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磐刘琦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馒头扔给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帐之中,曹军一众俘虏,将刘琦与贾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其中一人乃曹操族人夏侯恩,此刻听得袁绍欲偷袭许昌,顿时心急如焚。夏侯恩见营中守备松懈,便鼓动俘虏,寻机逃走。这其中的俘虏大部分都是夏侯恩手下,又明白他的夏侯氏身份,经过夏侯恩鼓动,众俘虏口耳相传,便纷纷起了逃跑的心思。恰巧这夜寅时,天尚未大亮,西凉军大营突发火灾,营中士卒急着救火。夏侯恩和众俘虏暴起发难,杀了几名士卒,趁乱冲出军营,直奔东门而去。东门守军主力已被贾诩调走,只剩十几名不清楚原委的士卒防守,在数十名曹军俘虏悍不畏死的冲击之下,节节败退。面对险境,夏侯恩骁勇异常,连杀数名西凉军,抢开城门,成功跑了出去,而其余俘虏则被砍死了大半。夏侯恩惊惧无比,带着十几名曹军俘虏,屁滚...
《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军帐之中,曹军一众俘虏,将刘琦与贾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其中一人乃曹操族人夏侯恩,此刻听得袁绍欲偷袭许昌,顿时心急如焚。
夏侯恩见营中守备松懈,便鼓动俘虏,寻机逃走。
这其中的俘虏大部分都是夏侯恩手下,又明白他的夏侯氏身份,经过夏侯恩鼓动,众俘虏口耳相传,便纷纷起了逃跑的心思。
恰巧这夜寅时,天尚未大亮,西凉军大营突发火灾,营中士卒急着救火。
夏侯恩和众俘虏暴起发难,杀了几名士卒,趁乱冲出军营,直奔东门而去。
东门守军主力已被贾诩调走,只剩十几名不清楚原委的士卒防守,在数十名曹军俘虏悍不畏死的冲击之下,节节败退。
面对险境,夏侯恩骁勇异常,连杀数名西凉军,抢开城门,成功跑了出去,而其余俘虏则被砍死了大半。
夏侯恩惊惧无比,带着十几名曹军俘虏,屁滚尿流地在黑夜中奔跑。
夏侯恩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见西凉军抢回城门后,也不出城追赶,这才放下心来。
夏侯恩不敢逗留,在朦胧夜色中,辨明方向,和一众俘虏往曹营方向跑去。
夏侯恩和一众俘虏在曹营辕门一箭之地外站住,夏侯恩让众俘虏一起高声大叫,说有要事禀报曹操。
须臾,曹操被辕门外的吵闹声惊醒,忙问许褚发生了何事。
片刻之后,夏侯恩被带到曹操帐中。
曹操脸色阴沉地看着夏侯恩,问道:“何故喧哗?”
夏侯恩见曹操脸色阴沉,心里一突,忙说自己是从宛城趁乱逃回来的,并且将袁绍欲偷袭许昌的消息说了出来。
夏侯恩说完,心里犹自惴惴不安,他知道曹操向来治军严谨,哪怕是同族之人,犯了军规律令,也照罚不误。
他在营外高声叫嚷,万一引发营啸,后果将不堪设想。
曹操听完,依旧一言不发,他冲许褚点点头,许褚大步朝外走去。
夏侯恩跪在营帐中,也不敢抬头看曹操,耳边寂静无声,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之声。
此刻的静谧,让夏侯恩觉得比宛城夺门之时更加凶险。
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流逝,许褚去而复还,他冲着曹操说道:“司空,逃回来的众人与夏侯恩的说法一致。”
曹操听了,这才脸色稍缓,冲着夏侯恩问道:“你是谯郡夏侯氏族人?”
夏侯恩赶忙回道:“是的,夏侯惇将军是我族兄。”
“既如此,起来回话。”
夏侯恩听得曹操的吩咐,这才敢站立起来,他抬起头,悄悄向曹操看去,曹操也正冷眼看着他,目光如电,唬得夏侯恩冷汗直流。
曹操对着夏侯恩说道:“袁绍欲偷袭许昌的消息,分明是荆州放出的谣言,你怎能如此轻信?且在辕门之外高声咆哮,若引发营啸,如之奈何?若你非我族人,我必定斩你。”
这时,又有一文士进入大营,他听得曹操说要斩夏侯恩,忙问原委。
问明原因之后,文士说道:“司空,夏侯恩所言未必为虚。昔日天子东归之时,袁绍因被公孙瓒与黑山军缠身,才致错失良机。如今司空起兵南下,许昌空虚,袁绍恐起觊觎之心。”
曹操听了,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冲着文士问道:“依奉孝之见,我该当如何?”
