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完结版萧宁熙上官清》,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官清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忽然生出一丝入仕的希望,大梁律法规定,官员子弟不可科考,只能走推举制,且只有从四品以上官职才具有推荐的资格。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助大哥当上这副指挥使,届时就算父亲反对,也无法阻挡。***皇宫御书房。“陛下,大梁近年边境稳固,臣建议,让部分兵将归家,豁免其徭役,减少每年征兵数量,着手恢复农工商事,增强大梁国力!”首辅上官良老生常谈,极力劝说皇帝实行改革良策,大梁建国十七载,百废待兴,急需人力恢复生产。“皇上,臣有异议,北匈人生性残暴,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经多年抗敌,虽有成效,但不可掉以轻心,臣征战边境多年,对北匈尚算了解,一旦减少兵将,北匈卷土重来,后果不堪设想!”燕王谏言亦是发自肺腑。“皇上,兵贵精...
《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完结版萧宁熙上官清》精彩片段
上官清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忽然生出一丝入仕的希望,大梁律法规定,官员子弟不可科考,只能走推举制,且只有从四品以上官职才具有推荐的资格。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助大哥当上这副指挥使,届时就算父亲反对,也无法阻挡。
***
皇宫御书房。
“陛下,大梁近年边境稳固,臣建议,让部分兵将归家,豁免其徭役,减少每年征兵数量,着手恢复农工商事,增强大梁国力!”
首辅上官良老生常谈,极力劝说皇帝实行改革良策,大梁建国十七载,百废待兴,急需人力恢复生产。
“皇上,臣有异议,北匈人生性残暴,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经多年抗敌,虽有成效,但不可掉以轻心,臣征战边境多年,对北匈尚算了解,一旦减少兵将,北匈卷土重来,后果不堪设想!”
燕王谏言亦是发自肺腑。
“皇上,兵贵精而不贵多,将在谋而不在勇,可在每年选拔武将、训练兵马上多费些功夫。”上官良坚持己见。
“皇上,上官首辅累居京城,对边境战事参与甚少,若冒然减兵,边境不稳,大梁不安!”燕王不遑多让。
“皇上,臣...”
“好了!”皇上出言打断上官良,“容朕考虑一番,二位爱卿亦可齐心协力,寻求两全其美之策。”
“陛下,神机营参将上官鸿,军机营参将容彻共同求见。”侍卫禀告。
“哦,快快有请。”皇帝不动声色瞧了瞧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位爱卿,默默叹口气,属下太争气,是福亦是祸。
上官鸿与容彻步入御书房,容彻还带着一名五花大绑的小太监。
上官鸿悄悄看一眼父亲不怒而威的面色,心虚的低下头。
萧宁熙与容彻对视一眼,容彻得意的向他扬了扬眉。
两位参将向皇帝行礼之后,上官鸿往上官良身边靠了靠,容彻往萧宁熙方向挪了挪,两大阵营,站位顷刻明显。
皇帝开口问道:“两位,可是金印之案有了进展?”
容彻率先道:“回陛下,金印正是这个叫邓为的内务官所盗。”
话音刚落,邓为大哭道:“皇上,奴才冤枉啊!”
容彻不为所动,继续道:“据臣调查,二月初五清点司库时,邓为携带茶壶入库,尔后趁人不备将金印放在茶壶内偷出。而且臣还查到,宫里只有泔水车,菜肉车每天穿梭在宫里宫外,而送菜车的马夫正是这邓为的大哥。一定是他趁人不备偷了金印,交给自己的兄长带出宫外。”
邓为辩解道:“皇上,入司库携带茶壶是司库大人允许的,且进入之前库兵也会检查,更何况携带茶壶的不只是小的一人。”
容彻胸有成竹道:“的确不止邓为一人携带茶壶,可其他内务官茶壶内装的是水,而邓为装在壶内的却是鸡汤,天寒地冻,鸡汤上冻后,表面上漂浮一层白油,出库时根本无法看清油下有何物。”
这时,上官良突然笑了几声,容策的二儿子不过如此,比他老子差远了。燕王素来机警敏锐,深有谋略,调教出来的属下不过了了。
“首辅为何笑?”皇帝问道。
上官良拱了拱手道,“回陛下,臣笑容大人证据不足,还能言之凿凿。”
萧宁熙恨铁不成钢的看一眼容彻,沉下脸去,这个二愣子,虽然金印十有八九是这个邓为偷的,但正所谓捉贼须捉赃,捉奸须捉双,还未顺藤摸瓜查下去,就急着来邀功。
只听上官良道:“单凭邓为喝鸡汤就定他偷盗之罪未免草率,容大人可有证据证明他鸡汤喝了多少,所剩汤水是否足以覆盖金印?菜肉车的车夫是他兄长有偷运金印嫌疑,那泔水车的车夫就毫无可疑之处?”
