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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清萧山炎结局免费阅读穿越后我攻略了反派战神番外

精神抖擞的巴巴斯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刚过子时,沈云清便清醒过来。因为要去往行云阁,沈云清睡前便在厢房里点燃了神医谷秘制的迷魂香。此香还是原主的独门秘笈。原主少时活泼,晚间很爱到那山野之中探险。可偏偏老谷主看管严格,晚间时候,她厢房外的守卫格外得多。原主便挑灯夜读,苦心钻研,终于改造出这天字第一号迷魂香。这沈云清牌迷魂香,不过五寸,小巧可爱,方便携带。燃烧时无臭,却药力威猛。方圆三丈之内,除非当日服用过沈云清自制的清魂丹,一切生物,但凡涉足必定在一柱香内昏睡不醒。三个时辰后,药效方散。当年老谷主都拿沈云清这迷魂香没办法,更不用说沈云清的侍女。子时一刻,沈云清换好衣裳,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悠哉悠哉地从厢房正门推门而出。也多亏原主身份特殊,虽然和神医谷众弟子一道学习医术,原...

主角:沈云清萧山炎   更新:2024-12-15 2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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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清萧山炎的其他类型小说《沈云清萧山炎结局免费阅读穿越后我攻略了反派战神番外》,由网络作家“精神抖擞的巴巴斯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过子时,沈云清便清醒过来。因为要去往行云阁,沈云清睡前便在厢房里点燃了神医谷秘制的迷魂香。此香还是原主的独门秘笈。原主少时活泼,晚间很爱到那山野之中探险。可偏偏老谷主看管严格,晚间时候,她厢房外的守卫格外得多。原主便挑灯夜读,苦心钻研,终于改造出这天字第一号迷魂香。这沈云清牌迷魂香,不过五寸,小巧可爱,方便携带。燃烧时无臭,却药力威猛。方圆三丈之内,除非当日服用过沈云清自制的清魂丹,一切生物,但凡涉足必定在一柱香内昏睡不醒。三个时辰后,药效方散。当年老谷主都拿沈云清这迷魂香没办法,更不用说沈云清的侍女。子时一刻,沈云清换好衣裳,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悠哉悠哉地从厢房正门推门而出。也多亏原主身份特殊,虽然和神医谷众弟子一道学习医术,原...

《沈云清萧山炎结局免费阅读穿越后我攻略了反派战神番外》精彩片段


刚过子时,沈云清便清醒过来。

因为要去往行云阁,沈云清睡前便在厢房里点燃了神医谷秘制的迷魂香。

此香还是原主的独门秘笈。原主少时活泼,晚间很爱到那山野之中探险。可偏偏老谷主看管严格,晚间时候,她厢房外的守卫格外得多。原主便挑灯夜读,苦心钻研,终于改造出这天字第一号迷魂香。

这沈云清牌迷魂香,不过五寸,小巧可爱,方便携带。燃烧时无臭,却药力威猛。方圆三丈之内,除非当日服用过沈云清自制的清魂丹,一切生物,但凡涉足必定在一柱香内昏睡不醒。三个时辰后,药效方散。

当年老谷主都拿沈云清这迷魂香没办法,更不用说沈云清的侍女。

子时一刻,沈云清换好衣裳,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悠哉悠哉地从厢房正门推门而出。

也多亏原主身份特殊,虽然和神医谷众弟子一道学习医术,原主吃穿用度却和神医谷医仙不同。此番来靖王府,沈云清的住所与神医谷医仙也不在一处——她的厢房在靖王府南侧,而一众医仙的住处则在靖王府西侧。她此番夜出,便不用担心会与熟人打个照面。

至于靖王府的侍卫——既然是靖王相邀,那她自然不必多虑。

刚出厢房,没走几步,沈云清便明白了这个竹子的含义——

指路。

原主对靖王府的记忆一片空白,而沈云清也是初来乍到。诺大的靖王府今日不过走了一小片。想来那靖王也是个算无遗策之人,竟然提前将这点考虑了进去。沈云清刚出厢房,还正茫然,蓦然间瞧见檀木窗棂上雕刻的墨竹,豁然开朗。