这后来进来的文士,正是曹操手下最为杰出的谋士之一,郭嘉郭奉孝。
当下郭嘉听曹操询问,也不直接回答,而是转身向夏侯恩问道:“你除了听到袁绍欲偷袭许昌,可还听到什么?”
夏侯恩连忙点头,说道:“还有,还有。”
夏侯恩将刘琦的“十胜十败”吞吞吐吐地复述了一遍,也实在难为他了,在曹操的虎视眈眈之下,还能一字不漏地背诵出来。
曹操初时还不屑一顾,待夏侯恩背完,他已豁然变色,急急忙忙问道:“此话是何人说的?”
夏侯恩背“十胜十败”,背得脑袋冒汗,刚背完就听得曹操发问,忙回道:“我听另一人称他为伯绪。”
“伯绪?”曹操疑惑地看向郭嘉,问道:“奉孝可知此人?”
郭嘉点点头,说道:“荆州之内有两个伯绪,一是桓阶桓伯绪,之前司空已派他前往荆南,这‘十胜十败’之论,定然不是出自桓伯绪之口。”
“另一个伯绪乃是刘表长子刘琦刘伯绪,只是传闻其沉迷酒色,乃是纨绔子弟。”
曹操听了,哈哈大笑:“此必是谬传矣。奉孝也是好酒之人,可这丝毫不影响你的博学多才。”
郭嘉正色道:“司空乃好色之徒,可是这也不影响司空的雄才伟略。”
郭嘉说完,与曹操相视而笑,遍观曹营,也只有郭嘉敢如此当面取笑曹操了,偏偏曹操还吃他这一套。
曹操问道:“奉孝觉得刘琦之才如何?”
郭嘉沉思片刻,忽然说道:“司空若得此人,可得天下。”
曹操听了,心头剧震,他万万没想到郭嘉对刘琦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曹操也是果断之人,郭嘉既然如此断言,他便立即下令:“天亮之后,立即攻城。战阵之上,若遇刘琦,不可伤他,活捉刘琦者赏万户侯。”
可怜的刘琦万万想不到,自己只不过装了一回逼,不仅坚定了贾诩降曹的决心,还坚定了曹操攻破宛城的决心。
若刘琦知道装逼是这种结果,必定欲哭无泪。
曹操说完,许褚立即出帐去宣布军令。
郭嘉则对着曹操说道:“刘琦固然重要,可是许昌也不容有失。许昌若失,司空数年经营皆毁于一旦。”
曹操点点头,说道:“就以十日为限,十日之内若不能攻破宛城,大军立即退回许昌。”
十日已是曹操现在能坚持的极限,十日之后派轻骑先回许昌,哪怕是袁绍此刻已发兵突袭许昌,轻骑也可以赶在袁绍之前先到达许昌。
郭嘉不失时机地拍起曹操马屁:“主公思虑周祥。”
曹操哈哈大笑,心情极好,忽然他瞥见依旧战战兢兢地站在营帐一角的夏侯恩,他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也顺眼了许多。
曹操对着夏侯恩说道:“此番好消息,多亏你冒死回来通报,今后就留在我身边,替我保管‘青釭’宝剑。”
夏侯恩大喜,忙说道:“谢过司空。”
刘磐看着大张着嘴的刘琦,他嘿嘿笑道:“贤弟,别发愣了,刚才蒲元来拜访你,我见你没空,命人将他带到你的小院去了。”
“蒲元?”刘表也听到了刘磐的声音,他问道:“精于打造刀剑的蒲元大师?”
刘磐回道:“是的。”
刘表疑惑地看向刘琦,他不明白一向纵情酒色的刘琦,如何会跟蒲元扯上了关系。
“琦儿,你如何认识蒲元的?”
面对疑惑的刘表,刘琦解释道:“之前曾找过蒲大师打造了一些物件,所以就认识了。”
刘表点点头,说道:“蒲元是个有本事的人。将他带到大厅来,我也见见他。”
刘磐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将蒲元带了来。
蒲元不是一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三个壮汉。
前面两个壮汉捧着木匣,最后一个壮汉则扛着一个弯曲的物件。
蒲元进得大厅来,先向刘琦行了一礼,然后才看向刘表,说道:“见过州牧大人。”
面对蒲元的无礼,刘表也不以为意。
他之前就想把蒲元招揽至麾下,征辟令都发了几道,全被蒲元给拒绝了,所以刘表对蒲元的桀骜不驯已经习以为常了。
刘表问道:“大师,为何事而来?”