容漾顿时傻眼,他知晓自己未彻查到底,只是本来想出宫去逮捕邓为大哥,还没出宫门,便看见上官鸿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怕不是他有了线索,心里一急,便也跟过来。
他找补道:“臣是想启奏陛下,允许臣带这个太监出宫,继续查下去。”
萧宁熙适时道:“陛下,容大人虽无确凿证据,但确也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假以时日,金印失窃定能水落石出。”
皇帝点了点头,转而问上官鸿:“你呢?有什么进展?”
上官鸿行礼后,按耐不住激动,声音洪亮:“回陛下,臣…臣找回了金印!”
说着,将金印从怀里取出,交给皇帝身边的太监王公公。
一屋子人惊讶的目光汇聚到上官鸿身上。
待皇帝打开包布后,竟真是前朝皇后之宝。
上官良眉头微皱,他最是了解自己的儿子,赤胆忠心,有勇无谋,绝没有破案这等子才思,除非……
清儿啊,清儿!
上官良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燕王不由得多看了上官鸿几眼,魁梧的汉子,怎么看都是刚毅有余才智不足,能寻回金印一定是高人相助。
金印寻回,龙心大悦。
上官鸿详细禀告寻回金印过程,当然这过程免不了添油加醋,皇帝听完之后,称赞道:“后生可畏啊,年纪轻轻便有乃父之风,传朕旨意,封上官鸿皇庭卫副指挥使,即刻上任。”
皇帝一番话讲得上官良面上开花,心中泣血,回去定要好好教训胆大妄为的女儿,似儿子这般才能的人,怎能助他平步青云,才不配位。
上官鸿喜不自胜,连忙叩谢主隆恩。
皇帝又道:“容彻虽未寻回金印,但心思缜密,短时间内竟能发现蛛丝马迹,朕允诺,只要你查明偷窃之人,晋升五品官位。”
容彻正要谢恩,毓秀宫宫女匆忙来报,皇后娘娘即将临盆。
皇帝大喜,顾不上遣散众人,急忙向毓秀宫奔去。
上官良遥望皇帝离去的背影,眉毛微动,低声对燕王道:“皇后即将生产,不知是公主还是皇子?”
燕王面无表情,声音冷清:“皇上福泽苍生,自会喜得麟儿,何须别人操心。”
上官良:“......”
燕王退朝后,带着庆泽急急的往寿康宫赶,他已有许久不曾见过那个人,朝朝暮暮,思之心切,情难抑时,冲动的去过国公府两次,到底也没能见到她。
前段时日,他费尽唇舌终于说服太后放下对国公府与淑太妃的成见,赐国公府珍馐补品彰显他与太后的示好,她那般冰雪聪明,一定能领悟到他的心意。
庆泽瞧见自家主子喜不自胜的模样,也跟着高兴,他八岁就在燕王身边伺候,伴他读书写字,陪他习武练功,甚至战场厮杀命悬一线,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子动情过。
“主子,宝珠那丫头说宋小姐的相貌承袭国公,可是国公那长相......”庆泽撇嘴,国公宋飞鹰虽身形高大,相貌粗犷实在谈不上好看,要说好看,除了王爷,当属上官首辅,其人眉深目阔,天庭饱满,气宇轩昂,宛如亘古未变的青石般沉稳坚毅。
想来上官首辅年轻时,必定是不输王爷的美男子,加之他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又出身江南上官世家,不知要倾倒多少高门贵女!
思及此,庆泽竟隐隐发觉宋小姐绰约身姿与上官首辅有几分相似,一样的长身玉立,一样的风流贵气,尤其那双动人又慧黠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燕王看庆泽一眼,嘴角微扬,宝珠还挺能往她家老爷脸上贴金,宋小姐大概长相随了母亲。
及至寿康宫门前,萧宁熙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庆泽道:“本王今日穿官服会不会瞧上去过于刻板威严?”