沈云清一路跟着竹子走,从窗棂上的雕花,到游廊边栽种的凤尾竹,再到回廊边挂的竹林七贤像……一刻钟多后,沈云清来到行云阁。

行云阁建在竹林深处。今晚的月光格外亮堂,照得阁中“如积水空明”。萧山霁独坐在阁中,一身金锦云纹玄衣,发丝随意用一根玉簪挽起,月光披洒在他身上,更显得他肤如寒玉,如同一尊精致的玉雕。

沈云清:美人儿。

沈云清:我肤浅。

虽然感叹了一下果然月下观美人别有一番滋味,但白日里靖王殿下那一身的煞气还是让她心有余悸。沈云清遗憾地想,这般俊美,只能远观,委实可惜。

沈云清上前,刚要行礼,便听靖王说道:“你来了。”

语气自然,像是知道她会来,且等她许久了似的。

沈云清一时被这有些亲近的感觉震住了,可萧山霁仍是十分自然地说道:“坐吧。”

他的态度太自然了,沈云清想,倒不像是在和她一个二次见面的陌生人说话,而是对着一个多年的好友。

但原主已有的记忆便只与神医谷有关,而那靖王自小便南征北战,两人在之前断不会有交集。

心下虽百般疑惑,沈云清却也面色不显。刚想说话,却见那靖王转身从一旁的石凳上提起一个食盒,从容自然地从食盒中拿出碗碟,在桌上布起菜来。

沈云清彻底呆住了。这靖王传言中杀伐果断,白日里也是周身威仪,怎么到了晚间,如此温润可亲,竟是脱胎换骨了一般。也不知是太过惊讶,还是靖王举止实在优雅,看着靖王布菜,沈云清第一反应却是,这美人连布菜都这般好看。

沈云清:我何德何能。

等沈云清缓过神来,靖王已经将菜盘摆好了。其实也不算菜,只是一些凉拌的小菜和一些模样精致的点心,她面前还有一碗桂花银耳羹。

萧山霁道:“今日晚餐粗简,委实不是待客之道。今日山霁无奈,出此下策,还望沈姑娘见谅。”

他说得认真,沈云清望向他眼底,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来这传言也有不尽之处,沈云清想,世人皆道这靖王殿下是个杀戮之人。可她眼前的萧山霁,分明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谦和有礼,温润如玉。

还是块难得的美玉。


清晨起来,沈云清不似前些日子一般精神,只懒懒用了早膳,便回到里间了。

根据原主有限的记忆,除了昨晚回想起的异常,那老谷主一直是个慈眉善目的样子。昨日晚间沈云清也觉得有异,但是只有一个绣了荷花的荷包,实在难以和暗语相联系。加上昨日已经夜深了,沈云清便计划先睡下,休整一晚,今日再议。

毕竟没有其他线索,而且能让一个无悲无喜的人流露那么大的恨意,这荷包必然是个关键,沈云清便只好在这荷花上下功夫。说来奇怪,老谷主虽然对那荷包怀有恨意,却对荷花并不避讳,她自己屋后便是一片荷塘。她屋中,绘着并蒂莲花的花瓶,莲花底座的香炉,还有刻着荷花纹样的古琴……各种与荷花相关的东西并不少。

等等……古琴!

沈云清自幼不喜欢弹琴,因着是江湖门派,老谷主也就由她去了。可沈云星却是自幼按照名门淑女的规范来培养,琴棋书画样样皆有专人教导。沈云星对自己也要求严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一手古琴弹得极好。原主少时在神医谷里听过沈云星弹奏的《南风渡》,琴声铮铮,连原主一个外行也听得如痴如醉。听说这首曲子是康朝的古曲,因为战火,琴谱散佚。沈云星弹奏的那首,琴谱还是老谷主亲自补写的。

啧,有趣。

能补写古琴曲,想来老谷主在古琴上的造诣颇深。可原主的记忆里,老谷主不仅从来没有弹奏过古琴,沈云星学琴时,也从未有过指导。原主并未在意,沈云清却敏锐地察觉到,这背后多半是一出爱恨情仇的大戏。

这么说来,《南风渡》的琴谱,应该就是解密的关键了。

只是自己对古琴一窍不通,而沈云星终日要么在药房熬药,要么再给靖王施针,如何找借口让她弹琴?