“我是来找公子的。”蒲元看向刘琦,欣喜地说道,“公子之前所说的曲辕犁被我打造出来了,经过试用,确实比之前的直辕犁要好用百倍。公子大才,请受我一拜。”
蒲元说着,激动地跪了下去。
刘琦连忙扶起蒲元,说道:“大师快快请起。”
蒲元的动作让刘表瞠目结舌,这还是桀骜不驯的蒲元?
“什么曲辕犁?”刘表疑惑地问道。
蒲元让最后一个壮汉将身上的弯曲物件放下来,对着刘表解释道:“就是此物。机缘巧合之下,我得到了一根弯曲的木材,将公子发明的曲辕犁打造了出来……”
蒲元侃侃而谈,将曲辕犁的好处一一说了出来,其间少不了对刘琦的溢美之词。
刘表听蒲元夸奖刘琦,与有荣焉,他笑呵呵地说道:“我儿大才,有如此宝物,百姓今后将不会为耕田所累矣。”
蒲元点点头,又接着说道:“公子不仅发明了曲辕犁,还首创了弯曲木料的培育之法……”
蒲元又将刘琦说的,如何培养弯曲木料的法子也说了一遍。
刘表大喜,说道:“我会将此法通知各郡县主官,命其按照此法栽培树木,不出数年,曲辕犁便可普及。”
“父亲此法甚妙。”刘琦赶紧对着刘表拍了一记马屁,刚才蒲元一直夸奖他,他都听得不好意思了。
蒲元听得刘琦如此说,他也说道:“荆州得州牧与公子,实在是百姓之福。”
刘表呵呵一笑,说道:“大师谬赞了。若大师愿意在荆州为官,才是荆州百姓之福。”
蒲元微微一笑,面对刘表的招揽,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蒲元又让剩下的两名壮汉打开木匣,说道:“公子一言为百姓谋万事福祉。蒲某不才,只会铸刀造剑,近日有幸,铸得一刀一剑,愿献给公子。”
蒲元将刀剑从木匣中取出,褪去包裹着刀剑的皮革,清冽的金属光泽瞬间映入了大厅内所有人的眼中。
刘磐看着闪着光泽的刀剑,“咕噜咕噜”地吞着口水,恨不得将其据为己有。
刘琦即使不懂刀剑,也知道蒲元手中的一刀一剑,绝非凡品,必定是耗费了他极多的心血。
“如此贵重之物,我受之有愧。”刘琦内心想要,嘴上却言不由衷地拒绝。
不得不说,刘琦的适应能力太强了,刚穿越没几天,就学会了古人的“虚伪”。
蒲元说道:“公子发明曲辕犁,堪比李冰治水,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若公子不愿接受这一刀一剑,则世间再无人配拥有此刀剑。”
刘琦还在犹豫,刘表却不愿意刘琦失去这个涨声望的机会,他劝说道:“大师说得有理,琦儿还不快谢过大师。”
刘琦听刘表都这么说了,便顺水推舟地接过了蒲元赠送的刀剑。
刘琦一手握着刀,一手捧着剑,威风凛凛,仿佛战神一般。
“宝物不可无名,请公子给刀剑命名。”蒲元说道。
“啥?”刘琦一愣,又来,让我命名怕是又要翻车呀。
“哈哈哈哈。”刘磐听蒲元让刘琦给刀剑命名,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蒲元不明所以地看向刘磐,似乎自己没说错话啊。
刘表此刻心情大好,他想起刘琦之前给烈酒命名的事情,呵呵笑道:“琦儿不妨试着给刀剑取个名字,若取得不好,再更改就是了。”
面对刘表的提醒,刘琦内心纠结不已,他到底是取名呢还是取名呢?
刘琦在脑海中回想那些名刀名剑的名称,蓦地,刘琦激动地说道:“就叫‘倚天剑’和‘屠龙刀’吧。”
“好名。”刘磐激动地叫道,“光听这名字就觉得厉害。”
蒲元点点头,一边小声重复着刀剑的名字,一边对着刘琦问道:“可有寓意?”
“宝刀屠龙,号令江湖,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好!”刘磐又激动叫了一声,不过具体怎么好法,他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蒲元则评价道:“大气磅礴,公子好气魄。”
刘表却在刘琦说出“屠龙刀”三字之后收敛了笑容,他见刘磐和蒲元为刘琦叫好,咳嗽了一声,说道:“琦儿,慎言。”
刘琦一愣,疑惑地看向刘表。
刘表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琦儿,我们身为宗室之人,食皇粮,承皇恩,岂能痴心妄想‘屠龙’?”
