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早捧着白色的菊花,她递到我的前面。
姐姐,你这么久才回来一次。
父亲他……我们去看看吧。
父亲死了?
我毫不意外。
早在我搂着母亲的尸体那一晚,我的父亲就该死。
姐姐,你也别太伤心。
以后有我还陪着你。
虞早一个人说了好一些话,我却丝毫没有动容。
而一旁的沈今延连忙擦去她小脸上的泪痕。
只是身上的红色疹子,痒得我不停伸出手去挠。
当我站在父亲的墓前,一滴眼泪也没挤出来时。
沈今延强行摁住我的腿,直直的跪了下去。
膝盖上面的疤裂开,裤腿被鲜血染湿。
我疼得轻哼一声,脸色依旧没有半分哀悼。
沈今延又忍不住了,他破口大骂。
虞晚,你父亲真的是白养了你这个女儿。
你要是有早早一半懂事,你也不至于……虞早扯了他的衣角,皱着眉制止。
哥哥,姐姐从小养在父亲身边,娇纵一点,也是应该的。
同样都是虞伯父的女儿,早早却如此懂事!!
虞伯父真的是把你宠坏了!
沈今延牵着虞早早的走离开。
他说要给我一个教训,罚我跪在这里一夜,以表孝心。
可是沈今延好像忘了,虞早是私生女。
我的母亲才是唯一的妻子。
他好像还忘了,幼时父亲拿着椅子朝着我砸来的模样。
母亲将我护在身下,他却越发过分。
只到母亲的额头冒出了鲜血,父亲才停了手。
我靠在你的肩膀旁,平静的讲完。
你心疼又怜悯的将我搂入怀里。
阿晚,等我再大一些。
就可以保护你了。
可是沈今延好像都忘了,只留下坚决的远去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