线索到此中断,沈云清觉得头昏,像是做了一篇极为古怪的语文试卷,做得她一脸茫然不知所云。

恰好墨竹在外间唤她:“小姐,靖王殿下派人来了。”

靖王?找她何事?

心中疑惑,沈云清却还是整理好衣裙出去了,刚到外间,便看到一个老公公,后面还跟着几个侍女,一个手里提着食盒,其余手上端着些珠钗,看着做工精美,想来是宫里的东西。

那公公见了她,忙笑道:“咱家见过沈小姐。”

“公公不必多礼。”

那公公脸上仍是堆着笑,一面指挥侍女将食盒里的点心拿出来摆在桌上,一面对沈云清说:“今日府里新做了花糕,靖王殿下便派咱家给沈姑娘送来,姑娘尝尝合不合口味。若是喜欢,再让厨房多做些送来便是。”

“那还请公公替民女谢过靖王殿下好意。”

“姑娘客气。半个月后是赏花宴,靖王殿下派咱家来给姑娘送帖子。又说神医谷素日以来颇为费心,便从府里挑了些珠钗,给姑娘送来。”

“靖王殿下费心了。”

沈云清让侍女将珠钗收拾进房,又派人给了那公公些银两,那公公笑着接下,便带侍女们走了。

打发了公公,沈云清坐下来,心情愉悦地吃起了花糕。新做的花糕还有些热气,吃起来米香花香更为浓郁。桌上还有一碗香薷饮子,清甜爽口,颇有滋味。

晚间,沈云清梳洗完毕后,正准备睡下,却突然见窗外闪过一道黑影,随即窗外便传来两声清脆的敲窗声。

谁!

沈云清一惊,自己穿越来后行动有限,认识的人并不多,眼下之人,最有可能的便是靖王。可晚靖王如此翩翩君子,怎会做出夜探闺房这样的事?

正当沈云清要摸出枕头下的迷魂香时,便听窗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我。”

沈云清:你果然在演我。

一时间,沈云清突然想起初中看过的言情小说,心道你们这些长得一脸男主样的人是不是都得完成一个夜谈闺房的KPI。

想归想,沈云清还是开了窗。毕竟是现代人,沈云清并不太在意古代的女德标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害羞的——去年夏天我还穿了一个夏天的短裙呢,如今长袖长裤,这算个什么。

“靖王殿下,不知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萧山霁背着光,神色晦暗不明,说道:“本王想带你去个地方。”略一停顿,又说,“虽已入春,晚间还是有些寒气,姑娘还是披件斗篷,切莫着凉。”说罢,便转过身去了。

沈云清一听也对,刚想下床找件斗篷,一瞥,却看见月光下,萧山霁的耳廓微微泛红。

呵,沈云清暗自奚落他,有贼心没贼胆。

萧山霁:真的冤。


回到厢房,沈云清平静下来,心里便察觉出几分异样。

其实在正房里时,沈云清便觉得有些不对,只是总不自觉地回避了。眼下独自静下来,才终于能好好直面这个问题。虽说几次和靖王接触下来,都觉得他不是传闻里那般嗜血成性,暴戾恣睢的人,可今日的萧山霁,委实对她太过亲和了些。

难道……萧山霁喜欢她?

沈云清被这冒出来的想法吓得一惊,心里却不怎么奇怪。方才她在正房里所回避的,也正是这一点。沈云清趴在桌上,双颊微红,感受着自己心里那云絮一般快要溢出来的酸胀感,还有自己陡然加快的心跳。

不过,作为一个理科生,沈云清秉着“先问是不是,再问为什么”的原则,有条有理地分析起来。

首先,萧山霁是不是喜欢她?