刘琦一惊,瞬间反应过来,顿时全身冷汗直冒。
荆州虽然已经成了事实上的割据政权,刘表却一直标榜自己是大汉忠臣,今天这话要是传出去,天下诸侯必定会像当年攻打董卓一样,对荆州群起而攻之。
刘表见刘琦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其中利害,便又说道:“我儿志向不小,吾心甚慰。我等身为臣子,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如今天子昏聩,曹操专权。我儿手握屠龙刀,上可斩昏君,下当斩逆臣,亦应当如履薄冰,谨言慎行。”
刘琦听了,连连称是。
刘表又看向蒲元,目光不善地说道:“大师有何打算?”
今日大逆不道之言,蒲元既然已经听了去,如果他还一如既往地不识抬举,刘表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蒲元也不是愚笨之人,听得刘表这么问,立刻跪倒在地,说道:“公子奇思妙想,吾不及也,我愿意拜公子为师。”
古时师徒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蒲元既然愿意拜刘琦为师,自然不会将今日刘表所言透露出去。
刘表点点头,对着刘琦说道:“如此,琦儿你就收蒲元为徒吧。”
一身戎装的刘琦,急急忙忙地赶到军营。
刘表看到刘琦之时,并无其他任何言语,只是说道:“宛城危殆,即刻出发。”
随着刘表一声令下,整个军营立刻动了起来。
此次前往宛城的主力,是刘琦麾下四个营的士卒,总共不足两千之数。
其次还有刘表和蒯良的亲卫,两位加起来超过百岁的老人,在宛城危殆之际,选择了逆流而上。
刘琦命令黄奎率领百名精骑,在大军前方作为斥候;蒯祺率领的由奴仆组成的千名士卒,则在最后押送粮草辎重;中军为魏延的两百士卒;霍峻的六百老卒是步卒的主力;赵范则总揽军中诸多杂务。
行军途中,刘琦这才发觉,古时军队行进之时,为了节省体力,除了斥候与负责警戒的士卒,其余士卒是不穿战甲的,战甲与辎重放在一起,由专门的士卒负责运输。
刘琦暗暗想道:怪不得《三国演义》里,被埋伏的一方,基本都是输,原来还有如此的缘故。
襄阳与宛城有三百余里,刘琦麾下以步卒居多,大概需要五天左右才能赶到。
为了抓紧时间赶路,沿途县城,大军一概不入。
大军过了新野之后,便放慢了行军速度。
这日傍晚,离宛城只剩下一日路程,前方斥候已经跟曹军遇上,刘琦下令大军在野外安营扎寨。
“贤侄。”蒯良冲着刘琦招了招手,说道:“如今离宛城只有几十里路,曹操大军可能就在左右,晚上一定要安排好守夜之人。”
刘琦回道:“蒯公放心,我明白。”
蒯良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刘琦是第一次上战场,他嘴里虽然说明白,蒯良却依旧说道:“营房四周,可多布置旌旗,作疑兵之计。”
刘琦点点头,将守夜的任务交给魏延,并转达了蒯良的忠告。
刘琦相信,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这方面魏延肯定比自己强多了。
刘琦进入中军大营,刘表和蒯良正在商量宛城战事,两人见刘琦进来便停下了对话。
刘表对着刘琦招招手,说道:“琦儿过来坐下,听听子柔(蒯良的字)的分析。”
蒯良冲着刘琦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前日探马来报,曹军攻势甚急,数次攀上宛城城墙,幸得张绣拼死抵抗,宛城才没有被曹军攻下。”
刘表点点头,“张绣骁勇,我素来知道。子柔可有退敌之策?”
