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记忆中的模样判若两人。
傍晚,我把父亲的骨灰盒安置在墓园中。
处理完所有事,才打车回了江穆的家。
别墅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我刚推开大门,一只花瓶便朝着我呼啸飞来,狠狠砸在我的头上。
我抬手捂住正在流血的额头,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
江穆的呵斥声如利箭般向我射来,我无从闪躲。
“沈知意,你又跑去哪里鬼混了?”
“我让你买的衣服呢?在哪?”
“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对我玩冷战那套?”
我仰起头,鲜血顺着脸颊流淌,额头的伤口似有烈火灼烧。
江穆的面容狰狞。
坐在他身旁的宋音正把玩着头发,脸上满是未得尽兴的愠怒。
“别气啦穆哥,说不定知意是吃醋心里不痛快呢。”
“就她,也配在我面前使小性子?”
江穆不屑地冷哼一声,目光在我额头的伤口处稍作停留,便又满不在乎地移开。
“给你最后一个弥补的机会,去把我房间的衣服都洗了,只能手洗。”
我没回答,只是脚步虚浮地走了进去。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腥味。
我眉头紧皱,那气味令我胃里一阵翻涌,几近呕吐。
还未等我缓过神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将我淹没。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听到客厅传来两人的声音。
“晚上出去找点乐子吧。”
“我带你去新开的会所玩,怎么样?”
4
我在屋内的地上昏迷了整整一夜,无人问津。
次日醒来后自己去了医院。
医生处理好我的伤口,安排我留院输液。
许是昨日整天未进食,加上父亲去世对我的冲击太大,引发了低血压。
过去我并没有这个症状。
与父亲相依为命的日子虽然艰难,但他将我呵护备至。
直到与江穆结婚,在他日复一日的折磨下,我才落下了腰疾,患上了低血压。
在报复我这件事上,江穆仿佛有千方百计。
“叮叮——”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是江穆打来的电话。
“沈知意,你又死哪儿去了?!”
“我让你洗的衣服你怎么没洗!”
“房间也没收拾,你是不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