庆泽伸手给自家主子整了整朝服,正经道:“王爷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萧宁熙哼一声,“近来你书看的多,马屁拍的更响,过会儿用饭之时,有眼力些,多照应宋小姐。”
“王爷放心,包在小的身上。”庆泽拍着胸脯保证,端茶倒水自不用提,记住宋小姐爱吃的菜颇为重要。
主仆二人一脚踏进寿康宫。
“王爷到!”宫人通传。
寿康宫小厅里,太后正与宋启莲闲话家常,听到燕王来了,太后起身,宋启莲搀扶着太后,移步走出小厅迎接燕王。
“儿臣见过母后。”萧宁熙跪地行礼。
太后忙搀扶起他,笑盈盈道:“今日怎的这般守规矩?快些起来吧。”
燕王起身时,宋启莲欠身向他施礼,“臣女宋启莲见过王爷。”
她抬头,他看向她,四目相对,一时竟都呆住。
少顷,宋启莲红了脸,低下头,不胜繁花娇羞。
燕王四肢发麻,如遭雷击,震惊的动弹不得,好大一会儿,他声音微颤道:“宋......三小姐?”
太后见燕王愣怔的样子,以为是他在女人面前木讷,打趣道:“是呀,怎的见到姑娘连话都说不好了?”
庆泽两眼一黑,彻底抓瞎,国公府他娘的到底有几个三小姐,若眼前这位是宋小姐,那另一位又是哪家的小姐,那小姐把他们家主子骗的好惨啊!
今日的菜色,御膳房花了十成的心思。
水晶肴肉、松鼠桂鱼、川汁鸭掌、鸡丝银耳、马蹄豆兰,五宝鲜蔬......太后还特意令御膳房备一壶梨花春助兴。
丰盛佳肴在前,美人好酒在侧,本该是其乐融融,把酒言欢,秋波暗送,奈何燕王的脸黑云压城城欲摧。
“熙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太后关切道,纳闷他今日反常,之前他可是不遗余力的劝她接纳国公府,连冤冤相报何时了,祸不及子孙,不牵连无辜都搬了出来,似乎她不答应天理不容。
果不其然,他对此事仍耿耿于怀,上官清解释道:“王爷,冒名宋小姐实在是我一时糊涂,当日误闯王爷暖阁,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假借了宋小姐名义,心想她来感谢您救命之恩是理所当然。那时我只想快快脱身离开,想着日后你我二人应当不会再碰面。”
她停了停,忍住心里的酸楚,“好在未耽误王爷与莲姐姐的良缘,我……啊!”
“砰”的一声,男人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杯身立即四分五裂,细碎的瓷片溅到上官清的脚上,惊的她忍不住叫喊。
她胆颤的后退两步,不敢抬眼看他,瑟瑟的缩在角落里。
“你好大的胆子!”萧宁熙怒不可遏,眼神喷火,“连本王都敢蒙骗,你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戏!”
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他就要请求皇上为自己和宋启莲赐婚,就连母后都已放下成见,遂了他的意御赐国公府示好,若不是母后一时兴起邀宋启莲入宫一见,不敢想象洞房花烛夜掀开红盖头才真相大白会有多难堪!
哪里来的良缘!她差点让他万劫不复,想起来就咬牙切齿的要教训这顽皮的狐狸。
上官清喘息急促,胸前一起一伏,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气,就算她冒充宋启莲,又给他造成了什么祸事?他是少了头发还是少了脚趾,甚至她还冒着生命危险帮他铲除天香阁。
他呢,一没赐她做官的机会,二没赏她金银财宝,虽然让他一时认错人,到底也没耽误他姻缘,值当发这么大火还摔茶碗?
这么一想,她忽然立住脚跟,心也不似之前那般虚,紧紧抓住这来之不易的道理,慢慢冷静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到椅子前,泰然自若的坐下,破罐子破摔道:“骗都骗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呦呵,萧宁熙头次见犯了错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差点让她气笑了,这要是放在军营里,胆敢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蒙骗他,早就被拖出去喂狗。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拔高声音道:“起来说话!”