蒯良思索片刻,说道:“宛城虽然已经聚集荆州大部分主力,可是曹军乃百战之师,正面对敌,恐无胜算。如今之计,只有借助外力。”
刘表皱着眉头说道:“如今曹操周边,袁绍最强,可是袁绍正与公孙瓒征战不休;徐州吕布与刘备,互相掣肘;淮南袁术自称帝之后,众叛亲离。纵使我想借外力,也无处可借啊。”
蒯良听了,只得叹道:“曹操所占豫州与兖州,虽是四战之地,每次出征却恰合天时,与其接壤的势力都腾不出手偷袭他。”
刘表叹了一口气,有些颓然地说道:“若无外力,恐怕只能暂时请和了。早知如此,当日还不如听从桓阶所言。”
刘表说完,营帐内一时鸦雀无声。
刘琦暗自皱眉,他记得《三国演义》里,曹操三次征伐张绣都没有成功,最后在官渡之战前,张绣才主动投降的曹操。
虽然这其中的细节,刘琦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曹操第三次征伐张绣肯定是无功而返的。
于是,刘琦轻声说道:“父亲,虽然我们无法借到外力,可是我们可以假装借到了外力啊。”
刘表听了刘琦的话,虽然觉得不以为为然,但还是鼓励地看着刘琦,说道:“琦儿不妨详细说说。”
刘琦点点头,缓缓说道:“曹操之所以三次征伐张绣,无非是想趁着袁绍没有完全击败公孙瓒之前,扫除自己的后方隐患。袁绍兵多将广,如果我们放出消息,说袁绍要偷袭许昌,曹操必定退军。”
刘表摇摇头,说道:“琦儿能想到这点,很不错。可是曹操生性多疑,恐怕不会轻易相信。”
刘琦笃定地说道:“曹操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可是他却不敢承担许昌被偷袭的风险,一旦天子落入袁绍之手,曹操数年经营必定毁于一旦。”
刘表与蒯良听了刘琦的分析,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刘琦得到刘表与蒯良的肯定,心思更是活跃了起来,说道:“当然,仅仅放出谣言是不够的,我们还要摆出一副与曹操决一死战的态度。”
“明日我们可以大张旗鼓地入城。晚上再派军队悄悄出城,第二日又大张旗鼓地入城,如此多次,曹操必定以为我们来了大量援军,内心肯定惊疑。”
“再加上我们之前放出的谣言,曹军一旦稍微失利,必然会退军。”
刘表惊疑地看着刘琦,他没想到从没有上过战场的刘琦,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刘表拿不定注意,转头看向蒯良。
蒯良听了刘琦的话后,一直在沉思,半晌,他才说道:“昔日董卓入洛阳之时,兵力不过数千,也用过伯绪(刘琦的字)所说的疑兵之计。董卓都能骗过朝中衮衮诸公,伯绪之计或可一试。”
刘表听了蒯良的话,这才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姑且一试,即使不成功,也不会变得更坏。”
刘琦暗自皱眉,刘表与蒯祺两人虽然都是深谋远虑之辈,却明显不擅长军务,怪不得荆州在刘表统治之下,只能勉强自保,无法对外扩张。
刘表见刘琦皱眉不语,笑着安慰道:“琦儿不用气馁,为父虽不敢肯定你的计策有用,但是你能想到这计策,为父心里甚是开心。”
蒯良也笑着说道:“孙子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伯绪首先想到的便是用计,而不是出兵蛮干,已经胜过荆州很多将领了。”
蒯良对着刘表抱拳说道:“恭喜主公。伯绪日后定能成为孙武一样的人物。”
刘表哈哈一笑,说道:“子柔谬赞了。”
刘琦顿时无语,刘表与蒯良这表情,好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般,虽然被夸奖的是自己,刘琦内心却还是隐隐不得劲。
这也许是因为被两个外行人夸赞吧,如果夸赞刘琦的是诸葛亮之辈,那又另当别论。
刘表听了之后,显得忧心忡忡,他万万没想到,黄承彦竟然会拒绝,江夏黄氏难道对自己已经离心离德到这地步了?
刘表对着伊籍问道:“你有没有将琦儿与阿丑私下已盟定终身的事,告知黄承彦?”
伊籍听了,嘴角抽了抽,刘表将刘琦那点破事说成两个晚辈私下盟定终身,可真够无耻的。
“回主公,我第一次上门时,就已将此事告知了黄承彦,后来我又去了两次,黄承彦依然拒绝。”
刘表脸色阴沉,沉默半晌之后,皱着眉头问道:“江夏太守黄祖,近日可有异动?”
