溜——

不行,不能再想了!

再想系统那个家伙又要拉警报了。

虞星强迫自己把目光放回场上,那些使尽浑身解数吸引皇帝注意的那些漂亮秀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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