“不起!”上官清偏过头,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也就是这里没有床,不然她就躺着了。坐着也行,心不慌气不短。
萧宁熙脸色一沉,俯身拽住她的手臂,强行把她拉起来。
上官清没料到他来这一出,一个趔趄,身子往前倾倒,鼻子正正好撞到他坚硬的下巴上,疼的她立即“嘶”了一声,愈发的伤心委屈,豆大的眼泪成串的往下掉。
“你究竟哭什么?”萧宁熙松开手,揉了下自己的下巴,犹豫片刻,攥着袖子为她擦拭眼泪,“不过说你两句,既没打你也没罚你,有什么好哭的?”
上官清捂着鼻子,重新坐回椅子,侧过身子,陷入自己的情绪里,无声流眼泪。
萧宁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不再多言,只帮她擦眼泪。
她哭着哭着,忽然不哭了,鼻音浓浓道:“王爷之前说为我做一件事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人可以不要,官还是想当。
萧宁熙见她情绪稳定下来,走到另一张椅子前坐下来,从托盘中又取了一个茶杯,倒满茶,推到她面前,斩钉截铁道:“不算!”
“你!”上官清睁大眼睛瞪着他,到如今,她反而不怕他了,嘲讽道:“出尔反尔算什么君子。”
萧宁熙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喝了一口,面不改色道:“本王当日承诺的是宋小姐,何来出尔反尔?倒是你,欺上瞒下,该当何罪!”
“哦?”王应坤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冰肌玉骨,温软丝滑,“那为何要将玉佩还我?你爹不同意?”
“我何时将玉佩还你了?明明一直放在我的卧房内。我爹确实不同意,但也拿我没办法。王郎你只管来提亲。”她极力稳住声音,藏在袖中的手却抖个不停,只觉王应坤抚摸她脸颊的手指根根如毒蛇吐信,寒透心扉。
王应坤注视上官清片刻,大笑,“既然你对我情深意切,那不如我们先作对快活夫妻。”说着,就欲将她扛在肩上抱下马车。
上官清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奋力挣扎,宋启莲也过来拽住她,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车后传来,上官清循声而望,心中大喜,竟是燕王及容彻。
王应坤显然也看到有人来,急忙封住两个女人的哑穴,推进马车,关上车门,驾车远离。
上官清挣扎着从马车内爬起来,掀开车帘,燕王二人恰巧疾驰而过,目不斜视,大约是天色不好只顾着赶路,眼见二人渐行渐远,她口不能言,急的脑门子全是汗。
一转头看见水壶,眼前一亮,连忙拿起来,泼醒谭妙音。
谭妙音刚睁开眼,上官清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拖起,指了指窗子,又指了指嘴。
此刻谭妙音也听到越来越远的马蹄声,奋力对着车窗外喊道:“救命啊!”
她一喊,马车立刻停下,王应坤气冲冲拉开门,倏然扼住她的喉咙,双眼发红道:“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先收拾你。”双指一点封住她的哑穴。
上官清心凉半截,现在已完全听不到马蹄声,看来燕王二人并未听到呼救,许是风太大了。
三个女子一筹莫展,心如死灰,兀自绝望时,消失的马蹄声竟再次响起,由远及近。
上官清眼眸微动,重新燃起希望,倾耳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少顷,马车剧烈颠簸,似是有人跳到马车车顶,接着是打斗声,但很快便没了动静。
马车车门倏然被打开,燕王出现在面前。
四目相对,彼此看到的都是欣喜。燕王脱口而出:“莲儿。”
上官清笑意僵在脸上。
宋启莲惊喜交加的扑到燕王怀里。
燕王双眼紧紧盯着上官清,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跟容二这蠢货待在一起久了,脑力严重不足,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了。
上官清别过脸,一眼也不想再看他。
大雨顷刻间从天而降。
容彻跳上马车,挤进车厢,对燕王道:“我说宁三,你先别卿卿我我了,方才一不留神,让王应坤那小子跑了,眼下雨太大,还是先想想去哪躲雨吧。”
燕王心情复杂的拉开怀中女子,伸出手指解开几人的哑穴,低声道:“这附近有个破庙,不过现在雨太大,赶车危险,一会儿等雨小了,再过去。”
五个人挤在小小的马车里,外面暴雨如注,车内呼吸此起彼伏,气氛诡异。
容彻清了清嗓子,对上官清道:“宋小姐,别来无恙。”
宋启莲愣了愣,“这位公子,我们何时见过?”