伊籍先是一愣,然后回道:“主公无忧,江夏一切如常。”
刘表听了,松了一口气,正要继续发问,只听刘琦说道:“黄承彦拒绝将表妹嫁给我,有可能是因为诸葛亮,黄承彦已经口头许诺将表妹嫁给他。”
“诸葛亮是何人?”刘表疑惑地问道。
伊籍说道:“诸葛亮乃琅琊人士,为躲避战乱,客居荆州。”
刘表想也没想就说道:“派人将他控制起来,在黄承彦答应将女儿嫁给琦儿之前,不许诸葛亮与黄承彦见面。”
刘琦一听,顿时急了,他还想着以后若有机会要招揽诸葛亮呢,要是按照刘表这么办,岂不是把诸葛亮给得罪死了。
于是,刘琦赶紧出言阻止,“父亲不可。之前父亲连桓阶都能放过,一个小小的诸葛亮,何必用这种强硬手段。”
伊籍也点头说道:“伯绪说得不错。如今荆州世家尾大不掉,对主公私下多有悖逆,主公应该多多启用像诸葛亮这样的外来人士,怎么可以因他没什么名声就肆意关押?”
刘表听了,这才作罢,恨恨地说道:“黄承彦想将女儿嫁给诸葛亮,无非是笼络这些外来士人。真是可恨,江夏黄氏已经有了偌大权势,竟然还不知足。”
话音刚落,刘虎一身戎装地闯进了议事大厅。
“叔父,江夏太守黄祖,已到襄阳城外。”
刘表猛地站了起来,脸色狰狞地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精骑百人。”
刘表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缓缓坐下之后,说道:“将他带来见我。”
刘虎应声而去。
刘虎退下之后,伊籍对着刘表说道:“主公,黄祖骁勇,昔日孙坚都丧生于其手,今日不请自来,不可不防。”
刘表看向伊籍,脸色阴晴不定,暗自思索:伊籍才刚说江夏一切如常,黄祖就到了襄阳城外,也不知道是伊籍能力不行,还是心思不纯。
不管怎么样,此刻刘表的心里已经对伊籍起了芥蒂,荆州的情报系统,看来得换个人主持了。
刘表思索片刻,命人将刘磐叫来,吩咐刘磐安排刀斧手埋伏在大厅四周。
刘琦隐隐有些激动,这些暗藏刀斧手的桥段,以前只在《三国演义》里看过,没想到此刻竟然能亲眼所见。
刘表见刘琦激动得微微发抖,于是说道:“琦儿若害怕,可以先退下。”
“我不怕,我要留下来。”刘琦连忙说道。
刘表点点头,不再说什么,静待黄祖的到来。
不久之后,黄祖被刘虎带到,出乎刘表意料的是,黄祖今日竟然不着戎装,作的是士人装扮。
“主公。”黄祖一进大厅,就对着刘表行了一礼。
刘表点点头,让黄祖入座。
寒暄之后,刘表问道:“将军不在江夏,来襄阳做什么?”
黄祖一听,立刻苦着脸说道:“江东孙策,数次侵扰江夏,江夏兵微将寡,防不胜防,末将这次来,是向主公请求援兵的。”
刘表一听,就想推脱,如今曹操进攻宛城正酣,荆州主力全去了宛城,哪还有多余的援兵支援黄祖。
刘表正要拒绝,伊籍已经先开口说道:“江夏乃是荆州东面门户,将军独力维持,确实困难重重。”
刘表一听,顿时不悦地看向伊籍,伊籍则拼命地对着刘表使眼色。
刘表随即反应过来,说道:“既然如此,我命刘虎作为你的副将,带领两千士卒入驻江夏。”
黄祖一愣,没想到刘表竟然顺水推舟地就将触手伸进了江夏。
江夏郡一直被黄祖视为自留地,如今弄巧成拙,让刘表扎了个钉子进去。
可是援兵是黄祖自己张口要的,他也不好拒绝,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至于钉子,以后再想办法拔掉就是了。”黄祖心里安慰着自己,嘴上却说道,“多谢主公。有刘将军相助,江夏必定稳如泰山。”
又客套一番之后,黄祖说道:“主公,我此次来,还有一件私事。”
刘表一凛,他可不相信黄祖从江夏大老远跑来,只是来求援的,看来他口中的私事才是他此来的主要目的。
刘表缓缓说道:“既是私事,将军尽管去处理便是。”
黄祖呵呵一笑,他看了刘琦一眼,说道:“几年没见,贤侄已长得一表人才。”
刘琦愕然,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大肚腩,我一表人才?
黄祖说到这,顿了一顿,又对着刘表抱拳说道:“末将兄长有一女与刘琦贤侄年龄相仿,末将愿做媒,刘黄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主公以为如何?”
刘琦没想到,黄祖竟然会给自己做媒,他下意识地问道:“你哪个兄长的女儿?”