虽说她能感觉到,萧山霁待她确实与待其他人不同。但是万一他是个海王呢?万一他接近自己是为了原主身上或许大概可能有的什么天下秘籍呢?(虽然沈云清暗自吐槽这个情况的可能性还不如萧山霁喜欢自己)万一他没有喜欢自己呢?……毕竟人生的三大错觉之一就是“他喜欢我”,还是不要太自作多情。

虽然……自己好像,也喜欢他。

也不奇怪,这么一个大帅哥,人品相处起来也觉得不错,沈云清觉得自己动心了也不可耻。

只是自己和萧山霁不过萍水相逢,他身上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最多三个月后自己便要走。江南的医馆,自由的前程都等着她呢。自己对萧山霁是喜欢,却还没有喜欢到为了他放弃事业的程度,就算再喜欢也不行。

再者自己同他不过几面之交,喜欢是有,深交却无。萧山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并不十分了解。放现代有些男的结婚前装得温文尔雅,结婚后家暴出轨的也不是没有,自己又怎么保障萧山霁不是个这样的人?如今又不是现代,自由恋爱,大不了分手离婚。自己要是真的入了龙潭虎穴,再和这活阎王提分手……啧,八百本通讯录也不够死的。

沈云清:想远了想远了。人家都没说喜欢你呢,连结婚都想到了,不至于不至于。自己的医馆大业还八字没一撇呢,眼下想办法搞钱才是正经。

如此想着,沈云清整了整仪容,美美地出门吃饭了。

陪着她的是靖王府里的女侍卫司书。司书看着只是个普通婢女的样子,甚至还有几分柔弱感,没想到张公公竟说她武功在靖王府里的侍卫里能排行前三,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此番要去的地方是醉霄楼,司书说这是上京城里最负盛名的酒楼。走的是高端路线,每日只供应定量的菜品,价格也不菲。不过因为手艺实在独到,哪怕店家如此姿态,每日醉霄楼里仍然座无虚席。

“那我们需不需要预约什么的?我们匆忙过去,怕是没有位置了。”沈云清好奇问道。

“不用。醉霄楼顶的包厢是王爷的,姑娘直接去就行。”

“哦。”沈云清不说话了。

不多时便到了醉霄楼。店里的小二见是靖王府里的马车,一脸恭敬地领着沈云清进了一处暗门,顺着一条专门的阶梯上了顶层。

不同于楼里其他地方的热闹喧哗,顶层的包厢却是分外安静。窗边的案几上焚着熏香,是极清雅的梅花香气。桌上,小二也很快摆好了茶盏和餐具。另有一个管事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本册子,想来应该是菜单。

“姑娘想用些什么?”那管事的笑着问道。脸上的笑却很是恭敬小心。沈云清看着浑身不自在,心想:这萧山霁有这么可怕吗?怎么这醉霄楼里的小二怕成这样。

沈云清也不方便开口问,只道:“你们这里的招牌是什么?”

“回姑娘,我们这儿最拿手的便是金钱鱼肚和桂花海蜇,眼下还有新推出的时令菜如意竹荪。”

沈云清微微点头,又问道:“那你们这儿卖的最好的是哪道菜?”

管事的皱眉,想了想,说道:“回姑娘,小的这店里的菜都还卖得不错。若说这卖得最好的,小的一时也答不出。非要说的话,恐怕还是招牌的金钱鱼肚。”

“行。那就把刚刚说的这三样菜都上上来吧。”沈云清停顿了一下,又道,“菜单先放这儿吧。”

“是。”

管事的福了福身,退下去了。沈云清坐着翻看菜单,这册子倒是做得精致,不过只有菜名,没有图案。因着菜名取得花哨,沈云清只有半猜半问。司书不愧是靖王府的人,不管是菜式,还是味道,甚至是菜式的原料、做法都如数家珍。

沈云清:你们靖王府果然是有些本事在身上。

结束翻阅之后,沈云清便发现,这醉霄楼里的菜肴从鸡鸭鱼肉到山珍海味,各种各样的原料都有。做法也多种多样,从煎炸煸炒到煲煮炖熬样样俱全。看来大梁人民在美食上已经相当精进了。

唉…看来靠现代美食发家的路走不通了。

沈云清虽然失落,但是一开始也并未对进军餐饮业抱有太大的期待。毕竟自己厨艺虽然不错,但是和专业的大厨比仍然有所差距。

于是乎,沈云清美滋滋地开始享用眼前的菜肴来。

美食美酒,人生快活。


“还请靖王殿下息怒。”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带有些微微的喘息。沈云清抬眼一看,那女子一身月蓝色曳地望仙裙,鸦青的长发绾了一个凌虚髻,再配上一根掐金镂空兰花珠钗,简单温婉,便是沈云星了。

