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救护车给送到医院的。
多亏了医生不厌其烦地给我打电话,催我住院,间接发现我受了重伤。
可我结婚七年的妻子,此刻却带着另一个男人跑了,把我孤零零地扔在原地。
医生见我头破血流的模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还真是胡闹,脑癌病人怎么能打架,你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我躺在病床上,身上心上都已经疼到麻木。
医生见我一脸心如死灰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们年轻人我搞不懂,可你的病不能再拖了,脑瘤已经压迫到视神经,你没有发现自己会间歇性失明吗?
失明,怪不得总是觉着眼前一黑,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能再拖了,必须通知家人立刻住院,再不手术,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听着医生严肃的话,我不得已给我年迈的母亲打了电话。
母亲独自一人把我抚养长大,更是把姜白苒当亲生女儿去疼。
她来到医院后,见只有我一个人,还问我苒苒去哪了?
我望着母亲已经开始花白的头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她忙。
母亲好似察觉到什么,都是过来人的她,明显能看出我在撒谎。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也没再继续问。
我开始在医生的安排下化疗,身体日渐消瘦,每天都头痛欲裂,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样。
这期间姜白苒一直都没有联系过我,就像在我的生活里人间蒸发了一样。
直到这天母亲背着我偷偷哭泣,才让我发现了异常。
母亲在朋友圈里,看到了姜白苒和那个大学生的合影。
两个人竟是像在谈恋爱一般,在我与病魔苦苦斗争的时候,他们竟然在四处游玩。
我愈发为自己感到不值,默默告诫自己放下了,真的该放下了。
傍晚,我破天荒地接到了姜白苒的电话。
周时逸,你身上的伤没事儿吧?
我苦笑,亏得她还能记起我被打了。
只是身上的伤或许没事儿了,但一颗心却是碎成了渣子。
还死不了。
我淡淡地回复道。
周时逸,小言他就是个孩子,年轻冲动不懂事,你别怪他。
孩子?
一个大学都快毕业的二十二岁的孩子是吗?
我不明白姜白苒是有多大了脸能说出这种话,我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
一时间气血上涌,我只觉着眼前又开始模糊起来。
我尽力平复着情绪,脑子里清醒得可怕。
姜白苒,我们离婚吧,我愿意放你自由,你去寻找你想要的浪漫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
良久,我听见了挂断后的提示音,姜白苒竟然选择了逃避。
她凭什么逃避。
只是上天并不打算放过我,它竟然让我在医院里见到了姜白苒。
从那天过后,母亲变得异常积极向上,她日日都鼓励着我,只要做了手术就一定会好起来。
我明白她是为了我好,可化疗的过程实在痛苦。
不过好在医生已经安排好了手术时间,只要手术成功,我便有活命的机会,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可笑的是我曾经还害怕失忆,现在却觉着那些糟糕的记忆,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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