黄祖不慌不忙地笑道:“我兄长黄承彦的女儿,如今她就住在州牧府里。”
刘琦一听,顿时大喜,没想到刚听到黄承彦拒绝了伊籍的消息,此事就峰回路转。
“可是我让机伯(伊籍的字)上门提亲,黄承彦已经数次拒绝。”刘表脸色不渝地看着黄祖,“将军莫非是来戏弄我的么?”
黄祖脸色一怔,说道:“此间定是有所误会,既然主公愿意以我侄女为媳,末将必定说服兄长。”
刘表淡淡地说道:“如此甚好。”
黄祖又说道:“我已有数月未见到侄女,我能否先见上一面。”
刘表本要拒绝,可是一想,黄祖人都到这里了,刘琦的那点破事,估计他早已经心知肚明。
于是,刘表点点头,让黄祖去见黄月英。
黄祖退下之后,刘表看向伊籍,问道:“机伯可知黄祖的真实用意?”
伊籍沉吟片刻,缓缓说道:“黄祖无非想效仿蔡氏罢了。”
刘表一听,随即了然,襄阳蔡氏与刘表联姻之后,一跃成为荆州世家之首,看来黄祖也是个有野心的人。
片刻之后,黄祖笑呵呵地回到议事大厅,他手里拿着一个酒壶,对着刘琦说道:“贤侄有心了,有了此酒,我相信兄长必定会答应将侄女许配给贤侄。”
刘琦一看,黄祖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之前送给黄月英的烈酒,想来是黄月英已经给黄祖解释了此酒的独特之处。
“贤侄可有给此酒命名?”黄祖端着酒壶,对着刘琦问道。
刘表立刻看向刘琦,拼命地眨着眼睛,让他别乱说话。
哪知道刘琦却没看到刘表的暗示,张口就说道:“此酒极烈,珍藏几年之后,味道会更香醇。以后但凡有家庭生下女儿,则可酿此酒数瓮,深埋于地,待女儿出嫁时,可取出宴客,不失为一桩美事。所以我称此酒为‘女儿红’。”
刘琦说完,厅内众人立刻齐声咳嗽起来。
刘琦暗自揣测,我莫非又取错名了?
直到伊籍和黄祖走后,刘磐才跑到刘琦身边,冲着刘琦笑道:“贤弟,你取的名字真是形象?”
“形象?”
“嗯,女儿出嫁,洞房花烛夜当然要见红。”
“洞房花烛夜见红?”刘琦张大着嘴巴,“女儿红”还可以这样解释?
“砰”的一声,房间的门又被人猛地推开。
蔡夫人在几个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冷着脸走了进来。
她径直走到刘琦面前,冷冷地瞪着刘琦,说道:“你昨晚做下禽兽之事,简直毫无廉耻,怎么还不去死?”
面对蔡夫人的辱骂质问,刘琦无言以对,当他明白他把黄月英当成会所小妹给祸害了之后,他的内心感到无尽后悔和羞愧。
“错误已铸成,我愿意对黄家姑娘负责。”
“哼。”回应刘琦的是蔡夫人的冷哼。
刘磐挡在刘琦面前,面对咄咄逼人的蔡夫人,他面色凝重却丝毫不退让,说道:“那个黄毛丫头,奇丑无比,肯定是趁我兄弟醉酒,就进行勾引,简直不要脸。”
“你血口喷人,颠倒黑白。”
蔡夫人被刘磐颠倒是非的说法,气得脸色发白,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过了半晌,蔡夫人对着刘磐继续发问:“我问你,刚才下人禀报,你命人抓了两个丫鬟,你想干什么?”
“因为她们想谋害我兄弟。”
刘磐大声地回答,说到这个,刘磐声音比之前大了不少,因为这件事他有理。
“满嘴胡言!”蔡夫人用手一指刘琦,“他明明好好地站在这里,根本没人谋害他,你赶紧把人放了。”
刘磐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理都不理蔡夫人。
“你好大的胆子,我在和你说话,你却把头偏到一边。”蔡夫人声色俱厉,一边说着一边甩手就向刘磐打来。
刘磐没料到蔡夫人会直接动手,左边脸颊被打个正着。
挨了打的刘磐气得脸色通红,他手握刀柄,手背青筋暴起,微微发抖,显然在极力地克制内心的愤怒与屈辱。
“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蔡夫人看着全身气得发抖的刘磐,另一只手扬起又打了过来。
站在后边的刘琦连忙拉了一把刘磐,侧身挡在刘磐身前,也结结实实地挨了蔡夫人一耳光。
蔡夫人的手劲不大,耳光打在脸上,啪啪直响,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刘琦也气得脸色通红,却依然死死地摁住刘磐握刀的手,他明白刘磐一旦拔出刀子,即使他现在杀了蔡夫人,他们俩之后也必死无疑。
因为汉朝以孝治天下,对家中长辈动刀,那是死罪。
蔡夫人虽然不是刘琦的亲生母亲,却也是长辈。
蔡夫人看着眼前憋屈的刘琦和刘磐,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我再问你们一遍,放人还是不放人?不放人我就继续抽你们,你们要么放人要么立刻杀了我。”
“你是想逼死我们?”