沈云星在门外站定,向靖王行了礼,再开口说道:“舍妹长于山野,自幼顽劣,不懂这靖王府里的规矩。恳请殿下看她年幼不更事,饶她一回。云星从此以后必定对她严加管教。”

沈云清心想:啧,怎么感觉有点茶。

按说这沈云星为了让妹妹免于虎口,一路匆匆赶来,过来时连气息都不平稳,该是个护妹心切的温柔姐姐才对。可她这一句自幼顽劣,不懂规矩,直接将原主的行为定义为原主自己主动做的。可一个姑娘家的,再不懂规矩,能衣衫不整地躺在男人床上?沈云星表面看是在给妹妹开脱,实际上她给出的“理由”足够将沈云清定罪。况且,在原主的记忆中,虽然原主性格活泼,但是神医谷里该上的课,该教的规矩,原主一样都没有落下,甚至还都做得不错,断不会是沈云星口中的顽劣之人。

脏水都泼过来了,沈云清也不会傻站着去接。在原主的记忆中,沈云星一直都是一个温婉体贴的大姐姐形象,对原主予给予求,原主对沈云星也多为亲近。外人提及沈云星,多道她温柔大方,医者仁心,而对沈云清,只道她是个被沈云星宠坏了的妹妹。

既然是个被宠坏了的妹妹,那不如将计就计。沈云清酝酿三秒,再抬眼时,杏眼里已经盈了一汪清澈的泪水,声音也微微带了哭腔:“姐姐,你可一定要为妹妹做主啊…妹妹…妹妹不慎遭奸人算计,竟中了洗魂散。那奸人好狠毒的心肠,竟想毁了女儿家的清白。还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拉靖王殿下入局。姐姐,妹妹此番遭人陷害,你向来疼我,可一定要还妹妹一个清白。”

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声泪俱下,既有女子遭人陷害、清白被毁的悲痛,又有得宠妹妹见到姐姐时候的依赖亲昵,还甩开了沈云星扣下来的黑帽,向靖王再次表明自己被算计的处境。沈云清一面哭得梨花带雨,一面想:我不应该在北大,我应该在北影。

至于那洗魂散,则是沈云清随口胡诌的。这是神医谷私传的秘药,只有沈云清、沈云星这些老谷主的亲传弟子才能学到配方。此药溶于水中,无色无味,喝下去之后不会立刻起效,而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开始起作用。服药半个时辰后,一刻钟内,服用此药的人将有问必答,而且绝无虚言。一刻钟后,此人便会神志不清,陷入昏迷,三个时辰后方能醒来,且醒来之后,对服药后这段时间内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毫无印象。

按说沈云清只是昏迷,用普通的蒙汗药即可办到。用洗魂散倒有些多此一举。可蒙汗药易得,洗魂散难求。说成洗魂散,只是为了显得此事非同小可,那设计之人连这般珍贵药物也拿得出来。再顺便诈一诈沈云星罢了。

沈云星听完微微一愣,不过转瞬便向靖王跪下,说道:“靖王殿下,舍妹冒犯,固然该罚。可若是舍妹含冤,还请靖王殿下明鉴。”

沈云清也开口说道:“请靖王殿下明鉴。”

萧山霁站在正房的桌案旁,一双桃花眼中,眼眸漆黑如千尺深潭,晦暗不明。屋内安静下来,空气似有实重般压在沈云清身上。良久,沈云清听他开口,声音清冷如山泉:“都下去吧,此事不必再议。”


一曲终了,四下安静。

良久,倒是云贵妃笑着开口:“云星这首《南风渡》,真可谓是天籁。”

“多谢贵妃娘娘夸奖。”

桌案下,顾知舟将手帕拧得变形。

才艺展示后,不多时,众姑娘便跟着云贵妃前去御花园赏花。

说是赏花,其实是上京贵女们结识友人,拉拢关系的时候。更有胆子大的,偷偷去和公子王孙们约会,也是有的。往年这个时候,顾知舟自然是众星捧月的焦点,而今天众人簇拥的,却是沈云星了。