容彻发懵,他跟宋小姐打招呼,这位小姐插的哪门子嘴,他对着上官清又试探叫一声:“宋小姐?”
宋启莲微微不耐烦:“……公子何事?”
容彻与燕王对视一眼,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找不着北了?
燕王眼下没功夫跟容二解释来龙去脉,方才他一时不慎祸从口中,致使上官清这么久连个正眼也没给他,别提心里多窝火。
他瞧她一眼,果然一说到做官,她非但不哭了,还来了点精神,他语气无奈道:“你跟我来。”
牢房里异味很重,呛得人咳嗽,上官清用袖子掩住口鼻,跟在燕王身后,穿过烛火稀少的通道,来到审讯大堂,她瞧了四周一眼,五花八门的刑具,有些甚至血迹斑斑,堂内昏暗逼仄,令人倍感压抑。
“啊……”
极其痛苦的一声惨叫从大堂一扇紧闭的门里传出,上官清身子颤了颤,恐惧的吞了一口口水。
“查案子不止要看卷宗,还要审讯犯人逼出口供,你能胜任?”
萧宁熙看着她吓到苍白无血色的脸,隐隐后悔带她来这里,他原本也不是懂得安慰人的性子,见她闷不吭声,正想带她离开,传出惨叫声的那扇门开了。
满头大汗的衙役跑到燕王跟前,禀报:“王爷,天香阁抓的活口嘴太硬,指甲拔光了还是一声不吭。”
燕王本来要走,听衙役这么一说,打算先去看看那人到底嘴硬到什么程度,当日天香阁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好不容易抓了几个活口,还是些小喽啰,一问三不知,唯有一个大约是阁主身边的人,却是宁死咬紧牙关不吱声。
他对上官清道:“我先派人送你回去。”
他顿了顿,“我自会留意适合你的官职,你回府等我消息。”
“王爷......”上官清心中感激,咬了咬唇道:“我能否去听听那人的口供?请王爷放心,我不会外传。”
萧宁熙知晓她是好奇心作祟,给她提醒道:“你不怕?”
上官清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子,回道:“不怕。”
她跟着燕王走进刑讯房,一股子血腥味立即迎面扑来,令人作呕,只见嫌犯坐在铁凳上,一双手血肉模糊,触目惊心,他垂着头,呼哧呼哧的喘气。
上官清不自觉往燕王身边靠了靠,如此惨不忍睹的场面令她心里异常难受,并不是同情犯人,只是向来反对严刑逼供。
燕王见怪不怪的瞧了一眼犯人,声音冷冷道:“抬起头来。”
那人晃了晃身子,微微抬头,费力的掀开眼皮看了一眼,一看之下,原本空洞呆滞的眼睛忽然射出些许精光,像是见到天降异象。
“李旭,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天香阁阁主什么来头,免你一死。”
叫李旭的人嘴唇动了动,艰难开口:“我早就说了我不知道,你杀了我,我还是不知道。”
上官清愣了愣,李旭说话时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往她身上瞟,她分明没见过他,也救不了他。
他看她的眼神让她有些许不舒服,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你倒是条忠心的狗,可惜跟错了主人。”燕王随手拿起火炉里烧红的烙铁,缓缓走到李旭面前,“本王猜你的阁主大人现在只想一根青叶针了结了你。”
听到青叶针,李旭眼珠转了转,目光下意识又落在燕王背后的女人身上。
“还是不说?”燕王吹了吹烙铁,“也是条汉子。”
他扬手将滚烫的烙铁直直按向李旭的胸口,铁打的汉子连眼睛都不眨。
“等等!”上官清急声大喊。
烙铁距离皮肉只余一寸,就此停住。
她快步走到燕王跟前,踮起脚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燕王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片刻后,扔掉烙铁,从宽大的衣袖中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他用刀面敲了敲李旭的脸,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本王看出来了,你不怕死。既然你想当铁骨铮铮的男儿,本王偏不如你愿,现在我就阉了你!你放心,这把刀很是锋利,只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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