刘琦恶狠狠地瞪着蔡夫人,他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厌恶一个人。
“对,我就是想你死。”
蔡夫人一点也没有隐藏自己对刘琦的敌意,赤裸裸地说了出来。
看着蔡夫人可恶的嘴脸,刘琦心下一横,反正都是死,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到时候大不了亡命天涯。
刘琦悄悄松开摁住刘磐的手,冷着脸问道:“两个丫鬟是你派来的人?”
蔡夫人冷笑,正要说话,忽然一个丫鬟闯了进来,“夫人,不好了,黄家小姐想要轻生。”
蔡夫人一听,顾不得继续逼迫刘琦,立马转身,带着人离开了房间。
看着蔡夫人离开,刘琦终于松了口气,不得不说,蔡夫人气势太甚,刚才他直接面对蔡夫人,压力不小,不到非不得已,他也不想鱼死网破。
刘磐吐了口唾沫,“哼,死了好,死无对证,他们休想再拿这件事上做文章。”
刘琦自然明白刘磐的意思,人死了自然就无法对质。
古代可没有现代的验尸手段,到时候作为当事人的刘琦自然可以随口胡说,反正到时候黄月英都死了,也无法指证他。
可是作为现代人的刘琦却做不到这么漠视生命,更何况,他对历史上鼎鼎大名的黄月英,心里也确实有一份念想。
刘磐在旁边说道:“贤弟,你记得到时候要一口咬定,是黄家姑娘勾引的你。”
“可事实的真相呢?真的是她勾引了我吗?”
刘琦疑惑地问道,昨晚他喝了酒,他只记得他把黄月英当作了会所小妹,是不是被勾引他却不敢确定。
刘磐疑惑地看了刘琦一眼,无奈地说道:“黄家姑娘来府里探望夫人,在花园遇到了贤弟,结果贤弟喝醉了,非叫她小妹,然后就把她拖进了卧室……”
刘琦听了,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自己是禽兽是一定的了,人家黄月英没有半点责任。
“走,去看看她,看能不能帮忙。”
刘琦做不下冤枉一个无辜女子的决定,而且黄月英是历史上有名的奇女子,他也不希望这个奇女子因为他的错误而香消玉殒。
“好吧。”
刘磐对黄月英的生死不太在意,可是对于刘琦的安危却很上心,他可不放心刘琦一人去蔡夫人的小院子,他特意叫上了一队士卒跟上。
昨晚的事情发生后,黄月英就回到了蔡夫人的小院。
蔡夫人听了黄月英的哭诉之后,立刻就明白了这是置刘琦于死地的一个机会。
于是蔡夫人立刻派人去给自己的哥哥送信,可是她没想到,刘磐的动作更快,直接命令士卒包围了州牧府,府里的人根本出不去。
蔡夫人安抚好了黄月英之后,早上急匆匆就来找刘磐麻烦,可是她没想到刘磐竟然敢违抗她的命令,就是不放开对州牧府的包围。
蔡夫人虽然平日从不掩饰对刘琦的恨意,也经常将想刘琦死的话挂在嘴边,可是她非到万不得已不想这么干。
如今刘磐竟然抓住了两个谋害刘琦的丫鬟,也不知道这两个丫鬟是不是因为平时听惯了蔡夫人的牢骚话而自作主张。
这下蔡夫人急了,才有了之前拼命侮辱刘琦和刘磐的一幕。
如果两个丫鬟胡乱攀咬,她将万劫不复,还不如逼着刘琦和刘磐对自己动手,到时候再治他们不孝之罪。
可是眼看就要逼得刘琦和刘磐动手了,又传来了黄月英轻生的消息,蔡夫人可不愿意让黄月英就此死去,因为活着的黄月英才能指证刘琦。
蔡夫人急急忙忙地撇下刘琦和刘磐,带着人朝自己的小院子赶去。
蔡夫人居住的院子里,有个人工湖,蔡夫人赶回来时,只见一个人影在湖里起起伏伏,正是她的外甥女——小名阿丑的黄月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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