沈云清不愿掺和这热闹。方才才艺展示上,她表现得中规中矩,自然也没什么人过来找她。不大一会儿,沈云清便独自一人来到御花园的僻静处,开始思考人生。

不想,却见张公公来了,“沈姑娘,您在这儿呐,可让咱家好找。靖王殿下正找您呐。”

萧山霁?他找自己干什么?乌舌兰一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不过疑惑归疑惑,对这可能的“老乡”,沈云清还是乐意相见的。便跟着张公公,来到了池边的一座小楼——探月楼。

虽说是探月,可这楼不过三层之高。门口有侍卫把守,见是张公公,便放他二人进去了。

沈云清跟着张公公一路上了三楼,只见萧山霁一身月白色的锦袍,正独自坐在窗边下棋。

沈云清见惯了他一身玄衣,高冷凛然的样子,乍见他穿白衣,周身温润如玉的气质,心想好看的人果然穿什么都好看。

萧山霁见她来了,翩然一笑,道:“你来了。”

沈云清不由得心神一晃,只看得眼前人一笑起来格外耀眼,竟像是满城的春光都揉进他眼中一般。

定了定神,沈云清上前行礼:“见过靖王殿下。”

“坐吧。”

“沈姑娘可会下棋?”

“不会”,又想到萧山霁可能是“老乡”一事,便试探着说道,“民女自幼只用读书,不必同官家小姐一般学些琴棋书画。”

萧山霁知道神医谷老谷主对女儿也是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培养,便明白沈云清这话是在说的不是“沈云清”,而是她。心下对她的用意也猜得几分,便道:“本王出生极为皇子,自然从小便学习这些。”

“哦。”沈云清听了,心里难免有些失望,又听萧山霁道,“前些日子本王派暗卫前去天一阁,把剩下的医书封皮上的水印和题目一并誊抄了带回。昨日晚间,本王已将剩下的部分破译了出来。”

沈云清:好家伙。

原本她也好奇过剩下的医书还会破译出来什么信息,但是山高路远,沈云清也无能为力。没想到这靖王殿下如此神通广大。天一阁历来由神医谷里专门培养的武功高强的弟子把守,靖王的暗卫进出天一阁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当真是不可小觑。

沈云清心想,还好靖王还算盟友,若是敌人……未免太可怕了些。

萧山霁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沈云清道:“这是本王昨日破解出来的内容,沈姑娘看看吧。”

沈云清接过来一看,顿时僵住了。

只见那纸条上写到——服用红颜蛊十年之后,需每月服用药女的心头血。否则便会日渐衰老,不足三月,形容枯槁。

所谓药女,是一些七岁的女童。每日不食荤腥,只用一些清水煮的稀粥或小菜,再每日服用养蛊虫所用的药材熬成的汤药。如此三个月后,药女的心头血便可作为药引,维持蛊虫的活性。

此法是前朝一个南羌蛊师发明的。此人天赋极高,却屡屡不得志,一直屈居人下。后来此人便沾了邪性,终日研究这些歪门邪道。后来此人用的蛊术越发伤天害理,南羌的大蛊师们便联手杀了他,连同他那些邪术也一并销毁了。

原主只是幼时听说过这些传言。沈云清想起这些记忆时,只觉得又震惊又恶心,但也觉得这不符合显得甚是医学,便只觉得这只是丧心病狂的传说罢了。没想到不过百年,这些“传说”里泯灭人性的邪术又重见天日。

沈云清只觉得后脊一阵恶寒。她从小到大身处法治社会,别说这等天理不容之事,便是个偷鸡摸狗的也没遇到过。如今她第一次看到人性的恶撕开了精致的假面,露出了血淋淋的真容。沈云清想起惨死的原主,想起莫名染病的皇后,想起花容月貌的云贵妃,和她身边同样披着美人皮的沈云星……沈云清看到毒蛇猛然窜到她眼前,露出鲜红的信。

萧山霁看沈云清接过纸条后便僵直在椅子上、脸色发白的样子,顿时后悔。她太聪慧,自己这几次与她合作也颇为顺利,心里不自觉地将她当作了战场上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将士,却忘了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姑娘。

萧山霁伸手,想像往日在行军时安慰兄弟一般拍拍她,可忽然又思及男女大防,右手在空中一顿,又默默收回去了。

沈云清听他说道——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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